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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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歷柏本來被按在地上打就夠郁悶的了,還要被周飛這樣氣,立刻硬著脖子喊道:周飛,你大爺的滾蛋!你死了我都沒死!我只不過是找機會反擊而已! 周飛努了努嘴,看在是搭檔的份上,沒有戳穿胡歷柏的自尊心。 裴昭舟緩緩起身,面容冷峻,要不是額頭上的細汗,都不像經歷過一場戰斗。 胡歷柏身為7階力量異能者也是不容小覷的,力道足以讓裴昭舟手臂麻痛,不可避免地紅了起來。 但胡歷柏的傷更慘,扛了裴昭舟一頓結實的打,肋骨抽著痛,趴在地上捂著腹部還起不了,臉上更是一片青一片紫,狼狽得不得了。 裴昭舟甩了甩發麻的手臂,琥鉑金色的眼眸劃過疑惑,冷靜地俯視著胡歷柏,問道:你為什么襲擊我? 從來沒丟過那么大臉的胡歷柏瞪大著眼,還想說。 媽的,我還想問你為什么把我打得那么慘!我不就是想試一下你的身手?。?! 第11章 我一顆晶石都沒有 周飛出來打圓場,拍打著胡歷柏的肩膀對他說:就是!胡隊,你怎么能隨便襲擊人呢?這不是會讓外來的小兄弟對我們基地心涼嗎?! 胡歷柏表示心梗,倍感丟臉不想說話,幸好黝黑的皮膚看不出臉紅。 在誰面前丟臉不好,偏偏在周飛這小子面前丟了個大臉,還是因為自己先惹事,惹事也就算了,還要打不過?。?! 胡歷柏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身上的淤青雖然還痛著,眼前這人手勁有分寸,他沒受到什么大傷,他一個七階力量系異能者緩過勁就恢復過來了。 胡歷柏別扭地解釋:那啥,我作為一支異能者的隊長,出于基地安全問題,才過來對你進行了些調查,沒事我們基地不會針對你的。 周飛也跟著轉過頭笑得一臉親切熱情地對裴昭舟說:真是不好意思呀,我這位胡大哥有些沖動 ,但想必你也看得出來,他沒有下死手,就是想試一下你的身手看來這位兄弟真是身手不凡,一樣是要進基地的人,我還是剛從某個基地來這不久,很大概率我們以后還是同事! 說完周飛還十分友好地伸手,彎眉大眼笑著一臉敞亮,又在裴昭舟冷淡警惕的視線下,尷尬地收回手,心里苦笑。 在心里咬牙著暗罵,他只是一個剛來不久的基地打工人,胡隊干嘛沒事找事???!偏偏把眼前實力不凡的冷漠帥哥得罪了! 能從末世生存下來的哪怕是普通人都不能小瞧,更何況看這冷漠帥哥容貌衣著光亮,從喪尸遍地的荒野外來都似乎沒受到什么折磨,肯定不是什么善茬。 這不一見面連異能波動都沒有,就把七階力量系異能者胡隊打趴在地上,速度之快胡隊回一拳的時間,這冷漠帥哥都打了五六拳。 打得胡隊都成了豬頭了,要是換做是他這張小帥的臉被打壞了怎么辦?! 光是想一想周飛就渾身一顫,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六階火系異能者,丟的火球過去,這人都能打到他跟前了,不能惹不能惹! 這樣一想周飛的笑容變得更加諂媚了,能屈能伸道:作為胡隊不懂事的賠罪,我帶你提前登記進基地吧,反正以你的身手怎樣都會被基地特殊招攬,遲早是正式成員,都是自己人! 裴昭舟看著突然變得一臉真誠熱情的基地異能者,心里覺得有些古怪。 