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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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在聽到薛又晴這個名字后,鬼嬰對此反應格外激烈。 特別是走到vip病房前,聽到里面傳來的聲音,它竟然試圖掙扎著想逃。宗祈連忙讓齊寧舟又補了張符篆,反手警告它: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不扯著你帽子,改為抓著你的手了。 嬰靈瑟縮兩下,瞳孔中滿是怨恨,終究沉寂下來。 現在時間是深夜,vip病房的隔音效果自然不用多說。 然而就這樣的隔音效果,也攔不住門內傳來的聲音。 劉柏芳飆高了聲音:你說什么? 你知道明天的新聞發布會有多重要嗎?各大新聞媒體,記者,全部都會來。你身上背著多少商業代言你不清楚嗎?剛剛才簽下合同進組,這個角色你怎么爭取來的你不清楚?當初那幾個月摔的還不夠狠,你是不是還想再爬一次投資商的床? 或許是氣得狠了,里面傳來打火機清脆的響聲。 劉柏芳點燃了一根煙,胸脯起伏,半天說不上話來。 這一回,她聲音放軟了些,又晴,你當初求小鬼,為的不就是功成名就,登上這名利場的巔峰嗎?當初酒局,飯局,潛規則......這么多艱難我們都扛過來了,為什么你現在反倒不愿意打掉這個孩子了呢? 被宗祈拎在手里的鬼嬰緊閉雙眼。 另一道從沒聽過的女聲終于開口了:劉姐,不管這個孩子怎么來的,只要它是從我肚子里生下來的,那就是劉家的種,劉博達不可能不管。 劉博達的孩子,就算是私生子,你也應當清楚是什么概念。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低下頭去,撫摸著自己高高挺起的肚子,眼神復雜。 醫生早就說過,我流產吃墮胎藥太多次。我這輩子,原本是不可能再懷孕的。 她早就知道自己懷的是鬼胎! 宗祈和齊寧舟站在外面,敲門也不是,退后也不是,只能交換一個震驚的眼神。 劉柏芳的牙齒都在抖動,她生平第一次覺得薛又晴的面孔如此恐怖:你是借了小鬼的勢,這才懷上了劉總的孩子?可你知不知道,劉總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他前兩天才簽了張支票過來,讓我盯著醫生把胎兒打掉! 這你就又不懂了,劉姐,我以為你在圈里當了這么多年經紀人,多少都是清楚的。 薛又晴的聲音十分冷漠:你要是跟著我,把這胎打了,又能撈得到什么呢?劉博達在外面總會有新歡,我總會有人老珠黃的那天。這圈子那么多新人,誰又能保證自己一直長紅下去? 她摸上自己的臉:停止通告的三個月里,我就想明白了,我有的只有這張臉。 這小鬼是個男胎,只要吸收到了足夠的養分,根本不需要懷胎那么久,我們大可以先把孩子生下來,瞞著劉家那邊,等養大一些,再模糊他的出生時間。 趁著劉柏芳松動,薛又晴再次補上:我跟在劉博達身邊這么久,自然清楚的很,他的身體早就被掏空,如果不借用特殊手段,很難再有子嗣,我這一胎也是偷偷植入的試管,再借小鬼安下來的。 當初求這嬰俑,我求的就是一個榮華富貴。在娛樂圈里當明星,哪有母憑子貴的富太太舒服?不管劉博達給不給我名分,劉家都不可能不要這個孩子。如果劉姐愿意幫我,我保證日后劉姐跟著我一定不會差。 宗祈朝齊寧舟搖了搖頭,兩個人抓著鬼嬰,慢慢從門口撤退到了黑暗的樓梯間。 剛剛意外聽到的這番對話,實在給了他們極大沖擊。 原本他們都以為薛又晴是沾上了小鬼,被小鬼反噬?,F在看來,人家根本不想打掉這個鬼胎,甚至還想著把它給生下來。 齊寧舟十分不能理解:她到底在想什么......如果鬼胎能夠生下來,那代價就是她腹中原本的孩子會被鬼嬰吞噬殆盡。而且重新讓厲鬼獲得一副新的身軀,以前從沒聽說過這種情況,誰知道生下來的會是什么東西。 她以前應該早就嘗試過了,才會鋌而走險。 宗祈嘆氣,而且我們之前的猜測也有了結論,為什么嬰靈費盡心思去別人身上掠奪養分都不吸取她身上的養分,多半就是她在背后指使的。 想到薛又晴的自私害死了那么多無辜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兩個人看著一言不發的鬼嬰,同時陷入了沉默。 他們本來就是被委托來除去鬼嬰的,劉柏芳之前也站在他們這邊,現在被薛又晴一番金錢許諾,多半會叛變。如果這兩個人都不愿意打胎的話,他們也就只能干瞪眼。 