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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嫁入侯府三年有余,消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從西北邊境前來的故人見了您,只怕是認不出來了呢…咦…不對呀…”鴻雁說著說著忽而停了下來,后知后覺憶起反常之事—— “姑爺這次出門,單獨給小姐寄過三次信,都沒有提到要設宴款待西北軍將領一事,您卻突然在‘老烏婆’面前說起,奴婢奇怪的很,只是昨日忘了問清楚?!?/br> 景栗不能透露魂穿與情報外援之事,敷衍答道:“我胡猜的,運氣好猜中了而已?!?/br> 鴻雁豎起兩個大拇指,嘴甜道:“小姐真厲害,集美貌與智慧于一身!” 小丫鬟夸人的用詞頗有現代感,那天真爛漫的小圓臉與向日葵頗有幾分相像,讓人一看便心生歡喜,只可惜紅顏命薄,如花易凋,不禁引人嗟嘆心傷。 馬車再好,防震性也不及汽車,走上山路之后愈發顛簸,即便坐在軟墊上,屁股也差點被震成八瓣,若不是受侯爵夫人身份的限制,她都想棄車騎馬前行,至少還能舒服一點。 景栗在做替身期間,為了掙更多的錢,和劇組的馬術師父學過騎馬,她對此頗有天分,能夠完成各種高難度馬戲特技,不但會打馬球,還可以縱馬花式耍霸王槍與彎弓射大雕,雖然有時需要威亞的協助,不過總體水平與古代騎兵不相上下。 她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之中,反反復復敲擊“跨時空溝通神器”玉鐲,不斷切換音頻與視頻模式,可是遲遲沒有得到隊友的回應。 她以為是設備出現了問題,不由得心慌,今日的任務十分重要,若是出了岔子,那慶國公夫人這根貴婦高枝她可能就無緣攀上了。 苦等了好久,年輕隊友屠豪的聲音終于響起,大大地打著哈欠。 中年隊友獨教授的嗓音沙啞,盡顯疲態,懊悔道:“昨晚吃完宵夜就該休息了,去夜店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br> 屠豪抱歉道:“錦鯉小jiejie,實在不好意思,我們昨天玩的太嗨了,今天早上實在醒不來,等我倆喝完這杯續命的咖啡,立刻就進入工作狀態?!?/br> 原來不是設備壞了,而是坑爹的隊友在睡懶覺,景栗一口惡氣悶在心頭,差點憋出內傷。 馬車前行的速度漸漸放緩,小丫鬟掀開車簾子向外瞧了瞧,景栗的目光也順著望了過去,見前方不遠處有一排長長的馬車隊伍,停在窄窄的山路小道邊。 屠豪咖啡喝得太急,被嗆的直咳嗽,驚訝道:“古代的馬車也會堵車嗎?” 獨教授嘩啦啦地翻著資料:“按理來說不可能,情報事務所給的資料我之前都看過,沒提到當天有什么特殊情況發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屠豪的起床氣還沒有散盡,拍著桌子忿忿不平道:“情報事務所不負責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回如果出了岔子,我非得向總部投訴他們不可!” “情報事務所?”景栗在心中暗暗琢磨,聽著似乎是解怨事務所的平級機關,看來冥界的各個機構都不大靠譜。 鴻雁打發小廝問詢情況,方才知是禁軍在搜捕重要逃犯,路過的每一輛馬車都要搜查。 鴻雁探出頭去望了望,而后興奮地說道:“小姐快看,那是西門大人吧!” “誰?”景栗一時沒聽清,嚴重質疑自己的聽力:“西門…大官人???” “小姐,您不會連西門大人都忘了吧?”鴻雁的雙目之中迸發著花癡的火焰,像極了熱情上頭的追星小迷妹—— “西門安,字淳玉,容貌賽潘安,氣質勝宋玉,人送外號‘汴京第一風流公子’!” “西門…安?”金蓮和武大郎都集齊了,西門大官人也來湊熱鬧,劇情似乎突然向著限制級跨近了一大步,景栗在腦洞之中獨自凌亂—— “他…他的名字確定不是…不是西門慶嗎?” 她懷疑自己身處的這個故事根本不是什么侯門深深深幾許,而是金瓶mei同人文。 鴻雁懵懵地問道:“西門慶是誰???” 兩位跨時空隊友瞬間從信息的制高點跌落谷底,一個急急翻閱紙質資料,另一個狂敲鍵盤搜尋電子文件,屠豪查不出結果,滿心無奈與焦急—— “小jiejie不好意思,情報事務所給我們的資料里沒有這個西門大官人,你趕緊和小丫鬟套套話,把這個西門慶…不對…西門安的底細搞清楚!” 獨教授也緊張了起來:“看那丫鬟眉飛色舞的八卦神情,說不定金蓮和西門大官人有舊情,這段關系也許會成為今天任務之中的一個變數,情報只能靠你自己打探了,加油!”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關鍵時刻掉鏈子的隊友,景栗抬起拳頭在自己腦門上狠狠敲了兩敲。 為了重生活命,她強迫自己穩定情緒,開始向小丫鬟探問詳情—— “那位…西門大官人…難道…和我很熟嗎?” 第15章 戀愛腦西門大官人 在停車等候的間隙,鴻雁重啟話癆模式,帶著三分感傷的遺憾,詳述金蓮與西門大官人之間有緣無分的“曖昧”往事。 金蓮剛至汴京之時,曾受邀參加皇室舉辦的貴族馬球會,球技精湛的她一鳴驚人,風頭無人能及。 她兩次上場,首戰之時與西門安為對手,二人球藝相當,可是兩隊實力懸殊,當金蓮隊中的另一主力意外受傷之后,便徹底沒有了取勝的希望,不過她還是努力撐到了最后一刻,只輸給對方一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