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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某人堂而皇之回到了曾經自己的臥室,心中美滋滋。 然而哪怕宿瀾斂再細心照料,也抵不過體弱。 沈凝惜第二天早上就高燒不退。 幸虧宿瀾斂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在寅時,夜與日的交替之際,全王府燈火透亮,沐七在睡夢之中被拉出來鞭尸,手毛腳亂熬完藥,就一臉麻木的看著自家王爺輕輕吹了一口,遞到王妃嘴邊,哄著:“慢點喝?!?/br> 沐七:“……” 他回想起自己差點被折騰掉一把骨頭,就忍不住流一把辛酸淚,夭壽啊,王爺是不是被什么鬼東西附身了差別那么大。 很快,他就感覺一股煞氣蔓延,一抬頭,就看見某人柔情似水已不在,正用極度嫌棄的眼光看自己…… 沐七:“……屬下告退?” “滾吧?!?/br> 沐七:“……???” 這一種用完就拋棄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工·沐七·具撤退,把空間留給二人,宿瀾斂這才滿意的收回視線,又吹了吹藥湯,遞到沈凝惜嘴邊,柔聲道:“啊~” 沈凝惜:“……” 她喉嚨有些不適,輕輕動了動嘴角,勺子就塞了進去,宿瀾斂鷹眸一亮,很快感受到了投喂的樂趣,很快一碗就見了底,他叫來丫鬟若冰把碗拿下去,又從懷里拿出來一塊帕子給沈凝惜擦擦嘴。 隔著布料的柔軟讓他心尖一顫,漣漪在他眼底蕩漾開來,整個人都酥/麻了。 怕被對方發現,他動作迅速收回帕子,揣回懷中,站起來問:“生了病,我去讓膳房做點清淡點的?!?/br> 看著那幾乎同手同腳的高大身影,沈凝惜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多想,暈頭轉向把自己窩回被子中。 室內炭火灼灼,她卻沒有絲毫困意。 真是……弱啊。 沈凝惜的病來勢洶洶,來得快,去的卻慢,好在,有斂王照顧,三天時間就恢復了。 這晚,宿瀾斂推門而入,沈凝惜看他一眼,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淺淺的,讓宿瀾斂心中一蕩。 二人的關系相處越發融洽,不知不覺之間,沈凝惜似已經熟悉了這個人的存在。 室內燭光搖曳,宿瀾斂遞給她幾本書,隨口道:“這是沐七他們愛看的,我想你平時在府上可能會悶,可以看看?!?/br> 沈凝惜視線在他那修長的手指上頓了一下,笑著接過:“謝謝!”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宿瀾斂眸色一閃,不動聲色靠近她身邊,正要坐下突然神色一戾,猛地把人撲倒…… “咻咻咻~” 沈凝惜背脊磕在床板上,看著幾乎穿他們腦袋而過的利箭,神色錯愕。 斂王府怎么會…… 來不及多想,有什么破窗而入,冰冷的武器泛著黑色光芒,沈凝惜心尖一顫,她被宿瀾斂護在懷中,抱著他脖子的手指因為用力而蒼白了幾許。 “小心,有毒!” 沈凝惜對毒物尤為敏感,宿瀾斂微微點頭,錯身閃開其中一人的攻擊,踩著他們肩頭飛身而出。 這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覺闖進他們房間,卻不代表外面的人死了。 斂王府的人沒那么脆。 只能說是他們背后勢力強大,避開了,畢竟這么多年宿瀾斂身邊的刺殺接連不斷。 房間內的響動,很快就會引來侍衛,刺客二十個人,宿瀾斂怕傷到沈凝惜,只能躲避,拖延時間,要是以往,他斂王何時怕過? 可懷中抱著心尖上的人,他不允許出現任何閃失。 然而想的很美好,這次的刺客,目標竟然不是他,刺客們就算是拼死,劍刃也要向他懷中刺去。 多次與劍刃擦臉而過,沈凝惜面無表情,無任何害怕之意,像是早就看淡生死。 她眸子閃動了一下,目光不自覺落在男人張狂的臉上,打斗的顛簸讓她身體產生了抗議不過她沒表露出來,臉頰輕靠在男人胸膛上,盡量不給他添麻煩。 悔恨自己身子骨弱不會武功幫不上忙嗎? 不! 悔恨這種東西,只有失去的才會產生,她不會讓那種事情出現。 在別人看不見的情況下,每次刀劍揮砍而來之際,上面的光芒都會暗淡幾許不易察覺。 時間過去不久,半盞茶而已,刺客就死了一半,在宿瀾斂手中,武器可以是杯子 ,可以是桌椅,可以是人頭,抱著一個人以一人之力不落下風。 果然,沒一會斂王府中的侍衛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宿瀾斂耳朵微微一動查看屋外的腳步聲,腳尖一點踹飛二名刺客借力破窗而出。 刺客們暗叫一聲不好,一只只袖箭劃出 ,宿瀾斂鷹眼一戾,卻像是想到了什么,閃躲動作一頓,護住懷中的沈凝惜。 “刺啦——” 袖箭入體的同時,剩下幾名刺客被王府侍衛包圍,沒多久就敗下陣來。 沈凝惜動作一緊,從他懷中掙扎出來,美眸落在他背后:“你……” “沒事兒……”剛說完,宿瀾斂高大的身軀一震,倒了下去,沈凝惜用盡全身力量抱著他的勁腰,觸摸到一片濕意…… 受傷了? 那邊,楊信等人麻利的把刺客逮捕,并卸掉了下巴以防他們咬舌或者服毒自盡。做完一切后才想起來他們王爺。 楊信跑過來單膝跪地:“屬下來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