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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林摩斯打斷眼前這場馬上就要演變為拜天地的鬧劇,冷聲質問道—— “你們的職業和職責是什么?” 景栗和肖然異口同聲道:“我們是警探,職責是查案!” 二人初次見面,默契值就高達百分之百,連回答上司問題的站姿都是同款,不止其他人難以置信,連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面面相覷,二臉懵圈。 這場面荒誕又好笑,但所有人都不敢笑,足以看出重案二組的工作氛圍和冰山臉探長的性格完美契合—— 嚴肅且緊張,團結不活潑。 面對這對奇奇怪怪的“默契CP”,霸氣探長林摩斯無言以對,強行轉變話題,蹙眉問道:“門還沒有打開嗎?” 開鎖的探員面露難色:“門是舊的,不過鎖子是新的,打開很有難度?!?/br> 十項全能型人才林摩斯接過工具,蹲下身研究鎖具,一邊開鎖一邊為下屬講解—— “這是茗玉鎖具公司的最新款保險鎖,上市還不到兩個月,在傳統邊柱鎖芯的基礎上做過改造,大大提高了安全性,在短時間內撬開的難度很開?!?/br> 他的話音剛落,鎖子就“吧嗒”一聲開了,無需質疑,這絕對是值得被載入刑偵界野史的裝逼神cao作。 不過,當一個人足夠優秀的時候,即便你知道他有裝逼的嫌疑,也依舊會送上佩服的掌聲,現在的情況便是如此,景栗跟著大家伙一起鼓掌,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非得再送一束花不可。 “做正事!”林摩斯儼然已是王者段位,贊譽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連微微一笑的表情都沒有,淡漠的冰山臉上仿佛寫著一行大字—— “不要贊美哥,哥是一個只想低調的傳說?!?/br> 他握住暗門的把手,向探員們使眼色,眾人立刻會意,均舉槍戒備。 場景又切換回了槍戰戲,景栗很識趣地閃避到了墻角,她對自己的能力有清醒的認知,把自己顧好,就是對行動最大的貢獻。 獨教授遠程指導行動:“舊案宗里沒有提到過這間密室,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什么,你好好躲著,以不變應萬變?!?/br> 林摩斯右手拿槍,左手用手指倒計時,三二一之后,猛然拉開門。 景栗下意識閉眼,經歷大約五秒的安靜之后,她睜眼掃視房間,發現所有警探的臉色都變得相當不正常,仿佛見了鬼一般。 肖然的手和聲音都在微微發顫:“天吶…我的天吶…鬼故事里的陰宅好像就長這樣…要不然就是什么詛咒人的邪惡祭壇…反正不像是正常祭祀的地方…” 景栗探身向里望了望,不禁脫口而出:“我勒個去,什么鬼?” 暗室里是黑洞洞的一片,外屋的燈光照亮了其中一部分,依稀可見有大大的長方形祭臺,上面擺著一排東西,形狀像是牌位,周邊吊著好多桃木劍、八卦鏡和銅錢串,加上濃重嗆鼻的怪異香灰氣味,使得暗室透著一種言語難以形容的陰邪詭異之感。 林摩斯率先走了進去,其他探員依次跟上,很快就只剩下景栗和肖然兩個人。 景栗覺得殿后最為安全,于是說道:“肖探員,你先進?!?/br> 肖然因害怕妖魔鬼怪而退縮:“這怎么好意思呢,女士優先,李探員請?!?/br> 景栗連連擺手:“男女平等,千萬別跟我客氣!” 暗室里的探員找到了燈的開關,明亮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暗室陰森森的感覺。 林摩斯看清了牌位上的名字,即刻四顧找未婚妻,卻發現她正在和肖然扯閑話,冷聲含怒道:“李福爾,過來!” 景栗只好先一步走入暗室,順著冰山臉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發現一個牌位上居然有“錢穎之”的名字。 她定睛細看,一一讀出各個牌位上熟悉的姓名:“周茜、吳欣悠、穆永蘭、齊苗、張錦兒…她們…她們全都是圣德女中案的死者!” 昔日的毛正或許也發現了這間暗室,不過他并沒有寫進案宗里,因為這里的一切都是鐵一般的證據,能夠說明白玫瑰殺人案與圣德女中霸凌案密切相關。 這些名字景栗都在李福爾的筆記本中看到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多出來的排位,位置居于正中,她對此人完全陌生,以自言自語的方式向隊友遠程求助—— “安娜…安娜是誰?” 林摩斯不知其身份,可是直覺感知應是重要人物:“七個牌位并排而放,說明安娜一定和圣德女中案有關系,而且她的牌位被擺在了最中間,很有可能此人就是揭開案件真相的關鍵?!?/br> 隊友們也無能為力,獨教授說道:“案卷里沒有出現過安娜,這個人的身份只能靠你去查了?!?/br> 林摩斯讓探員把暗室里的各個細節都拍的清清楚楚,并講出自己的推測:“從客廳開始就有各種各樣的符咒,陳氏兄妹要么是特別迷信的人,要么是做了虧心事擔心夜半鬼敲門。 暗室里的布置可能是某種祭祀或者辟邪的陣法,雖說都是些封建迷信的糟粕,但真相也許就藏在符篆和陣法的含義之中?!?/br> 探員孟津的能力和積極性都是最強的:“我家附近有一位挺有名的風水大師,我可以拿著照片去問一問詳情?!?/br> 林摩斯點了點頭,又補充道:“你明天再帶三個人走訪一下陳元生和陳元芳兄妹的親戚朋友,重點打聽一件事,他們二人為什么會從圣德女中辭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