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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壑注意到她眉宇間的愁緒。 因著等她生出的歡欣,和即將到來的期待也蕩然無存。 上一世的結局過于慘烈,他始終患得患失,沒有得到真正的安穩。 劍眉輕蹙,孟云壑傾身過去,撈著她的腰把人拽到跟前。 黎青青沒有站穩,直接伏趴到了他胸膛上。 孟云壑撫她背上的頭發,又滑又涼,黝黑的眼始終凝在她臉上,一點點巡視:“我還以為你不來了?!?/br> 他聲音淡淡的,黎青青卻聽出點委屈勁兒。 確實叫他等得久。 黎青青心中柔情泛濫,憂思被趕到一邊兒,她不好意思地解釋:“我等我娘睡了才能出來?!?/br> 馬車動了,她扭頭往外看,窗紗擋著,一片模糊。 “我們去哪兒?”黎青青忍不住問他。 孟云壑用手指揉她的唇,笑著道:“去天涯海角?!?/br> 黎青青皺皺鼻子,以她的現代人眼光看來,好老套的情話,但她也俗氣,還是忍不住覺得浪漫。 孟云壑看她不自覺流露出的微表情,面上無波,心中卻澎湃。 上輩子有一回,他躲在門外聽她跟丫鬟講話。 那丫鬟年紀不大,生得虎頭虎腦,放在侯府里,頂多也就做個粗使的丫鬟,卻不知為何投了黎青青的眼緣,貼身在她跟前伺候。 也就在這丫鬟跟前,黎青青會說點話。 她從不掩飾對孟云壑的厭惡,自然也不會避諱逃離他的愿望。 那丫鬟忍不住勸她,姑娘除非逃去天涯海角,否則侯爺肯定要把她找回來的,何苦與侯爺作對。 黎青青卻說,那便去天涯海角。她告訴丫鬟,這世上真的有天涯海角。 孟云壑撫黎青青的臉頰,這輩子,無論去哪,她都休想躲開自己。 他從桌子抽屜里拿出一張紙放到黎青青眼前。 黎青青本還納悶,待看清上面寫的和離書,后面還附帶了周文笙的簽字畫押,她才驚愣地看向孟云壑。 “你和他一直拖著,我還不知何時能見光?!泵显欺钟帜贸鲆缓屑t印,牽著她的手指按下去。 “這是真的嗎?”黎青青拿著和離書研究上面周文笙的字跡,她當然希望早早能離干凈,但若是造假,到時追究起來,就掰扯不清了。 “他的手印是真的?!币娎枨嗲噙€是疑惑,孟云壑便擁著她幾分真幾分假的將過程講與她聽:“周文笙的姐夫早就想把自己表妹嫁給他,我便找人在中間支了招,周文笙如今住在他姐夫家里,找個機會讓他按手印并不難?!?/br> 他看著黎青青的表情,怕從她眉眼里尋覓到遺憾或猶疑,卻又非要仔仔細細地盯著,像等待什么宣判,但幸好,黎青青臉上只有如釋重負。 她吁一口氣,重新把手指上按進紅泥里又上了色,鄭重的清晰的在和離書上留下自己的手印。 一塊大石落地,黎青青心里暢快無比,周文笙的家里,沒有值得她留戀的人或事。 心情放松,黎青青看著自己手指上還沒干的印記,腦子一熱,轉身在孟云壑的下巴上印了一下。 孟云壑握住她的手腕,瞧她在自己懷里類似撒歡兒的行為,一時眉眼深沉,沒有說話。 黎青青頓感后悔。 剛穿過來,她沒有記憶,便謊稱失憶,在一片兒住的老太太說那是丟了魂兒,要請大仙來給她招魂,黎父當時不在,秦氏沒有主意,請了大仙上門,迎面就給她潑了一碗雞血。 黎青青頂著滿頭的雞血被那半吊子老道折騰了半日,生了一場大病,從此以后,便謹小慎微,性子也改了大半。 隨著時間漸漸流逝,也就在家里人面前稍好些,偶爾露點調皮勁兒,但面對外面的世界,黎青青始終將自己收在殼里,哪怕是周文笙,也沒見過殼里面最柔軟的黎青青。 她見孟云壑這么看著自己,不禁臉紅,又有點害怕,腦子里好多想法,卻聽孟云壑忽然開口道:“這么快就要給我蓋章戳印了?!?/br> 嘴角噙著笑,他又將黎青青抱到懷里,她身子軟軟的,像一團實質的棉花,孟云壑對這種感覺上癮,怎么抱都覺得不夠。 黎青青羞赧,她當時確實是這么想的,要給他蓋個印。 他竟然懂,黎青青心里冒出好多花骨朵依次盛開,這些花好像給了她勇氣,人變得大膽,仰著脖子親到他下巴上的紅印,無聲地應答。 蜻蜓點水的一下,黎青青欲退,腰被他猛地箍緊,又緊緊貼到一塊兒。 纖弱的身子被男人按到毯子上,四周都是氈枕,黎青青跌進去,他始終追逐著她的唇,十足的侵占意味。把她甜軟的小舌頭勾進自己嘴里,含著逗弄,黎青青星眸半張,迷離的目光里全是嫵媚水色,兩只手被他鉗住拉在頭頂,口津相渡,發出曖昧的水聲,粉色的兩條舌交纏扭曲在一起,偶爾暴露在空氣里,銀色的絲線墜下來,氳濕了二人的嘴角。 黎青青渾身酥軟,他的氣息太烈,將她的理智和思緒全都燒成灰燼。 喘息,呻吟,漸次在馬車里響起。 黎青青要化開了,在他吻上自己耳珠的時候。 孟云壑覆在她身上,堅硬寬厚的胸膛感受著身下嬌美誘人軟綿起伏的曲線,摩擦和擠壓緩解了某種癢。 她的衣服不知什么時候敞開了,肚兜跟衫裙糾在一起,變成彩色的花,鵝黃色的肚兜,正是那天他見過的那一件,他的手順著黎青青的腰撫上去,指腹下凝脂暖玉般的觸感,在他的撩撥中顫動不已。 大掌寸寸滑過屬于他的領地,攀上她飽滿的嫩乳。 “嗯……” 黎青青一弓腰,某個羞恥的地方涌出一汪水兒。 她夾緊腿根,那里癢得厲害。 想要推拒他在自己胸上揉捏的手,按上去了,力氣卻跟貓兒似的。 不能,不行,他們還沒成親…… 理智殘存,但這聲音過于弱小。 更多的,是舒服,被他抱著親,顛倒迷亂,連靈魂都染上他的味道,舒服透了。 孟云壑捏著她的乳尖兒揉,一邊親吻她的面頰,一邊用灼亂的近乎渴求的目光欣賞她臉上羞澀難耐的醉人風情。 熱切的欲望在叫囂。 她的所有反應,都在向自己訴說愛意,從前的白日夢想,如今乍然成真,孟云壑想把她揉碎在自己的骨頭縫里,不分今夕何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