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踹了我的豪門老公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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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樾拿上車鑰匙,“我在努力?!?/br> 顧南方心不甘情不愿被他舅舅提溜下樓,小心眼的想今天放學他就和家里人打小報告,舅舅談戀愛了!他要有舅媽了! 他的未來舅媽真可憐。 他舅舅可太兇的一個人了。 家里的小孩子都不喜歡他。幾個月的小meimei也不要他抱。 抱了就哭。 太兇了。 顧南方裝作大人似的嘆了口氣,“我覺得舅舅追不到人呢?!?/br> 季樾將他塞進副駕駛,等他自己系好安全帶,冷冷挑眉,“少烏鴉嘴,說中了我饒不了你?!?/br> 顧南方暗暗罵他小氣!比他還小氣。 — 陳映梨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晚上要去江家吃飯。 伯母過生日,她前些天特意去寺廟求了個玉鐲,開過光能保平安。 洗完澡吹干頭發,陳映梨倒在床上又瞇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睡到下午,醒過來抬眸就能看見玻璃窗外大片金色的夕陽,她放空眼神發了會兒呆,目光逐漸清明,起床換衣服。 前幾天一直在下雪,只是這兩天放了晴。 她穿了自己新買的駝色大衣,身形顯瘦,干凈漂亮。 江家是豪門世家,徐紅圓的生日宴請的自然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不乏名門政要,權貴之家。她人緣又好,宴會還沒開始就已經熱鬧起來。 江定離婚的事情早已傳遍,期間還有人像徐紅圓旁敲側擊打聽江定的擇偶標準,上趕著和他二婚的人,也不少。 徐紅圓是再也不敢過問兒子的婚事,免得他心里又有氣,“他的婚事就隨他自己喜歡?!?/br> 那人笑笑,“聽說他現在和鐘家的女兒走得很近?” 徐紅圓吃了一驚,高中那時這倆孩子有點不清不楚她是知道的,但鐘如凡回國之后她還真就沒聽說,她笑了笑,滴水不漏:“這倆孩子從認識就親近?!?/br> 那人試探不出內幕,笑笑也就作罷,外邊早就傳瘋了,江定就是為了鐘家的女兒才離的婚,不然好端端過了三年,怎么偏偏在鐘如凡回來的這年離了婚呢? “對了,江定呢?” “他?我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br> 江定蹲在院門口的臺階下,默不作聲望著院門前這棵老榆樹,滿口都是嗆人的煙味,漫不經心彈了彈袖口落下的煙灰。 寒冬臘月,就穿了件灰色的衛衣,竟然也不嫌冷。 不知道他在門口蹲了多久,視線范圍內終于停下一輛出租車,少女打開車門的瞬間哆嗦了下,跺腳搓手,裹緊大衣,邁開步子往里走。 江定叫住了她,“陳映梨?!?/br> 少女聞聲朝他看了過去,男人慢慢站起來,四肢舒展,長腿修長,他的臉色好像比前些天下的那場雪還要蒼白冷峻幾分,眼睛里的血絲明顯變多了,好像經歷了什么疲倦又痛苦不堪的事情,他雙手插兜,“你怎么才來?” 已經快五點半了。 “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車?!标愑忱娌幌肜硭?,江定跟在她身后,一邊走一邊說,“我這幾天經常夢見你?!?/br> 陳映梨聽見了也當做自己什么都沒聽見。 江定綻出嘲弄的笑容,“我也不想夢見你,但你就是要往我的夢里鉆?!?/br> 十三歲的她。 十七歲的她。 二十歲的她。 眼睛里只有他的陳映梨。 全世界最喜歡他的陳映梨。 江定好像才想起來自己高中對她真的不怎么好,發自內心的傲慢和偏見,對她的嗤之以鼻,總覺得她不應該得到那么多。 青春年少的江定確實桀驁不馴但也不是胡攪蠻纏,只不過他不講道理的那面全都給了她。 陳映梨還是不說話。 江定真的恨透了她的沉默,無聲的緘默是最深的厭惡,他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手指狠狠發力,把人按在墻壁上。走廊里除了他們之外沒有別人。 江定能聽見她的呼吸,他從嗓子里擠出幾個艱難的字:“你能不能……” 陳映梨打斷了他,“不能?!?/br> 他的話甚至還沒說完,心不斷往下墜落。 陳映梨盯著他的眼睛,“其實我陸陸續續有想起來一些片段?!?/br> 她蹙眉,神情認真地看著他說:“好像很甜蜜,但我真的沒有心動的感覺了?!?