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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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意看見自家主子好似毫發無損,暗暗呼了一口氣。 主仆二人朝著顧時行福了福身子,隨而轉身朝著小院走去。 顧時行目送著蘇蘊離開,眼神中多了幾絲思索。 主仆身影淹沒在黑暗之中,墨臺見主子目光依舊望著那暗暗的巷子,以為是主子舍不得蘇六姑娘,便忽然壓低聲音詢問:“世子,下回再與蘇六姑娘幽會,還是在這處嗎?” 顧時行聽到這話,眉頭緊皺,收回目光,轉而冷冷的暼了一眼墨臺,沉聲道:“誰與你說是在幽會的?” 正經夫妻如何算得上是幽會,況且所說皆是正事。 忽然被暼了一眼,墨臺背脊一個激靈,再聽到這話,小聲嘟囔道:“孤男寡女,月下相見……不就是幽會嗎?” 在主子冷冰冰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最后那幾個字,只有他自個能聽得見。 雖不敢說,但心下卻是腹誹道:既然做都做了,還不讓人說! 第10章 我來娶她 你讓我六meimei怎么嫁人?…… 蘇蘊主仆二人回了院子,小劉氏的屋里傳出陣陣低低的悶嗽聲,嚇得初意趕緊把燈籠給熄滅。 主仆二人一動不敢動,等悶咳聲停了,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雖松了一口氣,可聽到方才小娘的咳嗽聲,想起四年后小娘憔悴得老了似乎十幾歲,蘇蘊心頭緊了緊。 給小娘調理身子,真真的刻不容緩。 收起了心思,二人放緩步子走入了院中,到了屋外,蘇蘊壓低聲音與忐忑不安的初意道:“你莫要擔心,顧世子并未為難我,早些回去休息吧?!?/br> 初意欲言又止,但終還是什么沒說,轉身回了房。 讓初意回房后,蘇蘊也回了房。 躺在床上,茫然的望著帳頂。 今日與顧時行再待在一塊,那種他也回來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只是不管他有沒有回來,可怎就忽然懷疑起了那晚的事情有貓膩呢? 而且當她提出當做無事發生的時候,顧時行似是有些不悅? 一個個想不透答案的問題攪得她心燥,心燥得一點睡意也沒有。 第二日,蘇蘊臉色憔悴了,上了一層脂粉才堪堪蓋住了些許憔悴,去前邊的院子給主母請安。 許是一整宿只睡了不到一個時辰,一早上很是昏昏欲睡,站著聽訓都差些睡著了。 蘇府主母身旁的嬤嬤眼睛毒,一眼便瞧見了那萎靡不振的蘇蘊。皺了皺眉后,附耳到蘇府主母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 蘇府主母抬眼朝蘇蘊望去,恰巧蘇蘊闔了闔眼,有些沒精神。 主母臉色沉了沉。 蘇蘊抬眼的時候,便看到主母沉著臉色看著自己,無奈的暗暗呼了一口氣,心下暗道今日必然少不了一頓訓了。 遇上顧時行,總是沒好事。 果不其然,主母沉著臉,冷聲道:“六丫頭,我說的話便真的那么讓人犯困嗎?” 蘇蘊清醒了不少,低眉順目,一副誠懇認錯的模樣:“回稟母親,是我昨夜沒睡好,所以早上才會有些沒精神,懇請母親見諒?!?/br> “沒睡好不是在長輩面前沒規矩的理由,你如今已是大姑娘了,還這般的沒規矩,若是出到外邊,旁人也會說是蘇府沒教好。今日散了之后,你到佛堂跪半個時辰?!?/br> 蘇蘊不辯解,應了一聲是。 到底是自己不夠嚴謹,被抓了小辮子,也沒有什么可辯解的。 處罰不輕不重,倒讓作為嫡兄的蘇長清不好說情。 請安散了之后,主母身旁的嬤嬤跟在蘇蘊身后,似乎要去監督蘇蘊是否會順從的去祠堂罰跪。 蘇長清看了眼幾人的背影,壓低聲音與身邊的小廝說了幾句話,小廝點了點頭,然后先快一步離去。 再說蘇蘊進了祠堂中跪下后,那婆子就在祠堂外的廊下盯著,好似少看一眼,里邊的人就會偷懶似的。 不一會,蘇長清走了過來,婆子身旁的婢女提醒了一下,婆子趕忙轉過身向其行禮。 在婆子和婢女轉身行禮之時,蘇長清的小廝飛快的竄入了祠堂之中,把守在祠堂外的初意都嚇了一跳,好在小廝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蘇蘊正跪著,祠堂中多了個人,也把她嚇了一跳,但看到是嫡兄身邊的小廝,才鎮定了下來。 小廝匆匆忙忙地拿出了兩個護膝,小聲快速道:“公子吩咐小的把這護膝拿給六姑娘,六姑娘快些綁上,公子已經在外邊拖住祝mama了?!?/br> 蘇蘊也不死腦筋,忙接過了護膝,與小廝道:“替我與哥哥說一聲謝謝?!?/br> 小廝點了點頭,又匆忙的從祠堂跑出去。 