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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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行環視了一圈,如他所想,庭院中有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胸口沉悶地呼了一息。 亭子中說話的貴婦人也往蘇蘊看去,道:“這不是蘇府的六姑娘么,雖然模樣長得極好,但這過于明艷的樣貌,怎么看都像是個不怎么安生的?!?/br> 顧夫人聞言,也轉頭望去,目光落在了那帶著淺淺笑意的蘇六姑娘身上,模樣確實過于明艷了。 想起上一回在蘇府見的時候,這蘇六姑娘一身素色的打扮,還帶著個面紗,說話的聲音也是輕輕柔柔的,毫無做作的痕跡,而且禮節也得體。 今日這打扮雖不是那等端莊的打扮,可也不是那等爭芳斗艷的打扮,只是因她長得比較明艷,把一身衣裳襯托得艷麗了幾分而已。 想到這,便與一旁的貴婦人道:“樣貌如何,也不是她自己能決定的,人呢還是得看品性才行?!?/br> 一旁的貴婦人尷尬地笑了笑,應道:“確實是這個理,不能太以貌取人,還得看品性?!?/br> 黃昏以至,迎親隊伍也回來了,鞭炮聲頓時響起,蘇府便更加熱鬧了。 新人拜堂后,隨之開席。 蘇長清還未敬酒,顧時行便已經在席上獨自飲了小半壺酒。 坐在女眷席面上的顧夫人特別留意了兒子,見他一杯酒接著一杯酒,心頭不免忐忑了起來。 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他有什么變化,可身為母親,多少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好友成婚,應當是為他開心才是。但她怎么覺著行兒不僅不怎么高興,甚至還有幾分憂愁? 思及到這,顧夫人心底越發的不安了起來,便是席面上的好菜入口都食之無味,如同嚼臘。 夜幕已至,正是最熱鬧的時候。顧夫人與身旁的人說了幾句話,再抬頭去瞧兒子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兒子的蹤影。 而且還看道兒子身邊的小廝站在廊下,并沒有一塊跟著去。 顧夫人心下頓時“咯噔”了一下,在胡思亂想了起來后,連拿筷子的手都開始微微發顫了起來。 行兒喝了那么多酒,他可別是去尋新郎倌了呀??? 第36章 奇奇怪怪 顧世子喝醉了 前院賓客滿座,后院略顯冷清。 蘇長清怕自己的新婚妻子悶,就讓蘇蘊與蘇芩,還有蘇蕓去與她說說話。 喜房不能進太多人,所以都沒有帶婢女過來。便讓幾個婢女尋個地方先吃東西墊一墊肚子。 入了喜房后,大家才發現蘇蘊的耳垂微微發紅,蘇芩驚詫的問道:“六meimei戴的耳墜是新的?” 蘇蘊回道:“確實是新的,怎么了?” 蘇蕓道:“六jiejie你的耳垂都紅了,就沒有覺得有什么不適嗎?” 蘇蘊摸了摸耳垂,恍然道:“難怪我方才就覺得有些癢?!?/br> 蘇長清的新婚妻子沈氏忙道:“先拆下來,再用溫水洗一洗,抹些艾葉油?!?/br> 蘇蘊忙把耳墜拆下,然后道:“那我先回院子處理一下,一會便回來?!?/br> 蘇芩:“趕緊去吧,可別腫起來了?!?/br> 蘇蘊也怕耳朵紅腫得難看,所以也就匆忙地出了喜房。 今日是蘇長清大婚,無論是前邊的院子,還是后邊的院子,都是燈火通明。因此蘇蘊與初意二人倒也不用提燈籠就回去了。 二人行至上回嫁禍蘇雯那處的巷口,拐了個彎后,二人相繼一愣。 她們竟看到顧時行坐在石桌旁,手肘支在石桌桌面上,手心輕握成拳撐著額頭閉眼假寐。 顧時行本就長得俊美,時下燈火之下,一身月白色的直袍。素來一絲不茍的墨發,卻不知怎的有一綹發絲隨著風向傾斜在他的眉眼上,薄唇微抿,闔著雙眸,就似一副美男淺睡圖。 若非是他不茍言笑,甚至性子沉悶,估摸著這金都城會有更多的貴女會非君不嫁。 蘇蘊對這一張臉都有四年了,少女的那種春心蕩漾都被差不多磨沒了,時下只是因在這看見他,而多了幾分錯愕。 從錯愕中回過神來,疑惑他怎么在這? 今日男賓眾多,所以是不允賓客到后邊的院子的,那他是怎么過來的??? 莫不是蘇府的護院見顧時行常常來蘇府,又或者是見侯府與蘇府的交情,便不拿他當外人了? 可蘇蘊覺得,護院根本就沒發現顧時行進了后院。 蘇蘊對初意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放輕步子,企圖在他沒發現前從旁走過去。 但才從他的身旁走過,便有溫沉嗓音落入了耳中。 “蘇六姑娘?!鳖檿r行許是飲了酒,嗓音有幾分低啞。 蘇蘊背脊一僵,轉頭望向顧時行,只見他依舊手撐著額頭,歪著頭微睜黑眸,而眼神好似少了幾分平日的清明,應是喝了不少酒。 蘇蘊轉過身,面色淡淡的朝著他略一欠身:“見過顧世子?!?/br> 行了禮后,蘇蘊冷淡疏離的勸道:“今日嫡兄大婚,后宅不能隨便進,顧世子還請及早離去?!?/br> 顧時行目光緊鎖在她的臉上,半晌后,他道:“我想與你說一會話?!?/br> 蘇蘊顰眉的看了眼身旁的初意,再看了眼他,在想他要與自己說什么。 