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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才問道:“英門主,我能做些什么?” 景栗果斷道:“你找合適的機會帶桓鈞侯離開,立即下山,不必等我們!” 喪尸蟒在原劇情中并未出現,萬一桓鈞侯因蛇而喪命,皇帝一旦追究下來,整個小隊都得為其陪葬。 “可是…”張文才很想留下盡一份力,但他心中明白,救桓鈞侯才是第一要務—— “好吧…我先送桓鈞侯下山,你們一定要挺住,我會盡快帶援兵前來營救!” 桓鈞侯生怕失去難得的知己:“英門主,你和我一起走吧…” 景栗無暇與他講太多,只道:“侯爺您先行離開,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帶所有人撤離!” 喪尸蟒的撞擊一直都沒有停歇,石壁的裂縫越來越大,景栗抓緊最后一點時間,讓大家把所有瓶瓶罐罐中的粉末都倒出來,并把里屋爐子里的柴火掰斷撒在石窟四處。 雖然造不出火藥,但不少化學物質都有易燃易炸的屬性,她告訴隊員,最后離開的人逃出石窟之前,務必要把火折子扔下,這樣被卡在門洞中的喪尸蟒就會因爆炸而徹底涼涼。 一切準備就緒,石門即將被攻破,時機已到,景栗向巴藍下令—— “推藥爐!” 巴藍等人立即發力,青銅制的藥鼎死沉死沉,他們幾人用力到脖子上的青筋都完全暴起,終于使得藥爐稍稍發生傾斜。 第252章 不死之身 景栗擔心錯過砸暈蟒蛇的最佳時機,匆忙道:“再上三個人幫忙…” 話還沒說完,喪尸蟒便沖破石壁闖了進來,兩秒之后,青銅藥爐準準地砸到了蟒蛇的腦袋上。 巴藍和其他幾位推藥爐的人差點沒站穩,都高高地抬著手,且一臉錯愕,模樣頗有些滑稽,因為藥爐不是被他們推倒的,而是喪尸蟒自作自受,由于慣性的作用直沖上前,一頭撞斷了爐子的一只腳,重重地挨了砸。 開局大吉,不過無痛感的喪尸蟒并沒有被藥爐砸暈,晃了晃腦袋,便把青銅爐甩到了一邊,好在它粗大的身子的確在短時間內被卡在了門洞,所以下一步計劃仍可順利進行。 第二小隊立馬沖到一線,對喪尸蟒展開狂砍亂捶,沒有啥技巧,沒有啥方法,用盡全身力氣瘋狂亂殺就對了。 但是,事情的進展沒有想象中順利,喪尸蟒的變異程度超過了景栗的想象,不止體型大,而且皮rou硬如鐵,十幾個人拼盡全力,刀劍都砍的卷了刃,也沒能把它的腦袋砍下來,衛士玄揮錘揮到斷了木柄,也只在它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個略深的大坑而已。 遭受攻擊的喪尸蟒狂性大發,劇烈地扭動著身軀,震得石窟頂端的大小碎石不斷掉落,石門對它的禁錮作用越來越小,蟒蛇的頭左搖右擺,大張血口猛咬狠撞。 大家越來越難近喪尸蟒的身,令狐清抬頭見石頂已出現巨大的裂紋,覺情況不妙,高聲道:“藥窟好像要塌了!” 人力殺不了喪尸蟒,讓石窟把它埋了最好,于是景栗說道:“撤,我來點火!” 大家通過石壁縫隙撤離,令狐清先讓師弟們離開,而后將兩個火折子全扔了進去,點燃了石窟地上的木炭。 景栗丟了一個火折子,但用力過度,先點著了里面的木炭,外圍一圈易燃的硫磺和松香并沒有燃燒。 現在兩邊都沒有火勢熊燃的跡象,若是沒有爆炸加速藥窟塌陷,喪尸蟒很可能在幾分鐘之后就擺脫禁錮,一路追他們下山,到時候整個小隊都得在黃泉路上再聚首。 景栗改變策略,不斷抓起一旁的干樹枝,用僅剩的一個火折子將其點燃,一股腦全都拋到藥窟之中,只為加速燃燒和爆炸。 喪尸蟒露在外面的十多米軀體左右狂擺,被這玩意兒抽一下當場就得耗盡半條命,逃生的隊友們連跑帶跳地躲避,令狐清無意間一回頭,才發現景栗仍未離開藥窟,趕忙高喊:“英門主,快走!” 在生死攸關的危機面前,絕大部分愛情不會像電影里那么感天動地,更多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梁伯山便是如此,他以神速撤離,聽到令狐清的聲音后才回頭,相隔至少八百米,遠距離表達偽深情:“小英,快走!” 直到火完全燒起來,景栗終才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逃離。 出乎她意料的是,炸裂來的實在太快,還沒跑兩步,藥窟便劇烈爆炸,景栗被一股強大的氣流震飛。 她最后的記憶,是身體不受控制地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意識漸漸恢復,發覺絲絲冰涼細雨不斷落于面部,耳邊回蕩著一首小黃人調調的歡快網紅歌曲—— “我是一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余,我是一只黃燜雞,又黃又悶又辣雞,我是一張豆腐皮,又逗又腐又很皮,我是一條土豆絲兒,又土又逗又rou絲…” 毫無疑問,這是兩位解怨隊友的不靠譜選曲杰作。 在睜開沉重的眼皮之前,渾身酸痛且饑腸轆轆的景栗暴脾氣上頭,只想甩一記跨越時空的如來神掌式大耳光—— “換歌!你們有沒有人性,是想把我饞死在漢朝的喪尸山里嗎?” “錦鯉小jiejie,你凱旋的慶功宴上這些美食通通都安排!”屠豪豪氣十足,并感嘆道—— “不死之身的設定果然厲害,不到半個小時你的身體就完全恢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