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裝乖 第44節
“行啊?!庇魍翊饝盟?。反正前面就有一條小吃街,吃點東西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于是喻婉和肚肚兩人偷偷摸摸的溜出了酒吧。 昨天下了一場雪,路上還有殘雪,不過不是潔凈的白,混著泥土,臟兮兮的,還很滑。 寒風凜冽,喻婉下意識摟緊了身上的羽絨服,縮了縮脖子。雙手揣進兜里。 正好這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 喻婉摸出來一看,是喬寄月發來的微信。 【結束了,我來找你了?!?/br> 喬寄月要來找她了.....一想到等會兒要見到喬寄月了,喻婉這顆心吶就砰砰亂跳。 “姐,你男朋友哇?”肚肚八卦的問,“你不是才分手嗎?” 喻婉一驚,反射性將手機鎖屏,否認道:“不是?!?/br> “還不是呢,你臉都快樂開花兒了?!倍嵌强雌埔舱f破。 喻婉的臉瞬間一燙,她剛才真的笑了嗎?她怎么沒發現???! 她很是心虛,加快腳步往前走,“快點吧你,磨磨嘰嘰的?!?/br> 肚肚幾步跑上去,大剌剌摟住了喻婉的肩膀,調笑:“誒,害羞了,心虛了?!?/br> 喬寄月的消息喻婉還是沒回復,不過內心卻在情不自禁的期待他的到來。 甚至和肚肚吃東西時還不停的催促她吃快點。 倆人就隨隨便便吃了點麻辣燙就回去了。 肚肚沒吃飽,還在路邊買了份烤玉米,給喻婉買了份烤紅薯。 “這粘苞米沒我們東北的好吃?!倍嵌且贿叴罂於漕U,一邊嫌棄的吐槽。 喻婉咬了口紅薯,燙得舌頭都打卷了:“紅薯挺甜的?!?/br> “是嗎?”肚肚盯著紅薯,“我嘗嘗?!?/br> 喻婉本想給肚肚掰一半兒,可紅薯實在太燙,又很大一個,不好掰。 反正她倆都是粗人,也沒潔癖,于是她直接將紅薯遞到肚肚的嘴邊。 肚肚也不客氣,張嘴就咬了一大口。燙得她面目猙獰,嘴里呲呲的。 喻婉笑得前仰后合。 目光卻不經意朝前一看,表情一愣。 前面有一個花店。 而喬寄月就站在花店的門口,他手中捧著一束鮮艷的玫瑰花。 他們隔了一段距離,但他們的目光卻毫無征兆的在空氣中交匯。 她能察覺到他冰冷而審視的眸光掃過她身邊的肚肚。 喻婉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 正要開口叫他時,一個亭亭玉立的女生便從他的車上下來,款款走到他身邊,臉上的笑容是那般甜美嬌麗。 簡直比那花兒還嬌呢。 喻婉嘖一聲。 所以,一邊說來找她,一邊忙著給美女買花? 第43章 吻上她的唇 喬寄月這兩天沒有去找喻婉, 一方面是想給她留一個思考的空間,另一方面是喬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將至,繁瑣事情實在太多。 喬老爺子的壽宴是在喬氏莊園舉辦, 可謂請來了整個商圈,隆重又盛大。 喬寄遠一直都有在復建, 兩年的時間情況的確有所好轉, 可喬家這樣冰冷又現實的大家族, 怎么可能會把時間浪費在等喬寄遠遙遙無期的康復。他算是徹底被放棄了,現在喬家把培養的重心全放在了喬寄月的身上。 于喬家而言,說到底喬寄月和喬寄遠都是一枚棋子而已, 誰最有利用價值誰就是贏家。 即便眾所周知喬寄月是個情婦所生的私生子,但人人還是得畢恭畢敬叫他一聲小少爺。 壽宴當天,喬寄月一整天都跟在喬振懷和喬老爺子身邊,聽他們談笑風生,聽他們聊生意。 乏味,無趣。 喬寄月討厭一切宴會。討厭嚴肅刻板的正裝。更反感商人之間笑里藏刀的侃侃而談。 他只想快點結束,只想快點見到喻婉。 別看喬老爺子年紀大了,思想很是前衛,一個八十大壽過得花樣百出, 弄成了是晚宴的形式。悠揚婉轉的交響樂散播在空氣中的每一處。 人人華冠麗服。把酒言歡,隨歌而舞。 喬寄月站在喬振懷身邊, 手中拿著一杯從頭至尾都沒動過的香檳。 聽著喬振懷與他人商談合作,偶爾喬振懷還會臨時考驗他一般向他提問, 喬寄月對答如流。他的神色自若, 看上去專注沉穩,實際上意興闌珊,一股股焦躁煩悶涌漫心頭。 與喬振懷聊天的男人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老板, 總部在美國,近來想進軍房地產,便將子公司設立在了北城。 男人身邊站了一個女孩子,是他的女兒,很溫婉的長相,讓人第一眼就覺得很溫柔恬靜,裊裊婷婷明眸皓齒。 男人即便一整晚都在聊枯燥的工作,她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甚至時刻保持著禮貌端莊的笑容。 