難道是那兩個男人的事情有消息了? 想到有這個可能,蘇蘊轉身走到拐角的地方,看了眼長巷,見沒有人影,便看向初意,吩咐:“你且先回去準備溫水和艾葉油,順道留意一下那頭的巷子有沒有人?!?/br> 初意看了眼那顧世子,眼里帶著幾分擔憂,但還是點了點頭,欠身后轉身走了另一頭巷子。 蘇蘊站在拐角處,時刻關注著巷子,然后看向顧時行,問:“顧世子可是發現了那兩人的蹤跡了?” 顧時行收了手,支起了身,沒有回應,而是從石椅上站了起來。 許是真的飲了許多酒,站起來的時候身子輕緩了一下。蘇蘊都擔心他會摔了,然后她還要找人來把他帶走。 她可不想讓人知曉他在這里。 好在他晃了一下身子后便站穩了。朝她走來時,腳步雖然有些浮,但好在走得還算穩。 蘇蘊看了他一眼,然后扭腰,探出個腦袋往長巷望去,看見沒有人,才轉回身。 可一轉回身,一股濃郁酒氣襲來,隨即是顧時行那張長得俊美,且帶著幾分朦朧的俊臉。 近在咫尺。 蘇蘊的身子驀地往后一靠,背脊挺直,緊緊靠著墻壁。 低聲呵斥:“你做什么?!” 二人只比那晚在樹下的距離寬了些許,即便沒有任何觸碰,但時下這個距離還是太親密了。 顧時行低垂眼簾,看著比他矮了一個頭的蘇蘊。 濃郁的酒氣,還有不甚清明的眼神,這分明就是喝醉了。 喝醉了還怎么可能會與她談正事? 失策了。 蘇蘊壓低聲音道:“你喝醉了,下回等你清醒的時候再與我說?!?/br> 屬于顧時行自身散發出來的壓迫人氣息,籠罩了她整個人,頓時讓她氣勢落于下風,像是受制于人一般。 她想從一側走開,但顧時行卻是拉住了她的手腕,低低地喚了一聲:“阿蘊?!?/br> 蘇蘊皺眉看了眼被他抓住的手腕,再抬頭看向他,壓沉了嗓音喊他的名字:“顧時行,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顧時行“嗯”了一聲,然后道:“我就是想與你說幾句話?!?/br> 蘇蘊嘆了一口氣,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這人真奇怪,我們曾經有四年的時間,四年你都極少與我說話,如今卻是要來找我說話,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 顧時行又開始沉默。 蘇蘊見他不打算說正事,道:“你松開我,我沒心情與你說話?!?/br> 沉默了半晌的顧時行開了口:“你也不與我說話,不是嗎?” 蘇蘊一怔,忽然怪異地看向他。 “我每回與你說話,你都避開我的視線,你讓我如何多與你說話?”他的語氣多有無奈。 蘇蘊微微垂眸思索,好似還真的是這么一回事…… 他的眼神好似永遠平靜,沉斂,會讓人不自覺的緊繃著背脊,不敢掉以輕心應對,讓人心悶所以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什么事情,她都盡量避開與他視線相對。 顧時行低聲道:“我誤會你是事實,但相處四年,我知你不是會做那樣事情的人,可已經無法查證,但你有所要求,我必應?!?/br> “我性子寡淡慣了,不怎么會與人相處,便是你嫡兄,我也明白他對我多有忍讓。除卻第一年會對你有所懷疑,后來幾年,是習慣了你我兩人的相處方式,再也沒有在意過究竟是不是你算計了我?!?/br> 顧時行估計是真的喝醉了,不然他怎么會與她解釋這么多。 聽了他的解釋,不知怎的,蘇蘊心思多了幾分復雜。 這回輪到蘇蘊沉默了,半晌后還是不知該說什么,只說:“你喝醉了……” 顧時行搖頭:“沒醉?!?/br> 就是比平日多了幾分沖動而已。 然后又陷入了沉默,顧時行見她無話可說了,終又嘆息了一聲。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對他都滿是戒備,從未有過像今日在庭院中與她那五姐相處時那種輕松愜意。 那輕松愜意與那四年沉悶寡言,笑而不真有著強烈的反差。若是因他的一己之私,讓她又重新回到那樣的性子,他是不愿的。 思及到此,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再說旁的,松開了她的手,轉身從她身前離開,走入巷中,步子比以往都沉了許多。 蘇蘊愣怔了小半會,然后想起他這大概七八分醉的模樣,到底有了兩分惻隱之心。 轉過身去,朝著他的背影壓低聲音喊道:“你回席后莫要再喝酒了,酒多傷身?!?/br> 前方的人腳步一頓,轉身看過來,看到在燈火之下雖艷麗,卻因性子溫柔而多了幾分嫻靜的蘇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點頭低聲應了聲“好?!?/br> 應了聲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輕聲道:“往后好生照顧自己?!?/br> 聽到他最后的一句話,蘇蘊覺得莫名其妙。不,應該說他一個晚上都很是莫名其妙。 最后,蘇蘊把這莫名其妙歸于他酒喝多了,神志不怎么清晰了。 初意這時尋來,見顧世子已經走了,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