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求生欲[穿書] 第114節
江落用兩張王冠卡騙了整個宴會的人。 他先是讓陸有一和葛祝的主人身份暴露在眾人面前,讓大眾不敢去招惹平民身份的陸有一。再讓他們兩個人將兩個同伴當做自己的奴隸保護起來,他則拿走了陸有一的王冠卡,讓葛祝手中的王冠卡給剩下的三個人用。 他們八個人現在的身份是互不認識、互不熟悉,沒有人認為會有富人和窮人交換卡牌,也不會認為會有富人將自己的卡牌舍棄給窮人利用。 這樣黑暗規則的游戲下,每個人只顧著保障自己的安全,誰有心思管別人?而且還是毫不相干的別人。 而現在,江落最后一個計謀成功了。他手中的這個王冠卡,也可以讓給別人來用了。 這是墻上沒有嚴禁不可以做的規定,只要沒寫,那就可以,不是嗎? 惡鬼凝視著眼前這張王冠卡。 之前所感覺到的微妙違和感終于在這一刻撥開了迷霧。 他恍然大悟地想,啊,原來如此。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黑發青年的手指圓潤整潔,白凈地停留在王冠翹起來的寶石尖端。 他笑嘻嘻地道:“我已經給你一個選擇了?!?/br> “但我們的大副先生,卻總是一意孤行,”他聳了聳肩,唏噓無比地道,突然伸手鼓起了掌,“你一往直前的勇氣令我覺得無比的佩服?!?/br> 這句話聽在眾人的耳朵里,好似在說“你的愚笨讓我無比的匪夷所思”一般,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惡鬼也跟著緩緩笑了起來,他唇角高高揚起,“怎么辦,我有些害怕了?!?/br> 嘴上說著害怕,但看他的樣子,分明是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江落微笑著將手里的卡牌放回了口袋里,轉身道:“走吧,奴隸先生?!?/br> 惡鬼明知故問地道:“去哪?” 黑發青年回首看著他,拖長音道:“當然是去表演舞臺調教你了——我的奴隸?!?/br> 池尤眼中一閃,優雅邁步跟了上去。 快要走到舞臺時,一個穿著紅色緊身連衣裙的肥胖貴婦人擋住了江落的路。她身上的肥rou被衣服勒出了一道道游泳圈,畫著濃妝的臉上垂涎地看著淪為奴隸的金發碧眼的男人,“先生,把你的奴隸讓給我,隨你開個價?!?/br> 江落眉頭一挑,他差點笑出了聲。忍著笑轉過身拽著池尤的領帶拉到自己身邊,“夫人,您說的是他?” 領帶被拽得太過用力,領口松散,露出一小塊緊實的皮膚。貴婦人盯著這一點領口,咽了咽口水,當機立斷地道:“我給你開七位數的價?!?/br> 江落再也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笑得胸膛顫動,握著池尤領帶的手也在顫抖。發絲黏在惡鬼身上那套純白的大副制服上,像是特意勾勒出來的精美花紋。 “七位數,沒想到你竟然能值七位數?!?/br> 惡鬼沒有在意黑發青年這樣的嘲笑,他好似無奈地掃過江落,看向貴婦人時,眼神卻恐怖得嚇人。 笑夠了之后,江落直起身,雙手拆開池尤的領帶,像是展示產品一樣地道:“夫人,還請我為我的奴隸做個詳細的介紹?!?/br> 領帶脫落,江落解開了惡鬼領口處的幾個紐扣,男人性感的喉結和鎖骨露出,江落白皙的手指靈活地從這里一劃而過,“只從這里您便能看清楚,這位奴隸的男性特征無比明顯,脖頸修長,肩寬更是完美?!?/br> 他的手向下滑去,“我的奴隸身高大約一米九,您瞧他的比例,是在場人中少數的好。