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藥 18м.ⅤI
黎青青靜靜地看了那玉瓶一會兒,才伸出手來拿起了玉瓶。 她垂著眸,自然未瞧見,在她抬起手的時候,對面狀似閑漫的男子隱隱松了口氣。 繼而,在她繞過寬大的桌案之時,孟云壑眼中涌上極淡的歡愉,接著,又迅速隱匿無蹤,手指在扶手上摩挲著輕快地敲了兩下。 黎青青徑自走到他身后。 此人雖然坐著,但因著身型得天獨厚,肩膀最高處仍比肩黎青青胸前位置。他肩膀寬闊,結實卻不顯鈍厚,骨架支撐著勁瘦的皮rou,凸起的鎖骨延綿到肩頭,如一把未開刃的刀,崢嶸勃發。 黎青青看了一眼,隨即打開玉瓶。 玉瓶里存放的是液體的藥油,帶著濃重的藥味,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黎青青是做醫女的,自然對這種未見過的藥油好奇,她鼻尖默默深嗅了一口,在心中分辨這藥油的成分。直到察覺身前坐著的人側過腦袋在看她,一眼對上他漆黑的眸光,才有些赧意的往手心倒了些藥油。 這種藥油,需得在手心搓熱了效果才會好,黎青青搓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才覆在孟云壑肩膀上皮膚青紫處。 她自覺自個兒的動作已十分輕緩,但掌心剛一碰到他,明顯看到掌下之人的肌rou忽然繃緊,黎青青以為弄疼了他,心也跟著莫名一揪,開口道:“我輕一些?!?/br> 身前之人一時沒有應答,半晌,才低低地“嗯”了一聲,帶著醇厚的沉啞感,如暮時的鐘聲,恍然在她胸腔里一圈圈回蕩。 她另一只手捏緊了手中的瓶子,心中慢慢升起異樣,疑心是自己離他太近,身子往后面挪了半步。 只是,再去為他抹藥,便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 一時覺得他還是如此體熱,掌下溫度比自己剛搓的手心還要高出不少,一時又尋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思緒亂飛。手指揉到了胸肌上方,受傷之處的邊緣,她的袖子蹭到他敞開的衣領,夏衫單薄,他里衣外袍本就松垮的搭在身上,被這一蹭,直接拉開了個口子。 黎青青不可避免地看見他右邊一片胸膛袒露,叫她無地自容的是,腦海里竟劃過許多不應想起的畫面。 頓時心跳如雷,連指尖與他肌膚相連的地方都燙了起來。 黎青青耳根子底紅了一片,如遭電擊般猛地蜷起手指,抬腳就想離開這個處處都被他身上氣味所籠罩的角落。 她一舉一動都在孟云壑的視線掌控之中,孟云壑瞥見她的反應,怎能讓她如愿? 還未踏出一步,坐在寬椅上巋然不動的男子忽然動如疾風般伸出手,大掌扣住她的手腕一扯,黎青青小聲驚呼,眼前晃動不止,心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等一切歸位,她已被他困在了自己與桌案之間。 “你醫治其他人,也這般半途而廢?” 帶著他獨有氣息的濕熱呼吸噴灑在黎青青的額面上,仿佛被灼到一般的纖長睫毛震顫不已。 一番拉扯,他身上的衣服愈發散亂,外袍更是掛到了手臂上,前襟敞開到了小腹處,大片胸前肌膚距黎青青不過寸許距離,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蓬勃火熱的溫度,如有實質一般,變成了一個牢籠在將她慢慢包圍。 黎青青輕抿唇,手撐在身后的桌沿上,緊緊抓牢了,才覺得稍有些安全感,視線躲閃著垂睫往下,這不看還好,一看,愈發驚顫如兔子般,整張臉都紅了。 他胯下不知何時蘇醒的yin物此刻正昂立著,將外袍高高撐起,甚至已經頂到了她的裙子。 過往的記憶如潮水涌來。 黎青青側過臉,忍下脊椎尾無法抑制的酥麻感,硬聲硬氣道:“其他病人可不會像你一樣?!?/br> 她說這個,倒是提醒了孟云壑。 她這般貌美可人的小娘子,出診問醫,又是一個不太避忌男女大防的性子,這雙纖弱的手,不知搭過多少男子的脈搏,而那些男子,又有幾個不會肖想于她? 她對男子的惡劣一無所知。 孟云壑后知后覺的吃起醋來,撐在她身子兩側的手也繞上了她的腰,黎青青空出手來想阻止,卻被他反手五指相扣一起按住了。 黎青青被迫往前弓起身子,本來只是衣物相接的地方,此時因著姿勢轉變,他那凸起的某處,直直順著她兩條腿縫中間滑了上去,輕車熟路的頂在她小腹上。 那般力道,她太過熟悉,身子立時不受控地一顫。 懷中嬌軀的反應,孟云壑迅速覺察到。從方才開始,她如溫涼玉石一般的小手牽引出他的躁動,及至此刻,已如山呼海嘯,不管不顧地席卷而來。 他將黎青青的腰壓向自己,膝蓋慢慢蹭開她并緊的腿,臉湊得更近,呼吸相聞:“反正我總是你心里最壞的那一個?!?/br> “……你本來就是……”黎青青歪著頭躲他,亦不忘肯定他的自知之明,只是一開口,先輕喘了下,整句話便xiele應有的調子,像黏著春日妖嬈的蜜。 身體先背叛了理智,黎青青又非不知人事的處子,與他也曾荒唐的胡亂過,覺出不對勁來,紅著臉閉上嘴,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有些羞惱,更恨自己不爭氣,他還未真正做什么,她就要丟盔卸甲。扭著身子欲要掙脫,細嫩的手腕子毫無徒勞的拽扯著,如一只在狼爪下撲騰的小獸,愈發激起對方的吞噬欲。 孟云壑暗沉了眼,口中似放了一把火般焦渴一片,連聲音都透露著低渾,“先前教過你多少次,不要這樣動?!?/br> 他的眼神直白到露骨,無遮無攔,沒有絲毫想要收斂的意思,黎青青只看了一眼,便心驚rou跳地躲閃。 作者有話說: 嗚嗚貫徹簡介到底,雖不坑但是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