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追悔莫及
不過才短短幾個小時,怎么就發生了這么大的轉變。 “昂,我叫章可兒,麻煩你以后不要叫我大嫂了,好嗎?” 可樂沒好氣道,主要是她一聽見大嫂這個“大嫂,還沒休息呢?” 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忙碌結束的君博來到了馮梁的病房之中,看見可樂還守在一旁,沒有休息,便輕聲問道。 “嗯呢,睡不著!” 不是她不想睡,是根本沒辦法睡,一閉眼腦子里就是各種猜測,以及那攝人心魄的子彈的聲音。 “我不是給你說了,我不是你大嫂了嘛,可不能隨便叫人大嫂??!” 可樂隨即反應了過來,明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煩心事太多了,態度與之前有著明顯的區別。 “那你也沒有自我介紹啊,難不成叫喂嗎?” 君博一頭霧水,這女人在怎么了,下午那會兒剛剛都還好好的,叫她大嫂的時候雖然口上拒絕著,但臉上寫滿了嬌羞的神情,這詞,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雷,想到了她要在馮梁與小雷之間做出選擇,君博叫她大嫂,那不是很明顯的她選擇了馮梁拋棄了小雷嗎,不心煩就怪了,下午那會兒心急,注意力都在馮梁身上,沒有深想這么多,自然不會心煩。 “江城章家小姐,之前是我唐突了,還請見諒?!本┞员砬敢獾恼f道。 “章小姐能給我說說,發生什么事了嗎?” 君博直奔主題,至于對可樂的稱呼是什么,叫什么都好,反正他也不關心那些東西,只不過處于禮貌罷了,相比之下,馮梁受了這么重的傷,才是他所關心的。 君博不是不了解馮梁,能將馮梁弄成現在這般模樣,說出去坎納至少一半的人不會相信,他能夠只身一人將坎納攪個天翻地發,開啟坎納的新時代,這樣的人不管放在哪兒,都絕對是一方翹楚,然而這才從坎納離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以重傷垂死的狀態被人趕回了坎納,這其中,就算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一些不得了的大事。 反正君博是這樣想的,馮梁在他心中,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神是無所不能的,哪怕這個神只是比他年長不到十歲,但絲毫不影響他對馮梁的崇拜之情。 所以忙完之后才會匆匆趕過來,哪怕已經是深夜,他也想知道,馮梁經歷了什么,發生了什么事,才讓馮梁落的這般慘狀。 可樂將自己在醫院與馮梁相遇,再到現在被逼回到坎納的全過程一件不落的告訴了君博,當然這個過程中牽扯到她的任務目的什么的,就被她省略了。 反正君博也不需要知道那些東西。 “你是說,江城的醫院里有人在打梁哥身體的主意,知道那些人是誰嗎?” 君博的聲音冷了下來,這種事不管放在誰身上都無比的氣憤,醫院本來是治病救人的,卻有一些人因為自己的一己私利,或者因為一個堂而皇之的借口草菅人命,那醫院與刑場有什么區別?縱然精明如馮梁都差點著了道,要不是有可樂相助,若馮梁沒有從坎納調人過去,要是換成其他尋常人,又是一個怎樣的情況? 要是換成另一個沒有實力的普通人,現在早就已經泡在了綠油油的藥液里被制作成了實驗標本了,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無情的掠奪了,最關鍵是被醫生奪走的,本以為去了醫院能夠擺脫傷痛病魔,卻不曾想是去送死。 讓他們在生命最后一刻的時候怎么想? 然而那些湮滅人性,披著人皮的畜生依舊冠冕堂皇的活著,甚至因為研究別人的尸體取的成就之后,受萬眾矚目。 雖有一將功成萬骨枯的說法,但絕對不是指的這種情況。 “不知道,不過馮梁有懷疑的對象,在江城醫院的時候,接觸他的醫生不多?!?/br> 可樂直接將馮梁的猜測告訴了君博,至于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那些都不是她左右的了,這兩兄弟如初一轍,做事都有自己的風格與方法。 雖然可樂這才初次接觸君博,通過君博對時間觀念的把控以及說話干凈利落來看,同樣是一個做事雷厲風行的人。 “我知道了,打擾了章小姐,你早些歇息?!?/br> 君博說完之后二話不說,直接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馮梁現在還在昏迷之中,他要做的事還有很多,首先是馮梁的安全這一塊。 不管可樂說的那個覬覦馮梁身體的人是不是醫院的人,他都要做好防范,誰也不敢保證在坎納會不會有同樣的瘋子存在,這是其一。 其二,這筆帳以馮梁的性格,他不可能不清算,清算就要算徹底,將那些敗類清理出去,圣潔的行業,不需要那些敗類湊數。 哪怕他們的研究的對人類的確有幫住,但這不是他們可以肆意拿那些信任醫生的病人做實驗研究的理由。 他雖然是被馮梁從黑色地帶拉出來的,但也絕對不會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他們又有幾個人手上沒沾血,但兩者有著天壤之別。 可樂雖然有些疑惑,但顛簸了一整天,又與君博說了這么久的話,她早已疲憊不堪了,躺在床上很快的久睡了過去。 溫暖的陽光透過紗窗照進病房之中,這一覺睡得相當的踏實,自從可樂將馮梁從醫院劫持出來之后,便再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甚至從馮梁離開之后,時常徹夜未眠,整天提心吊膽的,每天都在擔心馮梁的安危傷勢身體情況。 在坎納,有馮梁的人守護著,醫生也時刻準備著,讓她感到無比的踏實。 很難想象,一個落后的小城,沒有先進發達的城池依靠,靠著自己發展,能發展到這般規模,實屬不易,而坎納做到了,可樂不過才見到了坎納的一角,便被震撼到了,治安醫療,遠勝于江城,不難看到,不久之后的坎納,必定成為一座光輝的城池。 江城的一間豪華的別墅之中,謾罵聲不絕于耳。 “一群廢物,花費了這么大的代價,連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都抓不到,真不知道你們還有什么用!” 一群人低著頭,不敢抬頭狡辯,在他們前方,一個衣裳華麗的中年人正在氣頭上,在他背后全是各種獎杯證書,掛在墻上的錦旗數不勝數。 滿屋的榮譽將他的成就展現的淋漓盡致,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卻是滿目猙獰。 不怪他生氣,前一日還在安達醫療研討會上信誓旦旦的放言道即將開啟人體研究的新紀元,然而才剛回到家的他,就被告知讓馮梁逃了。 豪言壯語成為了一個笑話,沒有研究對象,他說出去的話,就跟放屁一樣一文不值,畢竟吹牛,誰人不會。 因為有馮梁在,所以他才敢放出豪言,沒有馮梁,他拿什么去開啟人體研究的新紀元。 “誰知道他逃哪兒去了!” 謾罵之后,冷靜了些許,人已經跑了,現在就算他將那些廢物全宰了也無濟于事,當下最主要的是想想如何彌補。 馮梁只是逃走了,只要他還存在,自己就一定要將馮梁找到,而且要在其他的人之前找到,那個病人的價值實在是太高了,他十分的清楚,一旦馮梁被別人抓了去,那他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得知馮梁逃出了江城之后,后悔極了,在馮梁不能動彈的時候就該直接關起來,不該做那些暗中的臨床研究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