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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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力很快反應過來,這西裝男2號肯定是個大領導。 他笑嘻嘻地說:老板好。 謝則堯冷冷地看著他:我不是你老板。 項力笑了笑:您說什么是什么。 男秘書開口道:項先生,你現在可以說了,你知道的所有關于牧然的黑料。 項力看了眼男秘書,又看了看謝則堯。 他不傻,在不清楚他們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不會亂說話。 我能先問問你們和牧然 男秘書反應很快,輕咳兩聲:你知道牧然是必火的藝人吧。 項力還真不知道這件事,但他知道這家公司叫耀星。 那這公司肯定是不是站在牧然那邊的。 他眼睛一轉,立馬問:爆了黑料,是有報酬的吧? 我看網上說可值錢了。 男秘書點頭:當然。 項力:有多少。 謝則堯淡淡地說:那就看你能說多少。 項力眼睛一亮,連忙說:那我能說個三天三夜??!我可是牧然的堂哥! 首先就從他爸項牧說起,他爸是我奶奶撿回來養的,村里唯一一個大學生,結果一畢業就攀上了個姓牧的富婆,一起開了家公司,每個月只給我爺爺奶奶打了一點點錢,忘恩負義!也不看看當初是誰家一把試一把尿把他養大的! 十年前他們夫婦倆出了車禍,只留下牧然一個人,項力嘖嘖兩聲,感慨道,真是蒼天有眼啊。 男秘書擦了把冷汗,悄咪咪地看了眼謝則堯。 項力沒有注意到謝則堯越來越冷的臉色,手舞足蹈地說:牧然那時候才初中畢業,必須要有監護人看著,就住到了我們家。 結果和他爸一模一樣,認錢不認人,我爸媽好心想幫他管理公司,結果他認為我們要貪他的錢,整天在家好吃懶做,這不干那不干。 更沒人性的是,他居然還找人打我爸!把我爸打的住了一個月的院。 謝則堯:他找誰打你爸? 項力:就學校的小流氓??!那幫小流氓多聽他的話,估計是經常在學校賣屁股。 男秘書額上的汗更多了,早知道就讓楊姐來了??! 那些小流氓不止揍了我爸,還經常在學校威脅我,打我。 說著,項力揉了揉胳膊:哎呀,我這個胳膊現在還有后遺癥,每個月要花不少錢看病呢。 謝則堯扯起嘴角:還有別的嗎? 項力還以為他在笑,眼睛轉了轉:那可太多了。 我記性不太好,給我紙筆啊,我一件件寫下來。 男秘書遞給他紙筆。 項力抖著腿,飛快地寫下來。 寫到一半,他伸了個懶腰:哎呦,你們這廁所在哪兒? 男秘書:出門往右,走到底就到了。 等項力離開,謝則堯起身,解開袖口,脫掉外套。 男秘書嚇了一跳:謝、謝總,您、您想做什么? 謝則堯陰沉著臉:去廁所。 男秘書連忙跟上。 謝則堯大步走向男廁,掛上正在維修中的牌子,鎖上男廁所的門。 項力推開隔間門,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笑嘻嘻地對謝則堯打招呼:老板,你也來上廁所啊。 謝則堯走到他面前,一腳把人踹回隔間。 啊啊艸你媽的! 謝則堯踩住他的胸口,拿起旁邊的垃圾桶直接套在他頭上。 惡臭污穢的紙巾充斥著口鼻,項力忍不住干嘔一聲,結果反倒嘗到了紙巾上的味道。 嘔 見謝則堯動手了,男秘書連忙解開自己的領帶,上前捆住項力的手,狠狠地踩了一腳項力的肚子,惡聲惡氣地說:說!你當初到底是怎么對牧然的! 到這份上了,項力明白過來,這兩個人他媽的是站在牧然那邊的。 我、我們當初好吃好喝的招待牧然,什么都沒干??! 還不說實話! 男秘書又往項力腿上踹了一腳,怒道:你這條小命是不想要了么? 想被扔到公海喂鯊魚? 謝則堯: 項力哆嗦了一下,企圖掙扎,肚子又被錘了兩拳。 他哭訴道:老、老板,我剛才說都是真的啊。 我們家真的沒有對牧然做什么,本、本來想從牧然那兒討點錢花花,但是牧然他、他鬼的很,一毛錢都沒有露出來過。 