肌rou結實,線條也極為漂亮,就算隔著衣服,手感也極佳,看樣子沒有缺少鍛煉?!?/br> 江落的語氣帶著戲謔和笑意,他嘴角微微上翹,“瞧,一個無比漂亮的小羊羔,一定會滿足您的所有需求?!?/br> 惡鬼低下頭,眼眸幽深地看著他。 身上被江落撫弄過的地方好像有把火撩過一樣,開始發燙。 黑發青年繼續道:“嗯哼?腹肌也很結實?!?/br> 他的手一點點展示著商品的優點。而被他展示的暗金發色的男人除了領口的微亂,幾乎沒有其他裸露的地方。但他們的一舉一動卻看得人面紅耳赤,如同看了一場隱喻的床戲,喘息撩撥,心跳加快。 貴婦人的臉上出現迷醉的紅暈,她眼含醉意地跟著江落的手看去,但注意力最后卻愣愣地放在了江落的手上。 這雙骨節分明的手指如同跳舞一般在男人的身上舞動,看久了之后,好似被他摸著不再是一場羞辱,而是一場極致的享受。 池尤微微仰著頭,喉結輕滾,繃起的脖頸上隱隱有細密汗水滑落,而黑發青年卻在這時收回了手。 “夫人,”黑發青年含著笑意的眼神注視著貴婦人,他真誠地贊美道,“您的眼光太好了,七位數換走他,相信我,您絕對不會虧?!?/br> 貴婦人被他看得更加臉紅了,失神地道:“如果你喜歡的話……” “但現在,我還不能把他給您?!?/br> 黑發青年打斷了貴婦人的話,他將手里的領帶纏繞在了池尤的脖子上,彰顯自己對惡鬼的所有權,他可惜地笑道:“但您想要他,那得等到我玩膩之后?!?/br> 說完,他便拽著這根“繩子”,牽著他的奴隸走到了表演舞臺上。 貴婦人心跳加劇,她捧著臉著迷地看著黑發青年。相比于那個奴隸,她現在覺得這個主人更加讓她著迷了。 池尤用傷心的語氣道:“你真的舍得把我給別人嗎?” 江落猛得拽了下手里的“繩子”,池尤順勢彎腰,貼在了他的臉旁。 一顆心都被侵染成黑色的人類勾起冷冷的笑,濕熱的吐息灑在惡鬼的側臉上,“你難道還能比七位數的錢更能讓我開心?” 在這一瞬間,惡鬼腳下的陰影興奮得猛然猙獰扭曲了起來,但他的面上卻仍然披著人類的模樣,不露出半分異樣,儒雅俊美地笑道:“我就值這點嗎?” 江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徑直去找了侍者。 很快,舞臺中心便搬上了一把椅子。 追燈光之下,金發碧眼的高大奴隸被鎖在座椅上,皮帶束縛住他的雙手雙腳。在他身后站著的,是隱匿在黑暗之中戴著黑色面具的主人。 “很榮幸,第一位由富人變成奴隸的人已經誕生,就是坐在我面前的溫斯頓先生?!?/br> 江落戴上侍者遞過來的黑色皮手套,他笑意盈盈地用馬鞭挑起惡鬼的下巴,故作驚訝道:“對了,奴隸是不能佩戴面具的?!?/br> 他手中的馬鞭手柄輕挑,惡鬼臉上的純白面具倏地掉落在地上。 面具滾了幾圈,一直滾到了舞臺邊沿。 惡鬼被強烈的燈光刺得雙眼微瞇,半晌后,他慢慢睜開眼,毫無情緒地往臺下看去。 深藍色的目光幽深,又好似含著某種瘋狂的、黑暗而躁動的干柴烈火似的暗火,讓人除了本能升起的恐懼之外,還足以春心萌動。 下方的黑暗之中頓時響起了興奮的嘈雜聲。 人群里。 卓仲秋壓低聲音,詫異道:“江落這是真的要調教人?” 葉尋看著臺上,抿抿唇,“他不會隨意為難人,這個人有問題?!?/br> “這個人我知道,”葛祝捂著嘴,眼睛四處亂瞟,生怕被人看見自己和窮人混在一起,“他不是好人。上船第一天借著檢查的時候sao擾了江落,江落朝船長投訴了他,但他晚上又出現在江落的面前挑釁江落?!?/br> “那怪不得,”卓仲秋了解地點了點頭,嫌惡地看過被困在椅子上的男人,“如果是我,早就把他揍得爬不起來了?!?/br> 聞人連面無表情,“這樣的男人,江落就算殺了他——” 他看著身旁塞廖爾幾人,突然截住話頭,笑笑不再說話。 