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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手嫻熟的將蜂蜜一遍遍澆到rou上,直到整塊rou被甜蜜的蜂蜜包裹完全,才將rou放進了蓮盤內。 冬葵正在一旁打下手,忙的不亦可乎。 秋蓮便從外面跑了進來,大聲嚷道:“小姐,許氏今日又與前老爺大吵了一架,與那墨姨娘也是整日掐架,傅府都快被她們二人鬧得雞飛狗跳了,老太太氣的在榻上躺了好幾天呢?!?/br> 第47章 “很好,繼續盯著?!鄙蜱箸笾逼鹕?,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肢,“果然留著她沒有錯?!?/br> “是,小姐?!鼻锷彋獯跤醯牡?。 沈珞珞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清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看的秋蓮一陣驚惶。 她立即跪了下去,行禮道:“小姐,婢子錯了,婢子不該這么慌慌張張的,請小姐責罰?!?/br> 哪知沈珞珞忽然笑了,將她扶了起來,柔聲道:“你這是作什么,我又沒怪罪你,往日傅府那般苛人的規矩已經從我離開之時便都不存在了?!?/br> 從前她會斥責下人慌張不鎮定,那也是為了討得傅承之的歡心,才會根據他的喜好來嚴格要求自己與侍女。 如今她都已經恢復沈大小姐自由之身,哪里還需要再遵循這些。 她本就是個豁達的性格,自由自在慣了,那段時日強行改變自己,圈在一處四方天地里,都快憋出毛病來了。 秋蓮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細聲細氣的道:“小姐,婢子知道了?!?/br> “恩,以后放輕松些,我們沈府又不是官宦之家,沒那么多講究,只要將我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便可?!?/br> 沈珞珞云淡風輕的看著面前的人,淺淺笑了笑。 幾人正談笑間,便聽得管家前來稟告:“小姐,老爺回來了,請你去花廳敘話呢?!?/br> “好,我馬上就去?!鄙蜱箸筝p松應道。 她將手里的刷子遞給冬葵,脫下襻膊,款步出了凝脂院。 沈禹正端坐在花廳中堂的太師椅上,拿著纏枝云紋瓷杯輕輕呷了一口茶。 “爹爹,你回來啦!” 沈珞珞人還未入內,清靈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了進來。 沈禹笑著放下杯盞,便看見自家閨女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閨女,爹可想你了,過來讓爹看看這些日子瘦了沒?” 沈禹站起身,迎上去,繞著她轉了一個圈,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摸著胡須點頭笑道:“嗯,還好還好?!?/br> 沈珞珞拉著他坐了下來,笑說:“爹爹放心吧,女兒好著吶。倒是爹爹這些日子南下晉州,路上可還順利?老宅子都還在嗎?” “在呢,不過都成了荒宅,那處許是很久都未有人煙了?!鄙蛴硇那閞ou眼可見的變得低落下來。 低聲喃喃道:“到底是回不去了?!?/br> 前段日子,將家中事情全部交到沈珞珞手上后,沈禹便在家中休養了幾日。 日日都是養花遛鳥,喝茶下棋,一來二去時間久了,他便閑不住了。 于是他干脆決定回晉州老家看看,順便去祭拜祖先。 若是有可能,三鄰四舍都還在,亦或是幾個幼時玩伴也還尚在,那他便可留在晉州頤養天年。 到時,開辟一塊菜園,種上一畝茶田,養一只田園犬,時常與三兩老友聚聚,倒也樂的逍遙自在。 人生幸事,莫過如此了吧。 只可惜,造化弄人,物是人非事事休。 如今那些鄰居好友都已不知散在何處,這輩子怕是都難再會了。 沈珞珞輕輕拂了拂老父親的背,安慰他道:“既然這樣,那父親便安心在京城住著,亦或是我給你在城郊尋個清雅之所,你看如何?” 她早就知道,父親一向是不喜京城的生活。 當年為了安穩,為了能養活一雙兒女,才要拼老命也要在這如狼似虎的京城占得一席地位。 她知道他心里有著另外的一方天地。 心心念念的從來都是晉州的青山綠水,任憑京城有多繁華,那都不是故鄉。 “罷了,就按閨女說的辦,去城郊尋一處宅子吧,在這里頤養天年我實在是住不慣?!鄙蛴泶葠鄣?。 “好,我明日便去辦?!?/br> 沈珞珞邊給他按揉肩頸,邊尋思著該去哪處買宅子最好,卻聽著老父親突然嚷叫了一聲,將她嚇的手一抖,差點沒把老父親的頸椎骨壓斷。 “壞了,我約了人給忘了?!彼s緊朝外面的管家問道,“老福,謝賢侄來了沒?” 福管家早就在外面候著了,趕緊道:“稟老爺,謝公子到了,在花園里候著呢?!啊翱?!去將他請進來?!?/br> 沈珞珞愕然,手還僵在半空。 敢情這客人便是謝齊玉?那倒也不必這般激動啊,莫非? 她趕緊繞到老父親的面前,詢問他:“父親,你約他作甚?你們兩個難道還要走忘年交的路線不成?” 沈禹敲了敲她的腦袋,“渾說,去那邊坐著,謝公子馬上就要到了?!?/br> 沈珞珞摸了摸腦袋,撇撇嘴,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坐到了椅子上。 謝齊玉便從門外走了進來,朗聲道:“謝伯伯,小侄來晚了,還請沈伯伯見諒?!?/br> 他今日著一身孔雀藍的斜襟長袍,里頭著一件月白的圓領盤扣長衫,發間束一只黑曜發簪,墨發半披散在肩頭,腰帶上系著塊白玉環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