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天下震驚 風雨欲來(4300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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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居正這番話,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引得滿座無不震動。 要知道,在正常情況下,想要三年恢復青州,就已經是困難重重。 即便治政手段,強如房玄齡,也需要一年半載才能恢復青州的基礎面貌。 而張居正,卻公然揚言只需要三個月,他就能將青州恢復到鼎盛時期。 與其說是誓詞,倒不如說它更像是一句大話。 眾人又是驚詫,又是懷疑。 “三個月,在下只需要三個月就能恢復青州!殿下如若不信,我愿立下軍令狀!”張居正拍著胸膛,再次說起,語氣之中滿是不容置疑。 “殿下,這......” “好!” 房玄齡正欲勸說,高銘卻拍案而起,豪然笑道:“本王就欣賞你這份敢作敢當的膽識,那我就給你三個月時間,到時候且看你如何將青州治理到什么程度!” 見房玄齡多慮,張居正拂袖一笑,朝房玄齡拱手說道:“軍師請勿cao心,有在下打理青州,諸位可放心大膽去前線征伐,我以人頭保證,后勤絕不可能出一點問題?!?/br> 話音落下,房玄齡這才緩緩打消了心中的憂慮,雖然眾人還存有些許懷疑,但畢竟是高銘親自任命的人,他們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只能靜觀這個名叫張居正的男人,在三個月后,能給齊軍帶來怎樣的驚喜。 高銘隨即下達了王令,將青州大小,所有的政務,全都交由張居正全權處置。 果然,在張居正接過政務之后,大刀闊斧地進行新政變革,先是撤掉了原先劉備手下一味守成的庸官,再是大膽啟用年輕人才,組建出了一支充滿新鮮血液的官僚集團。 然后再實行了一系列霹靂手段,補貼鼓勵農桑,實行屯田,完善律令、采取責任到人......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整個青州,就開始煥然一新,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之姿。 這番政令和成就,徹底打消了高銘手下眾人都張居正的懷疑,一個個盡皆對其治政手段暗暗稱奇。 不愧是有著101頂尖治政值的男人,那個能一手扶大明之于將傾的男人。 在放心把青州政務交給張居正后,三月之期也將來臨,高銘需要回一趟平原,去完成兩樣事情。 其一,和郭威的三月談判。 其二,和甄家的三月婚期。 與此同時,密布于中原的細作,也快馬加鞭將這道青州易主,劉備敗逃的驚天消息,傳到了九州各地。 ...... 洛陽,皇宮。 “不可思議......實在是不可思議......” 裊裊茶香彌漫,魏忠良端坐于棋盤前,舉著那一道從前線傳來的情報,蒼眉之下滿是絲絲驚奇。 “自我輸棋那日起,我就知道金鱗絕非池中之物,所以劉備的敗退,倒也在我的意料之中?!辈躢ao挽起袖袍,徐徐落下一子,倒是淡定得很。 魏忠良放下手中情報,眉宇間縈繞起幾分殺機,沉聲道:“孟德既然知道,那為何遲遲不發兵,卻要坐等青州從我們手中白白溜走?” “溜走倒也還不見得?!?/br> 曹cao冷笑一聲,斟了一口茶水,意味深長道:“義父是想要青州,還是想要冀州,亦或者是既想要青州,又想要冀州呢?” “孟德的意思,莫非是想助長高銘這一派的勢力,讓其與冀州郭威,兩虎相爭,為我軍省下諸多兵力么?” 話音落下,魏忠良眼眸中精光一閃,陡然明白了曹cao的言外之意。 “不錯,義父所言,即是我心中所想?!?/br> 曹cao點了點頭,一捋須髯,jian險笑道:“義父你曾告訴過我,敵人的敵人,便是我們的盟友,若是能利用好這一點,那我軍不就相當于平白無故,多出五萬大軍?!?/br>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魏忠良的義子,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聞言,魏忠良與曹cao相視大笑。 那笑聲震徹梁宇,令整座洛陽皇宮中的刺骨寒意,都更甚幾分。 ...... 