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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屹問道:“我聽過按照投入份額分的,怎么還和風險有關?” “你想啊,我們做這個事情,是有風險的。前期和后期風險較大,中期來講相對平穩。當這三個時期,投入相同的數額時,前期和后期分紅要多,算是報答對彼此的信任?!?/br> 斐舞簡化道:“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的情意更珍貴些,所以得到的回報也要多一些,是這個意思吧?” “嗯嗯?!?/br> 宋洲和榮安過來問道:“在說什么好玩的事情?我們也能加入嗎?” 奚浣嗅到了金錢的味道:“可以啊?!闭f完之后,她才看到宋洲身邊的榮安。 她指著榮安說道:“你不行?!?/br> 榮安頗為無辜地問道:“為什么?” 奚浣知道,榮安理財能力一向極差。 而且,他又是個非常講義氣的人。 萬一他們這次投進去的錢,中途出了問題,她肯定是要及時止損的。 到時候就怕榮安那個倔勁一上來,噌噌噌往里面扔錢拉都拉不住,光是想想就害怕,還是算了。 “不為什么,就是不想帶你玩?!?/br> 榮安不開心地“哦”了一聲。 即便如此,他之后還是悄悄地把他那份給了宋洲。 宋依依看到宋洲準備的金額都驚呆了:“宋建是每年都會給你房子嗎?然后你把那些房子都抵押了,才換的這么多錢?” 包屹也有些震驚,他以為他準備的就是最多的了。 然而宋洲的幾乎是他的五倍。 奚浣平生也是第一次掌控這么多資金,這些錢都夠她家半年的收入了。 她突然有些慫了,她因為自己的事情,讓他們跟著一起耗費錢財,雖說她會給予一定的報酬,可是萬一慘淡收場怎么辦。 如果是她自己做這件事的話,那她沒有任何的顧慮,就算賠了也沒什么。 可這里不光有她自己的積蓄。 本來這口氣她是準備一直堵在心里的,一直記著,直到她有改變這一切的能力。 可是什么時候才算個頭呢? 她常聽人說,年少輕狂。 可她從來沒有輕狂過。 她一直都是謹小慎微地觀察著周邊的環境,努力地維護著自己平靜的生活。 還從來沒有放手一搏過。 她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這樣做雖然很穩,可也會有弊端。 就像別人扇她一巴掌,她可能要想,她回扇過去要找一個什么角度,要找一個怎樣的力度。 最重要的是,她害怕失手。 害怕她沒能成功反擊,會被看客嘲笑,也害怕自己沒有再動手的勇氣。 其實,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被打了就要打回去,打一下沒打中就追著多打幾下,至于看客,誰嘲笑就打誰。 就像上一世小的時候和別人打架一樣。 別人打了她,她追著那人打,可她邊哭邊追,怎么也追不上。 而這時一群看客,都在嘲笑她。 當時她就停了下來,把那些站在那里笑她的蠢貨給打了一頓。 她是追不上那個打她的人。 但是嘲笑她的人,她會摁在地上狠狠地打,然后把這近乎瘋狂的嘲笑還給那些人。 當時老師批評她心思陰狠毒辣又復雜。 被別人笑又怎么了? 別人的笑沒有那么大的惡意。 是她的敏感把別人的惡意給放大了。 對于這種和稀泥,偏幫一方的說法。 她心中是有桿秤的,所以不會因為別人的說教,就改變自己的看法。 幸災樂禍,從來就不是人性。 是本能的獸性。 能壓制住這股獸性的人,往往會生出悲憫之心。 但很多人,是不具備的。 他們會像八百輩子沒有笑過一樣,對著別人的無能為力,憑借著自己的優越感肆意嘲笑著。 她是害怕嘲笑的。 所以,她做事只能做好完全的準備,然后一擊即中。 可這次,她似乎沒辦法這樣了。 她要贏。 但她沒有把握,她覺得有必要和他們講清楚。 “我很任性,坦白講,這次是為了對付別人,才決定要這么做的。所以這個風險,我應該擔著。你們賠了算我的,算我借的。賺了的話,算你們的?!?/br> 包屹:“不是說不能用朋友來的道德綁架嗎?我們沒有因為朋友,就不要報酬。而你因為是朋友,所以賠了就要算在你身上?” 奚浣還沒說話,宋洲卻突然出聲了:“好,那就聽你的?!?/br> 這是榮安告訴他的。 榮安說只有這樣,她才不會有心理負擔。 榮安還教他說了一句話:“你就放心地去做吧,就算血本無歸,也沒關系。你慢慢還,我不著急?!?/br> 正如要賬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一樣,設套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奚浣用了整整兩年,直到高三下半學期的時候,才終于做成了她想做的事。 她之前常常覺得化學很難。 后來她發現,學習是相對來說簡單的東西。 這兩年里,她有過無數次想要放棄。 因為并不總是一帆風順的。 她一邊和渠便做生意,一邊觀察他的動向,搶先一步收購他想壟斷的商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