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三鼠點了點頭,二爺也只得說:隨了老五吧,何況那貓還不見得就能接受。要是真就這么樣了,也就是陷空島多一個人。咱們五鼠怎么過日子那也是咱們自己家的事。 四鼠一行到開封府的時候,正巧包大人已經上朝,公孫策聽見門房說四鼠到了,立刻便迎了出來,四位義士來得果然快。學生這里有禮了。 先生,我們老五這次又給大人和先生惹麻煩了。 盧島主別這么說,學生猜想,應該是展護衛和白少俠發現了什么事情,朝廷方面又不方便干涉,所以才做了這么個局。 哈哈,先生果然精明。怪不得那展小貓說萬事不用瞞著先生。蔣平搖了鵝毛扇與公孫策便一五一十的把江湖上五年前不死城的事情,并這幾天的事情說給公孫策聽。就見公孫策聽完坐在那里也是一臉沉重:此事暫且不能讓大人知道,有勞幾位了,展護衛做得沒錯,萬一真的牽涉到萬歲江山變動,現在這般查探也不會驚動對方。 展昭也是如此說,既然托了我等護衛開封府,我等自當竭盡全力,先生和大人若是有事盡管差遣。 既是如此,那學生也和展護衛的想法一致,京中就先從那丫鬟袖越和那個月羞姑娘開始查起。四位,如何? 自當遵命! 第11章 殘劍 11 又一把殘 貓兒,明天就到松江了,你這一路上一句話可都沒和爺說。 白玉堂,展某說了,沒心情和你計較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從那天早上起床就被死老鼠抱在懷里親了以后,展昭一看見那耗子的臉就覺得渾身發燙,偏偏這耗子精還喜歡時不時的在自己耳邊吹口氣,說些玩笑話,本來斗嘴的時候自己也都不會處在下風,奈何那耗子的臉皮實在是厚,開口閉口的話總是讓自己面紅心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爭氣,為什么那耗子就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話。而且,現在這耗子還越發的囂張了。昨天早上出了開封往松江趕,好容易夜里挑了店家落腳,本來也是體諒白玉堂頭天晚上就吹了一宿冷風才沒急著星夜兼程。那耗子倒好,房間只要一間,還率先跳上床就睡。自己本想再要一個房間,誰料那人卻閑閑的說:你該不會是怕和爺同榻而眠吧?難道你果真想占爺的便宜。自己一聽這話,堵著一口氣也上了床,搶了半夜的被子不說,早上醒來的時候,那耗子摟著自己的姿勢也實在是太難看了。但是這都不是關鍵問題,最關鍵的問題是,自己竟然覺得晚上睡得相當的溫暖踏實。 貓兒,爺不就是摟著你睡了一覺么,爺都犧牲這么大了 對準那耗子的馬狠踢了一腳,因為吃痛,那馬就勢跑得更快,看那耗子一個趔趄,瞬即拉了馬韁回頭咧著嘴笑,展昭突然覺得白玉堂果然好看,特別是笑著 第二天,到了松江的時候,正好就是日落時分,白玉堂領著展昭直接就奔了蝶戀園,卻只見那園子東南角的地方都快成了廢墟,還好火勢一直就控制在那個角落,并沒有延續過開,而東南角又只是堆些舊東西的地方,所以,這火勢壓下去了,園子依舊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花廳里面一群小丫頭正在幾個婆子帶領下點燈,熏香,擺設花果。鴇母坐在臺子旁邊的桌上嗑瓜子兒,回頭一見那白衣的人,立馬吐了嘴里的殼兒,迎上去:喲,五爺不是去南邊?怎么就回來了? 云鬟呢? 哎呀,五爺來得可是不巧了,我們云姑娘可是出了條子,被縣太爺給接去了,說是前兒晚上咱們園子失火姑娘受了驚嚇,讓去府里修養,五爺要見,得等姑娘好利索了,太爺那邊給送回來。 白玉堂拋了一錠金子,在那老鴇子眼前一晃,放在了桌上,看著那女人想是去拿又沒那膽子心中好笑,mama,你也別給我打這個岔,云鬟是什么人,爺還能不知道。你趁早給我說實話,還是你又逼著她做那什么破爛事?爺一腳踹得你腸子悔青。白玉堂的確是一聽就知道鴇母說的絕對不是真話,從來他白玉堂來見人,沒有攔的道理。 五爺,我說,前兒失火,后來姑娘就不見了。我們再沒找著,但是云鬟那丫頭可是我們蝶戀園的招牌,要是丟了她,我們園子的生意也就算完了。只能對外頭那些人說云鬟病著,縣太爺接去了,反正這兩年五爺沒大來,縣太爺倒是常常點云鬟的牌子,云鬟素來都見,這在咱們松江也不是什么秘事了。老鴇子看著眼前這人忽地變了臉色,當即接口道:五爺,我可是從來沒逼著云鬟那丫頭做任何事,五爺前些年留的銀子都夠給那丫頭贖身了??