臺上,江落伸出手指在唇前“噓”了一聲。 臺下的人竟然真的停止了交談聲,舞廳內重歸寂靜。 江落帶著黑手套的手代替馬鞭,他從惡鬼的側臉上滑過,“我們這位奴隸先生,有一張英俊的面孔,還是我們這艘船上的大副,他瞧起來養尊處優,在這艘船上的地位僅次于船長,毫無疑問是一位上層人士?!?/br> 池尤慢條斯理地道:“謝謝?!?/br> “不用謝?!苯湫π?。 他起身,隨意地在惡鬼身邊繞著圈,馬鞭隨意地在惡鬼的身上垂落著,突然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道:“你知道我還有幾種死法沒有報復回去嗎?” 不待惡鬼回答,他就自言自語道:“溺死、火燒……哦,還有一個墜樓?!?/br> “按理來說,我帶著你從高樓摔下來的那一刻,算是反殺成功了一次,但我不是很滿意,”江落道,“因為那次,我也感覺到了墜樓的疼痛,還不是立刻墜樓而死,這都是因為你?!?/br> “還差三種啊……” 惡鬼看著江落,那種黏膩極為實質的目光好像反客為主一般脫掉了江落的衣服。江落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惡鬼堪稱濃烈到扭曲的欲念,讓江落從開始的嫌惡卻隱秘的得意之外,轉變到了現在,也多了幾分從容有趣。 《惡鬼》里那狠辣偽善的池尤,卻對他迷戀不已,這難道不有趣嗎? 至少在這個時候,在惡鬼被束縛在座位上,而他拿著馬鞭如同主人馴化野狼時,惡鬼這種仿佛帶著火星子卻又無能為力的目光讓江落很是享受。 黑發青年很喜歡虎口拔牙,他舒展著優美的身形,手腕輕巧地晃動,鞭子輕輕地甩在惡鬼的身上。 在惡鬼的臉上、脖頸上、襯衫上落下一道道似有若無的鞭痕。 江落好像無視了惡鬼的眼神,但一舉一動卻又精準地勾動著惡鬼的欲念。他紅唇揚起,腳步敏銳如草原大貓,泛著冷玉光澤的手在黑暗中時不時閃現,再落下一道艷紅色的鞭子。 惡鬼終于開了口,嗓音是預料之外的低啞,“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格外不一樣?!?/br> 一道鞭子狠狠甩在他的身上,這一鞭和之前那些全然不一樣,甚至撕裂了惡鬼身上質地良好的衣服。 他的主人將手臂搭在他的肩頭,冷聲道:“我什么時候允許你說話了?” “抱歉,”惡鬼悶悶笑了一聲,“我只是抒發了我的想法?!?/br> “而且,”他往后舒適地靠在椅背上,余光追著黑發青年的身影,意味深長道,“你應該知道,這樣的疼痛對我來說不算什么?!?/br> 玩味,“比如你所說的溺死、火燒,和墜樓?!?/br> 他明明知道這么說只會更讓江落怒火高漲,迎來更過分的懲治,但池尤還是說了。說得還興致勃勃,倍是揶揄。 但江落卻沒有生氣,他平靜地用馬鞭勒住了池尤的脖頸,“你說得對。但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br> “我殺你,不是因為你疼不疼,而是看我高不高興?!?/br> 惡鬼訝然,隨即便煞有其事地頷首,“有道理?!?/br> “——但我覺得有一種痛法,你似乎沒有經歷過?!?/br> 惡鬼游刃有余地問:“比如?” “比如……” 黑發青年不知什么時候抽出了一把刀,倏地從池尤兩腿之間的縫隙釘在了木質座椅上。刀刃擦過重點部位,寒光錚錚。 “比如,閹了你?!?/br> 第90章 刀刃劃破了大腿內側的西裝褲。 惡鬼悠閑的身形一僵,他神色古怪地道:“閹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