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迷惑行為大賞 第328節
是這樣的,每當洛森被安娜貝爾和她的熊氣走,總會被單獨一只的安娜貝爾以“晚安吻”或“抱抱”為由蹭回來,蹭舒服的她清醒后再要求她的玩偶熊,然后周而復始,周而復始。 原本這頭熊可能又要創造第二個“三年半改姓戰爭”,但洛森某天回到家,安娜貝爾還在生他的氣,晚上她一邊抱著熊一邊背對著他并往他的方向蹭,暗示一個睡前抱抱,或者別的什么。 “抱歉,蜜糖寶寶?!?/br> 洛森草草親了一下她的肩膀就拉上了燈:“明天我要出差,有個地方需要設計教堂?!?/br> 近幾年他已經很少出差了,基本宅在家畫畫。 “哦……那地方在哪?” 洛森報了一個地名。 -43- 而那個地方和這里竟然該死的隔好幾個時區。 -44- 安娜貝爾有一丟丟的小情緒,但她到底不是小女生了,不會把“你要去多久呀”“這么遠真討厭”“你能不能不要走”掛在嘴邊。 她點點頭,又問了他一些工作細節,起來翻手機調查了一下那邊的氣候與風俗,然后第二天早起幫他收拾了行李,送他去機場。 臨登機時洛森奇怪地看了她好幾眼,直到安娜貝爾不耐煩地反瞪回去。 “你干嘛?” “沒什么,有點意外?!彼肓讼?,“以前我出差的時候,你會故意鉆進被窩,鬧著不出來?!?/br> 安娜貝爾哼了一聲。 -45- “你以為我像你這么幼稚啊,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br> 他笑笑,卻在形形色色劃過的人流里重新擠回來。 抓住她的肩膀,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 -46- “好啦,我會盡量早點回來,不會讓你太想我的,蜜糖寶寶?!?/br> -47- “……滾去登機!注意安全!……不準舌吻!” -48- 即使沒有說出口,洛森也成功地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僅僅三個星期后,他就緊趕慢趕地結束了工作,偷偷買了加急票回來—— -49- 當然,大半夜風塵仆仆站在家門口,打開門面對一室黑暗時,有點覺得自己像傻瓜。 倒不是什么失落之類的負面情緒,只不過,都多少年了,自己怎么還和莽莽撞撞的學生時代一樣呢。 說不定對方完全不會驚喜,很大程度上她會抱著她的熊抱怨他開門聲音太大吵醒了自己…… -50- 洛森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而安娜貝爾的確抱著她的熊。 -51- 她的二米高的泰迪熊,穿著他的淺綠色t恤衫,頭上的小禮帽被扯掉了,換成了滑稽掛在上面的枕頭套。 ——他的枕頭套。 而他的枕頭壓在她的頭下。 -52- 洛森在她身邊坐下,有點哭笑不得,又實在被可愛得有點心軟。 “嘿,蜜糖寶寶,醒醒,醒醒……我回來了,可我應該睡哪???” 枕頭沒有,被子沒有,你整只還斜著扒在我的位置上。 -53- 安娜貝爾睡意朦朧地睜開眼。 “布朗寧,哈欠……你睡我不可以嘛?!?/br> -54- 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55- 布朗寧先生又傾身給了她一個晚安吻,撐在枕邊的手上,婚戒閃閃發光。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法師迷惑行為大賞: 發純糖的我可以揚眉吐氣要評論了(耶 歡迎來磕已婚七年夫婦的純糖細節~ 第179章 專屬仇恨與專屬愛意的等價交換(下) i promise this the last text that i’ll send. 我發誓這是發給你的最后一條消息。 then you will never hear from me again. 這之后你我再也不會聯系。 ——jake miller-last text 安娜貝爾醒來時,洛森已經離開。 她第一反應是對方如何在重傷的情況下翻越自己的陽臺,是不是加重了傷勢——接著,她想起,哦,這已經不是我應該擔憂的問題了。 因為現在再沒有能光明正大擔憂他的身份,她應該重新成為那個抓著法杖站在陽臺詛咒他摔死的人。 ……安娜貝爾安靜了好一會兒,指尖在被套上無意義地劃動著。 他離開時一定一并整理了床鋪與枕頭,因為她找不到任何一道屬于他的褶皺。 安娜貝爾……其實說不上自己具體的心情。 她一點都不傷心。 這當然。 甩人的那方永遠不會心碎,這是世界定理——“斯威特甩了布朗寧”也是她曾在喝醉后嚷嚷著要達成的終極夢想。 【分手】是她所要求的結果,這也是必然走向的結果,這是不得不達成的結果…… 她如釋重負。 ……她應該如釋重負才對啊。 況且,窗外討厭的雨已經停止,一切都和離開的精靈一樣安靜。 這個空間里再也沒有討厭的東西了。 她可以把厚重的床簾、鮮花、香薰都重新擺出來。她可以重新使用自己壓箱底的口紅。 昨晚也睡了一個很好的覺。有抱抱的好覺。 盡管以后可能再沒有那樣真實的抱抱,但母親已經不再管束我了,我可以立刻去買三頭大號抱抱熊。 她交往時就想纏著布朗寧買,只是苦惱買了抱抱熊之后對方會生氣,現在就沒有顧慮啦。 抱抱熊的超大抱抱肯定會比他感覺更棒,廣告宣傳語上說可以“包裹一切”呢。 沒錯,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一段從春到夏,反復努力還沒能滿一個季節,對象無與倫比差勁的幼稚戀情而已。 她沒談戀愛之前度過了很多年的日子,接下來還要正常度過很多年的日子。 就這樣。 ……就這樣。 可安娜貝爾的指尖依舊在被套上無意義地劃動著,她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獨自坐了很久。 直到明顯屬于早晨的陽光投進了窗戶,水晶上,屬于昨晚的最后一絲絲水跡徹底蒸發消失。 安娜貝爾的房門被敲響了。 請進。 ——她是想這么說的,但略略詫異地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嗓子好像壞掉了。 于是安娜貝爾緩緩下床,披上外套,去開門。 門外站著她的助理。 神采飛揚。 “小姐,您終于醒了!您之前就反復提醒我今天要準時叫您起床,我們需要做臉、按摩、化妝、還有這是蘭姆小姐叮囑要今天寄給您的包裹……您怎么了,別呆在這啊,不是和布朗寧同學約好九點鐘見面嗎?” 安娜貝爾的喉嚨動了一下。 她接過助理手中的包裹,溫和平靜地說:“謝謝你的通知,助理。但我和已經布朗寧分手了,不會再有什么約會。你現在可以去休息一會兒,還有,準備一下,父親那邊的屬下大概會在午餐后來幫我辦理退學手續?!?/br> “什……” 助理錯愕的表情被安娜貝爾關在了門后。 不知為何,她現在有點想要安靜的環境,而且剛剛艱難使用聲帶的感覺太難受了。 安娜貝爾拿著包裹走向自己的書桌,緩緩坐下,摸出剪刀,開始拆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