他剛把他的伙伴打了一頓,還以為會被報復的,他不怕被報復,只是擔憂給司淮西惹事。 既然對方都表達善意了,裴昭舟也不是那么不識抬舉,他還有些事情想問對方。 他在不知城墻后司淮西的狀況,一直壓抑著焦慮不安的情緒,眼前有兩個基地異能者很有可能知道司淮西的消息。 裴昭舟眉頭微壓,忍不住問道:好的,謝謝你們,但我想問一個事情,剛才我有個認識的人越過基地城墻直接進去了,聽說出現了喪尸蛇,我想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周飛噗嗤一笑:開什么玩笑?我們都站在基地外門口守著,哪有什么人能越過我們跨過城墻進去等等,你說的人叫什么? 裴昭舟回答:他叫司淮西,是這個基地的異能者。 周飛突然瞳孔一震,突然想起司指揮的名字似乎就是這個,轉過頭問胡歷柏:司指揮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怎么沒印象,胡隊你還記得嗎? 這些天都是他和胡隊守在基地門口,司指揮是那種一年365天有300天都在基地外的人,除非基地有重大命令安排才會回來。 雖然司指揮比較少留在基地,為人獨來獨往看似冷漠,但基地上不少的異能者和普通人都是司指揮所救,許多人都為了追隨司指揮報恩才來到瀘城基地,而且全靠司指揮才能從一些遙遠的北方基地帶回來一些瀘城基地極度重要稀缺的物資。 基地的人都很尊敬向往司指揮,甚至不少仰慕異能者和美人想要追求他,司指揮數年前已經是已知最年輕的高階異能者,在末世里都是有名的,連北方首都那個最大的基地都邀請過司指揮加入。 更何況司指揮長得一副帥氣俊朗得連男人心動的臉,看上去比末世前那些大明星都要好看。 曾幾何時那些追求者為了蹲點偶遇司指揮,把司指揮門前的那一片草地踩得寸草不生,周飛很大程度上懷疑司指揮是被那些追求者煩到躲在基地外,其中那些愛慕司指揮的男人,可一點都不比女人少, 在末世存活都成了困難,以往的道德底線在喪尸面前壓了再壓,巨大的生存壓力下連同性都能拉上床發泄,漂亮白皙的男性成為強者的玩物,在末世都不算什么稀罕的事,甚至因為男性耐玩不會懷孕,更受到歡迎追捧。 周飛被塞過漂亮柔弱的男人,試過之后覺得沒勁,不像男不像女,懦弱膽怯的樣子立刻讓人興致減半。 果然男人就應該像司指揮那樣,要是換做司指揮,他不介意做下面那個。 沒節cao的周飛舔了舔唇邊。 不過他只是想想,可沒打算作死,司指揮可是一座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山冷峰,那雙剔透冷藍的眼眸似乎能看穿人心,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獨立疏遠,沒有人能真正走近他。 周飛覺得奇怪。 以司指揮的能力為什么不往高處走,仍然留在這個小基地,不對,現在已經算是中型基地了,這幾年瀘城基地人口發展得快,都達到中型基地的標準。 胡歷柏除了剛才出了一點小意外,職責工作上面一向都是老實負責,對于司指揮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他也一點印象都沒有,明確地說道:入城記錄沒有司指揮,他應該是剛來的。 周飛突然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裴昭舟:這樣一說,你還真的認識司指揮? 