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裝乖 第54節
喻婉尷尬得閉上了眼睛,磨牙擠出一句臟話。 地球毀滅吧,就現在! 喻婉強行狡辯起來:“那都是醉話,你沒必要拿出來說事兒啊?!?/br> 喬寄月從容不迫:“有一句老話叫,酒后吐真言?!?/br> 他不再給她爭辯的機會,不由分說吻住她的唇。 喻婉被迫昂起了頭,承受他這個帶著欲望的吻。 他的手剛撩起她的衣角,下一秒就停頓下來。 他嘶啞著嗓,溫柔詢問:“可以碰一下嗎?” 喻婉連連吞了吞唾沫,緊閉著眼,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別問,問就是不可以?!?/br> 他沉甸甸的笑聲就熨燙在耳畔,伴隨著他手指的覆蓋,喻婉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那我以后都不問了?!?/br> 第49章 你偷偷跑回來的? 喻婉很緊張, 前所未有的緊張,緊張到渾身僵硬,就像是被點了定xue似的, 一動都動不了。 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死魚吧。 她能感受到他的手在她的肌膚游走,輕捻。他的吻散布在各處。 心跳仿佛快要破膛而出, 一絲絲異樣的情愫正在升溫, 喻婉不由咬緊了牙關, 她昂起頭,緊拽著枕角。 她不斷深呼吸,想讓盡量淡定一點, 可本能的生理反應卻也敵不過曾經那些惡心又絕望的一幕幕鉆進腦海。 在那個工作室,她被陳志鈞壓在身下,他扯開她的衣服,像瘋了一樣吻她的脖子,他的手同時也在脫他自己的褲子。她尖叫到聲音嘶啞。 喻婉的呼吸急促起來,她反應劇烈的推開了喬寄月,拽過一旁的被子裹住身子,蒙著頭,以一種自我保護的姿勢蜷縮成一團。 她的力氣很大, 手足無措。已經不單單只用抵觸來形容了,更多的應該是恐懼。 喬寄月沒料到她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可當看到喻婉躲在被子瑟瑟發抖時, 喬寄月來不及多想,他靠過去, 擔憂的詢問, “怎么了?” 喬寄月想抱住喻婉,結果手剛碰上去,喻婉就反應激烈的閃躲, 驚叫一聲:“別碰我!” 喬寄月的手驀地一頓。 喻婉的聲音也顫抖著,喃喃自語的念道:“你別碰我,先別碰我.....” 喬寄月將手伸了回來,他沒有靠近喻婉,也沒有多問,就安安靜靜的守在她身邊。 喻婉蜷縮在被子里,能看得出來她一直在瑟瑟發抖,即便她刻意壓抑著,但她微弱的急喘聲在這靜謐的房間異常突兀。 不知道過了多久,喻婉像是終于緩過勁兒來了,她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慢吞吞拉開被子,可一掀開被子,意識到屋子里還亮著燈,她又忙不迭將被子拉上去,再次蒙住頭。 “把燈關了?!?/br> 她的聲音悶在被子里,甕聲甕氣的,還帶著些許鼻音。 喬寄月胳膊一伸,將臺燈關掉。 房間里陷入一片黑暗。 喻婉這才愿意掀開被子露出臉來,喬寄月還坐在她身邊,即便看不到他的臉,但她隱隱約約能看到他身體的輪廓。 喻婉翻了個身,主動抱住了喬寄月。 對于她的舉動,喬寄月還真有點受寵若驚,他連忙躺下來,將喻婉緊緊摟住。 “剛才.....抱歉啊?!庇魍裎宋亲?,強忍著聲音中的哭腔,輕聲說:“我不是不能接受你,不是你的原因,是我個人的問題,你不要多想?!?/br> 的確是她的問題。 陳志鈞那件事是她這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曾經有一段時間,讓她厭惡全世界所有的男人,甚至偏執到,覺得男人這種生物就該死,就不配生存在這個世界上。 就算她后來嘗試著交往男友,看似瀟灑恣意的享受著愛情游戲,實際上他們之間最大親密程度的接觸也僅限于接吻而已,前男友們也提出過發生關系,她都拒絕了,甚至有時候還會不顧她意愿就強迫她,她的反應比這一次還強烈。 她接受不了,曾經那些噩夢般的畫面總會很合時宜的鉆出來提醒她,折磨她。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安生。 她的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栗,喬寄月將她抱得更緊,下巴在她的發頂蹭了蹭,“沒事,我沒有多想?!?/br> 喬寄月知道,她是有難言之隱??v使他滿腹疑問,他終究選擇了尊重她的隱私。她如果想說,總有一天會愿意向他傾訴。 他也知道剛才喻婉躲在被子里肯定在哭,他的手情不自禁撫上了喻婉的臉。 果然在眼尾觸摸到了濕意。她的睫毛也被淚水黏在了一起。 被他戳穿,喻婉似乎覺得很是丟人和尷尬,死要面子的狡辯起來:“摸什么摸啊,我可不會哭的!這都是汗,剛悶被子熱的,流的汗!” 喬寄月失笑:“是,是汗?!?/br> 喻婉暗嘆了口氣,這下好了,酷姐人設也崩了,終究還是留下了guntang的淚水,她剛才之所以讓她關燈就是不想讓喬寄月看到她哭的樣子。