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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冬有點無奈,低聲問他:你怎么比我這個當事人還氣憤,難道他剛剛也說你了? 對,對啊。俞時越有點臉熱,像是心里那點不知名的心思被人拿出來赤裸裸地放到了他眼前,他硬著頭皮胡謅,不然我至于出手揍他嗎,你受的了這個氣,小爺我可受不了。 那你怎么不讓他給你道歉,跟我說干什么? 我就是這個意思啊,我是讓他給咱們全隊道歉,誰知道他自己理解錯了,那我能咋辦,就讓你先帶我接受唄。 你把人家揍成那樣,你還挺委屈。 那當然,你知道這人臉皮有多厚多硬嗎?我這手都打腫了。 肯定沒有你厚。 然而首戰勝利不代表比賽已經結束,今天這個訓練室只會剩下一支隊伍,但在剛剛這一局比賽結束后,所有人都對這個叫ssaw的小姑娘另眼相看。 要知道,能走到今天的,游戲水平和心理素質都是差不到哪去的,能在這種情況下拿下五殺,她的水平,毋庸置疑要高出在場的很多人。 而她的隊伍,也并不像一支臨時組建的隊伍,他們彼此了解,配合默契,像是已經并肩作戰了無數次。 這樣的隊伍,沒人想要挑戰。 俞時越等的有點不耐煩:下一組挑戰的是誰? 周遭無人應聲。 這樣下去,比賽進度無疑會被拉長,wen想了想說:如果都不想比,那你們就是默認自己技不如人,自動淘汰,現在就可以離場了。 此話一出,所有隊伍都躁動了起來。 可是我們還沒有比啊,誰說我們就一定會輸的。 對啊,憑什么我們直接淘汰呢? 就是啊。 如果不想自動淘汰。wen抬手看了看時間,給你們五分鐘,下一個挑戰的隊伍給我決定好,別在這拖拖拉拉,拖一分鐘你們贏的概率也不會多一秒。 話雖然不好聽,但也句句在理,總不能還沒開始比就先慫了啊,拖著是贏不了,但上了也未必輸。 我們來吧。有的隊直接舉起了手走到前面。 第二場比賽開始,迫于之前觀看了那場頗有震懾效果的五殺,即便不停地在內心告訴自己要放平心態,但也依舊會在局內無意識地回避ssaw這個名字,于是二十分鐘后,他們悻然離場。 接下來的每一場對戰大差不差皆是如此,墻上的時針指向下午五點整的時候,最后一組失敗隊伍收拾離場。 wen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觀看了這整個過程,疊在一旁的資料越來越薄,直到現在,只剩了他面前這五個人的。 夏初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除了比賽之外,沒見她有什么其他多余的表情,偶爾笑笑,也是因為和旁邊的那個人說話。 他拿起手邊的紙張翻到其中一頁,手指節輕輕在上面敲了敲。 俞時越。 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下這個名字,隨即拿出手機扯起嘴角給某個人發了條消息。 【隊長?!?/br> 【再不回來,基地的兔子可要被別人撬走了?!?/br> 兔子這個名是wen他們私下里給林晚冬起的外號,當事人并不知情。 起這個外號的由頭無非就是有一天早上向晨起來上廁所,正好看見林晚冬也要起床洗漱去隔壁訓練,她看見向晨,就抬手跟他打了聲招呼說了句早。 但是向晨前一天晚上看復盤錄像看到早上四點多才睡下,到起來這會兒一共也就睡了三個多小時,腦子都是糊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也忘了林晚冬已經搬到基地住的這事了,看似淡定地轉過身回了自己房間,實際關上門之后靠著門板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隨后他就從褲兜掏出手機在群里發了一大段語音。 當時還在睡覺的其他幾個人被接連不斷的震動聲吵醒,隨手按了播放,向晨那唧唧歪歪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臥槽兄弟們,別睡了真的,你們快起來把我送醫院去吧,我發誓我以后絕對不這么晚睡了,你們敢信嗎,我剛剛去廁所竟然看見對面墻邊站了個粉毛兔子,重點這兔子還會說話,你們說嚇不嚇人,它他媽,竟然跟我說早? 真的太他媽詭異了,我一定是熬夜熬多了精神失常了,不是咱基地哪來的兔子啊,沒人養兔子啊,我平時想養條狗隊長都不讓,我今天必須要去醫院看看,我的腦神經一定是錯亂了。 wen皺著眉頭聽完這條消息的時候默默在心里罵了句傻逼,隨后給向晨私發了條語音:熬夜不會精神錯亂,只會讓你智商更低,還粉毛兔子,你怎么不說你看見綠毛烏龜了呢?那他媽不是夏初嗎,她最近一直穿的不就是兔子睡衣,眼睛不要就捐出來,別大早上出來給我丟人現眼。 過了大概一分鐘,向晨給他回了一長串的省略號,就在他要放下手機繼續補覺的時候,群里突然有人又發了條消息。 zhou:我養的。 ??。??? 神他媽你養的,他扔下手機繼續蒙上被睡覺。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隊里就沒個正常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