幽州與匈奴接壤,自東周春秋戰國以來,那里一直都是象征著流放的苦寒之地。 不論是先秦還是先晉,駐扎于此地的官員,無外乎都是貶謫之人,亦或是前朝皇室貴族。 一百多年前,在這片土地上,亦有一支氏族被流放到此,而且下達了終身不得離境的死罪詔令。 而這支氏族,就是當年以順臣之名,降服于大齊太祖皇帝的先晉司馬氏一族。 但斗轉星移,時至今日,司馬氏一族已今非昔比。 幽州雖然苦寒,不過在長期與匈奴的接觸中,卻慢慢孕育出了以野蠻和馬術為尊榮的風俗習慣。 換言之,就是幽人善于奔襲,驍勇善戰,騎兵尤勝中原一帶。 到了今天,幽州一帶在和匈奴的來往中,已經逐步發展到了十萬精兵悍將的規模。 幽州,薊城。 凜冬時節,幽州之地顯得更外冷寒,呼嘯的北風,宛如妖哭,不僅刺骨,更是奪人魂魄。 稍有不慎,留下一道鼻涕,都會在頃刻間就結為冰柱。 所以在州牧府中,仆人早早地就燃起了炭火,外面雖是冰天雪地,里面卻是一片溫暖洋溢。 颯颯風雪中,一個年輕的白馬將軍,在州牧府前翻身下馬,一腳踏進門前深厚的積雪里。 那將軍,正是燕云十三騎之一的白馬騎將——公孫瓚。 “公孫將軍回來了?!遍T前侍衛見狀,快步上前牽引戰馬。 公孫瓚拍了拍鎧甲上的落雪,沉聲道:“司馬大人,今日在府中么?” “司馬大人已沏好溫酒,就等將軍回來了?!笔虖钠降貜?。 “好,好得很?!?/br> 公孫瓚輕舒猿臂,抖了抖鎧甲,便當即越檻入府,走到正堂,輕輕地推開閣門。 “可是伯圭回來了?” 大堂中央,正有一名中年男子,圍著火爐,席地而坐,手還剝著兩個橘子。 放眼望去,那男子一襲狐裘裹身,年紀約莫三十五六。 只見他身體巍然不動,頭卻慢慢朝公孫瓚的方向轉了過來,那雙懾人的鷹眸中,閃爍著深不見底的狼淵寒光。 光是對視,就讓人有種如墜冰窖的錯覺。 一副狼顧之相,躍然紙上。 此人便是先晉司馬氏的遺孤,當今的幽州牧——司馬懿。 “主公,這里有一道南面青州細作,傳來的急報?!?/br> 公孫瓚踱步上前,吐了一口熱氣,將手中的文書遞到司馬懿手中。 “橘子是剛暖過的,烈酒是剛溫過的,天冷,趁熱?!?/br> 司馬懿氣定神閑地剝開一個橘子,放到公孫瓚面前,然后接過那一紙文書,冰冷的目光一掃而過。 “有趣,有趣?!?/br> “看來我司馬懿不問世事,蟄伏二十余載,終于等來了這個機會......” 掃了一眼,司馬懿冷笑著搖了搖頭,挽起袖袍,便把那一紙文書投入了火爐之中,頃刻間化為灰燼。 公孫瓚毫不客氣地吃了一個橘子,又灌了一口溫酒,沉聲道:“主公,那要不要我現在發兵南下,直接殺入青州腹地?” “不?!?/br> 司馬懿嘴角上勾勒起一抹冷絕的詭笑,隨即把一塊橘子皮扔進火爐里,頷首笑道:“你聽說過高銘的那首詩嗎,‘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那可是首好詩,不過就是短淺了點?!?/br> “應當是百花開時我不開,我花開時百花殺......” “主公這是何意?”公孫瓚不解地追問道。 司馬懿動了動鼻翼,去嗅了嗅那橘子皮燒焦的味道,沉聲道:“我要你記住,最后的贏家獵手,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說罷,那爐中幽火,應聲燒得更旺幾分。 …… 冀州鄴城,太守府 郭威正端坐于大堂之上,掃視著手中那道自東邊青州傳來的急報。 他那半闔半開的眼眶中,透射出復雜的神情,額頭上青筋如暗流涌動。 “真是想不到,這高銘,居然在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就擊敗了青州劉備......”臺下許攸看了情報,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田豐卻黯然嘆息,搖頭道:“在下早就奉告過主公,高銘此子,若不趁早鏟除,日后必成主公心腹大患!” 一時間,臺下文武眾人,都陷入了紛紛的爭論之中。 郭剛、田豐一派主戰,許攸、文丑一派主和。 郭威則是托著眉頭,雙目微瞇,滿眼的不耐煩。 顯然是已經聽膩了每次遇到大事,眾人都是意見不同的局面。 正當眾人議論不休時,一個體型魁梧,面相雄偉的黑袍將軍,徐徐出列,上前拱手道:“末將以為,三月之期已到,主公理當先接回二公子,其他的事情,可以再從長計議?!?/br> 話音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朝他看去,說話的不是別人。 正是郭威麾下第一大將,冀州雙雄之一,上將顏良。 