反倒是我家、我家都要被這個魔鬼吃窮??!他一個人一頓頂我家三個人一天的量??! 項力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我爸惦記他的錢,不敢對他說什么,就開始使喚我和我媽,家里沒吃的,我爸就開始喝酒一次喝多了,去找牧然要錢的時候,被那幫小流氓揍了一頓,我真的沒有騙你們! 謝則堯皺眉:你和你媽呢? 我和我媽就更不敢對牧然做什么了,不知道為什么我爸以為牧然把錢給我媽了,出院后揍了我媽一頓,我那會兒也還是個上高中的孩子,牧然學校里又有那幫小流氓罩著,我真的什么都沒做啊 謝則堯:小流氓為什么罩著他? 項力哭嚎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嗚嗚,知道的話我就不會挨打了嗚嗚嗚。 謝則堯低垂著眸子,腳尖向下,踩著項力的肚子。 見狀,男秘書粗著嗓子,厲聲道:再不說實話,這一腳下去,你可能會死! 謝則堯: 大、大哥,你們饒了我吧,我說的真的都是實話。項力身體發抖,生怕自己死在這個廁所。 沉默片刻,謝則堯開口道:最后一個問題。 你們家歧視gay嗎? 項力:嗚嗚嗚我們家怎么會歧視gay呢,我們家只歧視窮人。 謝則堯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腳。 傻逼。 2、 不知過了多久,項力終于解開了手上的領帶,拿掉頭上的垃圾桶,用力地摔地上。 草他媽的!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盥洗臺前,想要報警,又想到自己欠的債還有剛才他們威脅喂鯊魚的話,還是慫了。 媽的,等我找到你們的對頭公司,把這件事爆出去,狠狠地他媽的撈個一筆。 項力抽了張紙巾,把盥洗臺上的一次性漱口水和牙線全揣到兜里。 忽地,鏡中多了一個滿臉肥rou的男人,笑呵呵地看著他:你是牧然的堂哥嗎? **** 臨近中午,謝則堯直接開車回家。 牧然正好一覺睡醒,模模糊糊看見床邊有個人影。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來,只見謝則堯在換衣服。 牧然視線緩緩往下,看到了他手上的劃痕。 哥,你的手怎么了? 謝則堯穿衣服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口說:不小心擦到了。 可以起床吃飯了,吃完去醫院。 牧然爬起來,走了兩步,余光瞥見謝則堯手臂上也有不少劃痕。 他腳尖一轉,走到謝則堯面前,湊近檢查。 指節、手背、手臂 牧然微微皺眉:你去打架了嗎? 謝則堯抿了抿唇:沒有。 牧然抬眼,盯著他的眼睛,什么話也沒說。 兩秒后,謝則堯挪開視線:我是去揍人。 打架是雙方的,揍人是單方的。 牧然哦了一聲:沒被揍就好。 說完,他轉身走向洗手間。 謝則堯站在原地,猶豫片刻,還是沒有說自己揍了一頓他堂哥。 吃完午飯,牧然和謝則堯直接去了醫院。 到理療室的時候,謝則堯停在門外,牧然一個人走進理療室。 湯普森點燃香薰,輕聲對牧然說:今天會進行第二次催眠。 牧然應了一聲,熟練地爬上椅子。 湯普森為他調整椅背,淡淡地笑道: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牧然閉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香甜的夢鄉。 夢見半年前和謝則堯去拉斯維加斯旅游。 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愿意。 我愿意。 西服、教堂、簡單到像一場游戲的婚禮 最后定格成為謝則堯辦公室里的一張照片。 牧然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牧先生,你醒了嗎? 