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回房間的路上,江蔚河仗著自己的美貌坑來兩根甜筒,其實本來人家只給他一根,但江蔚河死乞白賴地要了兩根,還一根要拿回去給段謹年,這一根下去,段謹年一天就白練了,嚯嚯。 忽然江蔚河的肩膀被人猛地一撞,差點把他的甜筒給撞飛。 大公雞你快跑吧! 大公雞是什么鬼江蔚河定睛一看:是習瑞!和先前相比,習瑞變成了一個精致的可人兒。 喲你小子,這次攀上哪個好giegie啦? 寸頭帥哥好像之前和我們老大有仇,現在被我們老大抓了,他肯定會死得很慘,但你是無辜的,你快走吧! 不是吧,他不是在房間里嗎,你們老大怎么抓的? 他在前臺辦退房,老大剛好在訂房,好像是這樣 真是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該來的還是得來。 我不走,我得去救他。 江蔚河把甜筒塞給習瑞,留下一個決絕瀟灑的背影,習瑞拼命拉住他,都快哭了: 你傻啊,天下男人這么多,他這種人類高質量男性是稀缺了點,但以你的條件肯定能找到一樣的,別為了男人丟了命,一點都不值! 謝謝你習瑞,江蔚河按住習瑞的肩膀,神情堅定、目光如炬,但是,我跟他是命運共同體,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 天啊,這是什么絕美愛情!習瑞熱淚盈眶,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只能成全你了。 你誤會了我跟他不是 習瑞不容分說地就把江蔚河拉走了。 江蔚河一進門,就看到段謹年渾身是血、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江蔚河呼吸一窒:段謹年不會被打死了吧?! 小段、小段你別嚇我!你別出事啊小段,小段,段謹年! 江蔚河抱起段謹年,拼命呼喊他的名字,眼淚滴在段謹年鮮血淋漓的臉上,段謹年毫無反應,眾人都嘲笑江蔚河婊子裝深情,還不如現場挑個新男人跟了,習瑞也悲痛地拍了拍江蔚河的肩膀,安慰道: 大公雞,算了吧,男人就跟衣服一樣,常換常新。 可我就喜歡這件!老子是個很專一的男人! 大家都認為江蔚河是死了男人受刺激瘋了,跟瘋子也沒什么好說的就走了。江蔚河給段謹年又是心肺復蘇又是人工呼吸,段謹年始終雙眼緊閉。 江蔚河的衣服都被血染紅了,他擦了一把眼淚,逝者已去,生者堅強,于是他咬咬牙坐到段謹年身上段謹年忽然睜開雙眼,嚇得江蔚河腳底打滑,重重壓在段謹年身上。 段謹年被壓得發出一聲悶哼,有點咬牙切齒地沉聲問: 你在干什么。 我在、呃人、人工起搏江蔚河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審核仙女不要鎖人家QwQ 26.關于瘋批美人玫瑰與槍殺死月亮的咯噔文 段謹年張了張嘴, 江蔚河以為他要說話,結果段謹年扭頭吐了一口血,江蔚河手忙腳亂地要將段謹年架起來: 小段你撐住啊我這就送你去看醫生! 那你剛才在做什么?段謹年把江蔚河又按回原位。 我這不是、這不是以為你沒了嘛, 就想趁熱我猜只要我把孩子生下來, 就完成任務了, 至于接生,我可以去找老沈的! 你想得還挺周到。 嘿嘿應該的, 關鍵時刻還得靠你蔚河哥。江蔚河還挺自豪的。 去躺著。 段謹年拍拍江蔚河, 江蔚河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正在進行一項偉大事業, 應該嚴肅對待, 但段謹年真的沒事嗎? 你要不先去看醫生吧, 你都吐血了哎。 現在這樣怎么去?段謹年反問。 也是。江蔚河乖乖趴到床上,縮頭鴕鳥的姿勢撅高屁股。 面對我。 這不太好吧,畢竟是做這種事, 我覺得面對面會有點尷尬 這樣比較容易懷。段謹年一板一眼地說。 段哥,專業, 沒想到你還深諳產科! 