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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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墨臺壓低了聲音問:“世子,要不要叫幾個托,去幫幫忙?” 顧時行抬眸暼了一眼他,淡漠:“把那些小心思收起來,蘇六姑娘是有本事的,不需要耍這些花樣?!?/br> 墨臺一愣:“世子就這么看好蘇六姑娘?” 顧時行從辦公的桌案前站了起來,穿著司直官袍走到了窗前,把窗口推開了些,看向窗外郁郁蔥蔥的翠竹。 上輩子她能把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區區小攤,又算得上什么? 就是說她在幾個月內能開上一間鋪子,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顧時行緩聲道:“蘇六姑娘是有本事的人,莫看她現在看著溫順,實則是個不易服輸的?!?/br> 對于蘇六姑娘只是看著溫順這一點,墨臺點頭表示非常的認同,連世子都被她像是小變了個人似的。 過了片刻,顧時行心思微斂,吩咐墨臺:“不用再盯著那對兄妹了?!?/br> 雖依舊對那姓洛的青年有幾分莫名的防備,但那青年總歸沒有犯錯,一直監視下去,于理不合。 因知曉蘇蘊只是為了做些小生意而去見那洛姓青年,顧時行下午處理公事時也快上許多。 回了侯府后,看了冊小本,身體多了幾分燥,但心里卻是沒有太多波瀾。 看了小冊后去沐浴,隨之就寢。 只是入睡前多想起剛回到四年前的那個晚上,他只隱約記得蘇蘊的熱情,別的似乎都記不清了。 約莫是這陣子冊子看多了,也了解了為什么她回回都異常不愿,只唯獨那個晚上熱情了。 只是時下看得冊子再多,也毫無用武之地。 顧時行躺在空蕩蕩的床上,看著帳頂,忽然就沒了睡意。 第28章 工具人二姐回來了 忠毅侯夫婦回稷州祭拜祖宗已近兩月,今日才回到金都。 顧時行從大理寺下值回到府中,下人就來說侯爺和夫人已經歸家了。 他便徑直地去了父親母親的院子。 顧侯夫婦聽到兒子回來了,便各自整理好衣襟發髻。 夫妻二人的衣衫發髻皆一絲不茍。 顧時行進了院子時,夫妻二人已然正襟危坐的坐在正廳的上座等候了。 顧時行入了廳中,便朝著雙親肅立作揖一禮,而后直身后才道:“父親,母親一路勞累了?!?/br> 抬頭看向雙親。四年前的雙親與四年后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只是年輕了稍許。 顧侯面色凜嚴點頭“嗯”了一聲,隨而道:“在回來的路上聽說你破了個案子,得了皇上贊賞,做得不錯?!?/br> 顧時行已然習慣了父親的這種固定式的夸贊,也相應的回了句:“兒子只是做了為人臣子該做的本分?!?/br> 顧侯略一點頭,面色嚴肅說了聲:“很好?!?/br> 一旁的顧夫人面色淡淡,適時地提起:“仕途上面要顧,成家這邊也要顧。此次回去祭祖,我與你父親才發現你那些個叔伯的堂兄和堂弟都已經做父親了,如今霽兒你已二十有三,也是時候該成家了,過幾日我就開始給你相看端莊穩重的世家女子?!?/br> 顧時行面色沒有變化,只微微垂眸,道:“母親,這事恐怕急不得?!?/br> 顧夫人聞言,不解的問:“為何急不得?” 顧時行緩聲回:“寺卿大人年事已高,約莫這一兩年便會從位上退下來,而大理寺的兩位少卿大人都有可能坐上那個位置。時下二位少卿大人底下的人都不能有半分差錯,兒子為老師邵大人管轄之下的司直,若是這個時候準備成家之事,分了心,恐會影響到老師升遷?!?/br> 話到最后,顧時行又補充:“便是不會太影響,可在老師最為關鍵的時候,我去談婚論嫁,老師心里多少有幾分不適?!?/br> 顧夫人聞言,征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 顧侯沉吟了一下,道:“行兒說得確實有理,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掉以輕心?!?/br> 顧夫人聽到丈夫贊同兒子的話,微微皺了皺眉,但到底也沒有說其他,只是心底到底有些許納悶。 再過兩年,兒子都二十五了,他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幾個了。 夫婦二人與兒子素來很少話可說,寥寥幾句話后,顧侯便讓兒子先行回去換下官服,晚上再一同用膳。 兒子離開后,夫婦二人也各忙各的去了。 顧夫人把從稷州帶回金都的特產和親戚所送的禮打點好,然后讓人放進庫房中。 看著東西放入客房中,顧夫人吩咐身邊的婆子:“我記得庫房中還有一盒上好的燕窩,是我從宮中拿回來的,明早給我燉一盅,順便給兩位姑娘各燉一盅?!?/br> 一旁的管事聽到這話,似乎想起了什么,隨即回道:“回稟夫人,那燕窩在兩個月前就被世子取走了?!?/br> 顧夫人怔了怔:“行兒又不吃燕窩,他取走了做什么?” 管事回想了一下,道:“好似是世子讓墨臺來取的,取了燕窩,靈芝,人參,還有雪蟬。聽說是送給蘇尚書府的大公子?!?/br> 顧夫人點了點:“好了,我知道了,你繼續忙吧?!?