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當先生 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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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國君臣其實也有些郁悶,秦王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要四面豎敵?秦國還有個鄒國虎視眈眈。好不容易才跟他們越國結盟為友,現在竟然親自撕毀盟約,要與越國為敵,真不知道秦王是聰明還是蠢了。 荀祁向王座上的越國君揖禮,“國君大可再想想?;蛘吣銈儾恢牢艺f的是真是假,可以等綏城鄴城的消息到了之后再行決定?!?/br> 綏城鄴城緊鄰秦國蜀地,如果秦國真有動作,下面的人必定會報上來,荀祁所言的真假自然就能得到驗證。 于是胡卓在思索良久之后,便上請國君,再等上一等也沒什么緊要的。越國君此時頭疼難忍,也不愿在此多做拖延,便同意了。 越國君臣并沒有等上多久,不過三五日功夫,就有從綏城鄴城來的急報。秦國的將士已經在綏城鄴城集結,大有攻伐之意,還請國君派兵增援。 這下子,有所人才相信荀祁所言是真的了。這么說來,秦國勢必要搶奪兩城了? 越國君那日被荀祁氣得心口疼,回來后就覺得身體不太爽利?,F在接到這個消息,更加怒火攻心,急急的傳了太醫令過來。 徐滿揉揉酸脹的肩膀,他在宮中伺候大王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府了,今日見大王睡安穩了,這才偷空回府歇歇。 沒想到剛剛回來,就聽到汲開求見。能這個時候請見,想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徐滿想了想還是讓人進來。 汲開依禮見過徐滿,見他臉上疲累之色,關心的問道:“主子,這次幾日都沒回府,可是宮中有什么大事?” “能有什么大事,不過就是因為秦國之事,現在大王都給氣病了。這不是大王身邊離不開人,我才不得歇嘛?!?/br> 汲開喜道:“那也是大王信重主子,才會離不開主子?!?/br> 徐滿聞言臉色卻有些許的不自在,端起仆從新上的茶喝了一口,以掩飾自己的臉色。然而,茶一入口仔細品了品,便察覺出與平日里喝的有些不同,不禁問道:“這茶?” 汲開笑瞇瞇的道:“主子果然是懂茶之人,這是有人托我送給主子的,聽說是蜀南那邊的新品,主子覺得如何?!?/br> 徐滿點點頭,“口感綿軟馨香,如蘭在舌,清香怡人。的確是好茶?!?/br> 汲開諂媚的說道:“主子有所不知,這些茶可是少女以唇采新芽,存于少女心口的位置,以體溫初烘。嘖嘖嘖!其制作工藝繁瑣精細,一年都沒多少,倒是讓主子得了?!?/br> 徐滿聞言好奇的詢問了幾句,對這茶也感興趣至極。他本來就是愛茶之人,流傳出來的茶經他也看過,自己還異想天開琢磨出不少的新鮮法子。今日聽到汲開所說的這茶,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想來也是極好的。 打開汲開呈上來的小小錦盒,徐滿欣喜無比,如獲至寶。以他對茶的研究,自然是一看就知道好壞的。 “這是誰讓你送來的?可是想求我什么事?”聞著茶香,徐滿覺得自己的疲累都一掃而空了。不過他還是問出因由來,能下此血本,此人必定不是一般人。而且禮下于人必有所求,想來這人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幫忙。 聽到徐滿的問話,汲開也不隱瞞,直接開口道:“主子知道秦國的使臣王子祁吧?沒錯!這個正是他托付人送過來的?!?/br> 徐滿手中一頓,差點就打翻了盒子,驚訝道:“誰?你說誰?王子祁!” 汲開點點頭,“是啊,主子這有什么問題嗎?” 徐滿放下盒子,站起身來,“糊涂!這王子祁的禮豈是那么好收的?馬上派人給送回去!”