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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其他人默默退開,關愛生命,遠離這不怕死的家伙。 但,他們耳朵卻偷偷豎了起來,就連宿子華也忍不住側目。 “關大人,你很閑?”男人大爺似的坐姿,手中擺弄著一只帕子,懶懶地掀了掀眼皮,譏笑道:“本王王妃,是誰很重要嗎?” 關大人一噎,半晌才說:“正是因為是斂王妃,所以才重要,王爺乃皇親國戚,王妃自然要身家清白,不容有任何詬病?!?/br> 他言之鑿鑿,讓其他人暗自點頭,其中不乏有附合之音,坐在首位的皇上目光一閃,沉聲道:“關愛卿所言有理,斂王,王妃之事還要斟酌著來?!?/br> 得到皇上的認可,關大人大膽了起來。 “微臣聽說此女和三王爺的側妃有些淵源?!?/br> 眾人:“……” 關大人,是斂王拿不動刀了,還是你飄了,到處攪合什么,連三王爺都扯進去了。 他們下意識去看三王爺,果然,三王爺臉都綠了。 宿瀾斂眸子一沉,語氣不太妙:“說人話?!?/br> “這……依臣之見,人言可畏,不管真假,倒不如先將王妃貶為側妃,等查明真相再做定奪?!?/br> “彭——” 一聲巨響,宿瀾斂椅子上的扶手應聲而碎,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陰沉如水,眼中蘊含風暴。 “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br> 一聲慘叫傳呼,血光四濺,關大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摸摸脖子,血如泉涌噴出,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倒地不起…… 這…… “大膽!” --------------------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說啥來著…… 噗,忘了。 第46章 偌大的殿內,血腥味彌漫,上一秒還在說話的關大人倒地不起,眼睛瞪得溜圓血絲遍布眼球,完全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再看斂王,斂王坐在那里紋絲未動,可座椅扶手上,竟硬生生被扣下來一塊。 殿內的人身體生發涼,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余光瞄向倒地不起之人,很普通的一個扶手碎渣,誰都不能想到,這玩意兒的威力比暗器還可怕,眨眼間人就沒了…… “大膽!”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皇上,他一拍桌子,滿臉怒容,“宿瀾斂!你敢當著朕的面殺人!有沒有把朕放在眼里?” “皇上息怒!” 眾人從震驚中回神,呼啦啦跪了一地。 宿子華冷眼掃向當堂殺人的斂王,心里冷笑一聲,太囂張的人都不用他動手,便自取滅亡。 這個皇叔還真以為父皇不能把他怎么樣嗎? 然而不管別人怎么想,作為惹事的人,宿瀾斂把手中的帕子慢悠悠揣回懷中,這可是惜兒給他的,萬萬不能弄臟了。 斂王殿下“忘記”了帕子的用途,隨意抖了抖手上殘留的木屑,面對處于憤怒中的皇上絲毫不懼,反而那邪肆的眉眼微微上揚了幾分:“皇兄,莫要動怒,臣弟這是為您懲治jian臣呢?!?/br> 眾人:“……” 跪在地上的他們悄悄抬頭,正好瞄上他的腳尖。 懲治jian臣? 斂王就是最大的jian臣吧? 沒瞧見皇上怒了嗎?怎么還睜眼說瞎話,又或者……斂王怕了才找這蹩腳的理由? 正在他們心里逼逼賴賴之際,卻聽那大jian臣道:“當初臣弟的婚事還是皇兄應允的,這圣旨還在王府供著,皇兄金口玉言,自然不能和三王爺一樣食言而肥,關大人要廢黜王妃,不就是和皇兄過去嗎?” 宿瀾斂鎮定,滿臉寫著“我沒錯,我為你好,我在為民除害”,還不忘內涵一下跪在一旁的宿子華。 言下之意:你不會和你兒子似的,說話沒□□吧? 噗~! 但,說的好像有道理。 朝臣們嘀咕一句斂王“老jian巨猾”,便在一旁當背景,生怕被殃及到。 宿子華神色不好,更準確的說,自從與宿瀾斂“敵對”后,他就沒好過。 此時此刻,父子倆集體黑臉。 皇上臉黑如包公,好似吃了翔,吞了十幾只蒼蠅。 “那你也不應該殺人?!?/br> “皇兄,有些東西可不能縱容,今日他可指手畫腳,明日他就陰奉陽違,臣弟這只不過稍作警告,以防某些大人抱著僥幸,暗藏禍心,你們說是也不是?” 宿瀾斂眸如鷹隼,銳利地掃過在場的每個人,但凡被他看過的,都心驚膽戰點頭:“斂王說的是,說的是……” 尼瑪的,絕壁強行逼迫,有人懷疑,若是他們敢搖頭,便會成為下一個關大人。 雖說這么沒骨氣站在斂王這邊會得罪皇上,但皇上總不會和斂王一樣兇殘到當場要他們命…… 能茍就茍吧。 滿朝官員,竟沒有一個有骨氣的,皇上氣急,往日還有馮太傅與斂王掐架,現在馮太傅好似默認繞開宿瀾斂似的,又或者在和他慪氣。 皇上恨鐵不成鋼地看一眼自己兒子,暗自搖頭。 廢物,連后院都處理不干凈。 他擺擺手,有些疲憊:“富源,把人拖走,收拾干凈,斂王當堂殺人,但念及對方出于‘好心’,朕……不予追究?!?/br> 最后一個字,堪稱咬牙切齒,但朝臣這么慫,他能怎么辦? 斂王手上的勢力還沒查清,不宜動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