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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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聊了許久,蘇蘊只靜靜地聽著,好像又回到了上輩子。 上輩子,各種茶席,她坐在一隅,沒有人搭理她,把她屏蔽在一旁,默默地忍受著冷落。 只是如今倒不是特意被冷落,而是她自己想要安靜。 暗中環顧了一下廳中的姑娘,想著誰最后可能成為顧時行的妻子之際,便有下人來通報,說世子和其他幾位公子都過來了。 顧夫人的目的,是想要兒子看一看這些姑娘,沒準就有看對眼的,所以暗中讓人去把他喊了過來。 借口是冬節最適合玩投壺與行酒令,也就讓他和他的兩個meimei一同過來。 顧時行一身白色的里袍,外著月白色長袍,從外走進之際,也帶進了幾分寒風。 顧時行與其他幾位世家公子與坐上的顧夫人,還有其他幾位婦人略一行禮,待站到一旁的時候,才發現蘇蘊也在廳中。 看到低頭垂眸的蘇蘊,顧時行微微愣怔,隨即皺眉看向身旁的蘇長清,似乎不滿他瞞下他六meimei也來了的事情。 蘇長清剛好對上了他的目光,微微聳肩,好像在說——你又沒問,我也就沒說了。 二人間倒是極為正常的眼神交流,可落入心思多的顧夫人眼中卻不正常了。 心底逐漸不安了起來。 第40章 侯府相見 阿蘊,我約莫要食言了…… 顧夫人看著相鄰而站的兒子與蘇長清,怎么看都覺得不順眼。 覺得礙眼,便忙讓世家公子與姑娘去外邊的長廊之下玩行酒令,好讓兒子多了解那些個姑娘。 十一月中下旬,已是快下雪的天氣了,很是寒冷。但這寒涼依舊未能阻礙大家在屋外廊下玩行酒令的興致。 因有未婚男女,故而在室外廊下設了長桌。 行酒令,男子有五人,女子有八人。 長桌兩邊而坐,廊下垂了帷簾遮住冷風,前后各有四扇單面屏風,中間空出以來避嫌。 每兩個姑娘之間皆有一個暖爐,所以即便是在室外,倒也不會寒冷得打顫。 可對于蘇蘊來說,還是待在室內最暖和。十歲那年風寒并重之后,就一直怕冷,因為畏冷的緣故,每回來癸水都疼得很。 時下雖沒來癸水,可也冷。 原本艷麗的臉兒,時下卻是冷得少了幾分血色。 坐在對面中間的顧時行,目光似不經意地暼了一眼,隨而收回目光。桌下擱在膝上的長指輕點著,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在旁人的眼中,顧時行清冷矜貴,少言少語,所以那些想要與他搭話的姑娘都不敢多言。 倒是蘇語嫣左一個時行哥哥,右一個時行,好像在告訴旁人,她與顧世子有多親近似的。 顧時行只是開始的時候輕點了點頭,而后也沒有再給她反應。蘇語嫣雖臉皮厚,但也是要些臉的,見他沒了反應,也就沒喊了。 不多時,行酒令開始。 廳子未關門,顧夫人與人說著話,時不時往外邊望去。原想著怎么都會持續小半個時辰,可不成想不過是一刻,那些個姑娘公子紛紛走了出來。 這行酒令怎么就結束了? 顧夫人差了個婢女去問,不一會兒婢女與另一個婢女一同回來。 方才在那處服侍的婢女道:“世子三回都是令主,然后出的對子都只有蘇大公子能對得出來,旁人都對不出來,公子姑娘們也就沒有再玩的心思了?!?/br> 顧夫人只覺得是他們才疏學淺,倒不覺得有什么。 顧夫人不覺得有什么,可旁人卻心思復雜。 誰不知道忠毅侯府的世子文韜武略,文采驚艷?除卻與他交好的蘇家嫡長子能媲美一二,誰還能與他爭艷? 他要是不放一下水,這行酒令如何能盡興?那么多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他竟一分憐惜之意都沒有。 性子和行事如此冷漠寡淡,若非是有那副好看的皮囊,還有忠毅侯府世子的身份外,還能有誰敢嫁給這樣沒情調的男子? 可想想看,那樣的樣貌不好有,更別說身份尊貴,性子與行事風格那些都是小問題。 行酒令結束,大家興致不怎么高。 顧時行不再掃興,也就與蘇長清去小亭子坐下。 蘇家四姑娘也跟著走了過去,讓其他姑娘也蠢蠢欲動。 可不知那顧世子面無表情的說了什么,蘇四姑娘便掛不住臉的走出來了。 旁人見此,也不敢再湊過去,只好去玩投壺。 除卻蘇長清,幾個世家公子皆未成婚。而院中的姑娘無論是身家,還是樣貌都是上乘,世家公子也就心思蕩漾的與姑娘們一同玩投壺,沒有去打擾顧時行與蘇長清。 蘇蘊不想湊熱鬧,再者那些貨真價實的嫡女們也看不上她,她就在行酒令桌子旁坐著,緊靠著兩個小火爐。 這時,有婢女端了個手爐和一碗熱湯過來給蘇蘊,道:“奴婢看姑娘很是畏冷,便尋了個手爐和一碗熱湯來給姑娘暖身子?!?/br> 蘇蘊道了一聲謝,雙手捂著手爐放置懷中,飲了小半碗熱湯,身子漸暖。 放下湯碗之際,蘇蘊心生疑竇。 她懷疑這是顧時行讓人送來的,不然這旁人都沒有,怎么她…… 她轉頭望出去的時候,發現別的姑娘也人手一個手爐,只是少了一碗熱湯。 她心底還是確定這是顧時行安排的。 廊下有一面的帷簾卷上了。