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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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祂答應,宗祈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運氣也沒有那么差,至少奈亞愿意配合,后續只要把交涉的這一段剪掉,應該也不至于淪為爛片。 當然了,剛才奈亞說的是扮演也很有意思,這就意味著他是覺得扮演好玩,這才愿意回去補拍的。 換而言之,要是扮演沒有意思,你猜祂會不會當場把拍攝現場給拆了? 宗祈就假裝沒有看到鬼嬰格外可憐無助的眼神。 這只能怪倒霉孩子選擇在宿舍嚇人,犧牲一個保全大局,還是很可以的。 他們全程交涉都是在一間空教室,宗祈沒讓鬼嬰帶著奈亞來監控室找他,因為教學樓第五層上不來,鑰匙還在npc手上。就像打怪升級一樣,宗祈辛辛苦苦給演員們安排了一條路。先是得把學校所有相關地點探索一遍,然后每個人拿到線索,最后抓到npc,用線索拼湊出答案,npc才會給他們打開通往教學樓五層和天臺的道路。 不然這要是奈亞直接把門轟開了,后續劇情還要不要繼續了? 宗祈看著黑皮醫生心情甚好地拽著鬼嬰,二話不說打道回府,重新扔回到宿舍,然后退出門去,重新推門而入。 鬼嬰則強行打起精神,重新按照劇本里寫的那樣,先是卷起陣陣陰風,然后從天花板上扔下之前做好的假人肢體,再把臍帶丟下去。 結果奈亞忍了又忍,拿著手術刀一頓狂砍。 緊盯著他們拍攝的宗祈看不下去了,用宿舍起床的喇叭喊道:停停停,這幕戲不是這么拍的。 這會兒他終于有了點當導演在片場叫停的感覺。 原因還是奈亞拉托提普的演技太爛了,偏偏這家伙還沒自覺,收了手術刀,一臉和煦:我明明只使用了人類的辦法,是它太弱了。 一旁臍帶全部被砍斷,在衣柜里發抖的鬼嬰:...... 神他媽人類的辦法,哪個人類會這么兇殘?S級演員都不能在厲鬼頭上翻身做主人。 奈亞還在笑,只不過笑容中帶著點殺氣:那不如導演來指導一下這幕戲該怎么拍? 宗祈離得遠,感覺不到。 但他的職業本能發作了。 平時拍戲,演員們一個個迫于生死壓力自己演。有些演技奇爛,根本看不下去,多看一眼就是辣眼睛。宗祈雖然是導演,但也沒法親身上場指導。 現在好了,遇到一個可以自由講戲的演員,宗祈自然大說特說。 這幕戲不是這么拍的。首先,正常人類遇到厲鬼的反應應該是害怕,不可能想著反殺。換而言之,您應該想辦法拿到這間宿舍的線索,而不是殘害厲鬼。 說到這里,宗祈還給他分析了一下醫生的形象特點。 又有手術刀,穿著還這么sao,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醫生。再加上這部電影的演員全員惡人,不如就讓醫生當個變態連環殺人狂。 宗祈苦口婆心:雖說是看戲,但也得給自己找點樂子不是?扮演演員,扮豬吃老虎的感覺就很好,您想啊,隱藏身份偽裝成菜雞演員,釣那些心術不正的演員上鉤,當然還有腦子不清白的厲鬼,然后看他們在最后一刻驚愕萬分大驚失色的樣子,豈不是很有趣嗎? 奈亞轉念一想,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 祂本來就是來看樂子的,總不能大搖大擺雙手插兜看樂子吧,總需要一個明面上的身份。但電影boss祂實在扮演太多次了,次次本色出演,沒什么意思,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于是祂笑了:確實很有趣。 宗祈再接再厲:既然如此,就更應該鍛煉演技。 看老板和邪神相談甚歡,鬼嬰心下戚戚。 它現在已經完全不指望自己的尖叫值了,甚至只想趕緊回到荒木mama的懷抱。 天知道它還要在這個S級邪神的手下支撐多久。 這邊一派其樂融融,另一旁則是暗潮洶涌。 安娜和郁塵雪接上頭,兩個人心里都各懷鬼胎。 安娜和荒木想著試探試探,最重要的是給這個悄無聲息拐走她兒子的人一點下馬威。 郁塵雪則是清楚安娜背后站著導演Q,內心相當防備,同時也存了算計和打探的心思。 荒木很謹慎。 她清楚郁塵雪既然是S級演員,那身上肯定有幾把刷子。如果貿然動手腳,只會平白暴露自己。畢竟普通演員是不會有這種攻擊手段的,這個電影背景也不像和蠱蟲沾邊的意思。 所以她只是控制蠱蟲在天上盤旋,準備找時機再下黑手。 既然遇見,不如一起尋找線索吧?郁塵雪淡淡地發出邀請。 就在剛才,他收到了系統進入第二幕戲的通知。 