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踹了我的豪門老公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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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樾:“好?!?/br> 掛斷電話后,陳映梨把手機開了飛行模式,戴上降噪耳機。 江定在她耳邊陰不陰陽不陽的問了句:“聊完了?” 酸味上天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的醋瓶子打翻了。 江定心里窩著火,她和季樾倒是有那么多話要說,笑的倒也是開心,明媚潤澤的雙眸瞇成了個可可愛愛的月牙,她真心笑起來的時候本來就是很甜,比糖果鋪里的軟糖還要甜幾度。 江定自打她失憶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對自己這樣笑過。 毫無芥蒂的,滿心歡喜的。 陳映梨從隨身背著的戴妃包里摸出沒用過的蒸汽眼罩,江定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冷著臉將她手里的眼罩搶了過去,“他說了什么狗屁,把你哄得這么高興?” 陳映梨用力抽出手腕,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知名男星大鬧機艙,這個標題怎么樣?” 江定:喝喝。 林易這個旁聽的工具人,冷汗直流。他發現陳小姐和他老板有一點很像,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兩人吵起來,勝負難分。 陳映梨干脆不要眼罩,靠著座椅閉上眼休息。 江定有氣沒地撒,目光瞄準她座位上的手機,蠢蠢欲動,想要不動聲色將她手機里季樾的所有聯系方式全都刪掉。 江定等了一會兒,干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也還能面不改色淡定自如,他順利摸到了她的手機,需要密碼解鎖。 江定知道她所有社交賬號的密碼,陳映梨也是如此。 他以前不懂這種交換彼此密碼的意義在哪里。 雖然覺得無語,但當時也還是老實交代給她了。 甚至非常幼稚的和她在qq空間了綁定了情侶關系。 打手游的賬號,也設成了親密關系。 別說,以前他倆還真是黏糊的不能更黏糊。 江定得意洋洋的回憶,再也沒有比他更好的男朋友了。 他試著輸入了兩人的生日,果然解開了她的手機密碼鎖。 江定忍不住偏過臉偷偷看了她幾眼,她睡著了的樣子和從前沒什么兩樣,嘴巴微微張開,用圍巾擋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下巴和嘴唇。 他清楚不是她沒有修改密碼,而是她自己也忘記了密碼,無法修改,只能靠人臉識別。 江定在要不要缺德犯賤的選項里糾結了幾分鐘,秉承著他在她面前已經很無恥不如無恥到底的作風,他毫無負罪感打開了她的微信通訊錄,干脆利落刪除了季樾的手機號和微信好友。然后又若無其事將她的手機放了回去。 林易目睹他的老板干的混賬事,恨不能自戳雙目,這種行徑真的太不像江先生能做出來的事情。他也越來越看不懂男女感情上的事情。 你愛我時我不愛你。 我愛你時你不愛我。 玩呢? 機艙里溫度低,江定叫來空姐,“要個毛毯?!?/br> 空姐不是粉絲也認得江定,強行壓下激動的心情,露出得體的微笑,“好的,先生?!?/br> 江定簡直比電影里的他還要帥,五官壓根挑不出任何瑕疵,皮膚很白,就像塊透光的玉,眼神非常冷淡,比起其他明星更深的距離感。 說話語氣冷冷的,吩咐他們做事情的時候也很冷漠。 江定又道:“要厚點的毛毯?!?/br> 空姐微笑:“好的?!?/br> 等走離了頭等艙,空姐忍不住抓著同事尖叫,“啊啊啊我剛才和他對視的時候呼吸苦難?!?/br> “別不要臉,江定看的是我?!?/br> “他要什么來著?” “毛毯?!?/br> “對對對我去拿,還要厚點的毛毯,看不出來他這么怕冷,好可愛哇?!?