蘇蘊坐在另一面垂著的帷簾之后,但一側頭便能看到外邊在玩投壺的人,再偏一些,便能看到在亭子中與嫡兄在說話的顧時行。 似心有所感,亭子那方的顧時行往她這邊看了眼,蘇蘊忙收回了目光,坐正了身子。 蘇長清看向往廊下望去的顧時行,嘆道:“你莫要太明顯了?!?/br> 顧時行收回了目光,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空杯,低聲詢問 :“她在府上可還好,你四妹可有為難她?” 蘇長清見他這樣,也是無奈,若是六meimei與他什么都沒有過,他定然會勸他別吊死在他六meimei這棵樹上??啥酥g的糾葛,讓他覺得說什么都不合適。 顧時行他有滿腹心思,他這個好友兼兄長也很是憂愁的。 又嘆了一口氣,道:“四meimei被父親治得死死的,她除了嘴上不饒人,倒也沒做旁的。她就是年幼被母親寵得太過了,如今才蠻橫了些?!?/br> 顧時行聞言,微轉著杯盞的手一頓,抬眸看了眼蘇長清:“只是蠻橫了些?” 前世,雖是蘇雯慫恿,但推人入池子的卻是蘇語嫣。 蘇長清:“……確實是過度了?!?/br> 顧時行把杯子放下,倒入熱茶,淺飲一口才淡淡地道:“若不加管教,他日必出事端?!?/br> 說罷,放下杯子,面色寡淡的看向蘇長清:“如若不是你,我不會提醒?!?/br> 蘇長清面色凝重:“我明白?!?/br> 連不愛管閑事的顧世子都這么說了,那便是真的危險了。 兩人復而說了一會話,在顧時行第三回 往那邊廊下望去后,蘇長清也就不管了。 以這個視野望去,別人只會當他是在看世家女和世家公子在投壺。 “對了,年節將至,禮部那邊給了鴻臚寺一張各方權貴進京參拜的單子,讓鴻臚寺做好迎接的準備。而單子上邊有韶州定淮王世子梁邕的名字?!碧K長清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探究的看向了顧時行。 顧時行目光落在那帷簾之上,只能看到一角衣服的淺色,眉頭輕皺。 而對于蘇長清口中的定淮王世子沒有半分的興趣,面色沉靜,漠聲道:“來便來了?!?/br> “那定淮王世子性喜漁色,素來男女不忌,荒唐至極,當年他險些擄走了你,其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你就一點都不記恨?” 顧時行收回了目光,看想蘇長清:“如此德行之人,我不會廢那些心思去記住,免得污了腦子?!?/br> 蘇長清:…… “不是,他都欲當街擄走你,欲圖不軌了,你就一點都不記恨?”蘇長清覺得如果是他,他決然會記恨一輩子。 顧時行在寺廟中待了有十年左右,離開寺廟的時候約莫十四五歲,少年清雋,身上帶著清冷出塵的氣息,那時的身形還未有現在這般挺拔頎長。 一身寺廟俗家弟子的灰色長袍,沒有通知侯府,帶著墨臺就離開了寺廟。 那時候便被到金都的參拜的定淮王世子瞧見了。 定淮王世子不過十七八歲,就已經“閱人無數”了,且還荒唐得男女不忌。 那時候在街上看到一身寺廟俗家弟子長袍的顧時行,便生出了邪念,讓人做出掠人的行徑。 那定淮王世子許是以為只是兩個沒什么能耐的少年,就僅派了兩個人去當街掠人。 可誰曾想那個少年竟然是忠毅侯府的世子,祖上曾是大將軍,怎么可能抓得住他? 兩個侍衛反被制伏了,定淮王世子再欲派人前去的時候,少年身邊的小廝亮出了忠毅侯府世子的身份,讓人前去報官,定淮王世子只能暗中退下。 官府審問了那兩個侍衛后,才得知他們的主子是定淮王世子。 當時沉默少言的顧侯聽了這事,竟直接帶了人去圍了行宮,把那兩個侍衛捆綁扔在了行宮門口,更是拿了把大弓,一箭射在行宮的門上,以此來警告。 而那兩個侍衛也被各廢了一只手。 之后,那定淮王世子已有七八年不曾進過金都了。 顧時行輕挑眉看他,平靜無波的道:“我不記恨,并不代表會與他和顏悅色?!?/br> 這漫不經心的行事風格,確實是他顧時行的風格。 蘇長清思索了一下,又道:“不過我看禮部給他準備了長期的行宮,約莫是上邊的意思,讓他在金都久待?!?/br> 定淮王手握兵權,雖不知有沒有別的心思,可架不住帝王有這方面的猜忌,所以把這世子放在金都中做人質才為保險。 定淮王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所以養成了他這種病態的癖好。也不知是不是做的孽太多了,那世子都二十五六的人了,王府也有正妻和一群侍妾,可卻愣是沒有半個子嗣。 “不管他在金都待多久,可若是他敢在金都放肆,我不會坐視不管?!鳖檿r行淡漠道。 蘇長清笑了笑:“那還真要好好盯緊了,到時候抓住他的把柄,怎么都要把他扒掉一層皮才成?!?/br> 二人說著話,顧夫人身邊的婢女前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說是可以用席了。 廳中分小桌而食,人前一方小桌,擺了一人份的九樣精美的菜肴,還有溫和的果酒。 果酒甜美,不免有姑娘貪杯。 有兩個姑娘因多喝了幾杯果酒,有些許的醉熏,也就被扶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