既然開始是分開探索,接下來聚在一起對情報也無可厚非,畢竟這么大一個案子,不可能靠一個人的力量搞定,乍一看這個邀請沒有任何問題。 安娜也覺得甚好。 她本來還想找理由,郁塵雪又給她補上了,相當貼心。 于是這一路上,他們一起找線索,郁塵雪則接受安娜的拷問。 偏偏這些問題,都還很奇葩。諸如此類: 弟弟今年多大了?在哪里上班?可曾婚嫁?交過幾個男女朋友?家里老人幾位?平時吃的什么藥? 郁塵雪:......? 他有點搞不懂這是個什么意思,相親嗎? 但話又說回來了,郁塵雪能在安娜身上感受到毫不掩飾的惡意,相親或者傾慕別人可不是這種表現。 這還就算了,安娜又開始意味不明地指桑罵槐。 這天底下的某些男人啊,大多都是一個樣。有些興趣時山盟海誓,纏纏綿綿,等到沒興趣了,玩膩了,就在外面養小三找外室。從古至今都這樣。 這種話真是聽得郁塵雪滿頭問號。 饒是他再自詡玩弄人心,也看不懂安娜扯這么一通到底是是個什么意思,倒像是那種宅斗電視劇里的惡婆婆。 因為心里還存著利用安娜這條線摸出導演Q的想法,郁塵雪也回了幾句。然后回頭就發現自己演繹度狂掉。 他還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現象。不過也確實,要是放到平常,正常無偽裝狀態下愛的郁塵雪肯定理都不帶理。 看來線索是摸不太出來了,倒是可以放個追蹤道具。郁塵雪想。 安娜的心情則越發差勁。 她看郁塵雪身上狂掉的演繹度,就知道他沒說實話。 果然不懷好意,在欺騙她兒子的感情! 荒木怒火中燒。 她腳下拐了個彎,不動聲色地把郁塵雪帶到npc出沒的環境。 果不其然,剛到這里他們就看到偏僻cao場上站著一個手里拿著籃球,身上穿著籃球服的身影,背后還印著18號。 許景山! 郁塵雪立馬追了上去,走之前不忘吩咐安娜也快點去抓。 之前在教室的時候,背后班級角上貼滿了便利貼,里面就有提到許景山這個名字,說祝愿以后的日子里許景山越來越好,考上大學然后忘記我之類的。 只不過高中便利貼里出現的人名太多了,匿名表白的數不勝數,還有故意歪曲自己字跡的,所以單純一個名字也沒讓郁塵雪放心上。還是來籃球場里碰巧看到這個名字他才懷疑這個人就是自殺女生的男朋友。之前委托人也提到過。 對號入座一下,不難猜出身份。 安娜也跟著追上去,轉頭就指使小紅。 小紅收到情報,立馬領命。 宋陽秋這個沒用的已經昏了,她現在就缺一個繼續用來刷分的機器。本來想去找經理的,現在聽阿婆一講,小紅怒火中燒。再加上知道了經理在另一邊被44末班車包圍,據說已經拷問出干過的壞事,于是她直接用頭發卷著宋陽秋扔了過去,轉頭去追郁塵雪。 第94章 、94 宋陽秋醒來后, 有點沒搞清楚面前是個什么狀況。 他現在人坐在教室里,周圍都是穿著校服,正手捧書本朗誦的學生, 白熾燈安靜地照射,將他書桌上那張白紙照得分明。 另一旁, 看他醒來的經理欲哭無淚:你也來了啊。 這個也字, 就很靈性。 宋陽秋完全沒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他懵著腦子起身:這是哪?我們不是在拍電影嗎? 話剛說出口,他的演繹度就被倒扣5%, 瞬間反應過來,腸子都悔青了。 他還記得自己昏迷的時候被女鬼追, 追殺就算了, 還看到了當初被自己撞死的那個老人, 轉頭就踩空樓梯滾下去,暈也暈得很不雅。 沒想到醒來后,起了一聲冷汗, 竟然還沒死,還遇到經理了。 經理連忙朝他擠眉弄眼, 宋陽秋看不懂, 轉頭就打算走。 然后整個一班的人都齊刷刷朝他看來。 之前宋陽秋頭疼沒在意, 這會兒看清楚了他們臉上一個個要么滿是血,要么拖了層皮,要么干脆頭都只有一半, 還有掉了眼睛缺了個五官的比比皆是,嚇得魂飛魄散。 鬼......鬼??! 經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說的什么喪氣話呢,這些都是我們的同學! 他的話聽起來很有信服力,前提是忽略他閃躲的眼神和懼怕的表情。明顯不是一個人能在正常狀態下說出來的話。 一聽到經理說同學, 全班的鬼又重新回頭,該朗誦的朗誦,該寫字的寫字,一片其樂融融,就像剛才直勾勾盯著宋陽秋只是恰巧。 想到自己和一班鬼坐在一起,還做在最里面靠窗,直線距離門口最遠的位置,宋陽秋如墜冰窖。 他張開嘴,聲音斷斷續續:經...經理,這是,怎么一回事? 經理比他先來,明顯適應地多,雖然害怕,但是好歹沒有害怕到想失禁的地步,壓低聲音解釋:我也不知道??! 他的經歷比宋陽秋還要離奇。 之前一直跟在郁塵雪背后,踩著掃帚摔了一跤,后來教學樓又斷電了,一斷電就失聯了,他就只能戰戰兢兢地跑。 