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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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然唔了一聲:中毒可能會對肝腎功能造成損害。 他只不過是覬覦我的腎。 席童: 不是,他、他要你的腎干嘛啦,人家一個大總裁,要什么樣的腎沒有。 牧然:他弟弟是AB型Rh陰性血,非常罕見,他找了二十多年,才找到我這么一個適配的。 席童沒想到牧然這么嚴謹,沉默片刻,干巴巴地說:應該是誤會吧。 牧然:不是誤會,是作者的設定。 席童: 所、所以,席童絞盡腦汁,終于憋出一句話,所以那些都不是謝總的主觀意愿了啦,都怪狗逼作者。 牧然忍不住又嘆了口氣: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 席童剛呼出一口氣,下一秒,就聽見牧然說:你看,我在給他找理由。 我已經是一個合格的賤受了。 席童閉了閉眼,心想,謝總,人家已經盡力了。 牧然走到醫院門口,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凝視席童:你已經相信這是個小說世界了嗎? 席童木木地說:我大概也被作者設定了吧。 醫院門口的保安聽見他們的對話,警惕地打量他們,似是懷疑他們是從醫院某科溜出來的。 你們有出院證明嗎? 大哥,我們掛的是急癥了啦。 不用住院? 醫生說我不嚴重。 你們要不再掛個專家號? 牧然和謝則堯住在萬欣華府,市中心,離醫院不算遠,半個小時的路程。 房子是謝則堯專門為牧然挑的,兩百多平的大平層,衣帽間、游戲室、書房等等都由專人設計,但是牧然平時除了在臥室睡覺,就在客廳玩游戲,根本不會臨幸其他房間。 到家后,牧然頭也不回地走向臥室:我去洗澡。 謝則堯嗯了一聲,等牧然關上房門,隨意地坐到沙發上,朝著席童抬了抬下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席童吸了下鼻子,從頭說起:今天劇組的第一幕戲是要拍在床邊 謝則堯打斷:我知道片場發生了什么。 醫院里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席童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組織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醫生說他腦部有一點淤血,影響到了記憶。 謝則堯皺眉:他失憶了? 席童眼眶一紅:還要嚴重一點。 謝則堯臉色微變:腦癌? 席童: 這都什么和什么。 席童索性把牧然午覺睡醒后發生的事情,以及醫生的診斷都說了一遍。 謝則堯半闔著眸子:所以牧然現在以為自己是狗血小說里的主角受? 席童點頭。 謝則堯:我是 他語調緩慢,似乎是在等席童補充。 席童十分有眼力見地說:您是主角攻。 謝則堯滿意地點了點頭。 席童弱弱地提醒:謝總,那部小說是本狗血虐文。 謝則堯不看小說,對狗血虐文的含義一無所知。 他問道:小說劇情是什么? 原文劇情過于羞恥,席童講不出口:小說網站里有,我發您微信鏈接吧。 謝則堯嗯了一聲,點開他發的鏈接,進入了一個綠油油的古早網站。 《狂拽霸總虐虐愛》 作者:恰到H處 謝則堯指尖一頓:我很狂嗎? 席童搖頭。 謝則堯又問:我很拽嗎? 席童繼續搖頭。 謝則堯狐疑地看看向席童:文名叫狂拽霸總。 席童: 他心想,你怎么我不問我你很霸總嗎? 沉默片刻,席童艱難地解釋:可能重點是主角攻。 