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裝乖 第50節
吳歸:“......” 喬寄月瞥了眼吳歸,順著喻婉的話,神補刀了一句:“你不在的話,我會更熱情一點?!?/br> 吳歸:“......” 狗糧已經像大嘴巴子啪啪啪往他臉上拍了。 吳歸的眼角抽搐了幾下,隨后又抓起筷子憤憤不平的摔了一下:“靠!” 除了國粹語錄他是真的說不出其他的話來表達此刻的心情了。 “要我說,你真他媽是這個!”吳歸對喻婉豎起了大拇指,一下子拍起彩虹屁了:“喬老弟這么優秀的人都能搞到手?!?/br> 喻婉一聽,瞬間不樂意了:“誒,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啊。什么叫搞啊?!?/br> 喬寄月嚴肅的糾正:“是我主動送上門的?!?/br> “......”吳歸義憤填膺,“這是男人該說的話嗎!喬老弟你不要面子的?” 喬寄月攬住喻婉的肩膀:“我不要面子,我要她?!?/br> 喻婉忍不住鼓了鼓掌,夸贊道:“教科書式回答!” 話鋒一轉,喻婉指著吳歸:“學著點!” 他們倆一唱一和的,在他面前還唱起雙簧來了,吳歸直接被氣笑了,對著喻婉和喬寄月不停的豎大拇指:“得,牛逼,小丑竟是我自己?!?/br> 喻婉被吳歸那蜂窩煤一樣的臉色逗得捧腹大笑,前仰后翻的,手拍打著沙發背。 整個屋子都充斥著喻婉的魔鬼笑聲。 可笑著笑著,她突然像是被點了定xue似的,笑聲戛然而止。與此同時,她還猛的挺直了腰背,坐得筆直,整個人僵坐著。 她的動作太過浮夸和激烈,喬寄月靠過去摟了她一下,關心道:“怎么了?” 喻婉靈魂出竅了兩秒鐘,隨后像貓被踩了尾巴似的,整個人從沙發上一彈而起,猛一拍大腿,大驚失色:“我cao!” 吳歸被嚇了一跳:“你鬼附身了?” 喻婉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又煩又惱:“我剛想起來一件大事兒!馬上就要交下個季度的房租了!你他媽分手了,陳倩穎走了,誰跟我合租??!我一個人租不起啊臥槽!” 這兩天就該交房租了,陳倩穎不跟她合租的話,她根本就租不起這個房子。而且這么短的時間也不可能找到新的合租室友。 喻婉不由自主回憶起兩年前被房東趕出來的畫面,代入感太強,喻婉已經開始手足無措起來了,她著急的在原地踱步。 然后她跑過去掐住吳歸的脖子,不停的晃,故作兇巴巴:“你個挨千殺的,就不能想想辦法晚分幾天啊,現在好了,原來我才是最苦逼的那一個!” 吳歸感覺他剛吃下去的生煎包都快被喻婉全給晃出來了。 吳歸繳械投降,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一句:“我跟你合租,我跟你合租!行了吧!” 喬寄月瞇了瞇眼,眸內陰霾漸生。 他站起身走過去,摟著喻婉的腰,將吳歸和喻婉的距離拉開,他宣示主權一般摟她入懷,垂下眸,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吳歸,眼神明明那般冷漠,但他卻淡淡勾起了唇角。 “這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br> 他的目光緩緩挪到喻婉的臉上,重新恢復以往的溫柔與潤和,眸光明亮,嘴角的笑容無辜而純粹,對喻婉說:“我們一起住吧?!?/br> 第47章 要不要跟我去洛杉磯 “你別扯了?!庇魍褡呷ハ词珠g, 站在盥洗臺前,擰開水龍頭沖了沖手,“老老實實住你的豪宅吧, 上這兒瞎湊什么熱鬧啊?!?/br> 喻婉前腳剛踏進洗手間。喬寄月后腳就跟了進來,站在喻婉身后, 將她抱住。 彎著腰, 下巴磕在喻婉的肩膀上, 懶洋洋的說:“你不是缺室友嗎?難道男朋友不是最佳人選?” 他掀起眼皮,從鏡子里看她,“還是, 你想和陌生人共處一室?” 喻婉擠了一點洗手液在手心里搓出泡沫,她也從鏡子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喬寄月,似乎在斟酌他這個提議。 好像他說得挺有道理的,這么短的時間內找不找得到新室友先不說,就算真找到了新的合租室友,那她也要好好篩選,不能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就往屋里帶,而且跟一個從不了解的陌生人重新認識真的好麻煩。 喬寄月的確是最佳人選。