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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事,我會找人調查,盡快給你一個說法?!苯袒氏冉o了結論以示好,才非常自然地帶到自己關心的話題上,“那些并不曾有機會學習讀寫的女孩應當感謝你,不過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你不用擔心你自身的命運?!?/br> “好的,非常感謝您!” 戴娜非常開心地站起身,深深地鞠躬道謝,隨后說:“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趕緊回去向貝絲圣女報告這個好消息了!” 教皇:“……”這孩子果然不會聊天。 教皇還真怕眼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孩走了,也不再拐彎抹角,朝戴娜揮揮手示意她坐回去,隨后才微笑道:“你們路上的遭遇,我都已經聽說了。只不過他們不是當事人,了解的情況也很模糊,不知道你方便說一下那時候的情形嗎?” 他極力讓自己的姿態不會顯得太過急切。 但實際上,此刻菲爾德教皇心中很是惶恐不安。因為昨天他在神像前跪了很久,直到侍從擔心他而前來查看,他才停下祈禱,也確信光明神冕下不會回應他了。 以前他向光明神冕下祈禱祂從不回應他也并不在意,因為從沒人得到過回應,可現在有人親眼見過光明神冕下了,他這個教皇卻連個回應都得不到,他難免心慌。 除了對教皇這個位子的擔憂之外,他對于親眼見到光明神冕下有著迫切的愿望。他從小就成為了虔誠的信徒,這輩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在死前可以得到光明神冕下的回應,而如今他已經七十歲,沒幾年可活的了,那心愿自然更迫切了。 戴娜說:“你是說假光明神那次嗎?也沒什么,光明神冕下跟我單獨在一起時只是問了我大概情況,又夸我做得好?!?/br> 她頓了頓,只猶豫了一下,便做好了決定。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與其拿西奧多當靠山,還不如靠教皇呢。 “請允許我問一個不妥當的問題,您是否見過光明神冕下?” 教皇聞言失落幾乎形于色,悵然嘆道:“我還不曾有這個榮幸,甚至從未得到過光明神冕下的回應?!?/br> 戴娜很滿意這個回答,面上露出遲疑之色,抓住脖子上的繩索扯出來,當做墜子的小神像掛在繩索上晃來晃去。 “這是……”教皇隱有所感,坐直身體,緊盯著戴娜,呼吸都變慢了。 “這是光明神冕下送我的神像,祂說如果我遇到危險可以呼喚祂,之前假光明神那次就是靠這個派上了用場,畢竟祂很忙的,總不能一直盯著我?!贝髂冉忉尩?。 在異空間的神域之中注視著這里的西奧多不自在地眨了眨眼,事實上,今天從戴娜上第一節 課起他就投來了視線。他知道這種行為不應該,但他忍不住,看戴娜跟周邊的人來往真的很有趣。 教皇的目光緊盯著小神像,伸手又停住,想觸碰又不敢。 戴娜輕聲說:“只要我握著它,呼喚光明神冕下,他就能聽到并出現。教皇冕下,我想您一定很想親眼見到祂吧,不如我現在就呼喚祂?” 教皇整個人一震,像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小孩子一樣面露渴望之色,這畢竟是他畢生的愿望…… 但在應“好”之前,理智及時將他拉扯回來。 他怎么能因為想看看光明神冕下而無故將祂呼喚而來呢?這件事光想想就很褻瀆了! 但對于提出這個褻瀆建議的戴娜,教皇卻一點兒斥責的意思都沒有,這小孩雖然不會聊天,但很善良體貼,竟然愿意如此滿足他的心愿。 這一刻教皇對戴娜的觀感前所未有的好,他甚至開始用看孫女的慈愛目光看著戴娜。 他有些口是心非地說:“不必了,我相信只要我足夠虔誠,光明神冕下一定會現身?!?/br> 神域中的西奧多不置可否,他不是很想在其他人面前現身,以往對于祈禱他都是無視的。 此刻他稍微有點不高興教皇的拒絕,如果教皇同意,此刻他就可以正當地出現在戴娜面前。 戴娜很想問教皇一句,說這話您自己信嗎?當初要不是她誤闖到西奧多跟前,又用能感受到神域來吸引了西奧多的注意,他后來怎么會搭理她呢? 但對面畢竟是教皇,戴娜生生忍住了。 說到神域,她感覺到距離這里有些距離的某個位置有神域。她感知神域的距離有限,之前一直在圣選區,這回到了圣裁區,離那個神域近了些因此有了模糊的感知,它應當是在圣殿之外大約一公里的位置。 戴娜見教皇一副明明想見光明神又強行忍住的模樣,便說:“我突然想起一件要緊事要向光明神冕下報告,您看我是否可以在您這里向祂祈禱呢?” 教皇幾乎是聽完戴娜話的下一刻就立即回道:“可以!” 說完他就察覺到自己太過失態,咳了一聲緩聲道:“你在這里向光明神冕下祈禱確實方便一些?!?/br> 戴娜便握緊了小神像,低聲說:“光明神冕下,我感覺到距這里東北方一公里左右的位置有神域?!?/br> 教皇聽到了戴娜的話,雖然不明白“神域”的意思,卻陡然意識到,戴娜跟光明神冕下之間的關系只怕比他想的還要更近一步,他們之間有一些秘密。 于是他看戴娜的目光更加慈愛。 戴娜話音剛落,一直注視著這邊的西奧多便出現在她面前。 雖然教皇已經相信了戴娜的話,明白她可以請光明神冕下前來,但明白歸明白,當祂真正出現時,他還是激動得一時間失去了語言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