說到這里他頓了頓,指著汲開道:“不,不用派人,就你,你親自給人送回去?!?/br> 前幾日荀祁才惹的大王生氣,自己這幾日的勞累說起來還拜他所賜呢,現在聽到這個名字,他如何還敢收禮? “這是為何?”汲開做出不解的模樣,“主子,這王子祁可是大手筆啊。除了這茶,還有金銀,各種奇珍。若是送回去,那未免太可惜了啊?!?/br> 說完,他拍拍手掌,讓人將禮物給抬了進來。徐滿看過去,心跳都不由加速起來,幾箱金銀,幾箱奇珍異寶。哪怕他已經司空見慣了,可終究不是自己的。想到這些東西都將成為他自己的私人物品,他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徐滿本就是一個愛財如命之人,之前沒有看到東西還好,現在看到這么多好東西,心中也開始滴血。送上門來的東西,那就是他徐滿的,讓他送回去,簡直比剜了他的心還疼??墒?,不送回去又能怎么樣,秦國使臣王子祁才剛剛將大王氣的吐血,他既然送了東西來,那求到自己頭上來,自己一個宦臣,有什么能力幫他? 汲開察言觀色,自然知道徐滿此刻的心情,試著勸說道:“主子你擔心什么?咱們可以以不變應萬變,先將東西收下。至于王子祁提出來的要求,簡單的話就是順手的事。實在難辦的話那也沒辦法,怪不到主子頭上的吧?” “這……”徐滿心動萬分,卻還有些猶疑,“這會不會不太好?” 汲開笑道:“有什么不好的?主子還沒聽他的條件,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做到?” 也是這個理,徐滿負手走了幾圈,心中著實舍不得桌上的茶葉,最后咬牙道:“也罷!那他可有說求我辦什么事?” 說服了徐滿,汲開心滿意足,“主子放心,其實他的要求很簡單?!?/br> 徐滿狐疑的看著他,“你這話中之意?” 汲開看了一眼四周,徐滿揮揮手,讓周圍伺候的人都下去了,這才問道:“他想讓我做什么?” 汲開湊到徐滿耳邊,耳語幾句,徐滿不由臉色大變,“汲開!你這是要害我性命?” 汲開連忙跪下請罪,“主子,小人一心為主子打算,若主子認為小人有半點私心,還請賜罪便是?!?/br> 徐滿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過他卻沒有讓人進來,更沒有賜罪的意思。 汲開心中冷笑,徐滿這人,他是最了解不過的了。對權利欲極大卻又膽小優柔,如今自己給他一個機會,他又會如何選擇呢? 他根本不怕徐滿會將他治罪,因為他知道徐滿還需要他,不過面上還是要做足了戲份才是。 徐滿走了幾圈,最后坐到了榻上,悶悶說了句,“起來吧?!?/br> 汲開起身,還彈了彈衣袍,這才笑著說道:“主子可以好好想想,這樣對主子可是百利而無一害啊。不僅能完成王子祁的請求,主子還能更上一層樓?!?/br> 徐滿心動無比,又猶豫不決。汲開再接再厲,“大王如今脾性暴躁易怒,因著上回上大夫人選的事,大王對你已經有了猜忌,主子又何必忍辱負重呢?” 徐滿手不自覺的捂上自己的肩膀處,那里還隱隱作痛,正是今早大王發怒,被大王扔過來的杯盞所傷。以前大王根本就舍不得傷他,可現在,因著一點小事不如意,就辱罵責罰。 想到這里,徐滿心中怨懟起來,自己盡心盡力服侍君王,到最后卻落不得個好。與其如此還不如另謀出路。 他沉吟道:“大王畢竟待我恩重,我怎忍心……” “主子情深義重,小人自愧不如,既然主子不愿違背自己的良心,那小人便去回了王子祁罷了?!奔抽_干脆以退為進,以徐滿的性子,只要激一激他,想來會有不錯的效果。 就在汲開告退之際,徐滿緩緩開口了,“站??!且容我想想。只是,王子祁給的東西,真的能有這樣的效果?” 汲開頓住腳步,回過頭來眉開眼笑,“主子盡可放心,這丹藥旁人絕對看不出什么問題來。如今大王身體欠安,你獻上這丹藥,大王受用之后精神亢奮,就會和正常人一樣,不會有任何的異常。就算過一段時間大王會發生什么事,事情也絕對懷疑不到主子身上?!?/br> “等到大王油盡燈枯,主子與胡大人前朝后宮聯手,扶持小王子,到時候新王說什么還不得全是主子您決定?” 汲開的一番話,說得徐滿心中蠢蠢欲動。他本就有野心,如此一來,他當真就能只手遮天,整個越國,看誰還敢再看不起他。 “不過,王子祁為何會讓我這樣做?他想從中得到什么?”徐滿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這些事算起來也是越國自己的事情,他一個秦國使臣摻和進來做什么?想要什么好處? “主子難道還想不明白嗎?秦國使臣來越國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綏城鄴城兩地。到時候整個越國都在主子手中,即便不要這兩城也無關緊要。咱們舍棄兩城,換取兩國和平,讓百姓免于戰火之苦,試問百姓豈不會對您感激不盡?而且,秦王還答應每年給主子厚禮一份,到時候名利皆有了,主子還猶豫什么?” 徐滿不住點頭,眼神不自覺落到了一箱箱的金銀珠寶上。自己只需要將丹藥進獻給大王,然后再擁立新王就成。其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如汲開所說,他一直以來期望的名利皆可輕易獲得。 “你說與胡卓聯手?胡卓他能答應嗎?”此事自己一個人做,風險還是很大的??扇绻芘c胡卓聯手,那么這件事根本就不叫事。 “這個主子大可放心,之前主子不是吩咐讓小人去拉攏胡卓嗎?我已經有了門路,搭上了線。如果沒有確實的把握,只怕也不會有與胡卓聯手的提議了?!?/br> 徐滿點點頭,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點。 汲開繼續道:“誰都有弱點,胡卓此人看似無欲無求,可是他對于高官顯爵卻出奇執著。只要滿足他這一點,就沒有擺不定的事。事成之后,至于胡卓,朝堂上給他一個相國的位置就足以,讓他與朝堂上那些老頑固周旋,主子還能省心不少。到時候主子掌內,胡卓掌外,有了內外之分,親疏之別,新王到最后還不得依賴于主子?” 汲開分析得頭頭是道,徐滿已經可以想象得到那時候的場景,自己與胡卓井水不犯河水,表面上相得益彰。胡卓就算做了相國,也不可能爬到他的頭上去,只要自己掌控住新王,一切還不得自己說了算? “好!那就拼一把。我將丹藥呈獻給大王,至于胡卓那邊,那便交由你去辦。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賞,美人,田宅,高官厚祿任你挑選?!?/br> 徐滿決定下來,汲開聞言也裝作喜不自勝,“謝主子賞!” 徐滿打開汲開送過來的小盒子,輕輕打開來,就見里面躺著一粒拇指大小的暗紅丹藥,一股幽幽清香撲鼻而來。徐滿扣上盒子,眼中是志在必得。 第171章 蜀地, 衛蘇難得有閑暇,秦湛便拉著他手談幾局,以便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衛蘇本不想下棋, 奈何秦湛生拉硬拽, 衛蘇只得應下來。 對于圍棋,衛蘇并沒有深究。在潁陽學宮之時,初初學會下棋, 那時的衛蘇那才叫人菜癮又大,拉著學宮中的先生一下就是半日的功夫。好些人都不愿意跟他下, 就是因為衛蘇一手臭棋簍子, 棋品還不怎么好。每每就愛悔棋,眼看著要輸了, 便各種手段, 撒潑耍賴,總讓人無奈。 這么一來,久而久之, 誰還愿意陪他下棋?到后來,衛蘇從學宮出來以后,便沒什么時間下棋, 他的興致已過, 便也就無所謂了。 這些年來,也就偶爾才與熟識之人手談幾局, 然而衛蘇的棋藝到現在幾乎沒什么長進。有熟悉他的都很奇怪, 衛蘇吧, 你看他計算謀略那是算無遺策, 萬無一失??墒菫楹纹寰稚蠀s一塌糊涂, 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按理來說精于謀算之人, 心思縝密,下棋一步能看三步。獨獨衛蘇與眾不同,都是橫沖直撞,毫無算計可言。 秦湛一只手托著下頜,一只手捻了一顆棋子,很隨意的放在棋盤之上,他的眼睛甚至都沒離開過衛蘇一眼。 衛蘇頭皮有些發麻,努力忽視對方的目光,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棋局上。然而,看著滿目的黑白子,他手中的棋子不知該往哪里放,咬咬牙想著反正手下這局也是輸了,那就隨便下子得了。