裴昭舟隱約猜出司淮西就是他們口中的司指揮,基地異能者的口吻似乎對司淮西挺尊重,看來司淮西在基地里的地位不低,起碼不會被欺負這一點令裴昭舟感到心安了一點。 裴昭舟眸光清亮,誠懇地點頭道:嗯,他救了我。 周飛笑了笑,沒說什么。 基地里隨便掉一塊磚,都可能撞上一個被司指揮救的人,雖然有些夸大其詞,但就連周飛都承過司指揮的恩情。 多說無益,都是被司指揮救過的人。 周飛多了些莫名的戰友情,看到如此關心司指揮的外來者,向來不著調的他也真情實感地寬慰道:放心,司指揮沒事,那種小喪尸蛇傷不了他,只是昨天的黑雨破壞了河底的鐵網,才讓喪尸蛇趁虛而入。 裴昭舟唇角微彎,琥鉑金色的眼眸流溢著干凈純粹的喜悅,冷峻的五官都仿佛柔和了許多,因為當過帝國將士,保衛國家和人民的那一種威嚴堅韌的氣質,就令老百姓沒理由地感到信任。 周飛突然就想結交這個人,熱情道:跟我來吧,我帶你去小麗那里登記,要不是還有一天的觀察期,我就直接帶你去熟悉一下基地里面的環境了胡隊,我先帶人過去了。 胡歷柏木著張鼻青臉腫的臉,嗯了一聲,盡忠職守地守在基地門口,實則是丟臉得不想靠近,正好有周飛這個小子,干脆把那個麻煩甩給他。 周飛沒理會這個別扭的中年老男人,熱情好客地帶著新來的裴昭舟,嘴里還噼里啪啦地說道:你剛來,沒給基地做出什么貢獻,房子肯定不太好,要是你帶夠了晶石,我可以找人幫你換一下 晶石,末世的通用貨幣。 換做星際時,裴昭舟賬戶余額上的零多到他都沒數過,他名下資產無數,資源星也不是沒有,錢對于他來說不重要,可沒想到他也會有囊中羞澀的一天。 裴昭舟略微苦惱道:我一顆晶石都沒有。 周飛微楞,笑著說:沒事,實在不行,可以來我新分配的宿舍住兩天,反正我們都是大男人想當初我住了一天基地提供的臨時宿舍,豆腐大的地方擠了十幾個人,還有男人半夜摸我大腿,嚇得我立刻踹了一腳,第二天跑去基地后勤處申請換住所。 裴昭舟想到司淮西給他的鑰匙,搖頭道:不用了,謝謝,我已經有地方去了。 周飛疑惑:哦,在哪?到時我去串個門。 裴昭舟猶豫了幾秒說道:串門的話我要和房子的主人說一聲,因為那里是他允許我臨時住的。 周飛順著好奇心問:你不是從外面來的嗎?你還認識基地的人?誰呀,我認識嗎? 裴昭舟點頭:司淮西帶我來,他臨走前還把鑰匙給我,讓我暫住。 周飛突然兩眼驚楞:你說的是司淮西是指司指揮??! 裴昭舟:要是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你們口中的司指揮了。 周飛倒吸一口氣,滿臉震驚道:你確定不是遇到一個同名同姓的人?司指揮什么時候允許其他人進過他家,還把鑰匙給你,現在是我做夢,還是你做夢了???! 裴昭舟微微皺眉,拿出鑰匙看了一下房門號K108,又給周飛看了一眼,問:是K108這個房子沒錯吧。 周飛看了看上面的數字,長長地豎看又橫看了好幾十秒,猛地驚醒,媽呀!這還真是是司指揮的住所! 司指揮什么時候轉性了,讓一個外來的人進去他的房子的???! 要知道當初有幾個追求者想堵到司指揮他家,結果還沒走進門內,就被司指揮毫不留情地打出來了,以至于后來司指揮特意用精神力制造屏障,阻隔外來入侵者闖入,還真別說司指揮留下的陷阱抓住了幾個不明身份的人。 現在整個基地的人都知道有一個禁地,就是司指揮的住所K108,不能輕易靠近,連曹首領都不敢沒經過司首領的允許,擅自闖入他家。 沒想到司首領居然把重要的鑰匙交到一個外人的手里。 周飛左瞧瞧右瞧瞧,也沒看出裴昭舟有什么特別之處,除了比他帥出那么一丟丟,長得高大俊美。 