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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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哪怕沒有那個結界干擾,世界范疇蝗蟲般數量的詛咒導致前所未有咒力濃度宛如云層般覆蓋在全球上空,由此造成的干擾也已經讓大多現代設備失去了不少作用,更不用說不少基站已經在各種亂戰下被破壞了。 因此乙骨的通訊方法,是術式。 一張紙疊的符鳥,輕輕落到了惠肩頭,然后變為了一封信。 [伏黑君,虎杖君,這里是乙骨憂太,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 我在路途中遇到了五條家的人,叫做五條秋實,是五條老師族里的親信,我和他定下了束縛,可以信任,伏黑應該也認識他吧?這封信是秋實先生的術式,知道生辰八字和姓名后就可以將信寄過去秋實先生寫了你的。] 伏黑當然認識,但還是頭一回知道對方的術式。 五條秋實是五條家主親信,比五條老師大了十幾歲,聽說當年就是這位幫忙在暗中cao控,把惠的監護權轉移到了當時還是未成年的五條悟名下。對方知道自己生辰八字不奇怪。 伏黑惠繼續往下看。 表情忽然亮起,但很快就凝滯住了。 虎杖:伏黑? 是乙骨前輩的信,他找到了五條家的人,是秋實先生你不認識他,但算是我們的同伴,這是秋實先生的術式。伏黑惠說著,把信折了起來,沉默了一會。 好半晌后。 伏黑惠壓低嗓音:秋實先生似乎有天逆鉾的消息。 真的??? 嗯,乙骨前輩準備去秋實先生所說的地方找找看,不過因為在海外,他們得想辦法過去,路途花費的時間可能不會短。 虎杖悠仁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能解開獄門疆的咒具,只有黑繩和天逆鉾。 前者已經被五條悟徹底毀掉了,后者 嗯,因為差點因為這把咒具被砍死,五條悟當初就直接就把天逆鉾弄到海外去了,還不知道是海外哪個地方。 也不知道是毀了還是被封印了,但不管哪一個都很讓人無奈,毀了就沒了,被封印了別說海外太大,沒個準確地址找上一輩子也不一定找的到,就單從五條悟對天逆鉾的嫌惡態度來看,就知道封印絕對不簡單,也不知道有誰能解。 秋實先生有消息,哪怕不是準確的地址,而是一個大概的范圍,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在死滅回游沒能爭取到出咒具外的最后一條出路、時隔許久后再一次冒出來的希望。 哪怕耗時也沒關系。 他們需要的是能撐下去的希望。 伏黑惠剛剛讀到這里的時候,也是心臟雀躍的快速鼓動了起來。 直到看到了后面的消息。 仿佛一盆冰水將他淋的失魂落魄。 [雖然很不想要告訴你們,但我認為你們有知道的權利,也是避免被敵人欺騙] 乙骨后面那一段話歪歪饒繞寫了很久才到重點。 看得出來非常的糾結。 伏黑惠垂著眼睫看向歪著頭、像玉犬一樣乖巧又認真看著自己的虎杖。 乙骨前輩會自己去海外,秋實先生說會留在日本幫我們打探消息,如果有什么動靜就用術式把信穿給我們,還有個壞消息。 說著,他那對綠眼睛里情緒低迷,聲音干澀: 狗卷前輩和熊貓前輩死了。 虎杖的瞳孔驟縮。 。 術師與術師之間的戰斗相當棘手。 畢竟有智慧和思考能力的敵人總是要比行為單一的對手更加危險。 更別提還有術式能力未知性的影響以及術式的公開帶來的能力加成這也是為什么詛咒師會很難對付的原因。 在羂索同化了整個日本人類之后,術師的數量開始有了質的飛躍。 雖然說其中能力突出的千里挑一,但在基數足夠大的前提下,在這種自相殘殺的惡劣環境里,總有實力強勁的人物脫穎而出。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因為被乙骨憂太庇護過一陣,多少掌握了一定的生存技巧和經驗,此外,倆人實力至少在一級以上,近戰和遠程齊全,再加上伏黑惠的術式實用性很高,能開領域、有偵查能力,加上最近調伏的新式神是頭體型巨大的鹿,速度很快,打不動他們還逃得過。 