謝則堯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他放下手機,繼續說正事:劇組那邊處理好了嗎? 席童:還沒有。 謝則堯:那還愣著做什么? 趕走席童后,謝則堯走進臥室。 牧然剛剛洗完澡,裹著條浴巾坐在地毯上,洗過頭,濕漉的長發散亂得披在肩上,水珠沿著肩胛骨滴滴答答往下滑。 牧然向來懶得吹頭發,洗完澡后都是玩游戲機,等頭發自然干了才上床。 幾年相處下來,謝則堯養成了幫他吹頭發的好習慣。 謝則堯拿出吹風機,走到牧然背后,看見他拿著的東西后,腳步頓住。 牧然手上的居然不是游戲機。 是謝家的家族相冊。 牧然翻了翻相冊,停在一張他和謝爸爸謝mama等謝家十幾個人一起拍的全家福。 他看向右上角的一群年輕男人。 謝家是個人丁興旺的家族,角落里七八個人全是謝則堯的表弟,其中一個還是牧然所在醫科大學的同學。 只不過牧然是管理專業,表弟則是本碩連讀的臨床醫學。 牧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的替身,想了想,問謝則堯:這些人你最疼哪個? 最疼? 謝則堯看了看那些表弟們,指了指其中一個掛著眼袋,皮膚慘白,看起來病殃殃的瘦高個:秉央吧。 小時候揍秉央揍得最多。 牧然摸了摸下巴,難怪以前他和秉央讀大學的時候,謝則堯老是三天兩頭到學校來請他們吃飯。 原來那時候就居心叵測了。 吹風機的暖風吹過,牧然忍不住瞇了瞇眼,靠在謝則堯懷里。 不得不說,謝則堯腦殼按摩手法非常好。 牧然懶洋洋地問:你以前給秉央吹過頭發嗎? 謝則堯想了想,他把秉央的頭按進過水里:我幫他洗過頭。 他對我,感激涕零。 謝則堯輕柔地按著牧然的后腦勺,沒有找到一點外傷的痕跡,稍稍安了下心。 不知過了多久,吹風機的聲音消失。 牧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要做嗎? 謝則堯動作一頓。 牧然打了個哈欠:你頂到我了。 謝則堯:醫生說要靜養。 牧然;我又不用動。 有個guntang的東西貼著,他瞌睡很快消失得一干二凈。 謝則堯還是有些擔心牧然的身體,咨詢了一下家庭醫生,確定普通的□□不會造成影響后,猶豫地說:我輕點。 牧然:輕點不爽。 最終謝則堯還是放輕了力度,全程護著牧然的腦袋。 牧然沒有盡興,他興致剛被吊起來,今天的夜間運動就結束了,有種不上不下的感覺。 他想和謝則堯說自己真的沒事,不用像護著瓷娃娃一樣,一偏頭,看見謝則堯□□地走向洗手間。 你要尿尿嗎? 謝則堯:洗澡。 洗澡,代表著結束。 牧然疑惑:不繼續了嗎? 謝則堯腳步頓了頓:縱欲傷身。 兩次也叫縱欲? 牧然震驚不已:你真的是晉江文學城的霸總嗎? 標配的一夜七次呢? 第3章 牧然質疑驚訝的語氣絲毫沒有掩飾,謝則堯立馬轉身,掐了把他的臉。 讓你見識見識霸總的手藝。 話音剛落,牧然就感受到了對方指腹的繭子。 他眨了眨眼,發現謝則堯低著頭,全神貫注于手中的工作,連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牧然驚了,這都能忍? 他忍不住琢磨,霸總是不是在想白月光表弟? 過了會兒,謝則堯松手,抽了張紙巾擦拭。 牧然十分貼心地說:我轉過去吧,這樣你就看不見我的臉了。 他翻身趴到床上,雙腿修長,微微敞開。 謝則堯目光的焦點瞬間變成了那白白嫩嫩的屁股,好不容易憋住的火氣蹭的涌了上來。 他狠狠地揉了把,不容置喙道:睡覺。 謝則堯快步走進洗手間,坐到馬桶上,開始自力更生。 牧然躺在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亂世寵愛》的導演王炬。 牧然猶豫了會兒,接起電話:王導。 電話那端響起一道年輕的男聲:牧然啊,我聽童童說你沒有住院? 