只不過她這個強詞奪理真的好弱智好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在喻婉苦惱時,喬寄月忽而低下頭來,將她擁緊,下巴在她的鬢角處蹭了幾下,緊接著溫熱的吻落上了她的眼睛。 似乎在安慰她的眼淚。一切盡在不言中。 喻婉又往他懷里鉆了鉆。 將自己脆弱的一面徹底展現了出來,就像是一個尋求安慰的小孩。 第一次,這么依賴一個人。第一次,這么需要一個人。 不擅表達應該不準確,她是壓根兒就不喜歡表達,什么事兒都藏在心里頭,她習慣性獨自承受。 可是喬寄月真的好溫柔,是刻在骨子里的溫柔。就連喻婉這顆像石頭的心也被他的溫柔浸泡得柔軟細膩,生出一朵花來。 “你這次回來,什么時候走啊?!?/br> 喻婉剛問完,又怕喬寄月會多想,又覺得她在趕他似的。 于是喻婉又換了一種說法,“你要呆幾天???” 喬寄月說:“過完春節?!?/br> 距離春節還有兩天,那算下來,喬寄月豈不是要呆接近半個月? 他這一次能呆這么長時間,還真別說,喻婉心里頭真挺高興的。 “那你什么時候回家???”喻婉又問。 她得算算他們倆能呆在一起的時間有幾天,春節正是酒吧生意好的時候,她沒有假期,還像現在這樣,只有輪休。就怕他回家過年,跟她休息的時間岔開了。 喬寄月微微翻了個身,側躺著,和喻婉面對面相擁著,下巴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喻婉的發絲,漫不經心說:“不回家,跟你在一起?!?/br> 喻婉一愣:“你過年不回去?你媽不罵你?” 喬寄月的嘴唇貼著她耳畔:“她不知道我回來?!?/br> 喻婉震驚:“我靠?你偷偷跑回來的?” 喬寄月溫熱的薄唇似有若無擦過了她的耳垂,呼出的氣息噴薄而出,他氣音失笑:“嗯,偷偷?!?/br> “偷偷”兩個字格外意味深長。 喻婉竟然聽出了挑逗的意味。 然而那一股股歡愉從內心深處漸漸往上攀爬,小鹿正在欣喜若狂的亂撞,撞得她心口鼓鼓脹脹的,這感覺很奇妙。 不得不承認的是,當得知喬寄月是專門為了她偷偷跑回來后,她真的很開心,很感動。 而且像偷跑回來這種行為,還真不像喬寄月能做出來的事兒。 房間里一片黑暗,遮光窗簾將窗外的霓虹燈也遮得嚴嚴實實,喻婉仗著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她就敞開了壞的咧嘴笑,不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 她不動聲色咳了一聲,收斂自己的竊喜。 “你膽兒挺肥的嘛?!庇魍褶揶淼?。 話鋒一轉,她歪著腦袋,開始點菜了:“明天我要吃水煮魚?!?/br> 她這口吻,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理所應當,就跟別人是她的小男傭煮飯婆似的。 然而喬寄月沒有一絲埋怨,答應得很爽快:“好?!?/br> 喻婉來了興趣,又問他:“你會做嗎?” 喬寄月似乎認真思考了一下:“還沒做過?!?/br> 喻婉撇嘴,挖苦他:“水煮魚水煮魚,顧名思義,就是把魚放進水里煮,這很難理解嗎?!?/br> 喻婉的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喬寄月的腦瓜子:“你怎么這么笨吶?!?/br> “嗯,我笨?!眴碳脑马槃菸兆×怂氖?,勾住她的手指,貼到自己的唇邊吻了兩下,饒有興致的把玩了起來,懶洋洋的笑了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br> 喻婉“咦”了一聲,手捏了捏他的嘴,嫌棄得很:“你可別文鄒鄒了,動不動就咬文嚼字的,欺負我沒文化啊?!?/br> “這么晚了,你還不回你房間???”喻婉玩心一起,故意逗他。 喬寄月往她肩窩里鉆了鉆,臉悶在她的肩窩里,慢吞吞的搖了搖頭:“不回?!?/br> 喻婉推了他兩下:“不行,你回去?!?/br> 喬寄月將她抱得更緊,像小孩子耍賴皮似的:“就不回?!?/br> 喬寄月怕喻婉真的趕他走,于是下一秒,他想出了一個自認為很有威懾力的威脅:“你讓我回去的話,明天我就不給你做水煮魚了?!?/br> 喻婉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喻婉覺得此時此刻的喬寄月好蠢好幼稚,但是也好可愛。就像是小朋友之間鬧別扭時的狠話經典語錄----我要跟你絕交,再也不跟你天下第一好了! “哇?!庇魍窈芘浜系淖龀龊ε碌臉幼?,“我可真害怕啊?!?/br> 喬寄月得意的哼了一聲:“怕了吧,讓你趕我走?!?/br> 喻婉忙不迭點頭,很是浮夸:“怕,我真是怕死了。不敢再趕喬大爺走了?!?/br> 喬寄月趁熱打鐵:“那還不快親親我?” 感情這東西,也說不明白。跟喬寄月在一起時,喻婉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和愉悅,讓她能放下壓力和戒備,活得像個正常人。 喻婉心窩子一陣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