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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逢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阿輕,有個事兒,我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講一下?!?/br> 夏輕輕拍著奚浣問道:“怎么啦?” “就是這個朱大姐吧,我覺得她……” 夏輕溫柔地看著奚逢:“嗯?” “我覺得她好像有些蓄意接近我?!?/br> “怎么會這樣?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我擔心跟你說了,你不相信我,到時候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br> “我們才是一家人啊,為什么你會覺得我不相信你呢?” “因為,朱大姐比較會裝可憐,萬一她倒打一耙,說我……” “說你什么?” “哎呀,就是說我耍流氓,你從此不理我了,那怎么辦?” 夏輕看著奚逢這副傻樣,笑了起來。 奚逢以為夏輕不在乎自己,有些鬧情緒道:“你看你,笑什么啊?!?/br> “你我還不知道嗎?當初談戀愛的時候,你就拘謹得不行,怎么會對別人耍流氓?” “我哪里拘謹了?” “你還不拘謹啊。那是誰當時問我,能不能牽一下我的手,結果剛碰到我的手,撒丫子就跑,把我一個人留在冷風里?!?/br> 奚浣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夏輕一看,孩子原來沒有睡著,就羞得打了奚逢一下。 “你看你,都怪你?!?/br> “我,這怎么能怪我呢?” 夏輕輕撫著奚浣的頭發:“浣浣別聽這些,快點睡覺,你還小?!?/br> 奚浣乖巧地點了點頭。 剛剛奚浣笑,不止是因為聽到爸爸跟mama談戀愛時所表現出來的拘謹。 她想起了那個單純的奶油味兒小少爺榮安。 他們上一世,在一起的時間也就短短八個月。 一直都是她為了留在他身邊,尋求庇護,對他各種主動。 有天晚上,她跑去他的房間,開玩笑似的問他:“你為什么從來不主動牽我的手,是不喜歡我了嗎?你如果不喜歡我了,一定要告訴我,我是不會賴在你身邊不走的?!?/br> 其實她知道,榮安是個很害羞的人,所以故意在逗他。 這幾個月來,他已經喜歡上她了,是不會趕她走的。 她當時那樣講,完全是吃飽了撐的,閑得沒事兒干。 榮安當時急得說不出話,或者是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我不是。你別,別……” “不是什么?不喜歡我?” “不是,我喜歡你?!?/br> 榮安說完之后竟然坐在床上,用被子蒙過頭頂,把自己縮成了個鵪鶉。 把她逗笑了。 她笑完之后,鉆進他的被子里,坐在他旁邊,也學著他的樣子把自己縮起來說道:“我也喜歡你,只喜歡你,最喜歡你?!?/br> 榮安呆呆地問她:“你在干嘛?身體不舒服嗎?” 太呆了,竟然不知道她在學他。 “對,身體不舒服,你親我一下,我才會好?!?/br> “???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了?你不知道親吻,可以減緩疼痛嗎?” 榮安是不會主動親她的,他只會把自己憋成一個大紅臉。 奚浣可太喜歡逗他了。 他有些擔心地說道:“你哪里痛?我帶你去醫院?!?/br> 奚浣立即靠在他肩上,笑得花枝亂顫。 “你,你是在,騙我嗎?” “是啊?!?/br> “你沒事就好,如果身體真的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br> “嗯,知道啦?!?/br> 奚浣蹭了蹭他的肩:“哎,我今晚在你房間睡好不好?!?/br> 她還想再逗逗他,逗完他自己就回去睡覺。 “你要和我換房間嗎?” “不是換房間,是在你身邊睡?!?/br> “不行,不行不行?!?/br> 榮安搖著頭,一再地對她表示拒絕。 “為什么不行?” “不方便?!?/br> 她撞了撞他的肩:“這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往一邊稍稍移開了些位置,紅著臉說道:“就是,不方便?!?/br> 她伸手摸摸他泛紅的耳垂。 他低著頭,像被調戲的小媳婦。 奚浣把玩了好一會兒后,才停手。 她掀開被子,準備回自己房間。 榮安忽然抬起頭問她:“你去哪兒?” 她笑著對他說道:“回房間啊?!辈蝗贿€真的住在你這里嗎?小傻瓜。 榮安對她點點頭,乖巧地跟她道了句:“晚安?!?/br> 奚浣走到門口,回頭給了他一個飛吻。 從他房間出來之后,她終于放心了。 她真是沒有挑錯人。 如果當時在她的生日宴上,為了擺脫孫梓,她跟著別人走了,別人未必能做到榮安這樣。 榮安對她好像沒有任何的欲念。 她開始還擔心,萬一那晚他帶她走了,事后他要她……那該怎么辦。 或者是逐漸對她起了那樣的心思,她要怎么說服他。 不能遠也不能近。 太遠自己就會被拋棄,太近則會失去自己。 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她過慮了。 榮安單純地像個孩子。不對,他就是個孩子。 任她百般試探,隨意逗弄,他也不會對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可以安心地在他這里住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