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榮歸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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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么,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會偷銀子呢。還是這位嫡母心眼不好,故意抹黑人家?!?/br> “沒錯,咱們可得護著這么好的姑娘。本來就沒了親娘,要是再受嫡母的氣,不得委屈撕了。 “這位何夫人可真不怎么樣?!?/br> “有沒有爛白菜葉子,我要扔到前面去?!?/br> “那,那這丫鬟為何總要翻墻頭?”趙漢臣問道。被拿掉抹布的小桃冷冷一笑?!按笕丝稍埔?,以我們府上這嫡母的做派,若是奴婢不翻墻頭出去送書稿,姑娘的銀子恐怕早就被分干凈了?!?/br> 何氏萬萬沒想到,這事竟然變成了如此收尾,一時不由得血氣上涌,腦袋嗡嗡作響。正在此時,外頭忽然傳來了月瑤的喊聲。 “娘親,娘親?!?/br> “你怎么來了?”何氏驚訝道。 “娘親您快救救我。這些人搶了我的銀子,非說這銀子是贓物。這不是贓物?!鼻卦卢幹钢鴰孜谎靡凼掷锏娜龔堛y票,高聲喊道。 “這,這是怎么回事?”何氏摟住秦月瑤。 “大人,卑職奉命查訪秦府,在這位姑娘的閨房里查到了三張銀票,正好三千兩,票號也與朱府老太爺所給的票號一致?!?/br> “哪位姑娘?”秦懷德向前奔了兩步問道。 衙役認出他的官服,十分給面子地一指?!斑@位!” 何氏一抬眸,見幾位衙役的手指的竟然是月瑤的方向?!澳?,秦瑾瑤,你竟然陷害你親meimei?!” “娘親,不是,那銀子是我的!”月瑤一臉委屈喊道。 “你胡說什么?!焙问弦а赖?。 “就是我的?!?/br> “胡說,這三千兩銀子是隔壁朱府丟的,你憑什么說是你的!”秦懷德冷聲喊道。秦月瑤不敢再喊,只好委屈巴巴地看著衙役手里的三千兩銀票。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壁w漢臣也蒙了。好不容易把這位姑娘的身世弄明白,這怎么又出了一位秦府嫡女。 唉,這府尹可真是難做。 白管事一聲不吭地扶起秦瑾瑤,拉著她坐到了一邊,心疼地看著她臉上的一片紅腫道:“姑娘受委屈了?!?/br> “白叔,沒事兒?!鼻罔幰恍??!拔医駜嚎墒莵韴蟪鸬?,您好好坐著,一會還有熱鬧呢?!?/br> “哎!”白管事爽快答應?!鞍资暹^來就是給你撐腰的。一會殿下還會來呢,放心吧?!?/br> 這邊二人聊得歡暢,碎玉早趁機解開了小桃,趙漢臣則在旁邊連聲逼問著秦月瑤??偟冒雁y子的事弄明白不是。 秦月瑤哪里受過這么大的陣仗,左右是父母親逼著,前頭驚堂木拍著,后頭又一群百姓圍著,她又急又愧,一股火便暈了過去。 身后的寶音按捺不住,沖出來說道:“大人,這銀子是高弼高公子給咱們小姐的?!?/br> “什么?高弼?是,是寒漠國的皇子?”秦懷德問道。 “是。姑娘在明德館與高公子結識。高公子聽說咱們秦府日子困頓,之前便一直偷偷爬墻頭給小姐送吃送喝,昨日又趁亂過來,給小姐送了三千兩銀子,說是要小姐買些好吃好穿……”寶音說完這番話,何氏已經氣得快要暈了過去。 秦府嫡女,竟然被男人爬了墻頭?這是什么噩耗??! 何氏看著外頭豎著耳朵的人群,恨不得暈死在當場。自己是抽了什么風,非要這么大庭廣眾地狀告秦瑾瑤。 這回可好,這回可好,人家秦瑾瑤清清白白,反倒把自己的女兒搭進去了。 何氏的臉羞得通紅通紅,恨不得拿帕子給自己蓋住。秦懷德亦是一張老臉不知往哪擱,整個人往后退去,險些氣倒在了公堂上。 外頭的百姓也沒閑著,此刻都要吵開鍋了。 “聽見沒有,聽見沒有,人家原配留下的姑娘清清白白,而且還做了那么多的好事,賺了那么多的銀子。