/br> 空姐將毛毯送過去后,“請問先生還有別的需求嗎?” 江定低聲道:“沒有?!?/br> 空姐覺得遺憾,本來還想和他多說兩句話。真是可惜了。 她親眼看著江先生把毛毯蓋在旁邊女子的身上,動作十分輕緩,低眉順眼時的神態也比那月色還要溫柔幾分。 空姐怔了怔,恍恍惚惚回到了休息艙,還沒從剛才的場景里回過神,她問:“江定旁邊坐著誰???他助理嗎?” 女人用圍巾擋著臉,看不清楚長什么模樣。 同事將聲音往最低了的壓,神神秘秘的說:“他前妻?!?/br> “看著不像是離異夫妻?!?/br> “我看了也不像?!?/br> “果然網上的消息不可盡信?!?/br> 兩個小時的航程,江定沒打算睡,有時候看看窗外,有時又安安靜靜看著她睡著的樣子。 陳映梨在飛機落地的前十分鐘醒了過來,剛睡醒眼神還有些迷蒙,她摘掉降噪耳機,坐著伸了個懶腰。 玻璃窗外是西北獨有的地貌。 江定看著那些熟悉的風景,“我們第一次來這邊的時候,是坐的火車?!?/br> 陳映梨整理頭發的手指微微一頓。 江定知道她不愛聽,但就是憋不住要說,他緩緩低頭垂眸,笑了笑:“硬座?!?/br> 她那個時候很激動。 沒有去過那么遠的地方。 提前在微博上翻看旅游博主拍出來的風景照,掰著手指頭倒數放暑假的日子。 江定那時候沒有錢,父親為了防止她救濟他,也停掉了她的生活費。 兩個人又可憐又貧窮。 她為了省錢,興沖沖地說:“我們可以坐硬座,住青旅?!?/br> 江定掀了下眼皮,“我沒意見?!?/br> 她似乎真的把這件事當成了件很有趣的事情,“江定,可是我沒有坐過火車?!?/br> 他擰眉,深思半晌,“我也沒有?!?/br> 江定回過神,“后來上車不到十分鐘,你就抱著我哭了?!?/br> 確實沒吃過那種苦,他們兩個人的位置還很倒霉在三人座的外面兩個,不靠窗也搭不著桌子,怎么坐都難受。 車廂擠滿了人,走廊都是打地鋪睡覺的旅客。 陳映梨什么都沒說,依然安靜的聽著。 江定自己都驚訝他連細節都記得那么清楚:“讓你下車你還不要?!?/br> 硬座票也很難搶。 下車就要換機票。 她舍不得浪費錢。 江定最落魄的時候,都是和她一起經歷的。 陳映梨眨了眨眼,逐漸空洞的眼睛漸漸回了神,一個輕輕的嗯字就打發了他。 江定現在大概能嘗到兩個人鬧得最兇的時候,他一次次掛斷她電話時,她的心情。 就好像徹底被拋棄了。 — 劇組安排了車來接機。 像江定這種咖位往往都是有專車,他偏偏要和陳映梨去坐大巴車里,擺起臉色來也沒人和他搶位置,都很懂事遠離陳映梨身邊的空位。 機場去拍攝地還要坐一個小時的車。 陳映梨從下飛機就一句話都沒說,她又想起來了一些事。 她從這幾年媒體的照片和新聞里大概看出來婚后的自己是什么形象。 無理取鬧,偏激的,面目難看的,一個潑婦。 為什么她會變成這樣呢? 為什么他執著去要一個答案呢? 鐘如凡在她和江定新婚不久后,委托她哥哥鐘聞送過遲到的新婚禮物。 鐘如凡可能是從鐘聞手里要來了她的號碼,在她和江定正準備飛往海島度蜜月的前一天晚上給她打了電話。 她當時歡欣雀躍在收拾行李,接起電話聽見她的聲音還愣了愣。 鐘如凡的聲音和她的名字一樣,溫溫柔柔,“是胖梨嗎?” 她手足無措,“是我?!?/br> 鐘如凡滿懷歉疚:“真不好意思,定哥結婚我也沒法從國外回去,不能當面祝福你們?!?/br> 陳映梨新婚燕爾,臉色通紅,一邊疊裙子邊打開手機擴音器:“沒關系呀,心意到了就好嘛?!?/br> 鐘如凡抿唇:“我高中很調皮多虧他照顧了我?!?/br> 她偷笑:“也不知道現在江定是不是還像高中那樣喜歡捉弄女生?!?/br> 陳映梨低頭發現自己的行李箱里被江定塞了幾條他的內褲,氣的要去打他,沒怎么仔細聽她的話,“他現在嘛?還是很幼稚!” 鐘如凡也笑了笑:“江定確實很幼稚,高中畢業他還用你來氣我,說我敢出國就和你談戀愛?!?/br> 她把這個事當成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分享了出來:“沒想到你們兩個真的在一起,真是緣分。對了,你和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談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