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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林晚冬說完垂下眼眸繼續看手機里的條款,都是很正常的直播要求,沒什么可反駁的,目光向下滑,她看到備注里寫著一條:不需要露臉,只直播游戲。 據她所知,這種宣傳熱度的直播要的就是選手們露臉,她一開始還在想,該怎么應付露臉這件事,看到這個條款,她突然松了一口氣。 真的不需要露臉?林晚冬抬頭問祁舟。 不用。祁舟說。 這種直播一般不都是需要露臉的嗎? 你好像很了解戰隊的一些宣傳流程。祁舟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林晚冬脊背一僵,笑道:我好歹也是游戲主播啊,總是知道一些的。 祁舟盯著她看了幾秒,而后垂下眼眸說:別的戰隊是需要,但是GOD不需要。 那種隨意自信的樣子,讓林晚冬突然有點好奇,她想知道祁舟是不是真的有傳聞中的那么厲害,從來沒輸過。 行。林晚冬按滅了手機,我沒問題。 那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然后林晚冬就看見祁舟干凈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不輕不重地敲了幾下后抬眸看她,眼神依舊淡漠,卻透著說不出的認真。 夏初,一開始討論這件事我是答應的,但我沒去理會合作的主播是誰,因為這對我來說意義不大,但是知道以后,我并不太希望是你。 ?林晚冬眉心一跳,她這是被嫌棄了? 為什么?林晚冬問他。 因為你的處境會變的更壞。 林晚冬很意外祁舟會跟她說這種話,她覺得以她目前對祁舟的了解,除了安樂,其他人任何人對他來講都是路人甲而已。 你也說了,是我的處境。 安樂他很在乎你,所以如果你出事,我擔心他的身體狀況,醫生說,他需要保持心情愉悅。 怪不得。 林晚冬偏頭小幅度地撇了下嘴,合著自己還成了你們兄弟倆維系感情的工具人了。 夏初。 又要說什么?林晚冬心情不算太好,不是她小氣,這么明目張膽地利用別人恐怕只有觀音菩薩才不生氣。 雖然對于安樂,她是愿意照顧的,但主動愿意和被動愿意那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謝謝你。 ? 這人什么毛??? 你這又唱哪一出? 那天晚上對你做的事,我道歉。 沒沒什么啊,我們剛剛不都說和了,再說我也沒在意,關心則亂,我能理解。 除了這件事,其他的安樂也跟我說了,謝謝你以前幫他。 以前?以前什么事? 林晚冬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句臟話。 我的故事里可沒這段啊。 不過她還是佯裝淡定地回了句:應該的。 怕祁舟繼續深入聊起這事而露餡,林晚冬趕忙隨便轉了個話題:安樂管我叫一聲jiejie的,我自然不會不管他,而且你也太小看人了。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朝祁舟笑了笑:知道十七年蟬嗎,它們數年在泥土中安靜蟄伏,只為等待一個夏天,可破土重生的它們也只有短暫的七天生命,能活到第八日的蟬,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重生。 祁舟看著她清亮的瞳孔里閃著細碎的光斑,就像陽光一般炙熱恣意。 耳邊傳來她清脆的笑語:而我,是一只第八日的蟬。 他想起年少時陪著安樂看書的時候,安樂曾經指著那本書問他:哥哥,你說其他的伙伴都死掉了,只有它自己活到了第八天,這只蟬是幸運還是不幸運呢? 他記得他是這么說的:應該是不幸運的吧,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會很孤獨的。 而他也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他沒有去想過,也許那不是幸不幸運的問題,而是那只蟬為了能活到第八日,做了多大的努力。 他更沒想過,將來的某一天,他會遇見這樣的一個人,少女笑的恣意明媚,對他說要做一只第八日的蟬。 應該是幸運的吧,這樣的她,就應該看到別人永遠看不到的風景。 這只是褪殼前的陣痛,我是不會被打倒的。 祁舟收回思緒沉默不語,就在林晚冬以為他不會回應的時候。 她聽見他說:我信。 那一刻,莫名的,她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就好像,明明已經深秋,可她心里的蟬卻剛要破土。 第17章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mama,為什么還不到冬天???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季節更替是有自己的規律的,你要給它緩和的時間。 可是我不喜歡秋天,什么時候才能冬天呀,我想過生日吃蛋糕。 再過段時間。 過段時間是什么時候,那它來了不告訴我我不知道怎么辦呀?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就是冬天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