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
真的?真的嗎?真讓我包嗎? 我還能騙小孩不成。 那我包了你們真吃嗎? 吃。 那我能再包個香蕉雞蛋餡的么? 行。 豆腐火龍果餡的呢? 行。向晨徹底放棄治療。 黑暗料理這種東西,做起來是會上癮的。 一群人在廚房忙活了能有三個小時,八點鐘的時候,總算是吃上了這頓年夜飯。 因為向晨的幼稚,導致每個人的碗里都有一個安樂包的不知道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餡,也不知道吃了會不會出人命的暗黑系餃子。 林晚冬發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個新年,因為這是她吃過最最最難吃的餃子。 不過最讓她難忘的,是這個新年,她吃到了祁舟包的餃子,獨一無二的,包了紅棗的餃子。 吃過年夜飯,幾個人收拾了餐桌開始窩在沙發上看春晚,安樂熬不了夜,看著看著就開始打起了瞌睡,祁舟直接把他給抱到了樓上讓他睡覺。 少了個小孩,幾個人能做的事似乎也就變得多了起來,祁舟剛上樓,向晨就跑到冰箱里把事先準備好的啤酒給搬了出來。 這小鬼可算睡了,現在!除夕夜的狂歡正式開始! 等到祁舟下樓的時候,就看見幾個人有的癱在沙發上,有的直接坐到了地上,臉上都泛著不同程度的紅。 他就哄安樂睡覺這半個小時,這幾個人喝了多少? 看著坐在角落的某個人還拿著啤酒笑著往嘴里灌,他面色沉了幾分走過去想把她手里的酒瓶給奪過來。 哎?林晚冬反應慢半拍地抬起頭看他笑,你來啦,快坐下喝酒。 祁舟被她扯著胳膊,腳下是向晨那一坨扭的像蛇一樣的身子,一時沒有落腳的地方,整個人慣性地往沙發上倒。 而林晚冬也沒想到,她竟然真能把祁舟給拽倒,熟悉的味道一點一點地充盈著鼻息,借著酒勁,鬼使神差般的,她閉上了眼。 祁舟用手撐在沙發的兩側,看著被自己圈在身子底下的夏初,兩只手正攥著一個空酒瓶緊緊地抱在胸前,黑色的長發凌亂地散落在胸口,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白皙的皮膚透著淡淡的粉色,緊閉的雙眼微微抖著,連帶著睫毛都一顫一顫的,一副任人欺負的嬌憨模樣。 鮮艷的紅唇微張,吐出的氣息都帶著淡淡的酒香,像催化劑一般,讓他緩緩低下身,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林晚冬緊張的心臟都快跳了出來,她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就聽見在她上方的人用極低的氣音笑了下,她有點惱地睜開了眼,祁舟正撐著身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眉目間,依舊是那片星辰大海,只不過此時此刻,林晚冬看見了星星在里面游泳。 然后,她看見祁舟抬起了一只手緩緩下移,把她抱在胸前的啤酒瓶用力地抽了出來。 空空的酒瓶被扔到了一邊,伴隨著向晨的一聲鬼哭狼嚎:大過年的誰他媽拿酒瓶子砸我! 祁舟一邊胳膊用力轉身做到了沙發上,溫熱的手掌拉著林晚冬的手腕,把她也拉了起來。 喝了多少? 不多。林晚冬低頭紅著臉嘟囔,就這一瓶。 喝多了? 我沒有。聽到這話林晚冬抬起頭下意識反駁他,生怕他認為自己是喝多了才做出剛才的事情,我知道你是祁舟,怎么能是喝多了,喝多了是記不得人的。 就是。癱在地上的向晨這會兒又開始嘟囔,隊長你也得喝,過年怎么能不喝酒呢,俗話說的好,這一起喝過酒的人才能算是一起跨了新年。 不對。林晚冬反駁他,明明是一起聽鐘聲才算。 行行行,馬上就聽,一會就聽,先喝酒,喝酒。向晨舉起酒瓶嚷嚷,讓我們一起舉杯慶祝即將成為我們戰隊一員的夏初同學,從此,我們GOD一定會越來越好,重回頂峰,叛徒什么的,滾蛋吧都。 wen還算清醒,聽到這話抬腳狠狠地踹了他一下:大過年的你提他干什么? 向晨紅著個脖子罵:我就提,媽的他干了這么惡心的事還不能提了嗎! 不都過去了。 過不去!向晨像是真喝多了,什么都開始口無遮攔地往外說,應言他就不是個東西,拿了錢跳槽到人家那去當中單了,臨走臨走了還要輸一場比賽來惡心人,我說他那段時間怎么天天請假,感情找他媽下家去了。 虧,虧我那段時間那么擔心他,還真以為他病了,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我說隊長。向晨猛地回頭看向祁舟,他那時候請了那么長時間的假,你問沒問他干什么去了? 祁舟聞言沒什么表情,開口的語氣也是極淡:別人的事,我問那么多干什么。 別人的事?向晨愣了一秒緩緩站起身笑,對,別人的事。 林晚冬察覺到向晨起身的時候臉色有點不對,還沒來得及細想,就看見他把自己手里的酒瓶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吼:是不是對你來說,我們都算是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