與權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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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午膳下來,彼此聊得很是暢快。 男人們都喝了好些酒,邊說邊喝酒,竟然也喝了一個時辰之久。 各個都喝得面紅耳赤,可到底都是酒品好的,醉酒后都沒有大聲喧嘩且胡鬧,但就是都有些呆滯了。 看樣子沒有個把時辰是清醒不過來的。柳大娘子思索了一會,也就蘇蘊她們幾個各自的丈夫扶回未出嫁的小院休息。 還道若是醒酒晚了,便留宿一晚,差個人回去告訴一聲便可。 蘇蘊還沒表示,縱使已經七八分醉的顧時行還是吩咐了墨臺,讓其回侯府告知一聲,說他與娘子今日在蘇府留宿。 原本柳大娘子安排這夫妻二人住在蘇蘊出嫁前那幾個月住的小院??深檿r行暗示了蘇蘊,蘇蘊也只好委婉地拒絕,道是夫君喜靜,她原想住的小院便可以了。 但蘇蘊清楚,顧時行是想到海棠院故地重游。 他便是醉了,竟也沒忘幽會,蘇蘊也不知該如何說他。 柳大娘子還欲說什么,尚有幾分清明的顧時行道:“我確實喜靜,且我也想瞧瞧阿蘊一直生活的地方?!?/br> 顧時行都這么說了,柳大娘子也不好再說什么,就先讓人趕緊去收拾了,隨后才讓他們回去。 第78章 早些成事,讓母親放心 蘇蘊扶著顧時行回到院中,讓他躺到了她未出嫁時睡的床上。 給他簡單的擦洗后,他竟也把她拉入了懷中,讓她陪他一同休息。 蘇蘊拿醉酒的顧時行沒辦法,也就依了他。 而這一覺便睡到了傍晚,待前院有人來喚去用晚膳才醒的。 晚膳之后,也就各回了各的院子。 夫妻二人行至小院外,顧時行讓下人不用跟著了,然后執著燈籠,牽了蘇蘊的手往巷子中走去。 拐了彎,身旁沒了旁人,蘇蘊問:“就這般想舊地重游?” 顧時行淺淺一哂:“想?!?/br> 二人走過巷子,到了海棠小院前。 海棠小院外的海棠樹花期已過了數月,如今也結了果,地上更是散落了零星紅果,有淡淡的酸甜果香飄散在小巷中,清香裊裊。 入了小院,走過鵝卵石小徑,行至石桌前,顧時行把燈籠放到了桌面上,轉回頭看向蘇蘊。 “去年最后一回來這尋你,我也以為再也不會來這里了?!闭Z氣頗有感嘆。 “我也沒想過還會與夫君一同來這里,來得還是如此的正大光明?!?/br> 蘇蘊回想了去年與他私下見面的事情。那時她是真的很果決地拒絕了他,可誰能想到造化弄人,最終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了原點。 顧時行把她納入了懷中,輕嗅著她的發香,低聲道:“最后一回在這見面,你數落出我的缺點,那時我一宿沒睡?!?/br> 蘇蘊心想,應不是她數落了他的缺點,才讓他一宿沒睡,估摸是因她那句“活不好”,才讓他輾轉難眠吧? 自然,蘇蘊不敢說出這話。畢竟自從二人在那事上逐漸放開后,他也太過用功了,每每情到濃潮之際,他都似發狠了一般,要問她一遍——“這回可舒爽了?” 她若是搖頭,他便會更加的“努力?!?/br> 蘇蘊是真的怕了,又怎么敢實話實說? 夫妻二人在院中沒有待太久,只待了一會便回去了。 蘇蘊與顧時行在蘇府住了一宿,因第二日顧時行與齊君謹第二日要上值,所以這兩對夫妻早早便準備打道回府了。 天色才蒙蒙亮,蘇蘊有些困,但還是忍住沒有打哈欠,依舊端莊。但與之相反的蘇語嫣則不一樣了,一直揉著眼睛,時不時靠在丈夫的身側,不滿地道:“怎就這么早就回去?” 齊君謹耐著性子道:“上了馬車再繼續睡?!?/br> 隨后把她扶上了馬車,才轉回身朝著顧時行拱手:“那我們先走一步了?!?/br> 顧時行頷首,待他們先行,才扶著蘇蘊上了馬車。 待兩對夫妻離開后,柳大娘子與兒子感嘆了一聲:“好在當初你點醒了我,語嫣確實不大適合嫁入高門大戶,如今沒有那么多束縛,任性些也不會有人說什么,還有這么個女婿寵著她,把她往好的方向帶,這幾回回來,脾性也小了許多?!?/br> 說到這,又說起蘇蘊:“六丫頭性子穩重,倒也適合做高門主母?!?/br> 蘇長清望著離去的馬車,點頭表示認同。 * 蘇蘊與顧時行回到侯府,墨臺便把探子打聽回來的消息告知了世子。 道是大皇子昨日晌午前進的宮,如今都還沒出宮呢,像是在大元殿的偏殿中待了一宿。 顧時行也把這事與蘇蘊說了。 蘇蘊邊助顧時行穿戴官服,邊不滿道:“怎就不是寒冬臘月,如此也能凍他一宿?!?/br> 顧時行淺笑:“就算不是寒冬臘月,被留在偏殿過了一宿,心底也該寒涼透徹了?!?