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權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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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了蘇芩所在的胭脂鋪子外,讓初意去與蘇芩說她在馬車上等著她后,便把錦盒拿到了馬車之中。 把微卷起的帷簾放了下來,緊張地把錦盒緩緩打開,在看到一抹嫩綠色的時候,似乎有什么記憶涌進了腦海之中,嚇得她驀地把錦盒蓋上了,杏眸圓瞪地盯著錦盒。 四年前,她慌亂穿回衣裳時,所穿的是一件嫩綠色的小衣,小衣上還繡有蓮花。 顧時行知道前天晚上的那個人是她! 他怎會知道的?! 還是說他與她一樣也回來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蘇蘊已然被驚嚇得臉色都白了。若是他真的也回來了,那他必然還會娶她的。她想要再避開上輩子的命運,便難了。 想到被困在侯府中似暗無天日的四年,心頭微微發顫著。 目光再而落在了錦盒上邊,暗暗地想,興許不是什么小衣,只是一塊綢布罷了。 如此想著,手指顫抖著再次打開錦盒。 整個錦盒都打開了,她緊繃著身子把那嫩綠色的綢布取了出來。 沒有驚喜,只有驚嚇,就是一件嫩綠色的小衣。 蘇蘊想到他把自己的小衣帶走了,臉色白了又紅。 上輩子,他們雖為夫妻,可生疏得很,便是行房之際,她都是自己把身上的衣裳脫了,未曾給他碰過自己貼身的衣裳。 顫顫巍巍地把小衣從錦盒取出來,隱約有淡淡的熟悉冷香飄散出來,是屬于顧時行柜中存放衣物的氣息。 臉色緋紅了一片。 這件小衣,她是絕不可能再穿的了。 正要把小衣塞回去盒中之際,才發現錦盒之中還有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猶豫許久,她才把信拿了出來,忐忑不安地把信拆開。 這是顧時行的字。他們夫妻四年,她還是認得出來他的字跡的。 信上只有寥寥兩句話。 ——我知是你。 待雙親回京,自會上門提親。 看到信上內容的那一瞬間,蘇蘊猶如被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傻了。 他竟要提親?! 許久后,蘇蘊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驚愕地看向手中的信。 高門兒媳,錦衣玉食,蘇蘊不稀罕。 所以她不想再重蹈覆轍,必須得想辦法阻止他上門提親。一旦他前來提親,她便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只能嫁給他了。 第6章 夫妻相見 手心皆是汗 蘇蘊到底做了四年高門兒媳,也練就了能瞬息變臉的功夫。在把小衣和信塞回了錦盒中緩了一會后,暫且穩住了情緒,裝出了若無其事的模樣。 顧時行是不是與她一塊回來了,蘇蘊不清楚,暫時也沒有法子去驗證,只能回去之后再細思了。 蘇芩挑好了胭脂,上了馬車后,看到蘇蘊,不滿的道:“明明讓你與我來挑胭脂,結果你就一直待在馬車上?!?/br> 蘇蘊道:“下回我再與你好好挑胭脂?!?/br> 蘇芩無奈道:“且不說與我挑胭脂,你也給自己挑一盒胭脂,你這樣的打扮……”話語微頓,掃了一眼蘇蘊的打扮,而后嘆氣道:“明明就生得嬌艷,卻不好好打扮,日日都是素色衣裙,便是發髻上都只是素釵點綴,也不上妝,真真是白長好看的臉了?!?/br> 蘇蘊淡淡笑了笑,微微低下頭,低聲道:“五jiejie應該是知道的,在府中,我若稍做打扮,便不會有什么好話傳出來?!?/br> 蘇芩聞言,微愣。想了想,好似還真的是這么一回事。 小劉氏與她jiejie劉氏雖是親姐妹,模樣也有幾分相似,可認真地端詳起來,劉氏模樣端莊,而小劉氏長得嬌媚。蘇蘊便是隨了小劉氏樣貌,唇紅眼兒媚,便是微微上揚眼尾,都能讓人覺著嬌媚無比。 自從小劉氏為妾后,那劉氏與小劉氏姐妹倆也就破裂了。因小劉氏成為妾室的原因讓人詬病,早些年的時候,小劉氏被編排得厲害。 等蘇蘊十二三歲,模樣張開了,模樣比小劉氏還要嬌艷,所以沒少被人在暗地里編排,便是主母也看她不順眼。 如今不打扮都出眾了,若是再做打扮,那還不得被擠兌死? 想到這里,蘇芩訥訥的道:“也是,還是素些好?!?/br> 二人除卻看胭脂外,也沒有再看旁的了,也就回了蘇府。 回到蘇府后,二人便分道揚鑣了。 蘇蘊回小院時,身后的初意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最終忍不住道:“姑娘,那顧世子為何要送禮給姑娘?” 蘇蘊腳步一頓,看了眼巷中無人,才嚴肅的道:“今日的事,一個字都不許傳出去?!?/br> 初意應了一聲,然后才說:“今日奴婢送香膏到胭脂鋪子的時候,女掌柜讓奴婢到閣樓上等一會,奴婢不疑有他便上去了??刹辉腩櫴雷右苍?,一點都不避諱身份,還讓奴婢把東西給姑娘?!?/br> 聞言,蘇蘊心緒更亂了,她也不明白顧時行到底在想什么,但面上卻是不顯,只道:“下回留個心眼,若是發現是顧世子,便避開?!?