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裝乖 第58節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喬寄月乘熱打鐵,問道。 “陳志鈞那不要逼臉的老畜生霸王硬上弓強迫魚丸兒......” 吳歸終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不迭噤了聲。 然而懸崖勒馬得太晚了,喬寄月已經猜出來他想說的是什么,他手上的動作一頓,不由站直了身體,陰森森的瞇起雙眼:“他強迫喻婉什么?” 向來能說會道的吳歸突然間卡殼了,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話:“沒什么沒什么,我先掛了啊,店里忙得很勒?!?/br> “吳歸?!?/br> 喬寄月的聲音低緩平淡,卻又充滿了威懾力,即便只是叫了一聲吳歸的名字,吳歸還是隔著手機都感受到了來自喬寄月的低氣壓。 吳歸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后悔得恨不得自扇自己幾個巴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陳志鈞是想強迫喻婉做那方面的事?”喬寄月又問,“對嗎?!?/br> 吳歸見徹底瞞不住了,便連忙開口強調:“沒得手!他沒得手!一點沒得手!你千萬別誤會??!” 他生怕喬寄月誤會喻婉,一連說了好幾個“沒得手”。 “到底怎么回事?”喬寄月面色凝重。 - 喻婉這一覺睡得一點都不安穩。她本以為睡覺就能逃避現實,忘記過去,然而連夢境都不放過她,偏要讓她直面自己的傷疤。 她又夢到那個昏暗得沒有燈光的工作室,夢到那個渾身酒氣的男人壓在她身上。 耳邊是衣服被撕扯的碎裂聲,還有他粗重的喘息和令人作嘔的哄誘聲。 與此同時,她感覺到有人在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撫摸她的臉頰。喬寄月沉潤的嗓音在溫柔呼喚她的名字。 喻婉整個人猛地一抖,睜開了眼睛。她此刻正側躺著,蜷縮成一團。睜開眼睛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半敞開的窗簾,有陽光從窗外照進來,那一束光之中飄著細微的塵埃。 喻婉冒了一身的冷汗。當意識到一切都是夢時,喻婉劫后余生般長舒了口氣。 她往被窩里鉆了鉆,這才注意到落在后背上的那只溫熱的手掌心。 喻婉扭頭,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喬寄月。 “做噩夢了?”喬寄月從床頭柜上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 喻婉抿著唇點了下頭。 她有點擔心自己有沒有說夢話,會不會讓喬寄月給聽見了。 她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喬寄月,只見他神色如常,看不見什么多余的情緒。 喻婉漸漸放下心來,應該沒說夢話吧。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喻婉緩緩坐起身,靠著床頭。隨便找了個話題。 喬寄月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不算久,一個半小時?!?/br> 他說著的同時,微微俯下身朝喻婉靠過去,緊緊抱住她。胳膊摟著她的腰,臉埋進她的肩窩。 喻婉知道喬寄月其實是個很黏人的人,可這會兒好像格外的黏,抱得她都有點快喘不上來氣了,她不由好笑:“你怎么這么黏人啊。跟塊牛皮糖似的,扯都扯不掉?!?/br> 喬寄月吻了吻她的鎖骨,“想你?!?/br> 喻婉翻了個白眼,“想個der啊,我就睡了一覺而已,搞得我好像一覺不醒了?!?/br> 喬寄月十分不滿的“嘖”了一聲,張嘴或輕或重的咬上她鎖骨,以示懲罰:“不準胡說?!?/br> “行行行,我不胡說,你能先放開我了嗎?”喻婉無奈妥協。 喬寄月非但沒放開,反而抱得更緊:“不能?!?/br> 喬寄月的心情很糟糕,很難受。難受得像針在扎,一陣陣刺疼。 吳歸告訴了他所有的來龍去脈。 他一直都深知喻婉是個有故事的人,她就像是一本書,里面的內容古怪離奇,讓人不停的想去挖掘與探索。 她曾經說過,她過去是個離經叛道的壞女孩,他也毫不否認這一點,但他并不認同她說自己是個壞女孩,相反,他羨慕她活得沖動又大膽,為了擺脫困境和束縛,為了追求夢想,她敢于孤身北上。 他以為她的人生會是精彩的,恣意的??伤f萬沒想到,她的過去經歷了那樣黑暗與絕望的事情。 那時候的她該是多么無助,才十七歲。 她是多么的善良和仗義,那么驕傲不服輸的人愿意為了幫朋友度過難關,選擇將自己的自尊拋在一旁,即便讓人誤會她是為了錢出賣靈魂和底線。 那時候的她,才十七歲。 喬寄月除了覺得難受,還很心疼,更多的是無力。事情過了這么多年,他如今得知了又如何,還是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安慰她,不能讓她知道他已經知曉。 喬寄月閉上眼睛,快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之后,再睜開眼時,洶涌的情緒已經變成一灘平靜無波的水,他笑著問:“餓了嗎?” 喻婉沒什么胃口,也沒心情吃東西,搖頭道:“不餓?!?