/br> 在蘇蘊給他束上腰封之際,他忽然想起什么,神色認真了起來,問:“月事走了?” 蘇蘊扣著腰封,忽然聽到他這話,抬起頭就瞪了他一眼,隨而一手甩開他的腰封,語氣不好:“你自己弄吧?!?/br> 這人太不正經了! 顧時行看了眼她,眸色溫潤帶著淺笑,隨后垂下了雙臂,繼續慢條斯理的弄她才束一半的腰封。 蘇蘊把外衫脫去,上了榻。 現在時辰還早,今日不用去給婆母請安,她打算再小睡一會。 顧時行束好了腰封,然后略一撩袍坐到了床邊,拉過薄衾蓋到了她的身上。 “你我昨晚在蘇府過的,而母親又該多想了,今晚定會再送補湯過來,而送來的補湯應會加大劑量了?!闭f到這,他緩下聲調:“不如及早讓母親放寬心,我也不用再飲那補湯?!?/br> 蘇蘊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一下后才沒好氣地道:“走了?!?/br> 顧時行的眸子浮現了笑意,嗓音低沉如緩緩流水,流入蘇蘊耳中:“等我下值回來?!?/br> 話語意味深長。 隨后起了身,把帳幔放了下來,這才出了房門。 從屋中出來,顧時行的嘴角一直帶著淺淡的笑意。 墨臺見了世子這笑意,都不禁在心中感嘆道,果然,以前清冷的世子就是缺一個妻子,看看現在,哪里還有半點之前那冷清疏離的影子? 就好似天天被泡在了蜜糖罐子里似的,怪讓人羨慕的。 墨臺也想娶個小媳婦回去日日甜甜蜜蜜的了。 * 晌午,顧時行被宣進宮。 入宮,下了馬車后,才走幾步就恰與一夜未眠,一天一夜滴水未進的李嵇在宮巷相遇。 李嵇盡管樣貌清雋,可如此過了一個晚上,也顯憔悴。因為凈面,下巴有青色胡茬子,更顯得有幾分的狼狽。 兩人相隔兩三丈遠,但目光似乎隱隱帶著絲絲的較量。 兩人走近,相并肩停下腳步,李嵇垂下眼簾,遮住陰鷙的眸色,低聲道:“定淮王的事情,是你做的?!?/br> 沒有疑問,是確定的語氣。 “是與不是,原因又是什么,大皇子殿下心里有數?!鳖檿r行目光清冽,臉色寒涼。 說罷,抬起步子,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李嵇拳頭微微握緊。 不可否認,一年前他派人把蘇家庶女送到顧時行的榻上,是有原因的。 一是為了杜絕顧時行與世家大族聯姻,二是嫉妒,三是沖動。 他與太子相差近十歲,沒有什么可比的,可他與顧時行相差不了幾歲。 顧時行尚未回侯府前,他便是國子監最為拔尖出眾的學子,次次考核,他皆是榜首。 但在顧時行進了國子監后,他的光芒便被掩蓋。顧時行好似總能輕而易舉的在各科學業上面位列榜首,而他這個曾經的榜首后來次次居于第二,也成了笑話。 后來納了側妃,他一直知曉她有心悅之人,卻不知那人是誰,直至一年前方知那個人是忠毅侯府的顧時行。 那時候在沖動之下,便想了那么個陰損的法子。 讓他被抓jian在床,不得不娶一個名聲不大好,且不怎么受寵的庶女。 “殿下,該走了?!币慌缘奶O見李嵇遲遲未動,便提醒了一聲。 李嵇回過神來,然后才動了步子。 出了宮,回到了府邸,李嵇去了西苑。 陳側妃見著李嵇,又驚又焦急的詢問發生什么事了。 李嵇望著她,沉默不語。 陳側妃被他瞧得心里發憷,她問:“殿下你怎么了,可別嚇妾身呀?” 這些,李嵇都沒有來西苑,她幾番裝病都等不來他,聽說他一直在東苑陪著皇妃和小縣主。 聽到這些事的時候,陳側妃焦急了,不是說那皇妃小產就在這些天了嗎,怎么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出來? 李嵇看著許久她,才問:“你如實告訴我,當初你幾次三番提起顧時行,是不是想要我幫你對付他?” 前兩年,陳家被牽連,側妃父親入了獄,辦案的人便是顧時行。 陳側妃心頭猛然一震,便是面上也泄出了幾分驚嚇,僵著表情問:“妾身不明白殿下說的是什么……” 李嵇看出了她的端倪。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心愛的女子陌生得很,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一樣,所認知的只是一層薄薄的表面。 他什么都沒有說,轉身出了西苑。 留下驚慌不已的陳側妃。 從西苑出來,李嵇心事重重的去了東苑。 昨日父皇宣他進宮中,定淮王也在。 定淮王調查了他的事情,在大殿之上直言不諱指出了他與顧時行的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