/br> 初意聽聞很有可能會再見到顧世子,驚道:“姑娘,那顧世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雖然蘇蘊信初意,但有些事是不能說的,她便一臉嚴肅的道:“誰知他什么心思,但我只知我若是與那顧世子有拉扯,總歸會讓主母不喜,沒準會因此隨便找一門親事,把我遠嫁了,所以你可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初意臉色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忙應:“奴婢知道了?!?/br> 蘇蘊暗暗松了一口氣,隨而回了小院?;氐皆鹤?,便見一身素色衣裳的小娘坐在屋檐底下做著針線活。 便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歲月依舊沒有在小劉氏的臉上留下痕跡,看著便像是個二十來歲的美婦人。 蘇蘊心下柔軟。如今能再見到意識清醒地小娘,說什么都不能讓顧時行再來提親。 只要顧時行來蘇府提親,那原想著把自己親生女兒嫁入侯府的主母,肯定會想著法子來對付她和小娘,好讓這婚事黃了。 何mama洗著衣裳,看到了蘇蘊,便喊了聲“姑娘”。小劉氏聞聲轉頭看去,見自己的女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地望著自己,她面露淺笑地朝著女兒招了招手。 蘇蘊走了過去,小劉氏站了起來,把手中的衣裳比對了一下,而后道:“你都及笄了,衣衫也得多做幾身新的了?!?/br> 聞言,蘇蘊眼尾微紅。 上輩子哪怕是身為侯府的世子娘子,可還是沒能護小娘周全,如今回想起小娘消瘦的身子,還有認不出她的模樣,心里就一楸一楸的。 “小娘,你眼睛不好,便莫要做這些針線活了?!?/br> 小劉氏溫柔的道:“只是給你做兩身衣裳,不礙事的,你身上的衣裳都舊了,該換新的了?!?/br> 女兒身上穿的還是前兩年的舊衣裳,如今都已經及笄了,也沒有一件像樣的衣裳,她這個當娘的看著心疼。 而府中送來的料子都不怎么好,小劉氏只得拿了私房錢出來,讓何mama從外頭買了些好布料回來。 蘇蘊聽到小娘這般為自己著想,心里頭更是難受了,怕自己在小娘的面前xiele情緒,讓小娘看出端倪,便先回房了。 回了房中,把初意交給她的銀子放到了抽屜之中,再而看著那個錦盒發呆。 最終還是又把錦盒打開了,把小衣藏了起來,再把那張信紙取了出來。 ——我知道是你。 待雙親回京,自會上門提親。 看到這兩行字,蘇蘊心里頭堵得慌。他這話說得分明就只是告知她罷了,至于她什么意見,一點都不重要。 蘇蘊總覺得顧時行也回來了。 不然他怎就這么敢確定那晚的人是她,而且還是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直接了當說要娶她? 蘇蘊永遠都忘記不了成婚那晚,他冷著聲音與她說:“你費盡心思嫁進侯府,如今也是世子娘子了,那往后便端莊守禮,莫要再使那些下作的手段了?!?/br> 他這話,儼然把她當成了貪慕虛榮的女子。 她辯解過,顧時行卻沒有相信她的話。 后來她也就懶得解釋了,為了讓自己好過些,她上敬公婆長輩,下把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 若是顧時行回來了,說要娶她,無非就是兩個原因,一則是為了負責,二則是因四年下來,她把侯府打理得好,而換了人未必能把侯府打理得這么好。 他們夫妻二人便是交集不深,可蘇蘊卻也是知道顧時行對妻子要求并不多。只看重端莊守禮,孝敬長輩,能打理家事,不惹麻煩。 她其實也沒多大怨恨顧時行,只是這幾年的如同陌生人一樣的夫妻關系,還有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的高門日子,讓她厭倦了。 拿起信紙,蘇蘊撕成了紙碎,再而點燃了火折子,把紙碎給燒了。 若她沒記錯,如今忠毅侯夫婦正在去嶺南祭拜祖宗的路上,便是趕回來也要一個月。 而今沒有被抓jian在床,也不需要急著下聘,估摸著還得兩個月才回來。 如此,得在這兩個月內讓顧時行打消提親的想法。 若是真的顧時行也回來了,他如今直截了當地扣了初意,說要見她,估摸著也是懷疑她也回來了。 蘇蘊琢磨著直接拒絕顧時行的可能。 但想到他那說一不二的性子,再者那信紙上的強勢,讓她覺著就算是拒絕了,他也會如約前來提親。 蘇蘊一時犯難了。 * 這幾日,蘇蘊都在琢磨著如何應對顧時行。 還在犯難之際,嫡兄院子的婢女前來,說是嫡兄未過門的未婚妻來府中做客,還給府中meimei準備了禮物,讓她前去挑選。 蘇長清不僅對嫡親弟弟meimei很好,便是對庶弟庶妹也很好,平日里有好吃好玩的都會讓人給送去,也不會落下蘇蘊的那一份。 蘇蘊敬重兄長,既然遣了人過來,也不好拒絕,便理了理發髻便出了院子。 去時,還有些忐忑,擔心在兄長的院中遇上顧時行,畢竟二人交情極好,平日每個月,蘇長清都會把顧時行拽來幾回。 如今蘇長清未婚妻前來,顧時行應該不會在。 蘇蘊是擔心見到顧時行的,如今尚未想好應對他的法子,她擔憂自己應付不過來。 上輩子剛嫁給顧時行那會,他便時常冷臉。待他做到大理寺少卿之后,身上的氣息更是冷峻,冷峻到平日里,她能與他少說一句話便少說一句。 入了院中,蘇府的幾個姑娘便已經在院子中圍著未來的嫂子在說話了。 蘇蘊走了過去,朝著蘇長清未過門的妻子,也就是沈家姑娘行了行禮。 沈家姑娘認得出蘇蘊,便笑道:“六姑娘也來,快挑一樣你喜歡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