最后追殺他們的敵人似乎還是想要盡可能的活捉虎杖悠仁,雖然對伏黑惠沒有手下留情,但還有個看不懂意圖的詛咒之王吊著伏黑惠的命。 他們能夠好好的撐過一年。 但是其他人被通緝、追殺的人卻不一定。 沉默。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伏黑惠晚上守夜,拍了拍怎么都睡不著的同伴的腦袋,然后在虎杖困惑的目光下,攤開手,把懷抱借給了無聲掉眼淚的對方。 本來只想抱一下就好就像是津美紀小時候對他說的那樣。 但是卻被撲了個結實,好久都沒被放開。 比起善于隱忍的伏黑惠。 虎杖的情緒要更加外露一點。 粉發的像大型犬一樣的他把臉埋在惠肩頭,八十公斤的體重和結實的肌rou稍微讓伏黑惠感到有點沉悶。 我只是把惠的份哭出來了而已。 早就和彼此交換了名字,虎杖吸了吸鼻子說。 嗯。 惠跟貓一樣,明明很難過,卻什么都忍著不說出來,是笨蛋。 這兩年來都是這樣。 在乙骨憂太離開之后,惠就成為了取代對方作為冷靜和沉穩的代表。 這不就顯得自己太孩子氣了嗎?虎杖紅著眼眶想。 被叫做笨蛋的惠: 惠:揍你了哦。 。 秋實先生就沒有傳過什么好消息,虎杖每次看到對方的符鳥都露出喪氣的神情。 逃亡的第三年。 除了狗卷前輩和熊貓前輩之后,他們所熟識的其他人的死訊也陸陸續續的傳來。 逃亡的第四年。 秋實先生的死訊也傳來了。 對方在最后關頭傳了最后一封信,似乎是早就準備好的遺書。 [家主就拜托你們了。] 還附上了乙骨近期的動向不管乙骨憂太有沒有找到天逆鉾,最遲都會在2025年十月份回到東京高專舊址。 也就是在兩年后。 伏黑惠把信燒掉了。 。 逃亡的第五年。 已經21歲的伏黑惠與虎杖悠仁身體拉長了不少。 雖然常年極限運動壓榨身體,但因為有用咒力梳理過四肢,伏黑惠在成年后也順利的長到了185。四肢纖細修長,肌rou明顯流暢卻不夸張,就是體重有點跟不上,以至于看起來有點單薄。 但虎杖變化就比較大了。 超人的身體素質在他成年后抵達了頂點,已經一米九高度的虎杖悠仁體重也早就過了兩百,一身肌rou結實又發達,站同一水平線,幾乎能夠把同齡的伏黑惠擋的嚴嚴實實。 臉上的疤痕似乎又多了幾道,不說話的時候眼神銳利又嚴肅。 這五年來,兩人的實力提高了一大截。 但是敵人也是。 一億個術師,在五年來的自相殘殺下,到底是養蠱般熬出了不少危險的瘋子。 近乎百位的特級術師、千位數的一級術師。 也在這恐慌的世界下,咒靈那方也誕生出了不少如真人那種水平的怪物。 惠隱藏自身氣息的手段已經被看破,并且一再被針對,變的越來越沒有作用了。 兩人又漸漸的回到了第一年被逼迫到狼狽的模樣。 說到底他們只有兩個人,逃亡五年幾乎已經是奇跡了。 深夜。 臉上貼著OK幫的虎杖悠仁背靠著窗邊,用毯子把伏黑惠包的嚴實,牢牢的將人摟在懷里。 惠蜷縮著,眉頭微皺,蒼白膚色下的黑眼圈顯眼至極。 他有三天沒睡了。 虎杖悠仁抿著嘴,把頭靠在對方額上,親手輕輕把對方皺起的眉揉平。 jiejie五條老師 虎杖頓住了,低頭看著懷里青年。 是囈語。 在結伴逃亡了五年,虎杖才知道五條悟是惠的恩人兼監護人。 五條悟對于惠來說,是和他jiejie同等地位重要的人。 虎杖悠仁再度把人摟緊。 可以的,惠。 粉色短發的青年抓著對方比自己小了一圈的手,十指相扣。 他只敢趁人睡著之后悄悄的吻吻對方的指尖?;莸氖趾芷?,大概是因為術式需要靠雙手做為媒介,他一向將手保護的很好。 [喜歡]的情緒,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 但是虎杖大概不會在這樣糟糕的世界里說出來。 如果能夠有見到名為曙光的太陽那一天他一定會向對方說明自己的心情吧。 像是[我喜歡你]這樣的話。 他們毛茸茸的腦袋像小動物一樣靠在一起。 你一定能夠再見到五條老師的,等到明年十月份就可以了。 虎杖不厭其煩的一次次撫平對方皺起的眉間,他對著睡夢中青年這么喃喃。 等到明年就好了。 。 逃亡的第五年也悄然過去了。 第94章 一聲不吭的人更容易悶大招。 逃亡的第六年年初。 伏黑惠開著結界, 強行把虎杖悠仁拉到眼前坐下,然后他沉著臉,把對方把戰斗后變的破破爛爛沾染著血rou的上衣輕輕用刀割斷撕開。 