/br> 第33章 真不要臉。 她說這句話的神態是有些迷茫的, 就好像那些被她記起來的片段已經成為了她的苦惱。 江定聽見后一句話就變了臉色,削瘦蒼白的臉,看不出任何血色, 僵硬的表情沉頓了好一會兒,喉嚨干澀沙啞, 開口猶如被利刃穿過。 他不想問的,你難道不愛我了嗎? 就像有人輕輕用橡皮擦擦掉他和她之間的回憶, 不僅僅是回憶,還有那幾年的感情,擦干凈就找不回來了。 江定不甘心, 哪怕被這短短一句打擊的體無完膚, 也死死抓著她的手, “就這么善變嗎?說沒感覺就沒感覺了?!?/br> 陳映梨用力的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 烏黑純凈的雙眸直直看著他, “你不也是很善變嗎?” 她夢見過的片段不多,但那些碎片也足夠她拼湊出前因后果。 她說:“江定,你利用了我, 你欺騙了我?!?/br> 一開始就是場騙局。 是他大少爺脾氣發作時的一次玩笑, 連愛情都算不上。 江定喉結微動,咽下嗓子里的苦澀,蜷縮起來的拇指過于用力而產生了劇烈的痛感, 他的臉色白的不能更白,唇色也淡淡的, 他說:“是,我承認我利用了你?!?/br> 江定那個時候確實沒把陳映梨的追求當回事。 從小到大排著隊追他的人,十雙手也數不過來。 愛對他而言是招招手就能得到的。 青春年少時最不缺的就是少女的告白。 “但是我也說過很多回了,我和鐘如凡后來并沒有聯系?!苯人粤藘陕? 啞著嗓子繼續往下說:“要我讓時光倒流,告訴曾經的自己不要利用你,這件事我確實做不到,我沒有這個能力?!?/br> 他的眼睛已經紅了一圈,男人的神態露出些許難得狼狽,“法律也不是全都是死刑?!?/br> 他不認這個荒唐的理由。 他是做錯了,他想挽回。 都說感情里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陳映梨認同這句話,她看著夢中那些片段,心里有個很明顯的感覺——他不愛我。 可以肯定的是他沒有那么愛他。 可有可無,并不重要。 陳映梨沒有太大的感觸,她說:“江定,你就當我也變心了吧?!?/br> 就像他第一次把她拉黑時那么爽快。 將她的電話號碼拖進黑名單。 感情沒了就是沒了,再絕情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因為不在乎,所以也不在意對方是不是會受到傷害。 陳映梨趁著他走神的瞬間,掙開了他的手腕,她淡淡地同他說了句陳述句:“我愛上了別人,就像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在愛著鐘如凡一樣?!?/br> 江定感覺自己的腦袋眩暈了一瞬,昏沉渾噩,仿佛還在昨天晚上的那個噩夢里,他的心臟似乎出現了裂痕,破碎不堪。 過了很久,他聽見自己疲倦的聲音,“季樾嗎?” 陳映梨是隨口亂說的,既然他這么問,她便順水推舟承認了下來,“是啊,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嗎?”她將碎發撩至耳后,“季先生成熟穩重,體貼細心,對我也很好?!?/br> 江定眼前的視線有些不清不楚,耳邊的聲音也不是那么的清楚。 徐紅圓上樓換衣服,看見兩個孩子站在走廊的盡頭,似乎是在對峙? 遠遠看著氣氛就不太好,她怕兩個孩子又吵起來,趕緊走了過去,先是看了看陳映梨,又看了看江定。 兒子的臉色不太好,烏云密布,白的有點讓人心慌。 徐紅圓問:“你們怎么在這兒聊起來了?” 江定低垂著臉,“有重要的事要說清楚?!?/br> 徐紅圓說:“二樓這么多房間,你們去房里聊,我讓傭人給你們泡壺茶?!?/br> 陳映梨整理好被弄皺的衣服,連忙說:“不用了伯母,已經聊完了?!?/br> 江定沒作聲。 陳映梨正好把她今天帶來的禮物交給了伯母。 徐紅圓打開盒子看見是個很漂亮的玉鐲,心里特別喜歡,歡歡喜喜收下禮物,隨后又看了眼兒子,“你們兩個別吵架,我下樓招待客人了?!?/br> 陳映梨很乖巧:“好的,我跟您一起下去吧?!?/br> “也行?!?/br> 江定耷拉著眼皮,站在背光的那面,看不清楚臉上的神情,他說:“媽,我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br> 徐紅圓如今也不想著撮合這兩個孩子能復婚,安安生生的就比什么都強。 如今她也看開了,她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就是被慣壞了,沒有福氣。 “過會兒記得下樓,你別睡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