畢竟鬼嬰本體嬰俑還在薛又晴床邊放著,如果想把小鬼封印,就得拿到嬰俑。以現在這個情況,她會把嬰俑拿給他們才怪了,總不可能硬搶,不然對方反手一通電話,宗祈又得進局子喝茶。 綜上所述,他們發現自己現在似乎什么也干不了,什么也不能干。 人真的好復雜啊。 齊寧舟蹲在地上,神情沮喪:怎么會有人想著把鬼生下來呢,我真的不理解。 可能因為人心比鬼還可怕吧。 宗祈也跟著他一起蹲在地上,看著手上的鬼嬰,忽然又覺得這熊孩子也蠻倒霉。 剛開靈智,什么都還不懂,就被宿主算計上了,還指使著它去害人。 傻不傻,你害人業力是算在你頭上的。厲鬼殺多了人,便越難被天地所容。她只要把你生下來就能當富太太,你還得給人還陰債。 鬼嬰垂頭喪氣耷拉著頭,就是不講話。 宗祈倒是越說越起勁:真是的,你這種小鬼,要是放在我公......額,被我遇到了,我都是要打的。 黑暗的樓梯間里靜寂無比,只有他們兩個抓著鬼嬰,你一言我一語地教育。 很快,時間慢慢流逝。 等到三點鐘的時候,宗祈搖醒了快睡著的齊寧舟。 薛又晴應該是進手術室了。我們先去vip病房看看,如果能找到嬰俑,不管會有什么后果,我們都得封印鬼嬰,不能讓薛又晴生下它。 第70章 、70 過去的幾個小時里, 宗祈想了又想,覺得他們實在不能坐在這里什么也不干。 雖然他們現在好像什么也干不了,但要是真什么都不干的話, 等鬼嬰生出來為禍人間,他和齊寧舟肯定是要擔責任的。 再說了,薛又晴想把鬼嬰生下來又不是為了干好事。要是為了干好事, 宗祈他們不插手就不插手了,偏偏她還只是為了一己私欲,最重要的是, 結果不可控。 好!我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總不能原地待斃吧! 齊寧舟十分贊同他的想法。 剛剛天師還在因為自己幫不上什么忙,并且窺見不理解人性而苦惱, 現在就重新振作起來,從樓梯上一躍而起, 臉上半點不見困意, 反倒神采奕奕。 委托做到這里, 委托費是肯定拿不到了, 一個不好還可能進局子喝茶。但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做事瞻前顧后的性格,一個人說了自己的意見,另一個人覺得有道理, 便就去做了。 你不覺得這樣很多管閑事嗎? 為了確定, 也為了不坑自己的朋友, 宗祈還是多問了一句:如果薛又晴知道了我們才是害得她沒生出孩子來的罪魁禍首,可能會惹上麻煩的。 不覺得啊。齊寧舟道:天師的本職不就是降妖除魔嗎?再說了,就算沒有人委托,這樣的鬼物現世,我也不可能就此旁觀, 這于我山門教訓有違。 再說了...... 天師吞吞吐吐:其實兄弟你不用怕。如果我們真抓進去了也有辦法出來,我師父在山外還是有幾個靠譜朋友的,再怎么說他老人家當年也叱咤風云過。 我記得師父有個朋友好像是什么蛇組織的,還挺厲害,據說是當初復興建立的高層之一。 宗祈:...... 他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沉默了一陣:不會是銜尾蛇組織吧? 齊寧舟一拍大腿:對對,就叫這個名字。不過我師父讓我現在少接觸這個組織的人,說里面只有他朋友那一派稍微好點,其他兩派都不是啥好東西。 而且師父也下了死命令,讓我出山門后一切靠自己,不能只想著靠外力解決問題,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都不會主動聯系他們。 沒想到齊寧舟竟然也拐彎抹角的和銜尾蛇組織有關系。 雖然聽起來關系比較遠,內容也比較正常,但宗祈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不過現在時間緊迫,明顯不是聊這些的時候,宗祈只能按捺下來,準備等回去后再仔細詢問齊寧舟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兩個人一路小跑,來到了vip病房外。 這里門緊鎖著,從外面根本打不開。 就在齊寧舟一籌莫展的時候,宗祈提起手里的鬼嬰低聲威脅:給我用鬼氣把門打開,不然我就要摸你頭了。 拜家里幾位員工所賜,宗祈現在雖然是個人,但是對鬼氣的用途卻是堪比厲鬼程度。就等著什么時候死一死了。 齊寧舟:......? 于是他就眼睜睜看著鬼嬰忍氣吞聲,在宗祈誰知道摸一下厲鬼會再掉幾層皮的魔鬼威脅下,從空中探出一段臍帶來,麻溜地幫他們開了病房的門。 和宗祈玩在一起后,齊寧舟的世界觀一次次被刷新,既手撕厲鬼后,如今已經可以保持平常心了。 擱平常,稍微厲害點的鬼怪都是追著他們天師跑。