這繼室的女兒倒是有出息,竟然讓外男爬墻頭?!?/br> “還是寒漠國的人呢!真不要臉?!?/br> “所以說,害人終害己啊?!?/br> “這,這就是你教的好女兒!”秦懷德氣得一個耳光扇在了何氏的臉上。何氏被打得一個趔趄,捂著臉委屈喊道:“我哪知道。這些日子都是秦瑾瑤管家?!?/br> “這事與誰管家有什么關系。你自己的女兒不要臉,還怪到人家身上嗎?”秦懷德氣得肝疼。何氏也是一肚子火沒處發,想打月瑤,可月瑤已經躺在地上了,想罵秦瑾瑤,這事確實與人家沒關系。 何氏一窩火,高聲罵道:“這該殺的高弼,竟然敢勾引我們月瑤。老爺,你可得求陛下,求攝政王給咱們家做主啊。月瑤是無辜的,一切都是高弼的錯,都是高弼的錯?!?/br> “一個巴掌拍不響?!卑坠苁逻m時添了一句。 “我……”何氏忍不住一個耳光抽在自己臉上?!拔疫@是做得什么孽啊我?!?/br> 秦懷德蹙眉,羞憤與尷尬交織,最后強自讓自己鎮定下來,冷聲說道:“趙大人,偷銀子一事現在已經證明與我無干。按照大厲律例,凡涉及到外國使者之事,非府尹之責,應為皇城司處置。大人,這案子您無需再審?!?/br> “是是是,大人先把女兒領回去,往后再說,往后再說?!壁w漢臣巴不得扔開這個燙手山芋。 “快,扶月瑤回去?!焙问戏愿赖?。說完,她一遍掩面哭著,一遍就要往出走。 “等等?!鼻罔幊鲅缘?。 “你還鬧什么?”秦懷德怒目而視。 “既然我是無罪的,母親難道不想給我道個歉嗎?”秦瑾瑤語氣淡然,眼神充滿質疑。 何氏一怔,隨后不由得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meimei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不說幫忙就算了,怎么還想讓我給你道歉?你沒偷銀子又怎么了,你寫話本子又怎么了,要不是我們帶你回了禹州,你也沒有這種造化是不是?我要是你,就趕緊把寫話本子的銀子拿出來孝順父母?!?/br> 秦瑾瑤被氣笑了。 “行行行,知道你沒罪,但眼下不是說這事的時候。先回府去?!鼻貞训乱嗍遣荒蜔┑?。 “不必了?!鼻罔庌D過身來,攔住了趙漢臣道:“趙大人,民女另有一狀要告,還望大人做主?!?/br> 趙漢臣這邊剛松了一口氣,此刻一顆心就又提了上來。 他看了一眼白管事。 白管事嘿嘿一笑,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趙漢臣只好點頭道:“秦姑娘你說便是,你說便是?!?/br> “民女要狀告何氏,以寒毒誅殺秦府秦懷德原配夫人吳燕兒之罪!”秦瑾瑤一字一字,聲音響亮,恨意十足。 何氏這邊的淚水還沒落,聽見這話,不由得咣當一聲坐在地上。 “你,血口噴人!” “混賬,你母親是病死的!”秦懷德低吼道。 審案之事放在了當日的下午,主要是為了清退一圈又一圈的百姓。當然,對于這些無所事事的平頭小民來說,今兒一上午的熱鬧已經夠他們出去宣揚的了,因此對于下午不能旁聽案子這事,也沒有什么異議。 趁著眾人不注意,趙漢臣湊到白管事身邊,告饒道:“白管事,就算您可憐下官,求您告訴下官,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來路?” 白管事嘿然一笑?!皼]什么,不過就是未來的攝政王妃罷了?!?/br> “什么?”趙漢臣驚得一個趔趄。 第65章 對于秦瑾瑤來說,其實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她今日帶了四個人證,一位是原先在府里侍候的老奴,一位是蘇媚蘇姨娘,一位是平兒,還有一位則是顧修延找到的當時宮里的一位宮女。 四個人的證詞說完,就連趙漢臣都覺得,這案子基本上沒什么懸念了。 這位何氏何芝蘭,的確是殺人無疑。趙漢臣想到自己方才還在與這個殺人兇手談笑風生,忍不住蹙了蹙眉。 