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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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賣出去的陰牌古曼童這些玩意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只有這回出了意外,還鬧得這么大,這才忙不迭趕過來。 齊寧舟皺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這樣的。委托人嘆氣:購買嬰俑的是誰,想必大師您已經知道了。但事實上我是經紀人找來的,并非薛小姐,她......唉,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在委托人講述的時候,宗祈也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小劇本《鬼嬰》已解鎖開放,已激活】 【您已進入拍攝范圍,探索進度自動切換至《鬼嬰》,目前進度10%】 委托人帶著兩個人敲了敲病房的門。 誰???不是說了今晚手術,現在就不要來打擾了嗎? 半晌,門內傳來女子的聲音。 陳小姐,是我,我帶著師傅來了。 過了會,大門才傳來滴的一聲。 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開門的正是宗祈和齊寧舟剛剛才在下面見到的那位經紀人。 很顯然,剛剛在底下大廳那一出戲,明顯就是演給媒體看的。保姆車在地下轉了一圈后,又從醫院后門偷偷把經紀人送了回來。 陳柏芳站在門口,視線充滿審視地從兩個人身上劃過。 宗祈的打扮很隨意,齊寧舟倒是一直穿著他的道袍桃木劍驅魔全套,看起來......十分像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 這也不能怪陳柏芳刻板印象,畢竟圈內的大師一般都穿中山裝,雙手背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面前這兩個,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大學都不知道畢業沒。 進來吧。 接收到委托人的視線,她退后一步,讓開了路。 為人處世經驗完全沒點的齊寧舟絲毫沒察覺到經紀人態度上的不信任,直接朝著門內走過去。 走到一半,他忽然皺眉,反手抽出身后的桃木劍:這鬼氣...... 與此同時,宗祈眼睛上的尖叫值也開始朝上一點一點攀升。 他們對視一眼,眼睛里都有著化不開的凝重。 剛剛在醫院大廳的時候不覺得,畢竟醫院本就是每天生生死死,往返陰陽之地,這里靈氣駁雜,陰陽眼也看不出什么。 等走到薛又晴的病房內才發現,這間寬敞的vip病房早已被怨念深厚的鬼氣覆蓋,甫一踏進來都能感受到極致森冷。 病床上,容顏美麗的女子靜靜地躺在那里。 她的皮膚很白,現在則是比雪還要蒼白。雖然昏迷,但是臉上的表情一直壓抑,極為痛苦。 宗祈和齊寧舟同時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看到,就在這張床上,薛又晴的肚子不正常地高高聳起,周圍環繞著陰云密布的鬼氣,還有一根長長的,常人看根本不見的灰黑色臍帶,從病房里探了出去。 如你們所見,現在她變成這個樣子了,根本醒不來。 陳柏芳走了過來,也不管病房里還有年輕人和病人,徑直站在窗臺邊點了一根煙。 我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經紀人,我清楚她雖然和劉氏集團老總有關系,但他們之間的關系并非到可以未婚生子的地步。 陳柏芳委婉地和這兩位年輕人解釋什么叫做包/養關系。 陳柏芳了解薛又晴。 她的性子那么拼,這種邪物都敢請不說,在被緋聞影響,消沉了幾個月好好不容易才風風光光接了部大制作付出,恨不得不眠不休把戲拍完,又怎么可能在這個節骨點上出這種岔子? 當初她就是太要強,才會走了這樣旁門左道的法子。我勸過,她也不聽,慣是個自己拿主意的。這不,進組還沒多久就上吐下,被我仔細追問,原來是自己偷偷請了南洋的小鬼。 說到這里,委托人只能尷尬地賠笑。 他賣出去的東西銷往的都是同一處,要是在薛又晴這里砸了口碑,以后也不用做了。 