喬寄月的人品她是一萬個放心的,而且他還是她男朋友。 喻婉明顯已經開始有所動搖了, 她面色猶疑,多看了喬寄月兩眼, 試探般問道:“你爸媽會同意你搬出來???” 喻婉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兩年前那一次,姜暮柔像瘋狗一樣逮著她亂咬, 她真的已經有心理陰影了, 只要一想到姜暮柔那張好看卻又猙獰的面孔,喻婉就冷不丁打了個哆嗦,嫌晦氣。 剛準備說算了, 喬寄月忽然偏過頭,不由分說含住了她的耳垂,綿綢的氣息刮進耳蝸,他低著聲音說:“他們沒權利干涉我的決定,更沒權利限制我的自由?!?/br> 下一秒,他更加變本加厲,刻意在她耳邊沉沉喘氣,嗓音壓得更低,意味深長的說:“我不是小孩子了,jiejie?!?/br> 尤其是“jiejie”兩個字,充滿了挑逗意味,帶著滿滿當當的的欲。 喜歡音樂的人,對聲線這方面就格外敏感,然而喬寄月的聲線該死的迷人,簡直讓喻婉的耳根子都發起了麻,這股麻順著耳根子順著脊梁骨一路往下。 喻婉深吸了口氣,強裝著鎮定,她很是不適應的曲肘推了喬寄月一下,語氣很是嫌棄:“你給我站好了,洗個手也來瞎湊熱鬧?!?/br> 喻婉將手上的泡沫沖干凈,她又吐槽似的補了一句:“我發現你還挺黏人,跟塊兒牛皮糖似的?!?/br> 雖然很不解風情,但喻婉就是情不自禁聯想到了那種小屁崽子跟在mama身后轉悠來轉悠去,像一條小尾巴。 她吐槽了一番,非但沒有讓喬寄月就此收斂幾分,反而他還得寸進尺的將她抱得越來越緊,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纖細的脖頸。 他頗為理直氣壯的反問:“我不黏你,我黏誰去?” 說實在的,喻婉是真挺抵觸這種的,簡直又黏又膩,煩都快煩死,談個戀愛就跟八爪魚上身了似的。她之前的每一任男朋友,如果敢這么黏她,她真的會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腳飛踹,難不成就沒點自己的事情做了? 可真是奇了怪了,喬寄月像人形掛件似的,隨時隨地都想親親抱抱,她非但不反感吧,反而還每每被他撩得腿軟。 果然這就是顏值的強大魅力嗎。這就是顏狗的雙標本性嗎。 “那也不能這么黏吧?!庇魍駢褐浦鴥刃牡募聞?,抽了幾張紙巾擦擦手上的水,轉過身來,斜了他一眼:“讓讓?!?/br> 她側過身想從他旁邊繞過去,結果喬寄月胳膊一攔,他的雙手撐在盥洗臺兩側,將她牢牢禁錮。 他將她圈住,也不說話,就這么沉默且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雙眸漆黑如海浪中的暗礁,正醞釀著千絲萬縷的情緒,卻又不動聲色。 他的眼睛本就深邃,宛如深不見底的黑洞,神秘而危險。 與他對視時,總會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喻婉被他這樣諱莫如深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她忍不住別開眼,不明所以的問:“老看著我干嘛?” 看得喻婉心里頭直發毛。就好像能被他一眼望穿似的。 喬寄月仍舊直勾勾地盯著她,倒也不掩飾,開門見山說:“我不開心?!?/br> 喻婉往后靠了靠,抵著盥洗臺邊沿,雙臂環在胸前,歪著腦袋好整以暇的看他,問道:“怎么你了?突然就不開心了?!?/br> 喬寄月往前邁一步,將彼此的距離拉得越來越近,他微俯著身,視線與她保持平視,說:“你不能和吳歸保持一點距離嗎?” 喻婉腦子有點沒轉過彎來:“???我跟他怎么了?” 餐館有事兒,吳歸被他媽一個電話召喚回去了。這話要是讓吳歸聽見,心理陰影面積估計又得變大了。 “你抱他,哄他?!眴碳脑乱灰坏纴?,“還有,早餐是我買給你的。 ” 倒也不是說喬寄月摳門,如果吳歸想吃的話,他其實大可以再給吳歸買一份其他的,只是這份早餐是他專門買給喻婉的,不希望喻婉和別人共享,尤其對方還是個男人。即便那是她的好哥們兒,他還是會不舒服,很不舒服。 喬寄月這么一說,喻婉還真回想了之前的細節,剛才是神經大條,這會兒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好像喬寄月從進門之后就表現得異常沉默,讓他吃生煎包也不吃。 原來是吃醋了,有小情緒了啊。 