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以信念揮鍬
鼎沸的暗人群直接朝馮梁他們發起了攻勢,一道道黑影,直接從雄偉的長城的城墻之上一躍而下,直奔疾馳的汽車而來,速度絲毫不慢與全速前進的汽車。 整個森林都熱鬧了起來,不過這熱鬧對馮梁他們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周圍漆黑的森林里不停的竄出暗人,直奔馮梁而來,架勢十分的駭人,馮梁不停的揮動著手上的鐵鍬,每一鍬都用上了全力,他不敢大意,一旦被暗種抓住,就是尸骨無存,活生生的被那些暗人直接撕碎,那場面都不用細想,就能感受到是多么的血腥。 雖然他用上了全力,但也只是將那些撲向汽車的暗人擊退,根本構不成多大的傷害,稍微緩緩,便又加入了追擊的大軍的行列之中。 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驚險,清一色的暗人,在暗人的地盤上,其余暗禽暗獸的蹤跡幾乎見不到,暗人的領地意識一點兒都不比那些畜生弱。 作為曾經地球上食物鏈頂尖的生物的變異體,暗變之后依舊站在食物鏈的上層,這一點從長城周圍的領土范圍就能看的出來。 這寫都只是馮梁的一個猜測,具體什么情況,馮梁也不得而知。 畢竟人類能夠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依靠的是智慧和科技的力量,單憑rou體強度,這個還真難說,不過就目前來看,長城周邊,馮梁沒有發現其他種類的暗種,這或許只是一個簡單的信號罷了。 對于暗種的認識,馮梁現在依舊停留在一個初步的階段,完全談不上深入了解,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的猜測,加上一些道聽途說的只言片語,他與暗種接觸的次數雖然不少,但幾乎都是逃命。 “王叔,再快點兒!” 暗種的數量越來越多,汽車后面跟了密密麻麻的一群,馮梁甚至都只能看見一團一團的黑影,越往外,兩邊叢林里撲出來的暗種就越強壯,越兇殘。 都是些出去覓食的強大的暗種,馮梁越打越吃力,鐵鍬都有些變形了,幸好通體都是精鐵制造的,要不然他早就只有赤手空拳的與那些家伙rou搏了。 隨著暗人的數量不停的增加,也越來越強大,馮梁直接將手中的鐵鍬掄了起來,橫劈豎砍,每一下,都伴隨著暗種吃痛的慘叫聲,他整個人也早就被腥臭粘稠的血液包裹之中。 身邊的暗人越來越多,馮梁的心宛如跌入了冰窟之中,暗人越多,他們活下去的希望就越小,死里逃生需要的是運氣,盡管每一次他似乎都有那個運氣,但運氣這東西下,誰能說的準。 手上的鐵鍬已經變形了,汽車也如愿的下了上山,然而卻并沒有甩掉那些東西,一波又一波的襲來。 不停的劈砍,馮梁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已經趨近于枯竭的狀態,他在強,也終究還是人,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擊退了多少頭撲上來的暗人了,如果沒有他在車頂上阻攔,這看似堅挺的汽車,早就已經被暗人揉了個粉碎,他們三人也早就成為了暗人口中食。 車頂上的馮梁并不知道王叔現在怎么樣了,同樣,王叔也不知道馮梁的情況如何,相比之下,馮梁的處境比他要艱難的多,然而他能做的就是驅車到極速,盡可能的擺脫那些煩人的家伙。 盡管需要解決的問題不一樣,但兩人的處境是一樣的,現在的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管是車頂阻止暗人的馮梁,還是驅車的王叔,無論他們誰出現失誤,三人都會喪命,成為暗人的口糧,根本不會有有意外,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然后去相信對方了,然后去博運氣,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終究還是要死在暗人口里嗎?” 馮梁不甘心,他還有太多的事沒做,就這樣死在暗種口里,他又改怎么去完成自己的任務與使命,方艙之中的半數艙民,他們又如何逃過審判計劃,從馮梁離開方艙的那一刻起,他的性命已經不再是他一個人的性命了。 還在方艙苦苦等待他的人,將全部身家壓在馮梁身上的人大有人在。 馮梁一死,所有的所有,全都成為了泡影,他出方艙之后,一步比一步小心,盡管如此,依舊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險境,生死未知。 鐵鍬折毀,馮梁也心沉大海,身后的暗人實在是太多了,暗種難對付,暗人更是難對付,他現在要面臨的是成千上萬的暗人。 收到了挑釁的暗人,不顧違反自然能量利用法則,哪怕付出的代價遠不如它們擊殺馮梁三人所獲得的能量,也要追殺他們,單單就這一點,那些暗人對他們躲藏在長城這一行為就可謂是恨之入骨。 馮梁不知道的是,暗人對他們的追殺可不僅僅是因為他們這一行為,更多的是暗人與人類之間上千年的仇恨,早已經融入血液刻進骨髓里的仇恨,可不是一點點挑釁所能比的。 不管怎樣都好,他們的境地都是如此,不會有絲毫的變化,就算馮梁知道,也根本無力改變什么,前人近千年前結下的仇恨,又怎么可能是他一個后人簡簡單單就能解決的。 “馮梁!前面沒路了!” 王叔一邊開車,一邊大聲的吼道,他根本不知道馮梁能否聽的見。 站在車頂揮舞著鐵鍬的馮梁,耳邊全是風聲與暗種的咆哮聲,哪兒能聽見王叔的聲音,他的精神與體力都已經到了一個極限,還能站在車頂,全憑活下去的意念死死的撐著,若不是這樣,面對成群的暗種,單單是那無力感,就能將馮梁擊潰。 馮梁在車頂上越打越吃力,暗人似乎看出了馮梁已經力竭了,車輪戰輪著上,讓馮梁一刻鐘都不能停下來休息,畢竟與人類同宗同族,在智商這一塊兒,是真的高。 即便知道了那些暗種的攻擊戰術,然而馮梁卻沒有絲毫的破解辦法,只能咬牙堅持著,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揮舞了多少次鐵鍬,更記不得自己擊退了多少只撲上前來的暗人。 他只知道自己的手臂已經麻木了抬手甚至都成為了一種奢望,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放棄,但活下去的念頭讓他一下又一下的舉起了手中的鐵鍬,以至于鐵鍬變形,手臂脫力。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生死的邊緣徘徊,時間對馮梁,對王叔他們來說,顯得是這樣的長,度秒如年絲毫不為過。 暗人的智商凌駕于其他的暗種之上,他們有著自己的戰術,自己的策略,有目的性的將獵物驅趕到絕境,以最小的代價將其擊殺。 馮梁他們現在就是獵物,不管王叔駕駛經驗多么的豐富,對這道路多么的熟悉,前方出現的暗人一次又一次的逼得他不得不改變方向,逐漸將車駛向絕路。 看著前方隱隱約約出現的高大的長城的城墻,王叔知道,他們的掙扎到此結束了,終究還是白費力氣。 王叔嘆著氣,他已經盡力了,不只是他,他知道,在車頂上的馮梁更是如此,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他知道,馮梁比他要危險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