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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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時不信,但與蘇氏相處了四年,便是不親近,也逐漸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但即便覺得有蹊蹺,卻也無跡可查了。 如今再來一回,蘇氏所言,他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而時下無非兩個可能—— 一就是蘇氏所做。 二則是有人想要算計他。 蘇長清不知顧時行想的是什么,他忐忑地道:“在哪里發現的?” “我住的廂房,那香爐的灰,便是遭了賊那晚,我回去前從爐中取的?!?/br> 手中的盒子“啪嗒”的一聲落在了棋案上,而香灰也撒到了棋盤上。 四下無人,下人都在廊外侯著,顧時行淡淡地道:“約莫是想尋個女子送到我榻上,再以小賊身份闖入,讓護院追來,從而發現我與女子jian情,總歸對我仕途有所影響?!?/br> 顧時行的親事若是結得好,在朝中便會順暢一些,但顧時行卻不怎么在意,娶妻應娶賢,而非是看身份。 且若是蘇氏說的是真的,沒準其中還有更深的算計。 蘇長清震驚的看著顧時行:“你、你確定?” 顧時行搖了搖頭:“不過是猜測之一罷了?!?/br> “那其他猜測呢?”聽他這么說,蘇長清緊張追問。 顧時行見棋盤上都香灰,沒了下棋的心思,故而把白棋放回棋罐中:“我會在蘇府小住一段時日,是誰在裝神弄鬼,上一次未曾讓我入套,總該還會再露出端倪的?!?/br> 說罷,端起半杯茶水。 蘇長清不知想到什么,咽了咽唾沫,看著顧時行的目光也復雜了起來,良久之后,才帶著點顫音,問:“那你的清白,可還在?” 飲了一口茶水的顧時行:…… 到底也比蘇長清多了幾年閱歷,面無變色的放下了杯子,涼涼暼了一眼他:“你說呢?” 蘇長清:? 他能說什么,他怎么知道還在不在? 不過看顧時行的樣子,也不像是被人采了童陽的模樣。 況且那晚也沒聽到護院說屋中有女子的身影,應當是逃過一劫了,可轉頭想想又總覺得好似有哪里不大對勁。 第8章 沒發生過 愣住?!疽研?,建議重看后半…… 許是在顧時行那里被下了臉,從里院出來后,蘇語嫣面色沉沉的。蘇蘊知曉她看自己不順眼,便退到一旁,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侯府中歷練了四年,到底也成長了,所以也不是怕蘇語嫣,而是如今身份便擺著了這嗎。 蘇語嫣是嫡女,她是不受寵的庶女。蘇語嫣要為難她,輕而易舉,所以還是避著些好。 許是感覺到了蘇語嫣的心情不大好,幾個庶女都不大敢吱聲,沈家姑娘心思通明,便溫柔地與蘇語嫣說回她的院子說些私密話。 對上其他的姊妹,蘇語嫣會冷著臉,可對上未來嫂子,自是不會擺臉色的。 蘇語嫣親昵的挽上了沈家姑娘的手腕,笑道:“那我們回院子去?!?/br> 沈家姑娘解了圍,幾個庶女都紛紛松了一口氣。 蘇蘊與蘇芩一同出了院子。 蘇芩看了眼手中的帕子和絹花,喜愛得不得了,見四下無人,便壓低聲音道:“方才好在有未來嫂嫂解圍,不然以四姐的性子,定然能把人膈應得和她一樣不開心?!?/br> 說到這,蘇芩又小聲地與蘇蘊說閑話:“人人都知道那顧世子不好說話,她都被趕了多少回了,竟還往上湊,被下了臉也活該?!?/br> 說到這,有些幸災樂禍。 蘇蘊笑道:“你可真愛落井下石?!?/br> 蘇芩輕哼了一聲:“誰讓她老是擠兌我們,欺負我們?!?/br> 蘇蘊與蘇芩姊妹二人說不得有多情深,但年紀相仿,而且蘇芩心思單純,也沒有什么架子。旁人避著蘇蘊,她倒是不避。 蘇蘊也問過她,別的姊妹都不把她當一回事,為什么還要與她交好。 蘇芩原話是這么說的:“你與我本就是姊妹,我不與你交好,難道要與別人家的姊妹交好?況且你又沒與我有過爭執,我為什么要與你疏離?” “再說了,這么多姊妹當中,就數你不嫌我煩,我管不住嘴,愛說話,也只有你會不厭其煩的聽我說?!?/br> 想起往事,蘇蘊因見到顧時行而糟糕的心情好了許多。 二人住的院子不在同一條道,便在后院分道而行了。 蘇蘊所住小院,是蘇府最為偏僻的地方,平日沒什么人會過去,晚上從小巷走過的時候安靜得嚇人,白日也是極為靜謐。 主仆二人從小巷拐了道,腳步一頓。 平日無人的巷子,如今卻是多了個黑色身影。 十六七歲的少年,有些憨笑的看著蘇蘊。 是顧時行身邊的小廝墨臺。 關于墨臺的事,蘇蘊是知道,自四歲的時候就被顧時行帶在身邊,是顧時行的心腹。 顧時行當真的是一點都不顧及這墨臺和初意,好似非常確定他們不會透露風聲一樣。 