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欲曙天
鄭蕓娘回家時已經后半夜了,臨近家門口卻發現她家還亮著燈。 她推開門朝里面喊:“修遠哥,這么晚還不睡???” 林修遠從廚房出來,端了一碗面在鄭蕓娘身前。 “你吃完,我就去睡?!?/br> 一碗陽春面,上面臥了個雞蛋,勾的蕓娘饞蟲都出來了,她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大把往嘴里塞,林修遠就靜靜地看著她。 心房脹的發酸,隱秘的愛意就藏在他的嘴邊,每每想道來時卻又怯懦地不敢說出口。 要是蕓娘對他無意,豈不是以后連兄妹也當不成了? 他只能每天一點點貪婪地注視她。 一眼就滿足了。 面放的不多,很快就見底了,林修遠習慣地想接過碗去洗,蕓娘卻推搡讓他趕緊去睡覺。 一來二去,碗里剩了的湯底全潑在了林修遠的身上,靛藍的衣衫被泅濕了一大片。 鄭蕓娘懊惱地說:“修遠哥,快脫了,我給你洗洗?!?/br> 林修遠咽了咽口水,手比腦快,將衣服剝了個干凈。 眼前的男子僅僅穿一條黑色長褲,呼吸聲大的驚人,鄭蕓娘快速瞥了兩眼。 原來修遠哥哥的rutou是粉色的。 夜晚天涼,林修遠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了,鄭蕓娘趕忙推他進屋。 修遠哥哥的背居然這么硬。 恍惚中,林修遠已經被她推上了自己的床,鄭蕓娘就如同他往常的夢一樣跨坐在他身上。 “嗯哼?!?/br> 林修遠驟緊眉頭,難耐的悶哼一聲。 再往下一點,只要蕓娘再往下一點就可以坐到他的陽具了。 鄭蕓娘以為坐痛了他,想翻身下來,卻被他一把按在懷中。 “好困,蕓娘陪著修遠好嗎?” 似是怕她不答應,他閉著眼加了一句,“就像小時候那樣?!?/br> 鄭蕓娘的頭枕在他的頸部,輕微地點了點頭。 林修遠唇角勾起,將她擁得更緊。 兩個人在夜色中雙雙陷入了沉睡。 第二日。 陸沉秋醒的早,天還蒙蒙亮,褚行州還縮在被子里,腦袋都沒露出來。 她小心繞過褚行州的身子,開了門出去。 褚行州聽見房里沒了動靜,一把掀開被子。 褲襠早就濕了一大片。 夢里光怪陸離的,他也僅能想起陸沉秋的模樣,撓撓頭掏出一張符來,悄咪念了句,身子干爽了起來。 頭頂的白蓮傳來聲音。 “咳咳,褚兄早啊?!?/br> 蓮花妖沒有情商。 褚行州鑒定完畢。 他迭了迭被子,也推門出去了。 陸沉秋在樓下喝著豆花,看著褚行州下來也給他推了一碗。 褚行州看著雪白的豆花,胃口大開,舀了一勺送入嘴中。 噗! 褚行州一口吐了出來。 “這豆花怎么咸的???” 他連灌了好幾口水才將味道漱干凈。 陸沉秋微笑著望他,行云流水地抽出筷桶的一根筷子,徒手將它捏斷。 褚行州:......... 他選擇乖乖吃完。 心里卻仍在反駁。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豆花也必須得是甜的。 兩個人漫無目的在街上游蕩。 在這偌大的錦官城找一條魚,無疑是難于上青天。 蓮花心急如焚,卻也無可奈何。 陸沉秋仔細思索了一番。 能在地神眼皮下順利帶走魚兒,想來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只要去往錦官城內有權勢的府邸讓蓮感受一下,應該能確定個大體的位置。 而褚行州正對著一尾鯉魚燈發呆,陸沉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你說會不會在這廣平王府?” 褚行州指了指鯉魚燈。 于是兩人一花躲在廣平王府外偷看。 根本進不去??! 王府護衛眾多,叁班交接,秩序井然,還有數不清的暗衛在隱蔽處。 “你不是有符嗎?隱身進去啊?!?/br> 褚行州小聲開口道。 陸沉秋搖搖頭。 “不會,沒學過?!?/br> 小蓮花:.......... 這時王府的大門被打開,里面走出個穿僧衣的男人,上了一輛華貴的馬車。 “好機會?!?/br>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口。 馬車吱呀地走著,廣平王閉著眼手里轉著佛珠。 葉真拂開車簾,“王爺,后頭有人跟著?!?/br> 廣平王嗯了一聲,沒了下文。 葉真不敢擅作主張,出去了只能繼續暗中觀察。 馬車到了皇覺寺停了下來。 廣平王踏著奴仆的背下了車。 “不許跟著?!?/br> 當陸沉秋和褚行州從后頭繞進去的時候,人已經沒影了。 皇覺寺大的包了五座山頭,兩個人打算分頭去找。 褚行州悠哉游哉的,看看花賞賞景,走了一會兒后頭卻傳來聲音。 “施主,留步?!?/br> 褚行州回頭一看,這不是巧了嗎! 要找的人就在自己的身后。 廣平王眼里一道精光閃過,笑著立在原地,說道。 “春日竟也有蓮花開落?!?/br> 褚行州碰了碰花,“那你是不知道大棚種植,冬天也能吃西瓜?!?/br> 廣平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