江蔚河立刻配合地翻過面,撈過枕頭蓋在臉上, 氣壯山河地宣布: 開始吧。 蔚河哥,喝水。 段謹年把礦泉水遞給江蔚河, 江蔚河面朝下一動不動地倒在床上,于是段謹年又手動把他翻過面, 江蔚河頂不住了: 怎么還來???我已經要穿了! 次數多容易懷。段謹年一本正經地說。 是哦,好有道理, 無法反駁。于是江蔚河又被翻來覆去地為響應國家四胎政策做出辛苦貢獻。 等到退房時,江蔚河的腿間距已經有二十厘米了,因為開胯過度, 他只能像只鴨子一搖一擺地岔著腿走路。 搞這么多次,就算是公豬都能懷上了! 江蔚河抱怨連連。 不行之后再試試。 還要再試試?試試就逝世,但目前看來,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走劇情了。 江蔚河載段謹年到那間能打95折的診所,禿頭醫生立刻拿出百分之兩百的熱情,點頭哈腰地迎接他們: 兩位來啦!快請進! 你這副開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看到我們受傷你幸災樂禍? 禿頭連連否認,還關切地問: 雞哥,你的聲音啞啦? 這他嗎的,哪壺不開提哪壺!叫了一晚上,就算是百靈鳥都叫成大公鴨了,江蔚河沒好氣地粗著自己比抹布還破的聲音說: 昨晚練美聲練的。還有雞哥是什么鬼稱呼? 喲,雞哥好雅興! 禿頭醫生真是一逮到機會,就無所不及地拍江蔚河馬屁,奈何江蔚河完全不領情: 行了趕緊的,再不治治人都涼了, 禿頭醫生趕緊給段謹年清理傷口。出乎意料的是,清理完傷口后現雖然傷口很多,有幾道還很深,但都只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 可你剛才還吐血?我以為你肋骨斷了呢,嚇我! 江蔚河下意識想給段謹年來一拳,但一拳下去可能肋骨真就斷了,只能換成摸摸段謹年磕破的嘴角,以示心疼。 舌釘磕破嘴了。段謹年乖乖張嘴,給江蔚河看他嘴里的傷口。 那你不早說?! 你沒問。 算了,人沒事就行。江蔚河大馬金刀地坐在邊上的沙上喝茶,監督禿頭醫生的包扎。禿頭醫生給段謹年包扎完了,又提著醫藥箱來處理江蔚河: 雞哥,您的腿? 我的腿怎么了?我的腿好得很??! 我看您似乎是韌帶拉傷。 韌帶拉傷?這具身體軟得像娘們,怎么可能拉傷! 可能是您劈腿了? 胡說什么呢!我這么專一的男人怎么可能會劈腿 江蔚河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怒瞪段謹年一眼,段謹年心虛地移開目光,裝模作樣地在看墻上掛的等身針灸xue位圖。 額,好像是。 您是不是劇烈運動了? 江蔚河陷入短暫的沉思:從嚴格意義來說,用力的都是段謹年,可要說他真沒出力吧,卻也莫名其妙累個半死。 算是吧。 要避免運動過度。 行行行,知道了,多謝。 江蔚河扶起段謹年都走到門口了,又折回來,湊近禿頭醫生低聲問道: 有沒有那種,就是,呃,驗孕的東西? 驗孕棒是吧?有的有的。 禿頭醫生去藥柜翻出一盒驗孕棒遞給江蔚河,這東西江蔚河以前拍戲時見過,正常是一道杠,兩道杠就是懷孕,道具組圖方便,都是拿紅筆直接在試紙上畫兩道杠。 那是什么?段謹年好奇地問。 你自己看唄。 江蔚河把盒子舉到段謹年面前,段謹年看了眼,竟然臊得小臉通紅。 江蔚河冷笑:呵,臉紅個泡泡茶壺,就擱那裝純,平時看著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欲系,一上頭就是臺永動打樁機,好家伙,恨不得把江蔚河打個對穿。 不過想想也是,段謹年骨子里就是個二十歲男子大學生,大家都是毛頭小子過來的,可以理解。 江蔚河把驗孕棒收好,準備過兩天驗驗。 眼下最致命的問題是沒錢。 這個沒錢,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沒錢,為了造人,段謹年把錢都用來續訂房間了,這叫把錢用在刀刃上。