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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沈家不歡迎你?!倍焊邭鈸P的道。 傅承之眸子瞇了瞇,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忽然變得陰冷起來。 “你就這么狠心?” 沈珞珞毫無畏懼的看著他的黑眸,篤定道:“對!請你滾出去?!?/br> “好、好、好?!备党兄贿B說了三個好字,忽然大笑起來。 屋內幾人被他這近乎癲狂的舉動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惟有沈珞珞內心毫無波瀾的站著。 片刻后,傅承之斂了神色,怒摔衣袖,離開了。 冬葵見他背影消失在人頭攢動的街頭,湊到沈珞珞身邊問道:“小姐,這人是不是瘋了?” 她委實不明白,那高高在上,曾經一眼都不肯多看小姐的人,今日竟肯拉下臉面來求和? “就當他是瘋了吧,瘋子的話在意他作甚?!鄙蜱箸蟮?。 心下卻是另一番滋味,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吶! 曾經自己對他心心念念,百般討好,他都不肯停留一步;如今不在意了,他又回來求原諒,真是可笑至極。 有些人不要臉面,那就不給他臉面。 夜里回到府里的時候,沈珞珞特地將這些銀票送到了沈禹的手里。 沈禹自是高興的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他邊數錢邊問:“閨女,這銀票是哪兒弄來的?” 第72章 “是那個負心漢送來的,這下子我們沈家虧得銀子可算是都收回來了?!?/br> 沈珞珞倚靠在圈椅上,長長的吁出一口氣。 “不對啊,不是說只有六千兩嗎?”沈禹詫異道。 沈珞珞咬了咬唇,胡亂的編出來一個理由,“他覺得自己如今過的太好,心中總是愧對沈家,便將銀子歸還給我們了?!?/br> 沈禹哦了一聲,似懂非懂的拂了拂胡須,“也罷,你們二人曾為夫妻,他如今開化了,倒也不是不可能?!?/br> 開化這個詞用的妙??!沈珞珞心下暗暗贊道:不愧是她老父親。 “是是是,爹爹英明?!鄙蜱箸竺Ω胶?,“只是……就是那火油怕是收不回了?!?/br> 沈禹擺了擺手,“倒也無礙,有這兩萬兩就已經是最好的了,那火油收不回來便收不回來罷,我們小老百姓,拿什么去跟宮里那位斗。你可不要胡來??!” 沈珞珞笑著道:“是,女兒以后便不想這件事了,安心做生意好了?!?/br> 沈禹滿意點點頭,寵溺了笑了,“這才對嘛!對了,閨女,你與那謝公子如何了?” 被老父親冷不丁的問自己與一男子的怎么樣了,沈珞珞一時哭笑不得。 只得邊給老父親按著肩膀,便嗔怪道:“爹,你問他做什么?我們應該如何嗎?” 沈禹略微一遲疑,含糊道:“噢,倒也沒什么,就是好奇,我看這謝公子一表人才的,若……“沈珞珞立即打斷了他的話,“爹爹,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就不要cao心這事了,人家是謝家嫡子,我們是商戶之家,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再說了,我還想再陪爹爹幾年呢?!?/br> 此話倒也不假,沈禹自是明白。 但是謝齊玉與他說的那些話,他記的比自己的生辰還深。 于是,他繼續試探,“閨女,若是謝家同意這門婚事呢?” 沈珞珞怔了怔,忽而擺了擺手,“怎么可能,哎呀,爹,你就不要再想這些了,時辰不早了,你該休息了?!?/br> 沈禹無奈,只好在閨女的催促下,回房休息了。 話沒套出來,讓他鬧心的一夜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直到天將將亮的時候才瞇著。 他想,等謝齊玉回京,定要再找他一次。 * 安王府之亂,這件事情發酵其間,京城暗地里進行了一次大洗盤。 尤其是此次的風暴中心——安王府。 周云容第二日便被安王以七出之罪給休了,這一變化本是他計劃之外的事情。 想不到被沈珞珞的介入,給意外的處置了。 安王便以此為由,將府里潛伏的梁帝欽賜的側妃都統統趕出了王府。 而丑聞的主人公周云芝,則被直接送到了城西張屠夫家中。 原來這張屠夫生的人高馬大,滿臉橫rou,大腹便便,樣貌丑陋無比。 在京城已經做了十年的屠戶,所以,他周身都一直散發著血腥味,實乃連路人都嫌棄之人。 此人是周云容親自挑選的,目的便是想要好好的羞辱沈珞珞,讓她再無翻身之地,為自己的meimei報仇。 哪知天算不如人算,沒能毀了仇人,倒是把自己meimei給毀了。 最后她抑郁不滿,再加上被休,心神俱損,沒過幾日便在庵子里暴斃了。 梁國法制規定,皇室宗親里品階在王爺這一層面的,正妻如果以七出之罪被休,那便永生不能再嫁他人。 言說,不許侮辱皇家顏面。 因此,她們只能在尼姑庵帶發修行,青燈古佛,了此殘生。 這個規定還是梁帝親自定下的。 有人定便有人想要破例。 周游翌日便進宮請求梁帝寬恕他的女兒,不去尼姑庵居住,想要一直養在府中,終身不出大門。 一生都不再嫁作他人婦。 梁帝怎么肯答應。 規矩自己定下的,圣旨也是自己下的,若是破這規矩,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