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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瞬間有兩朵紅云炸開,姜錫嬌抿了抿唇,感覺非常滿足。 閉上眼睛時,其他感官變得非常敏銳。 他感受到少女纖細的手臂環住了他的脖頸,踮起了腳尖。 而后,溫軟的觸感在他緊抿的唇角轉瞬即逝,像電流傳過四肢百骸。 偷偷喜歡了很久很久,終于可以把愛意小心翼翼地告訴他一點點。 她要的只是這樣而已。 心臟被重重敲擊了一下,瘋長的嫉妒一瞬間全都化開了。 有什么隱忍了許久東西抑制不住地被釋放出來,像是糾纏佛子、叫囂著的心魔。 李遲殷挺直了脊背,興奮與理智糾纏,幾乎要戰栗。 “還要?!?/br> 他聽見自己莫名有些啞的聲音,帶著點誘哄的意味。 姜錫嬌乖順地抿了抿唇,福至心靈,慢慢攀上他。 李遲殷俯身,低頭,溫熱的氣息一點點灼燒著干燥的皮膚。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他與姜錫嬌并未成親。 姜錫嬌很快會成為他的義妹。 他們接吻了。 * 天還蒙蒙亮,姜錫嬌做了個羞恥的夢,蹬了蹬腿,就醒了。 她臉漲得通紅,呼吸都克制不住地重了幾分。 清醒一些以后,她反應過來自己是趴著睡的。 這并沒有什么問題,她素來貪涼,睡覺的時候喜歡翻滾。 太陽升起來了,華光透過紗窗映照進來。 姜錫嬌猛然發現自己是趴在一個男子的身上! 原本層層郁郁的困意全都消散了,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澀澀的。 但她本能地心虛,捂著嘴才沒有尖叫起來。 感受到禁錮在腰上的有力的手臂,她借著朦朧曖昧的光線低頭看著身下的男人。 他俊美得驚心動魄,雙眸緊閉的臉上盡是淡漠,讓人不敢接近。 可是……可是他的衣裳都沒有好好穿,被粗暴地褪了一半,從脖頸至鎖骨,蔓延而下,腹部的肌rou上都有點點紅痕。 雪膚紅痕昭示著,他昨夜真是被欺負得慘了。 姜錫嬌開始后悔為什么昨天忍不住吃了醉蟹,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再看她雖是褪了外衣,但是衣裳完整,明擺著就是她強迫了李遲殷。 她幾乎要哭出來了,小心翼翼地將腰上的手移開,下地,抱著衣服慌不擇路地跑出了房間,差點還把鞋子跑掉了。 屋子里恢復了平靜,如同尋常每一個早晨。 李遲殷睜開了漆黑的桃花眸,抬手用手臂輕輕覆住了額頭,將整張臉遮擋住。 他這一生很少有后悔的事情。 第一件是從前沒有答應姜錫嬌,第二件是昨夜沒有拒絕姜錫嬌。 她的腳踝還沒有好。 李遲殷想給她選擇的時間,又擔心她的傷勢。 洗漱間的用具被整整齊齊地擺放著,浸泡著毛巾的水溫適宜,升騰著的熱氣證明著她離開沒有很久。 倒還很體貼。 李遲殷緘默著洗漱,止不住挑了挑唇角。 姜錫嬌并沒有逃走。 她正在廚房里笨拙地敲著雞蛋。 她做飯的手法并不嫻熟,但比剛來的時候好了許多,至少煮長壽面的時候,不會還沒把水煮沸就下面條了。 今天天氣好,太陽暖烘烘的,外頭因著仆婦與小廝的忙碌傳來溫馨細碎的交談聲。 她專心致志地煮面條,甚至暫時把那些窘迫忘記了,輕輕地哼著北國小曲兒。 金色的陽光映照著她白皙的側臉,頭發松松垮垮地挽著。 李遲殷看得出神,一時沒有出聲。 腦海中驀地冒出“妻子”這個概念。 …… “姜錫嬌?!彼p輕喚了一聲,略啞的聲音帶著點說不清楚的繾綣。 一聽那聲音,姜錫嬌腫起來的嘴唇就一陣陣發麻。 她像是煮熟的蝦一樣,全身泛紅,死死地背過身去,恨不得將自己嵌到灶臺里。 李遲殷卻已經漫不經心地走到了她身邊,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 “肚子餓了可以叫我還有阿嬤幫忙下廚,這樣子腳踝痛怎么辦?” “因為、因為……”姜錫嬌臉燙得連話都沒有辦法說了。 她飛快地抬眸看了一眼李遲殷,呼吸更加急促了。 實際上怕她覺得窘迫,李遲殷已經將衣裳穿得好好的,懶懶地散著的墨發也將脖頸上的痕跡遮了十成十。 可是他嘴角都破了,藏都沒有辦法藏。 “因為想做飯給李太傅吃?!?/br> 她的聲音細若蚊吟,也不知道李遲殷聽見了沒有。 李遲殷微頓,飛快地背過身去。 耳朵一陣陣發燙,繃直的唇角卻一點點化開了。 姜錫嬌臉皮也很薄,見他這樣抗拒的樣子,又羞又悔,緘口煮面了。 面端上了桌,熱氣騰騰的,將轆轆饑腸里的饞蟲都激了出來。 李遲殷眉眼低垂,抑了抑揚起的唇角,用吃面來掩飾藏不住的心跳。 他揉了一會兒酥麻的耳朵,語氣有些輕佻:“我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刺激的事情?!?/br> 姜錫嬌捧著面,腦袋空空,聲音都變了調子:“很、很刺激的嗎?” “嗯,姜御醫也知道我年紀大了,生活真是平淡如水?!彼㈩D,似笑不笑地注視著面前的溏心蛋,好像在走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