越發襯得這種以體質武力絕對壓迫厲鬼的爽感,就連他祖師爺也辦不到! 不錯,挺上道。你還不如聽話點。 宗祈走進病房,意有所指:以后的日子也會比較好受。 雖然雇傭童工不可取,但很顯然鬼并沒有鬼權保護法。 還有以后?鬼嬰內心十分崩潰。 它誕生還沒多久,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懼怕。甚至寧愿被封回嬰俑,也不想在這個可怕的人類手里多待一分鐘。 兩個人將病房內內外外查看了一遍,果然沒能看見嬰俑的蹤跡。 齊寧舟皺眉:薛又晴不至于帶著它進手術室吧? 按理來說手術室的確是不能帶東西的,但如果薛又晴拉攏了劉柏芳,那墮胎手術可能就會改成剖腹產或者接生。 這些都能搞定,帶個嬰俑進去顯然也不算什么難事。 就在這時,被宗祈一路玲在手里的鬼嬰終于開口了。 它面容抽搐而痛苦,結結巴巴地吐出幾個字:媽......mama...... 出事了! 宗祈和齊寧舟第一時間就意識到這點,搖晃著鬼嬰的身體:你快把臍帶顯現出來,我們順著你的帶子去找你媽。 這一回嬰靈倒是很識相,于是持有陰陽眼的他們同時看到一條枯萎的灰黑色臍帶在空中顯現,幽幽然朝前飄去。 兩個人在走廊上一陣狂奔,從這層跑到做手術的樓層。 手術室上方的燈亮著,門口也沒有人。臍帶則穿透手術室的門,延伸到里面去。 故技重施打開門后,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充斥著冰冷白熾燈的走廊。宗祈抓著齊寧舟,兩個人在門口用消毒液匆匆給自己消了個毒后,又把裝著面包的袋子放在地上,連忙繼續往里走,朝著盡頭那間深更半夜唯一開著燈還在工作的手術間。 呃啊啊啊啊啊 就在他們剛剛邁出兩步路后,前方緊閉的門內傳來一道幾欲撕破黑夜的凄厲慘叫,與此同時還夾雜著幾道其他說話的聲音。 宗祈聽得只感覺自己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怎么回事,沒打麻醉藥? 這都送進手術室了,再這么說也應該做好麻醉準備了。 齊寧舟還想繼續往前,宗祈忽然拉住他:那邊有即時監控! 簡單消毒就進入到這里,總不能再往下走。再說了,手術室的門還緊閉著,他們就這樣闖進孕婦分娩現場,于情于理都不合適。 好在這邊有監控室,可以看得到手術現場,于是兩個人就帶著鬼嬰偷偷摸摸摸了進去。 等看到上方的監控,他們都大吃一驚。 薛又晴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她躺在手術床上,一只手抓著嬰俑,頭上全是汗,脖子上和手上都爆出一條條青筋,面容因為劇痛而變得無比猙獰,像是地府前來索命的惡鬼。 但rou眼可見的,那條懸在她肚子上的臍帶末端已經不受控制地變成了紅色,養分逐漸從母體轉移到鬼胎的體內。 這紅色染紅灰黑臍帶一點,薛又晴的臉色就白了一分,僅僅只是染紅了小半截,她的面容竟然就開始憔悴,憑空生出細細的皺紋來。 齊寧舟驚地目瞪口呆:難怪之前薛又晴要這小鬼去吸取別人的生命力,害了這么多人都不夠,這要是她自己供給當養料,估計耗光了生命力都不見得能把這胎生下來。 之前齊寧舟還好奇,這么多年也不是沒聽說過鬼嬰的傳說,但真的能通過借腹生子重新降世的鬼胎卻少之又少,特別是厲鬼,幾乎就沒聽過成功的案例。 現在看來,天道有常,如此違逆規則的事情自然需要付出極大代價。 這種壓制自己本能不掠奪母體養分,反倒乖乖聽話去打別人算盤的鬼嬰,我倒還是第一次見。 看著即使宗祈松開手,也依舊在桌面上痛苦抽搐,想要壓制自己掠奪營養本能的鬼嬰,齊寧舟嘆氣。 宗祈:這么下去的話,會怎么樣? 如果時日再早一點,或許還能強行從她肚子里分離出來,可現在薛又晴是活生生將她肚子里那個胚胎當成養料獻祭給了鬼胎,讓鬼胎扎根在她的肚子上了。 齊寧舟語氣凝重:鬼嬰反倒因為殘害生靈太多,增加了身上的戾氣。戾氣越多,越不被天地所容,想要出生的難度越大。 再這么下去的話......最好的結果是薛又晴被吸成人干,鬼嬰順利降生,亦或者是薛又晴死,鬼嬰也沒能得到足以出生的養分。 但反正不管如何,薛又晴的下場都好不到哪去。 主要是如果想讓薛又晴不死,那他們就得放鬼嬰出去掠奪別人的生命力。但是這怎么可能? 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嬰俑拿到,現在把鬼嬰封印進去。 可是他們從監控上能清楚看到,薛又晴手里正死死攥著那只嬰俑,就連一旁站著的劉柏芳都只能干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