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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栗沒有過多計較,回了一聲“嗯哼”做答復。 實話實說,像獨教授這樣愿意主動低頭認錯的領導基本和大熊貓一樣珍稀,再加上解怨事務所的福利好到不可思議,在就業環境如此嚴峻的當下,能有解怨使者這樣一份保命的好工作已屬不易。 她沒有過多奢求,現在總比她以前在劇組當十八線龍套的日子好過得多,而且在魂穿的過程之中扮演苦主的角色,也相當于變相實現了自己的女主夢。 作為一名出色的警探,林摩斯的雙眼比雷達更敏銳,時時刻刻都在觀察身邊的人事物,他感覺到李福爾的身上有諸多反常之處,不探究個明白簡直抓心撓肝,這屬于典型的職業本能強迫癥—— “你常常會發呆,過程之中表情還不斷有變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景栗無法如實以告,就把獨教授的話改了改應付:“女人嘛,每個月總有心情不好愛發呆的幾天?!?/br> 說完她還甜甜一笑,圓圓的臉,彎彎的眼,活脫脫是心無雜念的純真少女,她所說的話,但凡有人往歪處想,那鐵定怪其心思齷齪。 這是她根據李福爾的外形特別設計的表情,娃娃臉堪稱裝無辜的神助攻,可以在雷區邊緣調皮蹦迪,闖禍后用人畜無害的笑容化解危機即可。 林摩斯本就不太擅長和女人談天說地,而今遭遇“每月那幾天”這種殺傷力極強的梗,他直接敗下陣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他閱人無數,在識人斷事方面的經驗十分豐富,還是第一次見識“李福爾”這樣的女人,十句閑談,至少有五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未婚妻仿佛脫胎換骨一般,不過他也不敢完全確定,因為之前兩人相處的時光少之又少,他前思后想一大圈,最終只能得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福爾”決定和他解除婚約后,涅盤重生,開始了放飛自我的新旅程。 二人回到巡捕房,從踏入辦公大樓的那一刻起,就發現周圍所有的人都向他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無一例外。 作為十八線無名小演員,昔日的景栗非常想體驗一把備受矚目的風光感覺,而今夢想成真,不過體驗感并不好,心里莫名一陣陣地發毛。 她本與冰山臉并肩而行,可是很快就故意放慢了腳步,還有意往邊側挪了挪,與其拉開距離,眼睛滴溜溜地轉,觀察著周遭的每一個人。 林摩斯發現余光看不到她,回頭滿目疑惑地問:“怎么了?” 景栗上前兩步低聲道:“我想驗證一下,大家到底是在看你,還是在看我?!?/br> 林摩斯被她的清奇腦回路折服:“結論是什么?” “似乎更關注你一些…等等…那個…”剛走上二樓樓梯,景栗便見毛正帶著一幫人從走廊的另一頭氣勢洶洶地走來,準準地踏著《亂世巨星》BGM的節奏,雖然身著巡捕制服,可明顯就是古惑仔血拼的架勢。 她可hold不住群架的陣仗,提出重要一問:“被普通人打可以報警,被巡捕打該怎么辦?” 林摩斯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稍稍松了松領帶,面無表情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確定嗎?”景栗難以置信:“這…這似乎不大像是領導您的風格…” “你對我真正的風格一無所知!”林摩斯轉了轉脖脖頸,骨頭發出咔咔的聲響,蓄勢待發,只等干架—— “一會兒躲遠點,受傷了不好,濺一身血也不好?!?/br> 景栗來自社hui主義法治社會,不大能接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場面:“就沒有和平解決的方法嗎,你就算再厲害,終究寡不敵眾…” 話還沒說完,就見冰山臉的副手孟津從走廊的另一頭走來,率重案二組探員霸氣迎戰。 一看這場面,就知道巡捕房平時也不太平,景栗不再多嘴多舌相勸,不熟悉情況的她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有多遠我就躲多遠,你自己多加小心!” 聽說出了亂子,一樓和三樓的巡捕們都一窩蜂地跑來瞧熱鬧,景栗為了視野更好一些,選擇跑上三樓,趴在欄桿處觀戰。 她真正的打算,不是完全袖手旁觀,而是靜觀其變,萬一林摩斯落了下風,那自幼習武的她必須得上前幫忙,無論如何都得保護好破案工具人。 兩個重案組省略互撂狠話的無謂環節,直入主題,二話不說就開打,狠拳飛腿,重打痛踹,場面比電影里的黑幫火拼更勁爆,她今天真真是開了眼界。 重案二組的成員的身體素質和搏擊水平明顯更強,從頭至尾都占上風,尤其是林摩斯,格斗功底極深,動作似行云流水,堪稱暴力美學的標桿式男神。 毛正節節敗退,前胸后背和腿關節都挨了不少次痛擊,最后拼死一搏,踉踉蹌蹌地沖著林摩斯撲過去,重重揮了一拳。 景栗看得清清楚楚,冰山臉絕對有時間避開,可是他并沒有,左嘴角紅腫,還淌下了血。 林摩斯是故意受傷的,景栗的心被疑惑填滿—— 冰山臉反轉正直人設,在巡捕房內武斗,還刻意讓臉上掛了彩,他到底有何目的? 第70章 神級智慧大腿 火拼還沒有完全結束,肖然就帶著記者趕來了。 巡捕房武斗這么勁爆的新聞,各家報社都不會放過,記者們高舉相機,閃光燈亮成一片,走廊瞬間變為電影節紅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