虎杖悠仁背上, 一道從右上斜方肌附近一直貫穿到左腰下的傷口,血rou模糊觸目驚心。 甚至除了這道傷,還有別的零零碎碎的傷口還沒好。 兩面宿儺從來不管自己這個容器的傷勢死活,心大的很。 伏黑惠臭著臉給人傷口清創,很想揍對方一拳卻又沒忍心下手。 惠:你替我擋什么,嫌自己命長?你這個特級笨蛋! 沒辦法嘛。 虎杖嘶的吸了一口氣, 還能笑出聲來: 因為惠對我來說很重要啊, 所以下意識就沖過去了。 沖過去代替因為力竭而慢上一拍的伏黑惠被詛咒師用咒具砍了一刀。 惠完全不為所動, 他表情很冷:我有注意到, 我自己能躲過去! 但是也只是避開致命傷而已吧?那把刀看起來好沉,惠會被砍到骨頭的啦,我撲過去,也就只是被砍傷了表層 表層?伏黑惠挑眉,看著血rou模糊的傷口。 唔?;⒄葥狭藫夏? 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決定老實一點, 不要再反駁惠的喝訓。 反正下次還敢。 看穿了對方心思的伏黑惠冷哼一聲,惡狠狠的拉緊了繃帶,讓人痛的呲牙咧嘴、頻頻吸氣。 惠的式神已經在這五年多里, 在頻繁的戰斗當中已經被破壞的沒剩下幾只了。 能用的,就只有僅剩一只的玉犬、蝦蟇、和后來調伏的逐鹿。 以及同歸于盡專用的魔虛羅。 失去了大部分式神的式神使從總體破壞力來看, 不能說變弱了, 畢竟[十種影法術]式神越少, 剩余的式神會繼承其力量, 進化,變的更加強大。 但實用性降低倒是真的。 沒有了鵺就失去了制空權,沒有了脫兔就失去了擾亂敵人視線和遠距離多角度搜查的能力。 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吧?伏黑惠心想:悠仁變的越來越緊張他的安危,在戰斗里都會分出注意力給他。 說了無數次不要分心都沒用。 今晚我守夜。伏黑惠催促虎杖休息,趴著睡或者側著睡,你背上有傷,別躺著。 欸?今晚是輪到我守夜才對??! 虎杖掙扎著坐起來,雙手啪的捧在伏黑惠臉上,湊過去,盯著對方眼下的兩個黑眼圈看,你看起來都快和熊貓前輩一樣了。 伏黑惠面無表情稍稍用力,把自己的額頭狠狠撞在對方額頭上。 結果他自己額頭紅了。 閉嘴,現在誰更需要休息我能判斷的出來讓你睡就快點睡,不然誰都別想睡。 額頭撞紅了的伏黑惠臭著臉抬手把人往自己腿上按。 這回虎杖乖乖的被摁倒,他撲到對方腿上,鼻尖到處都是對方的味道,頓了頓,半晌后臉頰微紅的默默調整方向,側躺。 虎杖:那明天后天我來守夜。 虎杖悠仁話沒說完,就被惠輕輕敲了敲腦殼。 危險又不快的瞇起綠眼睛,一頭黑翹發的青年示意他閉嘴。 虎杖傻笑了一會,不說話了,只是往對方懷里蹭了蹭,很快就陷入了睡夢當中。 。 現在才年初,距離十月份還遠著呢。 按照敵人現在的實力和襲擊頻率,他們撐不到那個時候。 伏黑惠像摸著自家式神一樣將手放在虎杖的粉發上,垂著眼瞼心想。 并非悲觀,這是在陳述客觀事實。 光是這一周,就已經讓兩人疲倦到頂點了。 完全不可能撐到十月份,不如說,能撐到這個月的月末已經是極限了。 不是因為疲勞過度被敵人殺死,就是因為疲勞過度而累死。 悠仁一定也知道這件事這家伙大概也有自己的想法,啊啊,大概就是出走、離伏黑惠遠遠的,自己去死的這一類的事情吧。 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行動。 伏黑惠當然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 他一下又一下的摸著在自己腿上躺著的青年的腦袋,神情平靜的思考著。 他給虎杖傷口上的藥里有些許麻醉的作用,還有一片口服的消炎藥,本身就很累的悠仁在藥物作用下,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夢。 惠故意的。 抱歉,悠仁。 有著綠眼睛皮膚蒼白的青年在確定對方睡死之后,輕聲喃喃。 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 伏黑惠用一只手輕輕撫在虎杖的半張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