許攸隨即也站出身來,力挺顏良道:“顏將軍所言極是,只要接回了二公子,主公就再無后顧之憂,朝廷的閹黨一派如今自陷水火,是戰是和,那不都在主公一念之間了么?” 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里,郭威并非日日飲茶,無所事事。 而是派冀州雙雄、河北四柱,各自出兵擊潰了南面曹cao的于禁兵團,確保了后方的穩定。 除此之外,郭威最近還收了一個身懷萬夫不敵之勇的神秘義子。 眼下江東孫氏在新繼位的吳侯孫策領導下,主張攻伐,開始發兵北上,不斷侵擾徐州一帶。 天下大勢,牽一發而動全身。 曹cao自顧不暇,抽不出兵力與郭威交戰。 如此一來,郭威的后方就算是得到了久違的安寧,這也是他收復平原等地,擊潰高銘的難得時機。 耳聽二人的勸告,郭威捋著須髯,眼眸中波光翻涌。 他在權衡,他在猶豫。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等待著這位北方第一大諸侯,做出他的決策。 啪! 沉吟良久,只見郭威猛地一拍案臺,起身喝令道:“本公決定了,先接回尚兒,再發兵北上,剿滅高銘一派!” 山雨欲來風滿樓。 ...... 冀州清河,甄家。 甄逸正帶領著甄氏的各處東家,在府中盤算著今年的收成。 “報——青州急報!”一名家丁手持帛卷,匆匆忙忙的闖入了大堂中。 “終于有消息了,一定是高銘那小子兵敗如山倒的喜訊......”甄堯放下手中賬本,興奮地接過那道帛卷,遞到上位的甄逸手中。 甄宓聞言,美眸中不禁浮現幾許擔憂,沉聲道:“兄長何故,總要把殿下往這種壞處想?!?/br> “那小子目中無人,當眾羞辱于我,與郭州牧為敵,還揚言妄要和甄家結盟,想納小妹你為王妃?!?/br> “我就是要看他兵敗,不然我甄家的聲望何在,小妹你又如何能順利嫁與郭尚公子?!?/br> 說著,甄堯嘴角鉤起一抹冷絕,不由大笑道:“我看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估計這會正兵敗回來,沒臉見人了,哈哈哈哈?!?/br> 聞言,甄宓花容上掠過幾抹擔憂,素手攥著衣角,心中替高銘暗暗祈禱。 “高子恒啊高子恒,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地回來......” 臺上甄逸卻不表態,淡定無比地接過帛卷,展開掃過一眼。 “此子真是驚為天人......” 甄逸那淡定的神情,瞬間凝固。 一雙深陷眼眶中,充斥起深深的不可思議,仿佛是看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最離奇之事。 甄宓見父親這般神情,星眸中頓生困惑,不禁奇道:“父親,這是怎么了,帛書上說什么了?” 甄逸在驚異的神情中,又閃過一瞬不易察覺的驚喜,把手中拿道帛卷遞給了身前兄妹二人,道:“你們自己看看吧?!?/br> “劉……劉備竟然渡船逃亡高麗!千里青州,盡歸高銘!這……這怎么可能!”甄堯掃了一眼,就已經結巴到說不清話。 他臉上不屑蔑然的神色轟然瓦解,取而代之,是深深的愣怔不安。 以五千大軍,奪下七萬兵馬的青州之地,躋身當世一方梟雄。 那個少年王侯,居然再一次讓他們看到了奇跡。 陡然間,他腦海中浮現起初次見到高銘時,他留下的那句話。 此去黃泉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高子恒,你居然真的做到了......” 甄宓接過帛書,看了一眼,俏臉上亦是流轉起絲絲驚奇。 但更多的,是一種心石落定的安慰,那是對于高銘平安無事的安慰。 “父親,那......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甄堯已經驚奇到語無倫次,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按照當初的約定,高銘成就了一方霸業,那甄宓就會和高銘完婚,正式結為連理。 而兩人完婚,也就宣告著甄家與郭家徹底決裂。 想到此處,甄宓不禁一雙玉手環于胸前,心跳儼然加快了幾分,臉上揚起幾分嬌羞和憧憬。 甄逸深吸一口氣,緩緩轉身,負手而立,凝望著掛在堂中墻壁上的祖上畫像,閉目凝思。 “列祖列宗在上,莫非,此子真當是我甄家運道變數嗎?” 沉吟許久,甄逸心中恍惚已經有了答案,徐徐睜眼,毅然沉聲道: “吩咐下去,準備嫁妝吧?!?/br>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