這時候,交響樂戛然而止,緊接著漸漸響起了舒緩的純音樂。 大廳里的光線氤氳,水晶燈折射出一道道斑斕的霓虹。 不少男男女女結伴跳起了優雅的華爾茲。 一直安安靜靜的女孩子不動聲色的看了喬寄月一眼,隨后上前邁去一步,她對喬寄月微微一笑,姿態落落大方。 “喬公子,能請你跳一支舞嗎?” 男人對于自己女兒的邀請頗有些意外,隨后打趣道:“還是喬公子魅力大啊,我們筱筱還是頭一回這么主動呢?!?/br> 孟筱韻聞言,姣好容顏冷不防浮現出一縷紅暈,羞赧的扯了下孟暉成的衣角。 喬振懷扭頭掃喬寄月一眼,刻意佯裝出不滿的模樣,訓斥道:“你是個男人,哪有讓女孩子先開口的道理!孟董的掌上明珠邀請你跳舞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快去!” 喬寄月將香檳杯放下,他淡淡勾起嘴角,上半身微微俯低,欠身施禮,一只手背向身后,另一只手伸到孟筱韻面前:“能與孟小姐共舞,是我的榮幸?!?/br> 孟筱韻笑容更濃,她伸出纖纖玉手放上喬寄月的手掌心,喬寄月虛握她的手,牽著她走向了舞池中央。 “你可能不會想到,我們在一個學校?!泵象沩嵼p聲開口,主動找話題。 “是嗎?!眴碳脑碌穆曇魺o波無瀾。 “我是藝術系的?!泵象沩嵭Φ锰鹈?,微昂起頭直視著喬寄月,不動聲色的試探,“我在排練廳門口見過你,當時你很認真的在聽一個女生唱歌,她是你女朋友吧?” 孟筱韻忘不了當時的驚鴻一瞥,更忘不了當時喬寄月那深沉而情動的眼神。 喬寄月面不改色,毫無猶豫的否認:“不是?!?/br> 他的否認使孟筱韻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眼睛明亮,滿臉的愉色無處安放。 喬寄月虛攬著孟筱韻的肩膀,即便跳著浪漫又親密的華爾茲,他仍舊和她保持著得當的距離。 他面色平靜而溫和,和她共舞時從容優雅,對她也照顧周到,但他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和孟筱韻有任何的眼神交流,不耐的戾氣就藏在眼底,不易察覺。 孟筱韻已經竭盡全力將自己最美的姿態展現在他面前,就連旋轉的張力也控制有度,裙角有意無意的撩過他的手腕,可偏偏,他不以為然。 很快,一曲閉。 這一支舞結束了,喬寄月便立馬松開了孟筱韻的手,他微微頷首,對她禮貌示意之后,便轉身朝喬振懷走去。隨口找了個理由,說出去接個電話,而后離開了大廳。 遠離了嘈雜的氛圍,喬寄月繃著的那一根神經總算能松緩些許。 花園里也擺了歐式長條形餐桌,鮮花糕點和美酒一應俱全。 喬寄月慵懶的半靠著餐桌邊沿,稍稍松了松領帶,然后從兜里摸出手機,給喻婉打了個電話。 很想聽聽她的聲音。 然而遺憾的是,喻婉并沒有接。 喬寄月無奈的笑了笑,果真在躲他啊。 喻婉其實是個情緒藏不住的人,她太簡單了,簡單到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她的話很多,每次跟他聊天說得最多的就是她,滔滔不絕的,似乎永遠都有話題聊。 可這兩天,她不會主動給他發消息,他每每主動聯系她后,她總是不冷不熱的回應。 是前者和后者的區別對待太明顯了,曾經那么熱情,現在這般冷淡。說實在的,喬寄月有點沉不住氣了。 偶爾在想,是不是不該給她這么長的考慮時間?萬一考慮著考慮著徹底沒戲了。 喬寄月暗自嘆息一聲。 他迅速調整好心態后,契而不舍的給她發微信消息,跟她說壽宴結束就去找她。 具體什么時候結束他不能確定,他已經在琢磨著等會兒要找什么借口脫身了。 正在沉思間,一個高腳杯突然出現在他眼前,里面裝著暗紅液體。握著杯子的那雙手纖細白皙,指甲是淡淡的粉。 她的手輕輕晃動杯身,暗紅液體浮動,紅酒的香醇隨著風飄進了他鼻息間。 “喝一杯?”孟筱韻笑著看他。 喬寄月掀起眼皮草草睨了她一眼,隨即便將手機揣進兜里,站直身體,從容的拒絕:“抱歉,一會兒還要開車?!?/br> 被拒絕了孟筱韻也不覺得尷尬,她臉上一直從始至終都保持著端莊得體的笑容,她泰然自若的將酒杯遞到了自己的唇邊,淺抿一口。 手指微翹,握著細細杯柱。 略歪著頭,下頷微收,眨眨眼,頗有幾分俏皮,對喬寄月甜甜一笑,明里暗里的試探:“不知道喬公子介不介意順路送我一程?我喝了酒,沒辦法開車?!?/br> 不知想到了什么,喬寄月總算肯正眼瞧她,即便眼前的女子何等嬌俏,他的眸底仍舊一片死寂。 不過他勾起嘴角徐徐笑了笑,答應得很爽快:“當然,樂意之至?!?/br> 孟筱韻臉上劃過一絲驚訝和掩不住的竊喜,她抿著唇,笑得更是開懷:“那我進去說一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