跑到五樓發現五樓上鎖了,怎么也打不開,又只好下來,撞到了辦公室里,搜尋一圈發現了點線索,跑出來后誤打誤撞聽見朗讀聲,于是摸到了郁塵雪之前來過的教室。 教室的窗子還是碎的,但內里卻坐滿了穿著校服的人。 剛開始經理以為這些人都是人,畢竟從外面看沒問題。而且他在外面戰戰兢兢盤旋了好幾圈,里面的人都沒反應,所以他就進去了。 進去后才發現,這些人變成了鬼,講臺上的老師還滿臉血地看著他,手上的黑板擦變成了驚堂木,往講臺上一拍,就要他把自己的罪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經理都懵了,一聲尖叫,轉頭就想跑。 然而一屋子的鬼都聚了上來。 跑什么?現在還是上課時間?你是想罰站嗎? 老師說的話沒聽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坐回去,叫什么叫,擾亂課堂秩序。 這些鬼身上冷的很,一下子就把經理凍得牙齒打戰。 沒辦法,只好在逼迫下強行坐到椅子上,全身抖成篩子。 他哆哆嗦嗦地說:你們都是......鬼?。?! 老師直接就抽了他一戒尺:說的什么鬼話呢,現在過來坦白你以前干過的壞事,不坦白別想走。 奇了,這鬼不殺人不吃人,還這么仁慈? 經理不信,卻又無計可施,于是之后抽搭著坦白自己的罪行。 他是個心理變態,最喜歡以權謀私性sao擾他們公司的新人,男女葷素不忌。平時他馬屁拍得好,把上面的人哄得服服帖帖的,再加上下手謹慎,錢給的到位,竟然這么久了也沒什么人揭發,揭發的也差不多被壓下去。于是經理膽子越發大了,經常在地鐵或公交車里搞這一套,還發現了自己對幼女的渴望。先是對親戚家的小孩下手,偷她的內衣,親親摟摟抱抱,后面膽子越來越大,在公共場合屢屢作案。他眼睛也毒,專挑那種早晚高峰,公交車上沒有家長陪同,衣服簡單的中學生出手,某一次終于暴露了。 暴露后他直接在車上宣稱自己是女孩的父親,讓圍觀群眾不要多管閑事。最后圍觀的人除了那位見義勇為的高中生外,其他人沒有一個出來幫忙,看著經理把女孩子拉走。 拉走后,又是重復套路,他給了女孩家長一大筆錢。家長看到錢眼睛都直了,畢竟家里還有一個二胎弟弟,女孩對他們來說遲早都要嫁出去的,能換一筆錢也是好事。再說了也只是猥褻,還沒有走到強/jian那一步,家長收了錢就算了,于是便沒有報案。 經理闡述著自己的罪行,周圍44路末班車的鬼越聽越氣,又看他那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來氣。 但是念在老板的話,它們忍住沒動手,罰他在座位上抄書。 這抄書不是一般的抄書,它們借鑒了一下哈利波特里烏姆里奇對哈利波特的懲罰,用鬼氣改造了一下,讓他一邊抄,字一邊浮現在自己手上。 寫的五個大字就是我是猥褻犯,就像給豬打上檢疫合格,當然把這種畜生和豬放在一起都是侮辱了豬。 一旁還有老師盯著他抄寫,一旦抄慢了就是打。 痛倒是不痛,就是侮辱性極強,寫在手上的字擦也擦不掉。 經理抄著抄著,聽到第二幕戲開啟的聲音。 同時也看到一卷潑天似烏黑的頭發,卷著宋陽秋扔了進來。 經理他就想不通了。這個長明中學里的鬼,怎么就這么正義呢?除了它們的確是鬼以外,你說它們是辦案的他都信。 但他又不敢不抄,一邊抄還得一邊懺悔,當然了要他真心懺悔是不可能的,打心底不可能的,人渣和浪子還是有區別,浪子可能回頭,人渣只能揚了。 然后宋陽秋也來了。 經理內心竊喜,倒霉的終于不是他一個人。 于是在宋陽秋坦誠自己罪行的時候,經理無聊,打開桌子才發現里面還有一個內置的抽屜,放著一本日記。 他翻開一看,大驚失色。 日記的主人就是委托人的女兒。 說實話,電影拍到這里,經理覺得自己已經想不起來自己還在拍電影了。就像宋陽秋剛才直接說漏嘴,扣了5%的演繹值一樣,他偷摸摸看了眼自己的演繹值,發現坦白自己人渣罪行后竟然上漲了,想來系統也知道他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 經理翻開日記第一頁。 第一頁上寫著女兒的名字:溫凡夢 很好聽的名字。 之前經理跑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線索。 有一張辦公桌上,放著高三三班的合影,里面就有溫凡夢。 還有一本翻開的教學記錄,像是老師做的備注,起因好像是教導主任看到溫凡夢和一位體育生每天放學后都在cao場上散步,于是告訴了班主任。于是班主任便將溫凡夢叫到辦公室來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