/br> 待管事轉身后,顧夫人眉頭才輕皺。 侯府與蘇家交情好,行兒也就與長清交好,可行兒性子冷淡,往常除卻生辰外,也沒有送過什么禮給長清,這怎么就忽然送了這么多禮過去? 思索了一下后,顧夫人決定尋墨臺過來問問。 墨臺被喊來,站在顧夫人的面前,恭恭敬敬的。 顧夫人:“我問你,在我和侯爺離開的這兩個月里邊,世子與蘇家大公子二人怎了?” 墨臺一愣,有些不明白,只茫然地搖了搖頭:“回夫人,世子和蘇大公子還是一如既往那樣,只是世子去蘇府住了幾回,去拜訪蘇府的次數也多了?!?/br> 以前顧時行一個月頂多去兩回蘇府,而且大多數都是被蘇長清拉去的。 “世子主動去尋的蘇大公子?”顧夫人問道, 墨臺點頭:“是的?!?/br> 顧夫人:“沒有其他的了?” 墨臺搖頭:“回夫人,沒有了?!?/br> 他當然不可能把自家世子每次去蘇府,其實都是為了蘇六姑娘而去的目的給捅了出來。 主母和世子,他肯定毫無理由的站在自家世子那邊。 墨臺退下去后,顧夫人還是輕蹙著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行兒與長清的關系比以前好太多了,好到有些不尋常。 * 蘇蘊那小攤開張了幾日,初意去看過一次,但生意似乎一般般,不太差,但也不是很好。 初意納悶道:“姑娘做的胭脂明明那么好,怎就賣得不怎么好呢?” 反觀初意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蘇蘊很是從容淡定的擇著鮮花瓣兒。 初意見主子這么淡定,問:“姑娘你怎么一點都不著急呀?” 蘇蘊抬眸淺笑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輕聲地道:“剛開張,名聲都沒有傳出去,急不得?!?/br> 想了想,蘇蘊又道:“再過些天就是登高節了,到那時候人也跟著多了起來,便想一個招吸引更多的客人,到時候用的人多了,東西好,名聲也傳了出去?!?/br> 初意一聽,頹廢的臉上頓時又恢復了光彩:“是呀,只要用的人多了,就會有更多人知道我們的胭脂水粉好了?!闭f到這,看向主子:“姑娘可想好用什么招了?” 蘇蘊笑了一下:“你可記得你前些天出門的時候,我讓你去木匠鋪子定做的那些個小木盒子?” 初意點頭:“記得,一個小木盒子能放不到一個小指頭那么丁點的香膏和胭脂?!?/br> 蘇蘊道:“等到登高節那日,買胭脂送一小盒香膏,買香膏的送一小盒胭脂?!?/br> 初意先是疑惑了一下,但隨即就反應過來了,撫掌道:“買一件送一小件,肯定能吸引很多客人。況且那么一個小盒子裝得又不多,頂多也只能用幾次。如此,買了香膏的客人,也能試用到胭脂,買了胭脂的又能用到香膏,若是她們喜歡且還想繼續用的話,下次肯定還會來我們的小攤買的?!?/br> 蘇蘊淺笑的點了點頭,繼而道:“你再轉述給洛小姑娘,但凡下回她們拿著那小木盒來,用木盒交換可便宜三文錢?!?/br> 初意一愣:“再要回木盒做什么?難道往后還送?” 蘇蘊低著頭折花,唇角始終是微微彎著的,緩聲解釋道:“送呀,上元節,花朝節,上巳節,女兒節,中秋節等好節日都送。那木盒也是要銀子做的,收回也可洗干凈繼續用。再者能便宜幾文錢那也是便宜了,而我們的東西不僅價格和別人家的差不多,就是東西也好許多,你說她們會選擇去哪買?” 初意懂了,恍然道:“姑娘這是打算徐徐圖之?!?/br> 蘇蘊手沾了些盆中清水水,把指尖的水珠揮向初意,笑她:“你會個詞就亂用,這明明是精打細算?!?/br> 初意連忙遮住了那水珠,嗔笑道:“可奴婢就覺得這個詞語適合?!?/br> “好好好,很適合?!碧K蘊笑著回了她,也不再鬧她了,繼續擇花瓣。 初意含笑,把姑娘擇好的花瓣放入舂桶,用木杵用暗勁來搗。 邊搗著花瓣邊說道:“奴婢總覺得姑娘好似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br> 蘇蘊擇著花瓣的動作略微一頓,而后繼續。 “哪里不一樣了?”蘇蘊輕緩的問。 初意想了想:“嗯……就是覺得姑娘好似比以前要想得多,想得全了。再者姑娘也沉穩了許多,讓奴婢覺得姑娘很是可靠?!?/br> 蘇蘊淡淡地笑了笑,心中暗道多活了四年,怎可能還真一點變化都沒有? 把香膏和胭脂裝滿了五十小木盒后,再收拾了小院。 廚房沒米了,初意便也就去前邊院子取米。 取了米的初意匆匆跑了回來,驚慌的與蘇蘊道:“姑娘,二姑娘明早就回來了!” 蘇蘊微微抬眸,思索了一息后,不慌不忙地點了點頭:“我曉得了?!币姵跻膺@副緊張的樣子,蘇蘊道:“你慌什么,她又不會吃人?!?/br> 初意似心有余悸的道:“可二姑娘比吃人還恐怖?!?/br> 蘇雯雖是庶女,但嫁的丈夫是淮州太守嫡次子,而丈夫也上進,現為錦州通判。 而蘇雯和她那極會裝端莊柔善的小娘一個樣,在外人面前裝得文雅端莊,可在蘇蘊和小劉氏的面前卻又是另外一張尖酸刻薄的臉。 蘇蘊思索了一下既能應對蘇雯的法子,又能逼一逼小娘說出真相,且能強硬起來的辦法后,抬眼望向初意,讓她把米放到廚房給何mama后,再進房中尋她。 說著也就先進了屋中。 * 翌日一早,去主母院中請安,不一會就聽到二姑娘已經到府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