墒俏覜]放人也是為園子里著想。天地良心,五爺,縣太爺誰還能得罪了。 以前跟云鬟的丫頭呢?叫她來見我們。立著眉毛,知道那貓聽見這么些話,心里肯定不大通暢,只是現在也顧不得這么許多,案子要緊。 蕊兒那孩子也不見了。 袖口的短刀抵在了老鴇子脖子上,白玉堂心里的火氣是越來越大,好不容易有了線索,現在就這么斷了,他的確是不能不急。 玉堂,把刀子放下。展昭雖然也是心里有火,好在一向性子溫和,看見那人刀都出來了,知道這個人是真發火了,也不得不出聲阻攔。 mama,煩請帶我們去云鬟姑娘臥房看看。一早就注意到了四周圍過來很多姑娘,不過都在白玉堂亮出家伙的時候尖叫一聲跑走了。展昭也不想就這么站在眾人眼下,何況,那些姑娘的眼神似乎比上次白玉堂親自己鎖骨傷口時的眼神還要嚇人。 后院里有一處三間屋子是獨立開的,那就是云鬟的屋子,老鴇子領著兩個人直接奔了那處,一推開門,展昭就皺了眉頭。因為撲出來的味道非常的熟悉,就是第二天和后來去醒月樓,在盼星閣聞見的那種血腥的味道。 喲,這是什么味啊,我們姑娘的屋子里一向熏香,這才多久沒住人,五爺,您還是等等再進去,我叫奴才們收拾收拾。別腌臜了五爺和這位爺的鼻子。鴇母捏著鼻子看見兩人都皺了眉頭,越發的害怕那白玉堂以為自己虐待云鬟,趕緊給自己辯解。展昭給白玉堂使了個顏色,隨即白玉堂掏出一塊銀子丟給那女人:云鬟失蹤以后,這屋子有人動過沒有? 除了縣太爺叫了人來看過,就是我點算了沒少東西。 你去吧,這沒你的事情了,沒找到云鬟之前這屋子誰敢動,爺要誰的命。你最好是牢牢的記住五爺每一句話。滾! 那鴇母拿了銀子,趕緊就跑回了前院,這白玉堂她可是不敢惹,松江府的衙門口都得給陷空島面子,何況自己。 抬腳進了屋子,反身把門關上,那味道雖然難聞,但總比讓人看見自己和貓兒在屋里翻找東西來得好。 玉堂,你說的云鬟姑娘是把那石頭做了墜子系在玉簫上頭的?展昭拿起柜子旁跌成幾段的簫管轉身問還在到處翻找的白玉堂。 對呀,貓兒,你手上是什么? 玉簫的碎片。還有掉在地上的墜子,就只是普通的一片玉,并不是你說的那個藍色的石頭。 難道換下來了?貓兒你做什么?看見那貓走到床頭,掀了被褥。 看看有沒有那個凹痕和殘劍。 有么? 沒有。起身抬頭,發現掛床帳的木檐有一塊凸起,用手拉了拉,有些松,但是并沒有動。連忙叫過白玉堂。然后兩人同時抬手,把那塊凸起往下一扯,頓時就下來了,仔細一看,是一塊磁石,抬手再一摸,掉下來一片絹巾,上面有一塊銹跡,正面畫著有些像地圖的線條,但是明顯是殘缺的。白玉堂跳上床,往那地方一看,然后手搗鼓了幾下,卸下來一把和之前展昭在開封西郊林子里發現的一模一樣的殘劍,留下一塊凹痕。 作者有話要說: 復雜了。。糾結呀。。。 第12章 殘劍 12 使者 月正中天,開封西郊。 一個人提著燈籠往林子里走去。那人披著斗篷,從身形上和步履上能判定是個女人,而且是不會武功的女人。 四鼠一致決定在西郊林子邊上守了著,今天第二天正好是盧方,所以,從那個人進林子開始,就追在后面。那人似乎有些慌張,左右看了再看才選定了方向往里走去。盧方外號鉆天鼠,自然輕功絕佳,尤其是在枝杈間飛來跳去如履平地。那人走的方向正好是五弟宅子方向相反,但是和發現盼星尸體方向相同。跟到一塊林中的空地時,那人停下了腳步,開始四面八方望了半響,然后把燈籠掛在了旁邊一棵樹上,從袖子里拿了香點了,又等了一小會兒,一個身影從林子里出來,也是披著斗篷,看不清面容,但是也是可以確定是女子。先到的那人急忙跪下:使者大人。 起來說話。那果然是個女子,而且聲音異常的尖銳。 屬下不敢。 這么說就是東西沒有找到? 使者恕罪。 再給你三天時間。起來吧。 跪在地上的那人隨即站起來:回使者,最近幾天都沒有什么動靜,開封府那邊展昭似乎出外查案了,等稍微松懈一點屬下就做下一步行動,請使者回主人話,叫主人等屬下好消息。 那位使者點了點頭,盧方聽到這兩個女人說的對話,心中一陣納悶,難道是要找五弟手中那塊石頭?一陣風吹過來,腳下一滑,發出了些許聲音,就聽見下方使者喝道:誰? 盧方只得迅速出了林子,回了開封府。見了其他幾個兄弟說了此事,也和公孫策把事情說了。 大哥,我覺得那個使者應該就是殺人的人,至于你跟的那個女人,有可能是醒月樓的姑娘。四爺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公孫策也點頭表示贊同,盧島主,最好還是給展護衛送個信,好讓個他們有個底。