突然心里就酸了,難道司指揮還是個顏控? 排在隊伍前面的一個老人家和家人發生爭執,負責在基地門口記錄來往人員的宋小麗催促道:究竟還賣不賣書的,后面的人都等著。 他的大兒子立刻急了,兇惡地對老人大喊:你個老不死的!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抱著本沒用的書,現在過去快三十年那人都死了,還不如把那本書賣掉,賺點錢喂飽你那兩個大孫子,起碼這個基地還收! 老人家看上去七十多歲了,在末世實屬難得活那么久的老人,要不是末世前他是一名農業大學的植物學教授,憑著種植知識教導基地種了不少糧食,在基地被供養了起來,還養活了狼心狗肺的大兒子一家。 現在因為老了基地也不愿養著他這個沒用的人,一下子生活變得節制。 本想著靠著那么多年存下來的晶石,也夠勉強安度晚年的生活,沒想到大兒子嫌棄生活質量突然下降,一家撕破了嘴臉,搶走了他僅剩的晶石,逼著他這個都71歲的老人出去苦力勞作,看到他年老無力,賺不了多少晶石,又想借著他曾是植物學教授的身份,想將他賣給其他基地賺上一筆。 任老心痛難耐,只能慶幸瀘城基地算是名聲比較好的基地,不會對他這些外來的人很苛刻,就怕再被大兒子一家逼下去,他遲早會被活活累死。 可是大兒子一家都被他養廢了,當初就不愿去工作,全靠著他這個老父親養著,要不是看在兩個孫子,還有妻子臨時前的遺囑,要他好好照顧兩個孩子,而小兒子當兵末世沒幾年就犧牲了,只剩下大兒子一家,就是他最后的親人了,他一直狠不下心,沒想到卻養出這樣的白眼狼。 現在連好友囑咐他保管的書都留不住。 兩個孫子還在耳邊吵鬧,一身比較白凈的皮膚在末世都算罕見的,而大兒子和兒媳婦一家子都是一身這樣的皮膚,雖然末世這種環境胖不起來,但也絕不是那種掙扎在溫飽死亡線上骨瘦如柴的人,看上去就過得不錯。 反倒是任老還穿著十幾年前的衣服,線條都開了,粗糙歪歪扭扭的針線像自己縫了補好的。 大孫子嗓門刺耳地喊:我要吃包子!包子!早就吃膩了干巴巴的粗糧餅,老不死的快點把書賣掉,不然我讓爸爸丟掉你! 周圍人發出鄙夷的目光,哪怕末世生存困難,但這樣赤||裸裸暴露人性丑惡,還是讓人本能的感到厭惡。 大兒媳婦察覺到周圍人的不喜,捂著兒子的嘴,揚聲道:我們哪有不養爺爺的,你們看我們都孝順,都養到他七十多歲了,在末世養一個老人是多么困難呀 周圍人收回了目光,不少人暗自點頭,能在末世養一個沒用的老頭,已經算是非常孝順的了,能活著別的就不要求那么多。 大兒媳婦撇了撇嘴偷笑,跟著丈夫瞪眼看向任老,就等這老不死的賣掉那些沒用的書,賺一小筆好在新的基地里揮霍。 任老抹了抹眼淚,將好友失蹤前囑咐給他的書,交給了基地的工作人員宋小麗,沙啞地說道:這是我好友生前留下的研究筆錄,他曾是一名才華橫溢的生物教授,跟隨著南極探險隊去南極,研究撞上南極幾乎最大冰山的隕石,將研究結果還整理成書寄給我,想讓我幫忙出版,可惜沒來得及末世就來了,他也不知所蹤,我只好保留著他的遺物直到現在。 這場末世危機的喪尸病毒就源于南極的那一座隕石墜落的冰山上,這本書的名字是《南極冰山隕石研究人類進化新物質》,作者叫陳溫峰。 宋小麗收下了這本書,看到封面的書名,想起司指揮托她尋找有關喪尸病毒的書籍,并留下了一大筆晶石,這個老人家的書正好是司指揮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