她知道,她和吳歸關系這么近,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她的前男友們也向她提出過意見,明確表示很介意吳歸這個人的存在。吳歸一直都是喻婉最重要的人,這一點天王老子來了都改變不了,她的態度向來很明確,接受不了她有吳歸這個鐵哥們兒兼娘家人的存在,那就麻溜兒的滾,反正鐵打的吳歸,流水的男朋友。 可是這一次,曾經那些無敵囂張有恃無恐的狠話,怎么都說不出來了。 尤其是他沖著喻婉眨巴眨巴眼睛,卷卷長長的眼睫毛上下扇動,像蝴蝶的羽翼,語氣有那么點說不上來的委屈成分。 這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小模樣兒,喻婉看了,這心就跟化成了一灘水似的,竟然生出了一股憐惜之情。 他媽的,再一次感嘆,她果然是個深入骨髓的雙標顏狗。 “不是。吳歸他不是失戀了嗎。怪可憐的,我就安慰安慰他,沒別的意思?!庇魍窠忉尩?,“而且,生煎包那么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啊?!?/br> 喬寄月垂下眼睫:“我也可憐?!?/br> 喻婉這心吶,罪惡感橫生,就跟自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兒似的。 要換做以前她真得罵喬寄月幾句說他大男人家家還這么矯情,可此時此刻最大的感悟就是心疼和愧疚,她連忙伸出手拽了一下喬寄月的胳膊,語氣軟下來:“哎呀,你別想那么多,” 喬寄月沒說話,只淡淡抿了抿唇。睫毛微垂,在眼瞼下方留下了一片濃密的陰影,看起來更為落寞。 “行行行,我下次注意,好了吧?”喻婉無奈的長嘆了口氣,她抬起胳膊,搭在喬寄月的肩膀上,手繞在他的腦后,手指把玩著他的頭發,像哄小孩子一樣哄道,“那我們就一起住吧,行不行?別生氣了,嗯?” 這就是跟弟弟談戀愛的正確打開方式吧,覺得苦惱但同時又覺得很甜,一時間新鮮得很。 事實證明喬寄月還是很好哄的,亦或者說他已經達到了目的,當然就是見好就收。 他暗淡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得逞之后的狡黠,他淡淡勾起嘴角:“好?!?/br> 喬寄月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手收緊,握著她的腰。情不自禁往她身上靠。 喻婉的身材是真的好。家里暖氣足,她就穿了一件很薄的春季家居服,兩人的身體緊緊靠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 喻婉被喬寄月吻得七葷八素,眼前一片霧蒙蒙,不過她深刻的意識到了一件事兒,那就是他一夜之間,他的吻技嫻熟可不少,昨天還青澀笨拙,就知道蜻蜓點水,結果這會兒完全占領了主導權,游刃有余。 換氣間隙,喻婉忍不住往后躲了一下,氣息很不穩,審視般看著他,起了疑心:“你是不是偷摸找人練習了?” 這也進步得太神速了吧?還是說男生在這方面真的天賦異稟? 喬寄月的唇輕輕的附在她的唇上,聽了她的話悠悠笑了一聲,翹著唇角慢條斯理的輕吻她,嗓音溫厚:“那是喻老師教的好?!?/br> 才剛確認關系的情侶,正是情感最濃烈之時,猶如干柴烈火,一撞上便一發不可收拾。 洗手間里的氣溫騰騰上升,呼吸交纏,唇齒相依。 情難自已時,總會有一些身體做出的,本能的,情難自已的舉動。 比如喬寄月原本握在她腰上的手,情不自禁的鉆進了她的衣角,觸上她的肌膚,慢慢往上游走。 他的指腹guntang,燙得喻婉不由輕顫了幾下,理智總算拉回了一點,她忙不迭往后閃躲,摁住了他的手。 喬寄月似乎也立馬醒過神來,他將手抽了出來,手心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溫和柔軟觸感,他蜷起了手指。 線條鋒利的喉結微滾,嗓音變得格外沙?。骸氨??!?/br> 氣氛忽而變得微妙且尷尬。 按理說情侶間,這些肢體接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喻婉的反應卻出乎意料的大,不是喬寄月的原因,是她自己的原因,她不喜歡太過親密的肢體接觸,也不能完全歸結于不喜歡,是接受不了。 接吻已經是她的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