就在這個時候,正打算寫了信,綁上信鴿,突然一個衙役從外面跑進來,說外面打更的更夫跑來報案。公孫策立刻來到前廳,就見張龍正和那個更夫說著什么,那個更夫顯然是嚇壞了,雙手捧著茶,一直發抖,見了公孫策出來,立刻站起來叫道:大人,死人了,死人了。 死了什么人?在什么地方? 小人打更經過城西花街后巷子,發現地上躺著一個女人,就走上前去,一看,胸膛被人剖開了,滿地都是血,人是已經沒氣兒了。 張龍趙虎,立刻隨學生前去看看。 屬下遵命。 此事暫時不要驚動大人,待學生初步了解了自然會向大人稟報。 遵命。 公孫先生,我等陪先生一起。盧方從后面跟出來也接話說道,看公孫策點了點頭,前面的衙役備了頂轎子,一行人在更夫的帶領下往西街巷子走去。 喏,就在前面,小人可不敢再看。老爺們自己去看吧。 盧方等走在前面,公孫策也在巷口就下了轎,走在四鼠后面。 首先看見的就是黑色的斗篷被丟在一邊,還有一個破燈籠,那個女人心口被劃成十字,心臟露在外面,盧方臉色一邊,先生,這人,好像是今天被我跟蹤那人。 白玉堂和展昭在客棧的房間里,拿著找到的那把斷劍,絲絹,還有妝盒抽屜與上次同樣的地方找到的藍色石頭,貓兒,你說,這些東西藏這么嚴密是為什么?翻看著那殘缺的絲巾,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名堂,好像就是什么完整的圖形的一個角,唯一能看全的就是邊緣的一處地方繡著紅色的花,也是石頭上雕的那種,看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展昭拿著殘劍,也是什么都沒看出來,就是一把普通的鐵劍,感覺上更像是嵌在木頭里,然后用磁石來藏那片絲巾,而沒有其他用處。但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 咦,貓兒,你看,這個劍柄的地方,明顯是被刻意弄斷的,和你之前找到的那把一模一樣,切口非常平整,只剩下半個劍柄。 仔細一看,果然如此,那么,為什么要把劍柄弄斷呢?疑惑了看了眼對面的耗子,見他也是同樣的有些想不明白,只得作罷,這個事情還有很多地方完全沒有頭緒,看來是只有找到云鬟才能多知道一些事情。 玉堂,夜深了,你回房間去睡吧。絕對不能再和那耗子一起睡了,前兩天趕路的時候,每天早上醒過來,自己都被摟在那耗子懷里,實在是有點難為情,自己也是個男人。 我說貓兒,這深秋夜涼,五爺給你暖被窩,你還有什么不滿?回身先行坐到床上,蹬了鞋子上床??粗秦埐[著眼睛走到自己身邊,本來還以為那貓果然開竅了,結果,下一刻只見劍尖貼上了自己的鼻子:白玉堂,展某堂堂男子,并不需要五爺暖被。識相的滾回隔壁你自己的房間去。下午查了案子就找了客棧要了兩間上房,然后自己回了屋子洗漱,那味道實在是難聞。自己剛洗好,穿上里衣,那耗子就跳了窗子進來,顯然是已經洗過的打扮,然后就拉著自己開始研究找到的東西?,F在那人堂而皇之的躺在自己的床上,這,這也太囂張了 伸出手,一彈巨闕的劍尖,白玉堂壓根不擔心展昭真會傷他,貓兒,隔壁和這里一樣,五爺已經躺下了,要不你去隔壁睡。 白耗子,你不要得寸進尺的??匆姲子裉冒阉巧硪路S手丟進了水里,展昭簡直是火冒三丈,叫他穿個里衣去隔壁?他有不是那皮厚的耗子。偏偏包袱是白玉堂背著,干凈衣服也在那邊。知道在這個事情上自己吵不過那只耗子精,索性也不吵,就穿著里衣在椅子上坐了,盡管有那么些冷,但是絕對不能再讓那耗子如愿。 白玉堂一看就知道這貓是犯了別扭,嘆了口氣,拉過被子披在了展昭身上,貓兒,你到底要白爺爺怎么辦? 白玉堂,什么怎么辦?你占了展某的房間,還問我你怎么辦? 貓兒,我白玉堂正打算說上幾句貼心話,敲門的聲音就打斷了兩個人。氣勢洶洶的起身開門,看見是陷空島的一個仆人,手里拿著一個鴿筒,遞給白玉堂說了句:五爺,大爺從京中傳回來的信,盧管家立刻差小的給五爺送來。 作者有話要說: 暫時就這樣吧,晚上再說,也許可能,大概,今天有13 第13章 殘劍 13 再現命案 玉堂,你大哥說什么了?看著白玉堂拿著紙片看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展昭實在是忍不住,開口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