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蹺,她一共進組拍攝還不到半個月,肚子就吹氣球一樣脹了起來。 陳柏芳看了床上的薛又晴一眼,面色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這才半個月不到,比人家十月懷胎的還大,正常人都能看出問題。 齊寧舟問道:那個嬰俑在哪? 陳柏芳指了指床頭柜。 那里箱子內放了一沓密密麻麻的符咒,中間放著那個灰黑色的嬰俑。 天師擰起眉心。 他數個月前拿著嬰俑祛除的時候,記得它的五官是模糊的。畢竟沒有專人保養,數百年下來能不壞就不錯。 可現在,這個嬰俑的五官立體而鮮活,無端透著一股戾氣。 一眼看過去,只覺得這陶土制作東西和活物無異,叫人心驚。 齊寧舟沉聲:這個嬰俑里的東西不在這里,不在房子里,也不在她的肚子里。 現在看,薛小姐肚子里應該的確是有孕在身,這才會牽扯出臍帶。只不過如今被嬰靈吸取養分,如果不及時處理,恐怕肚子里的孩子會被徹底被侵占。 經紀人沒說話,緩緩掐滅了煙頭:小師傅,你只要告訴我,這小鬼能不能除就行。 我不能確定,具體要看嬰靈在經過加持后如今是個什么樣的狀態。齊寧舟說:總而言之,得先找到嬰靈的位置。 行,那就去找吧。 陳柏芳點了點頭,面容不近人情:公司那邊已經下了命,陳氏老總也開了張支票,不管薛又晴懷沒懷孕,孩子無論是親骨rou還是小鬼投胎,都得打掉。 她身上那么多代言,還簽了部大制作,出事了光違約金都得上八位數。我們已經定下了后半夜的手術,清晨縫線,最遲明天必須召開記者發布會。她躺床上昏迷,讓其他人發言都行,只要求一點,肚子絕對不可以這么大。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求營養液鴨~ 第64章 、64 對這個貿然手術的提議, 齊寧舟和宗祈都不贊同。 首先就是這種化了鬼的嬰靈,就算把胎打掉,也能頑強附著在人身上。即使不能借腹生出來, 也會一直纏著宿主。再說了, 薛又晴如今還年輕,總不可能一直不懷孕不結婚不生子,只要生孩子,那就會有被嬰靈侵占的危險。 最可怕的是,這種小鬼請神容易送神難,特別是當初用血請的,祛鬼都得花費好大一番心思。 宗祈則是覺得這樣太不人道了, 不管孩子是去還是留, 至少都得遵循母親的意見。最重要的是半夜才做完手術,白天就要人開新聞發布會, 還說暈著都得用輪椅推過去,這不是為難人是什么? 齊寧舟皺眉:如果嬰靈怨氣過深,貿然打胎, 很可能會造成更差的后果。 但凡有一點辦法,我都不會這么狠心, 但現在沒人希望她生孩子。 經紀人的態度十分堅決。 這個孩子早就該打掉了,要不是薛又晴瞞著養小鬼的事, 根本不可能拖到現在。 劉氏集團的老總包/養薛又晴,那也只是把她當成情人而已,根本沒想過給她名分,更不可能讓她生下劉氏的孩子,據說當初包/養合同上還寫了必須定期服用避孕藥。 經紀公司就更不希望她生孩子了。本來這座公司的搖錢樹就因為緋聞停止通告了幾個月,帶來難以預估的經濟損失。如今要是再生孩子, 元氣大傷,先不說粉絲能不能接受一個未婚生子的愛豆,那些廣告代言方和電影賠償就是筆高額費用。 總之,如果齊師傅能在手術前找到嬰靈,將它順利祛除,自然最好。不行的話,這臺墮胎手術我們也得做。 說完后,經紀人就是一副拒絕溝通的模樣,走到病房陽臺打電話去了,留下宗祈和齊寧舟兩個人在里面面面相覷。 宗祈:現在我們怎么辦? 齊寧舟嘆了一口氣:只能現在醫院里找嬰靈了,根據臍帶鏈接的位置找,應該比較容易能找到......唉。 他還有一點擔心的事。 齊寧舟是真的覺得薛又晴可能懷了自己的身孕,才會被鬼嬰盯上,不過具體的,還是得找到那個小鬼才能再行確定。 天師拉著宗祈從病房里離開。 好了,我們先去樓下看看吧。 剛剛他們都看到那根臍帶沒入地板,想來鬼嬰應該是去了樓下。于是兩個人和前臺打了個招呼,走樓梯下了一層。 下面是ICU重癥監護室,整個中心醫院南北兩棟樓都是,整整一層。 這里來來往往的人不多,大多都是神色麻木的陪護。 宗祈和齊寧舟打了個招呼,兩個人決定一個往南樓走一個往北樓走,看到有臍帶就及時在微信上通知另一個人來。 重癥監護室是進不去病房的,只能在外面看。 宗祈打算圍著這個重癥監護室繞一圈,仔細觀察,沒想到走到一半,竟然撞到了人。 他匆匆抬頭,正想道歉,忽然眨了眨眼:高警官? 站在面前的人低頭,是你啊。 高沐今天沒穿警服,氣質比平時在警察大隊的時候要柔和不少,差點讓宗祈一眼沒認出來。 高警官今天休息嗎?宗祈問。 對,正好沒上班,就過來看護一下恩人家的老人。她解釋道。 