導致兩人連95折的醫藥費都掏不起,可見到是到了十分困窘的地步。 過不了幾天就會連油費都付不起,那兩人只能推著車逃亡了。 都怪你,說什么要住酒店!你們這群小年輕,現在生活質量上來了,一個個嬌生慣養、細皮嫩rou的,一點苦都吃不得,嘖!驕奢yin逸不可取,強烈譴責,審判! 江蔚河邊開車邊教育段謹年。 我怎么記得好像是你說要住酒店。段謹年毫不留情地戳穿江蔚河。 呃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江蔚河立刻為自己洗白,那我、我這是一時陷入消費主義陷阱,再說了,誰知道錢這么不經花??! 確實。 段謹年難得產生共鳴。 所以我們得去搞錢。 怎么搞。 好問題,江蔚河也不知道??隙ú荒茏鰭侇^露面的工作,很容易被仇家找上門來;搬磚也不是不行,江蔚河讀大學時體驗生活,還真去過工地搬了一個暑假的磚。 可如今少爺江蔚河身嬌體弱,一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搬到50塊的磚,段謹年就更別指望了,這都要包成木乃伊了,估計也沒人敢要。 不然江蔚河看向段謹年的眼神變得有了些世俗的欲望:段謹年長得帥身材棒體力好,缺乏經驗所以技術差也情有可原啊,要是把他賣給富婆的話江蔚河賊兮兮的目光對上段謹年清純的眼眸,瞬間罪惡感炸裂,段謹年這么好還是留著給自己用吧。 怎么了? 段謹年敏銳地察覺到江蔚河異樣的目光,江蔚河隨口應付他: 在想孩子跟誰姓。 你想得好遠。 不然我去當服務員吧!憑借老子的英俊容顏,說不定就被哪個慧眼識珠的富婆看上了呢?我做鴨養你啊。 段謹年嘴角微微抽搐。 開玩笑的,別緊張,你蔚河哥我行得正坐得直,頂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漢,怎么可能會做這種出賣rou體的下作行為,我可是男德培訓中心班年度優秀學員江蔚河剎那間靈光乍現,不如我們開個男德培訓班吧?!這個世界里的人,真的很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他們,先學會說人話,然后再守男德,別天天就肖想別人的老婆,也別天天就想著讓人生孩子,哎喲嚯,不知道的還以為家里滿清正黃旗有王位要繼承呢! 說的就是陰間沈煜! 可你已經有點要被他們同化的傾向了。 江蔚河是真的很想給他嗎段謹年兩拳,段謹年就像每個小組作業里那個不干實事卻又在指點江山的劃水隊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他倒是想個行的??! 那你說干什么?不偷不搶不站街遵紀守法納稅光榮,你這么聰明你干脆考公去吧,海的對面是敵人,宇宙的盡頭是考公。 江蔚河又開始口嗨上了,唉,沒辦法,萬事開頭難嘛,最難的一步是第一步,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不然你說到底怎么搞錢嘛。 其實,我在這里面現了幾張銀行卡。 段謹年打開手套箱,里面亂七八糟的全是雜物,有啤酒瓶蓋、煙殼紙、打火機,甚至還有一枚套,江蔚河把那枚套舉到段謹年面前,笑得極其猥瑣,段謹年面不改色地從里面翻出厚厚一捆銀行卡: 扔了吧,反正也用不到。 這是幾張嗎?這有幾十張吧!你確定這些銀行卡都是你的?江蔚河不抱希望地問。 段謹年搖搖頭,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江蔚河內心毫無波瀾。 就算是殺手段謹年的銀行卡,不知道密碼也沒卵用啊。 我猜可能是,119317。 為什么是這個數字? 我的生日和你的生日。 講究啊。江蔚河忍不住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