轉念想起方才那證人蘇媚又提到臨安公主乃是幕后指使,趙漢臣又覺得甚為棘手。臨安公主好歹是當今皇帝的親姑姑。 這等案子,豈是他一個小小府尹能審的? 至于何氏,她幾乎是癱軟著聽完了所有的證詞。秦月瑤因身子不適被送回府上,秦懷德則坐在那一聲不吭,但臉色則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老爺,老爺?!焙问蠋е澮魡镜?。 秦懷德抬眸看向她,眼里竟是一片猩紅,嚇得何氏不由得向后躲去。如刀眼色,往往最為誅心。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焙问闲睦餂鐾噶?,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這句話。但在數位證人面前,這些話顯得蒼白而無力。 “何芝蘭,想當年,我何等信任你與你母親。沒想到,沒想到你們竟然是殺死燕兒的罪魁禍首!”秦懷德的拳頭重重在桌案上砸了數下,鮮血頓時從他的指縫間流出來。 他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枕邊人,竟是殺了燕兒的元兇! “我……”何氏徹底語塞了。她看向秦瑾瑤的眼神顯得絕望萬分。何芝蘭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今日本是想送秦瑾瑤入大牢,沒想到最后入大牢的竟然是自己。 “殺人的是邱雅兒和蘇雨,與我沒有關系,與我沒有關系?!?/br> “往來的書信都已擺在這了?!碧K媚輕聲嘆道。 何氏聽見她說話,氣得一把抓上了蘇媚的臉。何氏的指甲修得尖銳鋒利,這一巴掌下去,竟然在蘇媚的臉上抓出五個血道子來。 何氏像是抓狂了一般,仰天喊道:“蘇媚,你瞧,你毀容了,你什么都不是了。沒人會相信你了。我是無罪的,我是無……” 話音未落,衙役已經把何氏狠狠按在地上。擾亂公堂,這罪名可大了。 “放開放開?!壁w漢臣攔道。何氏好歹是臨安公主之女,總不能太拂了面子。 “何夫人,本官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說,這事你到底認不認?”趙漢臣問道。 沒等何芝蘭說話,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道尖銳的聲音?!八J!” 接著,是小廝高聲喊道:“臨安公主到!” “母親來了,母親來了?!焙问匣呕艔垙埖仄鹕?,但卻又一次被衙役按在了地上。 臨安進門便瞧見何氏一身臟亂的樣子,忍不住蹙了蹙眉?!氨緦m聽說有人狀告小女殺人?” 說著,她的目光凌厲地看向秦瑾瑤?!扒罔??不會是你吧?” 高高在上的臨安捏住秦瑾瑤的下巴,正要用力,便被一雙大手狠狠捏住手腕,幾乎要碎掉一般的痛感傳來,臨安頓時吃痛哎呀一聲收回手,這才發現方才幾乎要把自己手腕捏碎的竟是顧修延。 此刻,那人輕輕扶起秦瑾瑤,而后拿過秦瑾瑤手里的錦帕輕輕擦拭著自己的手。似乎捏著自己的手腕是極臟的事兒。 然而他方才分明是隔著錦緞用的力。 臨安頭一回被嫌棄,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 “呵,堂堂攝政王大人都到了,看來今日這案子的確不能善了了?!彼袢找蝗掌G色長裙,紅寶石頭面熠熠生輝,紅唇雪膚,容顏雖老不敗。 然而顧修延根本沒有理她,而是看向秦瑾瑤,語氣陰沉道:“打量著本王是吃素的?這樣大的事竟瞞著我?!?/br> “事發突然,我不是有意的?!毙⌒〉哪槂罕宦裨谕馀鄣募毤氾L毛里。 顧修延看見她臉上的五個手指印,臉色越發鐵青。趙漢臣趕緊慌慌張地搖頭,“殿,殿下,是秦大人教,教女太過情急,才……” 顧修延的目光便淡淡掃過秦懷德。秦懷德似乎十分敏銳地感覺到今日是臨安與顧修延的較量,因此從二人進門的那一刻起便開始一言不發。此刻見顧修延看向自己,不由得有些惴惴不安,伸出左手捂住了胸口。