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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身材瘦弱的孟綸生前不會有這么大的力氣,喪尸化之后,他的戰斗力明顯有了增強,喪尸的攻擊力也許大大高于我們之前的預計?!?/br> 獨教授倒是樂觀得很:“大錦鯉在任務期限內是不死之身,而我們團隊又擁有現代智慧,喪尸再了不起,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還未正式進山,便遭遇此番波折,景栗沒有被所長的盲目樂觀心態感染,不詳的預感莫名越來越強烈。 “小英,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梁伯山送她回房,握著她的手問道—— “你有心事從不瞞我的,到底怎么了?” 情侶之間拉拉小手很正常,可是對于魂穿的景栗來說,梁伯山只是有男主頭銜的陌生人而已,這樣的親密動作令她十分不適。 景栗抽回自己的手,勉強笑笑:“沒什么,我只是累了而已,三師兄不必擔心,回房早點休息吧?!?/br> 第233章 分裂的打喪尸團隊 夜半起雨,清晨時分,陰云暗暗沉沉,日頭遲遲不出。 依照原定計劃,應是卯時起床,辰時之前進山,但荒yin廣陵王昨夜消耗過度,過了辰時才打著哈欠出了房門,其后擺開陣仗用早膳,足足拖延到了巳時才動身。 從親緣關系上講,被困在山中的桓鈞侯和廣陵王是親表兄弟,可是廣陵王卻絲毫不憂心親人的處境,仿佛巴不得讓表弟死在山里一般。 極為諷刺的是,廣陵王得知昨夜的事情后,認定孟維乃忠心功臣,提出回宮后會在皇帝面前為其請功。 孟維下跪謝恩,不過臉上并無正常的驚喜神色,因為他清楚自己有的不是功勞而是過錯。 起身之時,他下意識瞟了瞟“英臺”,唯恐其講出真相。 因為心虛和愧疚,孟維主動請纓,希望跟隨打喪尸小隊一同入山,并提出帶營中擅長弓箭的兵將同行,便于遠距離鉗制喪尸。 廣陵王欣然同意,景栗也覺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因為從打喪尸小隊的整體裝備來看,大家要么佩刀,要么佩劍,無人像俠盜羅賓漢一樣背大弓和箭筒,有彎弓射喪尸的人才加入,不失為一件好事。 除此之外,昨晚景栗輾轉難眠時,想到喪尸怕火這一特性,覺得可以帶些油之類的助燃物,萬一不幸陷入包圍圈,可以用此反攻喪尸。 她將想法說出,但廣陵王壓根兒沒搭理,仍舊把她視為馬賽克,好在美男張文才表示支持,孟維為了讓“英臺”幫他保守秘密,便使出討好大法,立馬吩咐手下兵將—— “把方便綁在身上的水囊和酒葫蘆都找出來,將酒樓后廚的油通通灌進去!” 在半陰不晴的天色之下,打喪尸小隊正式啟程。 進山的路共有三條,究竟走哪條路,要由羅盤來決定。 羅盤乃道教玄門神器,盤正中有磁針,底紋是一系列同心圓圈,其間還有各種各樣的繁雜紋飾,從河圖洛書到陰陽八卦,從天干地支到星曜符號,無一不蘊含于其中。 古代有名望的玄門人物,皆崇信八卦風水,出門在外比帶銀子更重要的,就是帶一個質量上乘、度量準確的風水羅盤,用以立坐定向、趨吉避兇。 小小羅盤,真有如此神奇嗎? 答案很遺憾…并沒有… 在原版劇情之中,英臺等人一路前進的方向全都是羅盤指引,結果卻是大寫的慘,在山里二十多天,沒有一日消停,天天都能踩中喪尸的雷,那倒霉的羅盤似乎成了精,瘋一般地往死里坑人。 英臺用血的教訓提醒景栗,不要輕信羅盤,否則會變得不幸。 解怨三巨頭已規劃好了安全的規避喪尸路線,不過景栗為了不惹人生疑,還是得擺弄幾下羅盤。 為了演的像模像樣,景栗提前百度了一下羅盤的用法,可是由于這玩意兒的設定是融宇宙萬理于方寸之間,根本無法速成,單是方位和八卦的對應,就把她徹底繞糊涂了,事務所的文化擔當獨教授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把羅盤的玄妙全部搞清楚。 最終,景栗放棄學這套又復雜又不準的玄學羅盤理論,在實踐之中只能進行懸浮式糊弄表演。 作為小隊中的“道家權威”,她接過梁伯山遞上的純銅精巧羅盤,閉目裝模作樣地默誦法門咒訣,而后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向指針處輕輕一點。 和原版故事相同,羅盤指針指向了西北方,而景栗悄咪咪地沖其翻了個白眼,然后說道—— “走東北邊的那條路!” “等等…”美男張文才略懂八卦風水,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羅盤,他分外疑惑—— “指針明明指向西北,我們為何要走東北側的小路?” “因為…”景栗現編造理由:“我測的是兇吉,羅盤所指的方向為大兇,只有東北側的路最為安全?!?/br> “你確定嗎?”廣陵王明顯不信任她—— “你們這些煉丹的臭道士,每年花我父皇成千上萬兩銀子,但一直煉不出管用的丹藥,通通都是廢物,你當真懂風水兇吉之術嗎?” 手握喪尸地圖的景栗斬釘截鐵道:“廣陵王,在下敢用性命擔保,東北側的山路最為安全,遇到藥人的可能性最小?!?/br> “區區平頭百姓,命能值幾個錢!”廣陵王對她的保證不屑一顧,并且質疑之心深重—— “本王昨夜聽駐軍校尉講過長生靈山的地形,進山的三條路之中,東北側的小路最為狹窄崎嶇,四周樹木甚為繁茂,假如真與藥人狹路相逢,根本無法迅速逃生撤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