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女君篇:假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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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姒落座。 她的目光清凌凌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沒有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停留超過片刻的時間,都只是淺淡地掃了一眼。 修真界,修士一般都是穿著一身純白道袍,大同小異的裝扮,除了細節方面有些細小的差異,一眼望過去差不多都是白衣束發、仙氣飄飄的模樣。 就這些人這樣式兒的打扮,臉盲的根本認不出來。 老實說,剛剛那一眼看過去,江姒根本沒有記住幾個人。 “……” 哦,還是有一個的。 江姒感覺到有道不同于其他人的目光在盯著她看,她神識敏銳,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發現。 倏然抬眸掃過去—— 那是個年輕修士,看著約莫剛及弱冠的年歲,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年紀。 面如冠玉,唇若染胭。 稱得上紅梅落霜雪的一張昳麗奪目的臉,在一眾俊男美女的弟子中還是出挑的很,是鶴立雞群般的存在了。 在江姒看過去的時候,那人也剛巧抬眸。 四目相對。 “……” “……” 相隔數十米,兩人的目光越過人群在半空中相撞。 江姒微微蹙眉。 她在看到這個修士的時候,心底陡然間就出現了一股難言的感覺,胸膛里那顆百年不變的冷玉般地心臟猛然一窒。 江姒描述不來這個感覺。 總而言之就是讓她不舒服。 ……她抿唇,盯著那人的眼神也逐漸開始變得凌厲。 不過是一個相貌昳麗的后輩而已。 掃了眼這人的修為。 很好,才剛剛筑基,非常符合一個剛入門的弟子該擁有的水準。 江姒眉頭蹙得更加深了,她捏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也不由得攥緊。 既然讓她覺得這樣不對勁,那再怎么說都反應一個情況——這個弟子今后會和她產生千絲萬縷解不開的聯系,因果所至,她也無可奈何。 再一想到今日的收徒一事。 江姒不住揣測。 莫非……她今日就是收了這個少年為徒? 江姒看一眼他的面相,不由得暗暗搖頭。 這少年前半生的面相極苦,他步入修道一途的日子并不長,若是這樣算,他如今已是筑基期,那這天賦倒還算不錯…… 出身微寒,又生得一張傾城絕色的招人容顏,放到人間便是懷璧其罪的典型。 也不知這人是怎么自保下來的。 江姒攏在云紋衣袖后的手指掐了幾個術法,淡藍色靈氣縈繞間,她以大約推算出了這少年往后的命數。 非常不好。 甚至是早夭之相。 此子命中有一死劫,若是能渡過,那便是蛟龍出云一躍九天,若是不能……那他便也會像大部分的天縱之才一樣,曇花一現,如流星劃過夜空一般最終寂滅無聲。 江姒收回手,也移開了視線,目光幽幽地落在遠處的云海之中,漆黑的一雙眼眸在陽光下倒映出淺金色彩,原本冰冷的氣質因為陽光鍍上了一層溫和。 她不是圣人,幫不了他,死劫一事只能靠他自己渡過。 她最多……善心大發的時候能提醒他一下。 罷。 旁人之事,與她何干。 在江姒思索之間,最后的拜師大典也拉開了帷幕,就如眾望所歸一般的,弟子大選的前三甲都要拜入江姒手下。 看著年輕弟子一張張稚嫩且堅毅的臉龐,他們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的偶像。 玄虛子一陣牙疼。 “……” 他現在的心情很微妙,因為江姒畢竟不是昆侖之人,如今這一屆挑選出來的弟子,本來該是留下為他們昆侖效力的棟梁,現在全跑她那邊去了! 那他這一屆弟子大選還有什么意義? 當然,玄虛子最覺得牙疼的地方還是江姒是他親口哀求著好不容易才求過來的。 這感覺,真是——嗶了——狗了。 江姒也是一愣。 按照她的想法,她只是來走個過場,完成一下形式主義的任務,收徒什么的是萬萬不可能的……倒也不一定,若是碰上特別合眼緣的也可以一試。 但是你說巧不巧,入選的弟子一共近百位,她愣是沒有特別順眼的。 除了剛剛那個看著命相不太好的少年。 其他的暫且不論,他這一張芙蓉面是真的賞心悅目,是無論男女都喜歡的那一掛。 向來喜愛精美之物的幽州女君當然也不例外。 至于其他人,江姒再次掃視了一圈。 真的不合適。 眾人就看到這位冰雪般出塵的仙君,冷淡又矜持地搖了下頭。 表示拒絕。 得到這樣的回應,那幾個修士雖然失望,但也并不太覺得意外。 畢竟那可是江姒誒。 只在傳聞中聽說過的存在。那個一劍壓天下,霜寒妖域九州的幽州女君。 他們有幸得見仙君一面已是極大的榮幸,至于能不能拜入她的門下,那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 不同于眾弟子的狂熱和對江姒近乎盲目的崇拜,那個容貌過分昳麗的年輕修士一直處于冷冷淡淡的狀態,他甚至沒有抬起眼睛來多看江姒,而是移開視線看向別處,似乎對眾人的瘋狂無聲地表示一種輕嘲。 直到他的肩膀被旁邊的人拍了下。 “?” 旁邊的修士恨鐵不成鋼,低聲咬牙道:“溫雪聲,你發什么呆呢,沒聽見仙君在問你話么?” 說著,那修士又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不識好歹?!?/br> 這話就帶著一股子壓不住的酸味。 他能不酸嘛? 仙君怎么就看不見他這么一張真誠又崇拜的臉,反而掠過了他,點了站在他旁邊這一看就心不在焉神游天外的溫雪聲?! ??! 他嫉妒??! 他嫉妒到滿臉扭曲,瘋狂抽搐,恨不得當場手舞足蹈表演一個什么叫做喪尸出城。 溫雪聲在短暫的愣怔之后,便微微蹙眉。 他往前一步,朝著高位上的女君拱手,挺直如松柏的脊背微微彎下,行禮。 但是卻一言不發。 倒不是溫雪聲不想說話,他是單純嘴笨不善言辭,也不知道江姒點他名做什么,所以就干脆不吱聲。 江姒:“……?” 玄虛子:“???”小伙子怎么回事? 是不能說話還是腦子有疾? 為什么連招呼也不打? 此子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