牧然嗯了一聲:醫生說不用做住院。 那就好,你這幾天好好休息,不用劇組這邊要停工幾天檢查一遍所有道具設備,王炬頓了頓,繼續說,確定開工日期后我會通知童童,你如果對劇本角色有什么想法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 《亂世寵愛》是部小成本網劇,牧然之所以選擇這部戲,就是看中了男三這個角色。 一個戲份少的大反派,片酬還高。 牧然想了想:我覺得有幾場和男主的對手戲沒有意義。 王炬:哪幾場?是要改成個人戲嗎? 牧然:改成男女主的對手戲更符合劇情一些。 電話那端安靜片刻,響起王炬試探的聲音:那我和編劇討論刪減一部分沒必要的戲? 牧然立馬說:辛苦王導了。 電話那端再次安靜,良久,王炬才消化了牧然居然想減戲的事實,再次開口說:對了,你是不是沒有加陸連茶的聯系方式?他都找到我這兒來了,說想親自向你道謝。 牧然實話實說:我之前都沒有看手機。 他打開微信,看到了兩條添加好友的消息,分別備注的陸連茶和陸連茶的經紀人。 陸連茶剛接了個熱門綜藝,手里有幾個嘉賓名額,說不定是來找你 王炬說了會兒陸連茶的事,牧然越聽這名字越耳熟:啊,陸連茶,是戲里的男主角嗎? 王炬:對。 聊完掛掉電話,牧然才通過陸連茶的好友驗證。 他發了個你好的表情包,對方沒有回消息。 等謝則堯洗完澡出來,牧然已經睡著了。 他放輕腳步,走出臥室,對正在打掃衛生的張姨說:牧然已經睡了。 張姨連忙問:粥也不喝了嗎? 謝則堯點頭,坐到餐桌旁開始喝粥。 張姨嘆了口氣,小聲嘀咕:不是說不嚴重么,怎么連飯都不吃了 謝則堯手一頓,垂下眸子,點開席童發給他的小說鏈接。 《狂拽霸總虐虐愛》 我是他的替身嗎? 他冷笑一聲,殘酷地咬破了他的唇:不然就憑你的姿色,能當上謝夫人? 為、為什么 他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別說話,你的聲音不像他。 他,癡情賤受,為愛甘愿當替身。 他,狂情虐愛,不懂感情虐真愛。 謝則堯: * * * 第二天,牧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車上。 他茫然地看向身旁的謝則堯。 謝則堯打開車門,淡定地吐出兩個字:復查。 牧然抬頭看了看醫院,郎豐醫院,秉央家的私立醫院。 來都來了,牧然便跟著謝則堯走進電梯。 上樓后,護士先帶牧然抽了個血,接著帶他去做核磁共振。 等牧然走進檢查室,謝則堯走進另一個房間。 一個皮膚慘白的瘦高個低頭看著手機:和那個醫生說的一樣,嫂子的出血量非常輕微,主要還是位置問題,壓迫到了海馬體。 秉央推了推眼鏡,問道:除了以為自己是小說角色,他還有其他不良反應嗎? 謝則堯:沒有。 秉央繼續說:我昨天和老師討論了這件事,國內外這兩年也有不少類似的病例,基本都在淤血消散后恢復正常記憶。 你不是說嫂子的基本記憶正常么,他的病情很輕,應該用不了多久時間就能痊愈。 謝則堯繃著的神經逐漸放松下來:需要注意什么? 秉央:這段時間要定期來醫院理療,另一方面你們得配合一下嫂子。 謝則堯:配合什么? 秉央:就小說啊,他以為自己是誰,你們就配合著演演。 不過不要一昧的走原小說劇情,適當的刺激更有利于他意識到不對勁、恢復記憶。 說完,他忍不住問:嫂子以為這世界是本什么小說??? 想起那本小說文案簡介,謝則堯沉默了。 是本霸總小說。 小說正文,他根本沒點開。 秉央嘖嘖兩聲:霸總啊。 謝則堯撩起眼皮:你懂小說? 不懂,秉央伸長脖子,抬頭挺胸,但是我懂醫學。 病人錯亂的記憶可能代表著他一部分隱藏的想法。 嫂子說不定覺得你霸道,三姨說他的衣食住行都是你安排的,連接什么戲你都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