這混小子,跟他下個棋也不知道讓著一點,明明知道他的棋下得不好,還步步緊逼。 他心中嘆息,閉上眼就準備落子。然而手卻被人給抓住了,耳邊是秦湛戲謔的話,“先生真要將子落在此處?” 衛蘇睜眼一看自己手中棋子之處正好將自己棋路給堵死了。 “這……”衛蘇皺起了眉頭。 秦湛微微一笑,執著他的手,將棋子換了個方向,“你應該下這里,將這一塊盤活,整個局勢就能逆轉?!?/br> 衛蘇看過去,果然局面頓時不一樣起來。接著秦湛手并沒有放開,而是來到衛蘇這邊,半摟住衛蘇,一邊手把手教他落子。 衛蘇半邊身子靠在秦湛懷里,莫名有些別扭,手上用力想將手從秦湛手里抽出來。然而秦湛手上的力氣卻也不小,牢牢握住不讓他掙脫。 衛蘇徒勞無功,最后只得任由他,秦湛仿若渾然不覺,在衛蘇耳邊解釋下一步該如何下。 周圍空氣似乎都在升溫,衛蘇面色泛紅,要是以前他或許還不會東想西想??涩F在,秦湛已經跟他表白過了,而他與秦湛的關系還處在友人之上,戀人未滿的境地,這樣會不會太過曖昧了? “我……我可以自己下?!毙l蘇動了動身子,想盡量離秦湛遠點。只是秦湛與桌案之間的空間只有這么大,他怎么都避不開秦湛,那就只有秦湛自己離開才行了。 只是秦湛明顯是不會這么快就放棄的,他在衛蘇耳邊輕笑一聲,“先生自己下沒兩步便將自己的退路給堵死了,先生的棋藝有待加強呢。先生教過學生為學之道,需用心細意。此時先生也應該以身作則,用心學棋藝之道,怎能敷衍?” “呃!”衛蘇竟然無可反駁。只是哪里有些不對?衛蘇想了想,自己可沒有讓秦湛教自己棋藝啊。他有理由相信秦湛是故意的。 旁邊侍立的宮人一個個都低眉順眼,眼觀鼻鼻觀心。唯有趙立笑瞇瞇的,滿臉的欣慰之情,大王總算開始出擊了。 這些日子,大王的心情抑郁得緊,他們跟著伺候的人也如臨大敵。今日大王能在相國大人身上討些好處,接下來好幾日都能心情愉悅,他們這些伺候的人才會有好日子過。 “先生,你可知道今日這局定式叫什么?”秦湛小聲問道。 衛蘇心不在焉,又哪里看得出來什么定式來,遂搖搖頭。 “這叫‘鳳求凰’?!鼻卣啃σ庥?。 荒謬!他只聽說過“雙飛燕”,“金井欄”,“倒垂蓮”這一類的定式,哪里會有“龍求鳳”來? 正待反駁,衛蘇的眼睛落在棋盤上,卻見黑白分明的棋子已經被秦湛擺成了一龍一鳳,交頸并頭糾纏不休的圖案來。 他這才明白秦湛的意思,愣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這下子連耳根都紅了。衛蘇一把推開秦湛,心中真想將人給湊一頓,周圍還有這么多人呢,他怎么臉皮就這么厚,口無遮攔的?龍求鳳,龍求鳳,誰是龍,誰又是鳳? 如今的鳳凰還沒有如后世一般被喻為女子,它和龍一樣是雌雄同體的神獸。而秦湛此話已經不言而喻了。 衛蘇輕咳一聲,努力克制思緒,“當真是胡言亂語,哪有……哪有這樣的局?我就不應該跟你下棋來著?!?/br> 秦湛心中喜滋滋,面上卻委屈道:“湛的拳拳心意,先生卻當作看不見。以前還好,咱們還可以一起用膳,秉燭夜談或者抵足而眠,可現在,先生都不愿與我單獨相處。我們已經好久都沒能好好說話了?!?/br> 衛蘇哪里敢跟他單獨相處?看看就是現在,還有旁人看著,他都敢放肆如斯。若真正只有兩個人獨處,他都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不過秦湛的委屈樣子又讓衛蘇有些許心軟,對他也有一絲愧疚。衛蘇也不敢看他,找了個借口道:“我這不是太忙了嗎?” “先生看著我的眼睛說說看,是忙還是躲我?”秦湛輕輕捏著衛蘇的下頜,讓他看著自己。 “這……”衛蘇竟然無言以對。秦湛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襲來,讓衛蘇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前來稟報,說是謝灼陶瑾兩人前來拜見。 衛蘇松了一口氣,連忙將視線從秦湛的臉上挪開,讓兩人快些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