/br> 喬寄月倒也沒說什么,只慢吞吞從衣兜里拿出一個東西遞給她。 喻婉一看,有些詫異:“巧克力?” 一塊德芙巧克力。 喻婉拿了過來,在手心里拍了拍:“干嘛突然給我巧克力?” 喬寄月勾起嘴角:“不能吃巧克力味的冰淇淋,那就吃巧克力吧?!?/br> 喻婉恍然大悟,噗嗤一聲笑了,拿起巧克力敲了下他的腦門,嫌棄的撇嘴:“你也太摳了吧,就送一塊兒?” 喬寄月笑而不語,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似乎在無聲的提醒她某件事。 喻婉嘴巴上這么抱怨著,但她手上已經忍不住拆開包裝,啃了一口巧克力。 喻婉很喜歡吃巧克力,特別是小時候,一天能吃好幾塊兒,后來到了北城,窮得連巧克力都吃不起,攢錢買一塊兒吧,放好幾天都舍不得吃。 不過看到巧克力,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兒,她好奇的問:“兩年前你托吳歸給我一塊兒巧克力什么意思???還說把它還給我?” 鋪墊了這么久,獵物如愿以償上鉤了。 喬寄月眼里滑過一絲得逞,他嘴角的笑意更深,直勾勾的盯著她,漆黑的眸充斥著神秘感,“你給過我啊,只是你忘記了?!?/br> 喻婉更疑惑了,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沒想起來。 喬寄月倒也不賣關子了,提醒她:“六年前,我初二,在地鐵站口遇到過你?!?/br> 她的嘴唇上殘留著巧克力屑,黑乎乎一片,喬寄月心念微動,低下頭含住她嘴唇,舌尖舔舐她唇上的巧克力。 偷走她唇上的巧克力后,他并為退后,與她唇瓣相抵,輕笑著,帶著一絲揶揄和得意:“你還說可以為我破例唱兩首歌?!?/br> 喻婉懷疑他臨場發揮寫了一篇瑪麗蘇狗血小說。 可是吧,又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在拼命回憶了幾個輪回之后,腦海里終于有了隱隱約約的片段,和他提供的場景呼應上了。 喻婉激動的拍大腿,驚訝極了,“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還給了我一包紙對吧,當時我就扔給你了一塊巧克力!我靠,是你??!我靠我靠我靠,好奇妙?!?/br> 喻婉一連說了好幾句“我靠”,感覺說一百句我靠臥槽我的mama咪呀都無法表達她此刻震驚的心情。 她真的覺得太奇妙了,居然跟喬寄月那么早就認識了。 “如果我不提,你真的就一點都不記得了?!眴碳脑率涞恼UQ?。 “不是不是不是?!彪m然是真的忘記了,但喻婉還在不停的狡辯,“我就是覺得.....還挺巧的哈?!?/br> 喬寄月長相很出眾,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了??赏浰?,純碎是她沒把那個插曲當回事兒,她那個時候每天都會為今天的飯錢奔波和發愁,腦子就那么點大,那還有空間記住這種瑣碎的事情。 但是這種話,是絕對不能對喬寄月說的。 然而,喬寄月卻牢牢鎖住她雙眼,黑眸幽幽,波光粼粼,無比莊重的說:“不是巧。是命中注定?!?/br> 喻婉的心猛地一跳。 命中注定這四個字,有點老土,有點瑪麗蘇傻白甜,但....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心臟正在,砰砰砰亂跳。 “我喜歡你,從見到你的第一眼?!眴碳脑吕^續說。 云淡風輕一句話,一筆帶過他辛酸的暗戀,卻又仿佛勝過千言萬語,他不需要用什么詞藻華麗的形容詞和表白名句,就這么一句,就夠了。 喻婉握緊了手中的巧克力。 緣分這東西,真是說不清楚。世界這么大,他們繞了這么一大圈居然還能遇得到。 她的內心是狂熱,是震撼,是小鹿亂撞。 喻婉也來不及管那么多,只隨著自己的心走。她昂起頭,吻上了他的唇。按著他的肩膀,順勢將他壓倒,整個人都跪趴在他身上。 唇齒相依,香醇的巧克力味在口腔中化開。 喻婉一邊回應他的吻,一邊伸手去解他的褲子。 呼吸交錯凌亂,喬寄月微喘著氣,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沙啞著聲:“做什么?” 喻婉的舌尖舔舔唇角,眼中染上妖媚之氣,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說了十分羞恥的兩個字。 她說完之后便看見喬寄月的臉漲紅了幾分。 她笑得更是愉悅,不過沒有任何退縮,手指如蛇一般滑過他的腹肌,最后摟住他的脖子。 一字一頓說:“把我自己交給你?!?/br> 第52章 別撩火兒,jiejie 喻婉向來是個沖動派,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想試一試。 想把自己給他。 這是喻婉此時此刻,最瘋狂也最堅定的念頭。 即便這是她最恐懼最抵觸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但....對象是他, 她愿意往前邁一步。 喻婉這人,別看平時老喜歡冒一些葷段子, 實際上也是個口嗨選手, 實cao壓根兒沒有一點也沒有。 喻婉氣鼓鼓的踹他一腳, 頗為恨鐵不成鋼:“你就不能動彈動彈?死魚啊你?昨晚那勁兒呢?” 喬寄月只是被喻婉的主動給驚了一跳而已,等反應過來后,他立馬反客為主, 摟著她的腰翻過身,不由分說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