宗祈抬頭,正好看到這間ICU外掛著的老人名字。 王傳先......誒? 這名字正好就是44路末班車里一車鬼托付他尋找的爺爺名字。 你認識王老先生?高沐疑惑。 不能算認識,是有人托我來問候一下王爺爺。宗祈撓了撓頭,卻沒想面前高沐的神色陡然銳利。 是誰托你問候王先生的? 她緊緊盯著黑發青年,面色嚴肅。 高沐原本任職于國安特勤局,兩年前因為同事一件案子出了紕漏,遭到降職下放。但本身這件案子之間存在很多疑點,例如出現了一些不合邏輯常理的地方,然而在提交申訴的過程中卻遇到了重重阻礙和問題。 她沒能理清案子中間的聯系,還王老先生的兒子一個公道,經過多年調查,也只明白案子背后有一個龐然大物銜尾蛇。 現在能來問候王先生的,除非是知道當年的事情,不然都不可能找上門來。同時,也意味著危險。 宗祈被她的態度搞愣了,摸了摸自己的頭:額,就是一些老朋友。......抱歉,除非是見到王先生,不然我不能說。 他總不能跟高沐說,王老爺爺交了一車的鬼朋友,現在鬼朋友們特別擔心爺爺的安全,所以托付他來問候人家吧。 好在高沐發現他態度堅決,死活問不出來后,便選擇了放棄。 早上的時候,王老先生就已經被送進ICU了。 站在大病房外,高沐的神色顯得有些疲倦:不知道他老人家能不能挺過這一遭。 王爺爺的女兒是高沐曾經的同事,英勇殉職后家里只剩一位老人,偏偏另一位兒子不孝,根本不養老。高沐平時能幫扶也會幫扶著點,醫院這邊看病錢也是她偷偷私下里墊付了不少。 宗祈訕訕道:這樣啊。 幾個月前,他剛剛得到恐怖片導演系統的時候,還分明記得王爺爺腿腳利索,能自己搭公交車來回醫院。這就短短幾個月的功夫,竟然住進了ICU,隨時可能搶救不過來。 我會一直守在這里。如果王老先生醒了,我再發短信通知你,到時候你一定要老實交代誰讓你來的。 高沐翻開自己的私人手機,和宗祈加了個好友。 后者忙不迭道謝,確定了這邊沒有看到臍帶后,這才返回了和齊寧舟匯合的地方。 齊寧舟也回到了這里:怎么樣? 宗祈搖頭:沒有發現異常。 那我們再往下走一樓看看。 下面一樓是老年病科,這里住著不少老人,來來往往的都是陪護。 他們兩個人來到這一層的時候,正好聽到護士站傳來聲音:五十六床的病人忽然心跳驟停了! 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期間還夾雜著肚子也漲了起來,快準備推到樓上去,看看是不是腹水積余。怎么會突然心跳驟停,明明沒有任何跡象,前幾次體檢也各項功能正常啊。等話語。 宗祈和齊寧舟對視一眼,直直沖著五十六號病房而去。 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護士們已經在病房里將病人放平,開始進行胸外心臟按壓,輸氧設備也連接完畢,開始上呼吸機。 一位護士站在門口說明情況,病人在心跳驟停前沒有任何其他不良反應......如果有什么不對,我們都是直接送到ICU的,這已經是這三天里突然發生的第四起了。 不行,準備除顫! 宗祈拉著天師默默退后,不攔著醫護人員的搶救,往人群里看了一眼,眼尖地瞥見一條正好消失在空中的臍帶。 被它跑了,我們來晚了一步。 他皺了皺眉,聽著病房里接二連三的搶救聲,聽剛才護士說的,那個嬰俑已經害了不少人了。 我最怕的就是這個。 齊寧舟神色凝重:當初祛除的時候,嬰俑里的嬰靈還沒墮鬼。經過南洋邪術一加持,現在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的確是不堪設想。 要是這一樓幾天里去世的老人都是那只嬰靈做的手腳,那恐怕它累積的怨氣已經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 他們在這里轉了一圈,沒能發現嬰靈的蹤跡。 所幸有一點好消息,在搶救的老人搶救回來了,雖然只剩一口氣,但好歹沒當場死亡。 這只嬰靈到底想干什么?它是沒有目的的在害人嗎? 宗祈有些奇怪。無奈他身邊現在只有齊寧舟這么一個半吊子天師,沒有其他的厲鬼員工可以咨詢。 或許它是為了想要被生下來?齊寧舟猜測。 大多數厲鬼,都是無法擁有實體的,只有開了陰陽眼的人才能看得到鬼影。同理,擁有實體的厲鬼一般都格外兇猛,至少也是荒木那種級別。像小紅,也是給演員系統打工后才得到了能夠被人看到的實體。 如果嬰靈能夠順利通過薛又晴的肚子降世,那它就是逃脫陰陽輪回,威力至少會翻個數倍。成為不僅擁有實體的人,又能使用鬼氣的怨鬼,說一句將來會為禍人間絕不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