牧然慢吞吞地坐起來,應了一聲:我醒了。 湯普森笑了笑: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半個小時后再去拍片檢查。 說完,他離開理療室,讓在門外等候的謝則堯進去。 謝則堯緊緊地望著牧然,試探地喊了聲:然然。 牧然點頭,彎唇輕笑:嗯,是我。 不是你的好弟弟。 謝則堯呼出一口氣,快步上前,把人摟進懷里。 牧然靠在他胸口,小聲問:爸媽和小姨是不是都知道我生病了? 謝則堯嗯了一聲。 牧然輕嘆道:晚上去爸媽那兒吃飯吧。 好。 想吃麻婆豆腐。 好。 也想吃鍋包rou。 好。 我還很想你。 我也是。 拍完腦CT,湯普森看著片子,神情略微放松:牧先生,淤血又小了不少。 牧然笑了笑,手卻被謝則堯握得更緊了。 謝則堯臉上沒有笑容,抿唇問:還會復發嗎? 湯普森搖頭:我不能保證。 希望二位盡快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 離開醫院的時候,牧然還有點茫然:我們之間有什么問題? 他偏頭看向謝則堯:醫生有單獨和你說過什么嗎? 謝則堯沉默良久,低聲道:他說問題在我。 牧然驚訝:什么問題? 謝則堯垂下眸子:不知道。 牧然捏了捏車里的小玩偶,隨口問:你有沒有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謝則堯抿緊了唇,半晌,吐出一句話:我去調查了你以前的事情。 牧然愣住了。 謝則堯繼續說:我找人調查你大伯,今天早上遇到了你堂哥。 他嘴巴太臭,順便揍了一頓。 牧然疑惑:這是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你這是在為民除害。 謝則堯: 你從來沒有說過在大伯家的事,他頓了頓,輕聲說,我以為你不希望我知道。 牧然唔了一聲:那是因為沒什么好說的,說了還影響我形象。 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話,我還是會說的,就像生病時候那樣。 謝則堯微微一怔。 他問的時候,然然的確說了 牧然一直在觀察他的神情,見他這副樣子,索性向謝則堯全盤托出:爸媽去世的時候,小姨的簽證出現了點問題,一時回不來,警方擔心我的心理問題,強制讓我和親人一起住,就只剩下大伯他們家了。 公司是在mama名下的,爸爸其實只是個打工仔,大伯一家是想從我這里拿到爸爸去世的賠償金,我那會兒是真的心理狀態不太好,看什么都生氣,學校里的幾個同學以為我被這些親戚欺負了,就幫我揍了一頓大伯。 謝則堯追問:是你的追求者么? 聽著他酸溜溜的語氣,牧然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十四五歲的照片,誰會喜歡我? 他們是我作業的追求者,我那段時間沒有寫作業,他們沒得抄,整天被迫留校,正好有一天大伯來學校找我,就撞上他們了。 謝則堯干巴巴地說:你以前沒事就好。 牧然笑了笑,繼續說:大伯母和大伯兩個人都喜歡賭博,關系不好。 我教了大伯母記牌的方法,大伯母連贏了好幾天,大伯以為我給大伯母錢了,兩人自己鬧了起來。 至于項力,他本來就是個色厲內荏慫貨,不敢惹我 直到車駛進院子,牧然才說完以前自己在大伯家所作所為。 他解開安全帶,問謝則堯: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謝則堯張了張嘴,正要說話,車門突然被打開了。 方女士笑瞇瞇地站在車邊:你倆來的正好,晚上有個宴會,你爸爸腸胃炎犯了去不了,你們跟我一起去。 謝則堯皺眉:然然病剛剛好一點。 方女士愣了下,拉住牧然上下打量:然然病好了點嗎? 牧然點頭,慢吞吞地喊了聲媽。 聽見有些別扭的媽字,方女士嘴角的笑容更大了:病好了點就更應該去吃頓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