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
在數字中,單箭頭表示映射,是一種對應關系。 在愛情里,單箭頭表示我愛你,但你不愛我。 原來,我們做不成彼此的唯一對應。 他苦笑:早就該結束了。 林晚冬反握住他的手:爸爸,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是這樣的,可是以后,你還有我。 夏知文搖頭:爸爸哪還有臉再見你,爸爸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我為了自己的愛情,毀了我女兒應該有的幸福人生。 眼淚打濕在鏡片上,他慌張地從口袋里拿出眼鏡布擦拭,林晚冬看到,他的手在抖。 夏知文重新戴上眼鏡把眼鏡布放回了口袋里,轉而拿出了另一樣東西,長方形,白色的底微微泛黃,卻沒有一點壓褶,是一張保存的很好的老照片。 他遞到了她面前說:這是你六歲生日那一年,我們一家人拍的全家福,爸爸不求什么,只想你偶爾能看看看看就好。 林晚冬接過來。 照片里夏知文和吳蘭分別坐在兩側,夏知文穿著普通的白色襯衫,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吳蘭穿著淡藍色的裙子,黑發披散在兩肩,嘴角牽起了一個弧度。 夏初坐在中間的位置,她穿著一身鵝黃色的棉格裙,扎著兩個羊角辮,發尾還系了跟衣服同色系的蝴蝶結飄帶,嘴咧到了耳后根,而她的懷里,還抱著一只貓。 夏初是像吳蘭多一些的。 這樣的照片,在外人看來,溫馨又美好。 林晚冬把照片放到了包里:我會的。 這時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林晚冬瞄了眼,是安樂給她發了條消息。 抱歉,我先回下消息。 我們小初有新朋友了嗎? 不算吧。林晚冬邊打字邊回答,已經認識很久了,但他身體不太好,也比較依賴我。 夏知文點點頭:是那個孩子啊,他的病還是沒好嗎? 你認識他? 嗯,那時候你因為暴食癥的原因得了胃病,爸爸帶你去醫院看醫生,我在窗口拿藥,再轉頭的時候你就不見了,我找了半天,后來在一個拐角看到你替他出頭說話,爸爸很開心。 我的女兒,看起來很沉默自閉,其實是個勇敢的人。 林晚冬走后,夏知文呆呆地坐在那里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末了,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一模一樣的照片。 他的指腹輕輕地撫摸著照片上的人,一滴淚悄無聲息地掉落在了上面。 阿蘭,我們的女兒變了很多,原來一直活在過去的人,是我。 從咖啡館出來后,林晚冬一路上都心神不寧,她一直反復想著夏知文最后跟她說的那幾句話。 她覺得很奇怪,夏初都不知道安樂的病,夏知文又怎么會知道? 他說夏初小時候曾經在他拿藥的時候走丟了一陣,再找到她的時候,他看到安樂正被人欺負,而夏初站出來為安樂出了頭。 林晚冬頭疼地皺了皺眉,她不記得啊。 夏初的記憶里,也沒有這段故事。 為什么其他的記憶都沒有偏差,只有安樂和關亦這兩段記憶,就像一塊不完整的拼圖,怎么拼湊,都始終少了一角。 她實在是想不通。 電梯停在了25層,林晚冬邊走邊從包里翻鑰匙,放在包里的照片伴隨著她翻東西的動作被卷到了最上層,然后悄無聲息地掉到了地上。 林晚冬愣了一下彎腰撿起照片,輕輕拂去了背面的灰塵,注意力被照片吸引,她想起了在咖啡店臨走時夏知文眼底流露出的不舍情緒。 她關上門拿起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找到了夏知文的電話,發了條短信讓他多注意身體,有事可以來找她。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夏知文有點奇怪,也許是受身體本能的影響,她想著能多關心他一點。 手機下面還放著她從剛剛進門就一直拿在手里的照片,林晚冬想了一下,把床頭的一個風景相框里的照片拿了出來,把這張放了進去。 不過她沒有把相框放回原位,而是收在了抽屜里。 照片可以定格美好的瞬間,卻永遠留不住那個瞬間,可能這就是回憶之所以美好的原因吧。 第25章 他們是近幾年職業戰隊的 十二月轉眼間進了尾聲,元旦那一天,約定好的,她去醫院看了安樂,不過這次破天荒的沒看到祁舟,聽安樂說,臨近賽事,訓練幾乎占了他們全天的時間。 林晚冬表示理解,因為之前一直沒事就喜歡給她發消息的向晨似乎都有一陣沒有找她了。 你看過你哥打比賽嗎? 當然了,我哥的比賽視頻我可是每一場都看,看完之后還要下載保存的。 我說現場,看過現場嗎?林晚冬點了點他的額頭問。 沒有,我哥他要比賽的,臺下沒有人照顧我,他總是不放心。 我帶你去呢?愿意不? 真的?安樂眼里透著欣喜,那我當然愿意,但是我還是得問問我哥。 那糾結的小表情看起來像是在哥哥和jiejie之間左右為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