蘇蘊忙把護膝套到膝下,以裙子遮掩。 不一會,外面說話的聲音消了,蘇蘊便挺直了背脊跪在那還是硌膝蓋的蒲團上,但因有了護膝,也舒服了許多。 祝mama從半敞開的祠堂門口望去,看見蘇蘊溫順的跪著,便也就沒有起任何疑心。 * 蘇長清和小廝回到院子,顧時行佇立在小荷花池旁喂著鯉魚。 蘇長清走了過去,笑道:“怎就這么有閑情雅致的喂魚,還是喂我院子的魚?” 顧時行轉頭暼了他一眼,微微挑眉,略微詫異:“我以為你要去騎馬?!?/br> 蘇長清一愣:“為何以為我要去騎馬?” 顧時行的目光略過他,落在了他身后的小廝身上:“方才我見北硯拿著護膝匆匆跑了出去,便以為你要去騎馬?!?/br> 叫北硯的小廝小聲回道:“六姑娘被罰跪祠堂,公子讓小的回來拿護膝送過去?!?/br> 顧時行握著魚食小罐的手,食指微動。 “莫多嘴?!碧K長清輕斥了一聲小廝。 北硯緊閉了嘴巴,沒敢再說。 蘇長清轉回頭,對顧時行笑了笑:“一點小事,也沒什么事?!?/br> 顧時行輕嗤:“你如此戒備,好似我會肖想你六meimei一樣?!?/br> 蘇長清雖不擔心好友會對自己六meimei有想法,但因著昨日的幾句談話,到底是避諱了一下。 “我六meimei花容月貌,性子柔順乖巧,想要娶六meimei的人多了去了,我能不防著點?” 那么多個姊妹當中,蘇蘊的容貌最為出眾,雖說平日極少出門,但也有一些不高不低的門戶想要上門求娶。 只是上頭還有一個排行第四的蘇語嫣,故而還未輪到她說親。 聽聞有不少人想娶自己上輩子的妻子,再想起昨夜蘇蘊冷靜的拒絕自己,不欲為顧家婦。顧時行面色雖未變,但心緒暗沉。 把手中的魚食小罐給了墨臺,與蘇長清道:“我有正事與你說?!?/br> 蘇長清聽聞是正事,笑意也斂了斂,隨而道:“到書房說?!?/br> 二人相繼入了書房,蘇長清把門關上。 墨臺與北硯在書房外邊守著。 墨臺見下人都在遠處,便壓低聲音問身旁的北硯:“方才聽你說你們府上的六姑娘被罰了,這是怎么回事?” 話一問出口,北硯便微微瞇眼盯著他瞧。墨臺被盯得心頭一跳,這小子莫不是知道他家世子在打他們府上六姑娘的主意吧? 就在墨臺忐忑的下一瞬,北硯揶揄道:“你十六七了,怎么還是與那些婦人一般愛聽閑話呢?” 二人認識也有八九年了,說話也不用太注意。 墨臺暗暗地松了一口氣,故作惱怒:“我就問一嘴怎么了???” 北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似的道:“我錯了我錯了,別怒呀。也不是什么事,就是早上給主母請安的時候,六姑娘打了瞌睡被抓了個正著?!?/br> 打瞌睡被抓了個正著? 墨臺瞬間反應了過來。蘇六姑娘一早打瞌睡,莫不是因自家世子昨夜深更半夜與人家姑娘幽會才惹出的事? 蘇六姑娘是被世子連累了? 書房中。 顧時行坐在蘇長清對面,語調淡淡的道:“昨日給你看的香,或是情纏香?!?/br> 蘇長清愣了一下:“什么是情纏香?” 蘇長清尚且不知什么是情纏香,更莫說是深居后宅的蘇蘊了。雖尚未調查清楚,但顧時行對蘇蘊的話也是信了七八分的。 “宮廷密香,曾被妃子用來固寵,后被發現,妃子也被打入冷宮,之后被列為禁香的催情香?!闭Z聲不疾不徐。 聞言,蘇長清臉色一變,壓低了聲音:“你是說,真有可能是宮里邊的人下的手?” 顧時行點頭輕“嗯”了一聲。 蘇長清從位上站了起來,帶著急意在房中走了幾圈,沉思了許久后,在走到第三圈后才停下,坐回了位上,端起茶水放在手中,問:“那些人目的或許讓你名聲有損,可有人在廂房中放了情香,那也該安排了個女子在房中吧,但女子呢?” 說到最后,蘇長清心如打鼓,就擔心木已成舟,只是女子藏起來了,沒有被賊人得逞而已。 想到這,忙飲一口茶水壓壓驚。 顧時行看著蘇長清飲茶,只思索了一息,便側過身子,如實道:“那女子,是你六meimei?!?/br> “噗……!”蘇長清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顧時行避開了他噴出來的茶水。因避開,故而沒有被茶水濺。 蘇長清如五雷轟頂一般,震驚無比地看向對面的顧時行,好半晌才聲音顫抖得問:“沒、沒說笑吧?” 顧時行挑眉,面色嚴肅:“我何時成了會說笑的人了?” 蘇長清驚愕地搖頭,把杯子放下,隨而只屏住呼吸問:“那,那成事了嗎?” 顧時行與蘇長清一同長大,最為了解他的性子。 蘇長清知這名節對女子來說有多重要,他也對蘇蘊這個meimei也是有疼愛的,所以定然保密。況且要在蘇府調查清楚這前因后果,必然有人蘇長清的配合。 若是蘇氏真的是被人所害,在這蘇府尚得有個人能護得住她。 而蘇長清便是不二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