見到是顧時行身旁的小廝,蘇蘊只是略微錯愕,但相對比之下,初意的臉色卻是徒然一變。 墨臺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六姑娘?!?/br> 蘇蘊點了點頭,不欲說話就要從他身旁走過,但墨臺卻是把路給攔了:“世子讓小的轉述一句口信給六姑娘?!?/br> 蘇蘊面色溫婉,卻帶了幾分不悅:“還請回述世子,讓世子見諒,我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與顧世子還是少些交集的好?!痹捳Z停了一下,繼而道:“口信我便不聽了,還請讓一下?!?/br> 墨臺卻不讓,固執的把口信說了出來:“丑時一刻,三聲鴉聲,院外海棠樹?!?/br> 不待蘇蘊回絕,扔下這話,就讓了道,還從蘇蘊身旁快步走過。 走遠了一些,才松了口氣似的拍了拍胸口。到底第一次給正人君子的主子從中牽線幽會的事情,除卻忐忑外,也有點刺激。 人走了,蘇蘊一張嬌艷的臉卻是怔怔的。 顧時行不是最為正經,不屑私下幽會的嗎?但他這怎忽然約她,讓她覺得瘆得慌。 初意在身后忐忑地問:“姑娘,顧世子是、是什么意思?” 蘇蘊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現在又不能讓初意直接去追墨臺,她更不可能前去與顧時行說她不應。 顧時行這人看著是個君子,但怎就這般霸道?! 心思幾番復雜,最后胸悶的囑咐初意:“莫要露出端倪?!?/br> 初意心里頭有許多疑問,但都不敢問。 蘇蘊回了院子,佯裝無事的陪著小娘聊天,做針線活。 蘇蘊能藏得住事,初意卻是藏不住,在做事的時候一直出錯,那邊何mama都訓斥了她好幾次。 訓斥聲音傳到了屋中,小劉氏納悶道:“初意平日做事挺麻利的,今日是怎了,一直出錯?” 蘇蘊做著刺繡,輕聲回道:“許是有心事了吧,畢竟都十四歲的姑娘?!?/br> 小劉氏聞言,輕笑道:“你也不過比她大上一歲,這語氣好似多大年紀似的?!?/br> 蘇蘊笑了笑,繼續低著頭做著刺繡。 小劉氏看著自己乖巧的女兒,她心里明白,女兒比起與她同齡的姊妹穩重太多了??倸w還會她這個當娘的拖累了她。 心里有些沉沉的,但并未表現出來讓女兒擔心。 下午,早早用了膳,天色剛暗的時候,蘇蘊就回房了。 蘇蘊回房不久,初意也敲門進了房中,幾番欲言又止。 蘇蘊把手中的書放下,抬眼看了眼她:“有事便直說?!?/br> 初意猶豫了一會,才小聲地問:“姑娘真的要去嗎?” 院外海棠樹,不就是她們小院出去,走一會路就到的破院子門口么。 那個小院已經許久未住人了,蘇府雖會修葺,但平日根本就沒人,可卻是瘆人得緊。那顧世子可真會挑地方。 蘇蘊心頭也煩著呢。若是去吧,那不就是間接默認了那晚上的人就是她了么?若是不去,顧時行讓墨臺進院中直接敲她房門,被小娘或者何mama發現了又怎么辦? 今日一日下來,蘇蘊看似平靜,但是內心卻是煎熬得緊。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妥協了。 “去的,丑時一刻,你與我一同出去?!币姵跻膺€想再說些什么,蘇蘊道:“你且先出去,讓我靜靜?!?/br> 初意只好應聲退了出去,把門關上了。 人走了,蘇蘊把書放到了一旁,整個趴在床上,煩躁得緊。 先前幾番猶豫要不要直言不想嫁他,可擔憂他依舊不當一回事,直接上門來提親,到時就算她不同意,她與小娘在蘇府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可時下,除卻直接說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 夜色逐漸深了,外邊一片靜謐,幽森瘆人之際,忽然傳來三聲烏鴉的叫聲。 半宿未眠的蘇蘊聽到這烏鴉叫聲,心頭一緊,咬了咬唇,終還是起了身,穿上了衣裳,輕手輕腳地開了房門。 出了屋子,才見初意也已經點了小燈籠。 二人心照不宣,小心翼翼地朝院子外走去。 蘇蘊的怕黑,再者想到要見到顧時行了,心里頭都是緊繃著的。 海棠樹下,有人提著燈籠,遠遠望去,有兩個人站在樹下。 心頭狂跳,但還是邁著小步子朝他們走了過去,行至到幾步之外,低著頭盈了盈身子,做賊似的輕聲道:“見過顧世子?!?/br> 顧時行目光落在蘇蘊身上片刻,隨而看向她身后的婢女,淡淡道:“在院外候著?!?/br> 主仆二人皆一愣,還沒等蘇蘊回應,他便從墨臺手上取過燈籠,轉身走入那蘇蘊平日都不敢進去的小破院。 墨臺見主子進去了,蘇六姑娘遲遲未動,便做出了請的動作,再而說道:“六姑娘且寬心,小的謹慎,若有人靠近,必然能知曉,再會以三聲鴉聲做提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